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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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練! 但是看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我的個乖乖捏! 能唱能跳啊! 這是個巨大的門檻差別,自從費翔帶著《冬天里的一把火》來到春晚,展現(xiàn)出能唱又能跳的巨大優(yōu)勢后。 頓時成了一塊豐碑,結(jié)果這位還是夢想去百老匯展現(xiàn)自己,只在江湖上留下一片傳說。 試問有幾個人能在大幅度的各種身體動作中,還保持氣息穩(wěn)定、嗓音精準? 業(yè)務(wù)要求可高了! 不過南美歌舞算是一朵奇葩,大多數(shù)動作都在下半身搖晃,很適合荊小強這樣身體跟靈魂還沒完全融合的菜鳥級別入門。 就算是這樣,他那圓潤絲滑的舞姿也帶著原汁原味的拉丁范兒。 絕對能獨樹一幟! 第5章、別跟我談什么愛情,我只想搞錢! 一曲唱罷,交響樂團演奏小組的成員們已經(jīng)鼓掌:“可以的,可以的!有那個味兒!” “什么曲子,什么語種,南美的味道很重,很灑脫的感覺!” “譜子呢,馬上把譜子扒出來,我這里記了個后半截,你看對不對……” 對這種級別的樂團演奏手來說,聽歌識譜是個基本功,但更重要的是幾種樂器的相互配合。 聽見如此熱情奔放的曲目,剛剛還準備下班的幾位演奏手都來了興趣。 連歌舞廳經(jīng)理都被找來聽了個尾聲:“小伙子很不錯啊,這首歌是哪里來的,想留在我們這里唱歌嗎?” 荊小強沒有據(jù)為己有:“一部國外電影里面的,版權(quán)肯定沒有,但我能把譜子和器樂搭配出來,我需要有個演唱練習的機會,您覺得能開個什么樣的上臺價格?” 經(jīng)理打量他:“就這么一首?一招鮮很容易被別人抄了去啊?!?/br> 荊小強笑得很含蓄:“我肯定還有其他曲子,您這價格開得合適,我能源源不斷的上新曲子,包您這里觀眾滿意?!?/br> 這年頭的歌舞廳經(jīng)理都是下海承包資產(chǎn)的能人,也不含糊:“明天先試試看吧,表演五首曲子,五十塊錢一天,效果好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在月收入只有幾十百來塊的90年,滬海這最好的大眾歌舞廳,每張門票是兩塊錢。 從下午六點到晚上十一點這五個小時進進出出,偌大個舞廳能賣出去上千張票! 所以說娛樂行業(yè)賺錢,哪怕是在經(jīng)濟不發(fā)達的時代,都理所當然。 荊小強也不貪:“好,只求您能做到水漲船高就行了,起碼我要在這里待到看能不能考上戲劇學院?!?/br> 基本都畢業(yè)于旁邊音樂學院的樂手們,立刻笑著把他圍起來,七嘴八舌的問詢情況。 戲劇學院他們熟得很啊。 更主要還是趕緊把譜子搞出來吧。 好在南美舞曲往往在樂器方面非常簡單,一把吉他,一把手風琴跟架子鼓就夠了。 經(jīng)理興致勃勃的在旁邊看了一陣,確定荊小強是個行家,還預(yù)支了兩百塊給他置行頭。 就這么點講規(guī)矩的局氣,讓后來蜂擁而至挖角兒的歌舞廳經(jīng)理,都沒能把荊小強帶走。 荊小強毫不意外的收了錢,也把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當?shù)盅?,更是索性住在了歌舞廳后面的雜物間。 這下他一個月能存一千五了。 一年就是十八萬! 而且唱拉丁舞曲還有個優(yōu)點,第二天荊小強買了件花襯衫、沙灘褲,就趿著泡沫拖鞋上臺了! 九十年代滬海舞廳的裝修風格,大多都是循著三十年代百樂門的那種金碧輝煌風格。 哪怕在改開以后別的地方還很遮遮掩掩,阿拉十里洋場的底蘊懂不懂的啦。 樂隊都基本是西裝革履,還打領(lǐng)結(jié)的。 好在交響樂團這都是工作服。 所以顯著荊小強這身熱帶打扮超級醒目,他還買了個八毛錢的草帽,捏把捏把的就帶著牛仔卷邊,夏威夷凹頂,歪戴上臺還來了個sao包的抹過草帽邊手勢。 換個時代油膩得不行的動作,這會兒在十八歲年紀演繹下,立刻換來一片歡呼聲! 等到電子琴彈起前奏,所有人都是瞬間驚喜! 新曲子?! 別看這年頭全國上下歌舞廳風起云涌,但舞曲幾乎都是舶來品,中文歌除了《冬天里的一把火》,就是翻唱的《路燈下的小姑娘》,其他一水兒的外文舞曲。 翻來覆去都是那么幾首恰恰恰、成吉思汗、螺絲刀螺絲刀半夜起來安地板…… 早就聽煩了。 所以每首新歌一定會得到展現(xiàn)的機會,只是能跟這些經(jīng)典對抗留存下來的極少。 