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dāng)名師 第3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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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血跡 楊兮夫妻的文章在膠州報紙上發(fā)表的時候,夫妻二人已經(jīng)順利的登上了客船,根據(jù)行程水路走兩日后改陸地行駛四日,他們就能達到荊州。 隊伍走水路,夫妻的運氣不錯,因為一路順風(fēng),船隊行駛的速度很快。 楊兮站在甲板上看著河岸,沉思片刻后,“你不覺得太過于安靜了?” 周鈺指尖點著船欄桿,“的確過于安靜了?!?/br> 自從他們上船開始,他們夫妻就在甲板上欣賞景色,一路一個漁船都沒見到不說,河岸邊也沒見到漁民,這就有些說不通了,要知道今日可是難得的好天氣。 小馬寸步不離的站在不遠處,他能聽到兩位先生的談話,耳朵動了動目光深邃的看著河岸邊高高的水草。 楊兮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看來又是不眠夜了?!?/br> 周鈺感覺風(fēng)力變大了,“我們回船艙休息?!?/br> “嗯?!?/br> 夫妻二人轉(zhuǎn)身看向遠處正說話的李家兄弟,兄弟二人臉色并不好看,尤其是李大公子的臉色格外的嚴肅。 夫妻對視一眼,他們能猜到兄弟二人談話的內(nèi)容,這一路李三公子的感觸太多了。 李家兄弟這邊同樣關(guān)注兩位先生,他們目送兩位先生回了船艙。 李大公子李詠言避開風(fēng)口,談話的聲音壓的十分低,“所以你的心倒向了楊曦軒?” 李三公子李永和,“哥,我只是冷靜的分析?!?/br> 李詠言目露復(fù)雜,正因為了解嫡親的弟弟,他才格外的難受,弟弟永遠能摒棄立場冷靜分析,他的聲音干澀極了,“李家真沒勝算?” 李永和搖頭,“沒有,哥,你真該去瑞德兩州看看?!?/br> 回應(yīng)的是李詠言許久的沉默,兄弟二人誰也沒再開口,二人耳邊只有風(fēng)聲和水流聲。 而楊兮夫妻已經(jīng)坐在窗邊煮茶下棋,兩人和曦軒密信不斷,對于編輯密碼本的周鈺而言,他并不需要帶密碼本就能破解密信,幾套密碼本他都熟記于心。 別以為夫妻前往荊州提親就不需要靈通的消息,他們需要根據(jù)發(fā)生的大事判斷李家的反應(yīng),從而給出最準確的應(yīng)對。 周鈺邊下棋邊說起北方的局勢,“王霍按兵不動看來他準備先清內(nèi)患?!?/br> 楊兮手里捏著棋子,“他的內(nèi)患可不少,江皇提拔上來的幾個家族危險了。” 周鈺抬起頭見媳婦認真地盯著棋盤,“你的意思王霍會對幾個家族下手?” “如果王霍還有遮羞布,王霍需要良臣穩(wěn)定朝堂,現(xiàn)在王霍只想快刀斬亂麻,這幾個家族不能說都有危險,至少有一家會被殺雞儆猴?!?/br> 王霍要借此警告提拔上來的良臣,他才是能左右生死之人,因為王霍怕啊,他怕這幾個家族暗地里投靠了張家。 周鈺可是知道京城有幾個家族曦軒一直惦記著,“這可就難辦了?!?/br> 葉順潛伏多年不易,京城內(nèi)就算能動用一些力量,但是想救一個家族太難為葉順了。 的確如夫妻所說,葉順最近兩日吃不好又cao心,他整個人的精氣神很差,濃密的頭發(fā)也大把的掉落,對于葉順而言,他越為主公做事越將主公當(dāng)成信仰,主公看上沈家,可他沒辦法救沈家。 齊三最近幾日都在打聽消息,京城上空明明晴空萬里,但晚霞紅的像血,城內(nèi)的百姓眼底恐慌,總覺得是不好的警示。 齊三帶回來不好的消息,“叔,沈家的判決下來了?!?/br> 葉順睜開眼睛,“沈家真投靠了南州張家?” 齊三搖了搖頭,“這不得而知,但罪名的確是通敵,沈家十歲以上男嗣全部斬首,年紀小的男嗣為奴,女眷。” 耿寧西張了張嘴巴,最后一個音節(jié)都說不出來,齊三大哥沒說明白,她也能猜到一二,最糟糕的是被送去了兵營。 葉順聲音沙啞,張了張嘴,“除了我們可有人為沈家奔走?” 齊三眼底諷刺的搖頭,“并沒有。” 葉順垂下眼簾,他要再等一等張家的勢力,沈家究竟是欲加之罪,還是真的投靠張家,他很快就能有結(jié)論了。 院子里過于沉默,耿寧西忍不住開口,“伯父,真不能救沈家女眷嗎?” 葉順清楚沈家女眷前日就被單獨關(guān)押了,“再看看?!?/br> 誰知道沈家是不是王霍推出來的魚餌,張家在京城的勢力,王霍調(diào)查這么久都沒結(jié)果,可見隱藏之深,他也要查清楚張家的勢力。 夜晚漸漸來臨了,整條街響起了孩子的哭聲,因為饑餓,肚子里喝再多的水都沒用。 河道,船只繼續(xù)前進,船只上靜悄悄的,只能聽到水流的聲音,幾艘大船點燃了火把,李公子和小馬帶來的人警惕的盯著水面。 楊兮夫妻合衣休息,二人閉目養(yǎng)神,因為有小馬,夫妻二人十分的安心。 半夜的時候,漆黑的河道兩旁出現(xiàn)了幾艘小船,在河邊長大的水匪潛入水底,這些人想要鑿穿船艙。 水流聲能夠掩蓋聲音,但是對于耳力驚人的小馬而言,小馬已經(jīng)示意弓箭手對著船底射箭,火把照亮了河面,沒一會河水出現(xiàn)了血跡。 小馬抬起手示意弓箭手繼續(xù),李大公子聽到聲響已經(jīng)派水性好的士兵下河。 楊兮夫妻聽了程錦的匯報坐起身,他們等待著消息,可惜是不好的消息,水匪是亡命徒,他們不計較生死的鑿船,船只破開了大洞。 小馬低咒著,水匪已經(jīng)將船只團團圍住,黑夜能夠掩藏一切,他看不清有多少水匪,只能用耳朵去聆聽,這是他不為人知的本事。 李詠言臉色難看,“派人護住修船的船工?!?/br>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很快一艘大船撞向了楊兮夫妻所在的船只,本來已經(jīng)修繕差不多的船只劇烈的搖晃著,差一點就被撞翻了。 楊兮夫妻有些武功底子在身,二人反應(yīng)很快,這才護住了自己沒受傷。 周鈺沉著臉,“看來這次行刺做了萬全的準備,更是為我們夫妻選好了埋葬地?!?/br> 楊兮扯了扯嘴角,“我可不想死后被魚兒吃了?!?/br> “媳婦,現(xiàn)在不是幽默的時候?!?/br> 楊兮翻了白眼,明明是周鈺先開始的。 (本章完) 第五百九十一章 揚名 周鈺單手摟緊了媳婦,等船只漸漸平穩(wěn),夫妻二人動作很快的拿好武器,船上又上來了不少水匪。 周鈺對著程錦道:“將船給我炸了。” 程錦不愿意離開兩位先生,周鈺站直了身子,他的目光十分的冰冷,“相信我們并不弱?!?/br> 程錦聽著喊殺聲,他的心里發(fā)沉,聽命的交代護衛(wèi)保護好兩位先生,程錦飛快的取出炸藥離開船艙。 水匪中掩藏了刺客,哪怕李公子和小馬迎接楊兮夫妻,在面對眾多水匪的攻擊,還是被刺客破開了一道口子,水匪和刺客快速的沖到了楊兮夫妻所在的船艙。 楊兮已經(jīng)找出火器,相對于弩箭而言,火器的后坐力更大,可他們需要傳遞消息,火器的聲音是最好的傳遞方式。 至少讓小馬等人知道,只要火器聲音不斷,他們夫妻就是安全的。 只有這樣,小馬等人才不會自亂陣腳。 隨后船艙內(nèi)接連不斷的響起火器聲,讓船艙外的水匪動作停頓了,顯然水匪聽說過火器,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火器。 