特別是國內(nèi)專業(yè)人士還在從原有體制向市場化轉(zhuǎn)變中,哪里會寫這種享樂主義的歌曲,根本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全場轉(zhuǎn)頭,注視那個看起來還乳臭未乾的小赤佬! 不是所有人能都在這么多人的場面放聲歌唱,大把的能歌善舞站到人堆前面就發(fā)怵發(fā)抖,啥都表現(xiàn)不出來。 可荊小強就是為了這種場面而重生,閉眼開口拉長音調(diào),順滑的外語腔調(diào),讓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伴隨他拿著麥克風的右手在胸前模擬摟著姑娘,左手橫舉平端,搖擺、轉(zhuǎn)圈、橫移、進退…… 連舞步都是新的! 所有人都轟動起來! 這種場面下,樂手們也極有狀態(tài),手風琴悠長浪漫,吉他提供舞曲節(jié)奏感,鼓手拍得搖頭晃腦。 之前拉小提琴、吹小號、薩克斯的幾人都站成一排,拿了沙錘、鈴鼓、三角鐵,跟著打拍子…… 如果說以前他們天天演奏那些已經(jīng)想吐的曲子,只是為了應(yīng)付賺錢。 今天這種全新的曲子,才會喚醒他們內(nèi)心對音樂已經(jīng)疲憊的審美。 于是輕而易舉的成了全場站定,看臺上的主唱表演! 好多人不由自主的跟著荊小強的動作扭啊扭,揣摩這種全新舞步的特點。 就算坐在周圍茶座上的舞友,也全都站起來,腳下不停抖動! 心癢,腳更癢! 全場都在抖! 其實這種拉美東北部流行的舞蹈動作極為簡單隨性,跟普通交誼舞的摟抱動作沒什么區(qū)別。 上半身左右輕搖,胯部搖晃才是精髓,多看得一會兒,自然就有不少身體協(xié)調(diào)、舞蹈精湛的愛好者先扭起來。 三分多鐘的舞曲仿佛瞬間就過去。 嫻熟的來個謝幕動作,還轉(zhuǎn)身對樂隊鞠躬的荊小強,立刻聽見場下狂熱呼喊:“再來一次!” “再唱一遍!” “好聽!好棒!” 有點演唱會的意思了,荊小強還蠻享受的聽了兩秒,轉(zhuǎn)身對樂隊征求意見? 這種國內(nèi)歌舞廳歌手們難得一見的樂團禮儀,讓交響樂團的演奏手們都很舒服,齊刷刷的來了個回禮,才重新奏響舞曲。 荊小強在交響樂團歌舞廳的這場首秀,簡直轟動! 連唱了三遍,還不到七點鐘,他只能宣布晚上十點再唱,可樂隊只是把以前的舞曲起了個頭,就得了舞池跟周圍一片倒彩聲。 要理解那種審美疲勞忽然出現(xiàn)一縷清新陽光的感受。 得,整個樂隊不得不輪流上陣,把這首《lambada》連奏仨小時! 滬海最火最好的歌舞廳,其實都在這市中心的幾條街上,哪怕沒有手機的年代,也很快呼朋喚友的來了不少人:“聽說出新曲子了!” “還是新舞步?那一定要看看??!” 其實整個晚上都是舞友們在熱烈練習新舞步,后來的看前面怎么跳,有幾個據(jù)說是跳舞老師的底子很好,也熱心傳遞這種明顯是拉丁舞步的特征。 于是以前往往跳會兒舞,有些人會串場去別家,又或者看對眼的還會攜手壓馬路去公園,今天全都來了就不走! 本來最適合三四百人跳舞的舞池,很快擠得水泄不通,不停有人挪到邊上貼豬rou站排排。 就為了等待那位年輕的演唱者說他還要來唱歌的。 哪怕不少人都在學他那歌詞腔調(diào),葡萄牙語誰也不會啊。 等著聽,那味兒簡直讓人太難以忘懷。 其實荊小強下臺就去健身了。 由于曾經(jīng)粗壯成馬東錫那樣的彪悍身形,他對自己現(xiàn)在這副豆芽菜似的青澀身板太不滿意了。 之所以選擇要到滬海來,也因為在那個十八線小地方連雞胸rou都沒處買去,更別提三文魚、蝦蟹、橄欖油之類。 對于已經(jīng)在紐約健身俱樂部拿到高級搏擊私教執(zhí)照的荊小強來說,所有技巧最好還是建立在強大的核心力量上。 這是每個人都可以為自己集聚起來的力量。 只有強壯過,才明白那種自身強大的自信心。 他不熱衷于成名賺多少錢,但自身一定要足夠強大,也許這就是他在十八個靈魂當中活到最后的原因。 還沒開始正式調(diào)整飲食,他只循序漸進的在歌舞廳背后草坪自我鍛煉,做些徒手鍛煉。 經(jīng)理好不容易找到他,又只看了幾秒鐘,就確認這個嚴格要求自律的年輕人有遠大未來:“差不多該到你上臺了,一百八十塊一晚上,這是目前滬海最高的價錢。” 荊小強起身笑笑:“還是五首曲子,但你一定會覺得值?!?/br> 經(jīng)理也笑笑,老江湖了,這種相處很舒服。 結(jié)果他和荊小強都沒想到,十點這一檔剛剛開唱,就有個姑娘奮不顧身的跳上臺來,要共舞! 所以說娛樂行業(yè)的桃花運,輕而易舉的就會滾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