楊兮揉了揉發(fā)酸手腕,“幸好我一直堅持鍛煉?!?/br> 周鈺已經(jīng)接過火器,“哪怕鍛煉過,你明日肩膀也要遭罪?!?/br> 楊兮眨了眨眼睛,“明日能不能好好休息還不清楚。” 火器的聲音再次響起,突然火藥爆炸的聲音不斷,炸懵了所有人,水匪的大船劇烈的搖晃著,很快火光照亮了這片水域。 程錦炸毀了水匪的船底,船底破了個大洞,很快涌入了大量的河水,隨后又是接連不斷地爆炸,讓整個大船搖晃的更加劇烈,船只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傾斜。 只是傾斜的方向有些糟糕,楊兮夫妻所在的大船再次受到了撞擊,這一次楊兮受了傷,她撞到木柜上,她的額頭撞出了大包,劇烈的疼痛讓她有些眼冒金星。 周鈺也不好受,他為了護住媳婦左臂受了傷,他覺得左臂的胳膊不是扭傷就是斷了,他因為疼痛面部都扭曲了。 楊兮緩了一會神,突然拉著周鈺躲到木柜身后,利索的躲開了丟過來的長刀。 沒等夫妻二人反應(yīng),破開窗戶的刺客已經(jīng)被一刀斃命。 楊兮見到程錦回來,她的心神一松,程錦回來了,他們安全了。 水匪的大船沉了,夫妻所在的船只受到了影響,還好船只足夠堅固,眾人膽戰(zhàn)心驚后船只漸漸的穩(wěn)定了下來。 河面被鮮血染紅,大船因為鮮血的侵染,濃烈的血腥味十分的刺鼻,天漸漸的亮了,大船的船身狼狽極了。 現(xiàn)在船只還沒沉,運氣的確占了一方面。 楊兮夫妻已經(jīng)換到了后面的船只上,昨晚只有他們夫妻所在的船只受到了猛烈攻擊,裝載聘禮得船只反而平安無事。 楊兮額頭上抹了藥,她的額頭青紫一片,遠遠看著挺嚇人的。 周鈺的胳膊并沒有斷了,只是扭傷了,隨行的大夫心臟咚咚直跳,楊先生的腦子和周先生的手太重要了,真要是不可逆的傷勢,他沒辦法向楊將軍交代。 還好楊先生頭只是起了包,至于周先生哪怕傷的是左手也不行,他可聽說周先生左手也能寫字的。 小馬正審訊抓到的水匪,程錦送走大夫匯報著昨日的損失,“昨日傷亡一百二十一人,其中李家傷亡八十九人?!?/br> 楊兮夫妻對視一眼,啊這有些出乎他們意料了,他們可不信李家?guī)淼氖勘遣穗u,要知道李公子帶兵迎接他們時,可放任過士兵挑戰(zhàn)他們的護衛(wèi)。 當(dāng)時比武可是不分上下的! 程錦清了清嗓子,“李家士兵并不是全通水性,有一部分士兵落水溺死的?!?/br> 楊兮,“......” 論護衛(wèi)全能的重要性,哪怕他們夫妻很少接觸水,他們夫妻的護衛(wèi)也全通水性,當(dāng)初曦軒將能想到的危險都考慮到了,現(xiàn)在成果出來了。 周鈺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他們夫妻是有些狼狽,但是李家更惱火,李家?guī)С龅谋啥际蔷?,死傷一個都是損失。 楊兮想起李三公子說過的話,“這次水匪惹怒了李家,也不用等日后清理了?!?/br> 周鈺,“早該清理河道了?!?/br> 河道多重要的運輸渠道,換了曦軒勢力聯(lián)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攏河道。 楊兮聽到了nongnong的怨氣,的確該惱火,李家明知道危險還留著水匪,不過還是說了公道話,“李家也不容易。” 突然的勢力聯(lián)合許多事情要慢慢來,何況此地并不在荊州的范圍內(nèi)。 周鈺哼了一聲,對著程錦緩和了語氣,“我們休息了,你也去忙吧?!?/br> 程錦起身退了出去,哪怕經(jīng)歷了一晚上的戰(zhàn)斗,程錦依舊堅守在船艙外,這一路心驚rou跳他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