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dāng)名師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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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敘接話,“如果沒有公子,我們再也見不到爹娘,爺爺說公子是我們的恩人,還說可惜不能親自感謝先生?!?/br> 周鈺收了禮物,“日后會有見面的有機?!?/br> 楊兮等兩個孩子離開,“韓敘的爺爺想見你?!?/br> 周鈺,“韓敘的爺爺流放也堅強的活著,可見其心志多堅定,這人有執(zhí)念?!?/br> 楊兮遞給周鈺一杯茶,“流放村活下來的人,一種人意志消沉,一種人一心想離開流放村,韓敘爺爺是后一種?!?/br> 周鈺指著韓敘送的茶葉,“通過韓敘知道我的喜歡,這人想通過我了解曦軒?!?/br> 楊兮點出,“不好收服之人。” 周鈺不會去縣城的,他不想見韓敘的爺爺,“那是曦軒該頭疼的事?!?/br> 又過了兩日,楊三沒送消息回來,白將軍帶著五千兵馬到了向縣。 突然到來的兵馬,讓向縣陷入到了恐慌中,直到兵馬沒進(jìn)城,又有鐘謹(jǐn)安撫,百姓才將信將疑沒逃離向縣。 白將軍到向縣并沒有急著來上河村,上河村安全,白將軍在向縣停留了三日。 三日期間發(fā)生了許多的事,白將軍兵馬進(jìn)駐向縣,鐘謹(jǐn)聽命于白將軍,縣衙清洗了不少官吏出來。 鐘謹(jǐn)升堂審理這些官吏,這些官吏手里都有案子,一一審理公布出去。 這些官吏都被白將軍抄了家,銀錢糧食收攏,將軍并沒有殺了官吏,讓他們服徭役。 向縣百姓被大大的安撫,富商反而不安了,可惜離不開向縣,作惡的或是被顧知府收買的,只要鐘謹(jǐn)查出來的,全部被白將軍清理了。 白將軍的動作很大,不僅向縣,還有其他的幾個縣都被白將軍拿下。 顧知府的動作也不小,兩方勢力飛快的分割瑞州。 周鈺不用打聽,校尉也會和他說外面的消息。 校尉道:“其他幾州的動靜更大,先生也知道顧知府出身世家,顧知府的家族,將軍一直派人盯著,顧家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一個大州?!?/br> 周鈺,“一個大州?” 校尉笑著,“各州的守將兵力不同,有的州不僅駐軍少,就連軍戶都沒有。咱們州有五萬兵馬,還有大量的軍戶,所以先生放心,只要將軍守著瑞州,有腦子的就不會攻打瑞州?!?/br> 周鈺自然清楚,當(dāng)初選瑞州定居,不僅因為位置,還因為兵力,亂世只有兵力才能震懾一方。 這日白將軍終于來了上河村,白將軍帶了不少護(hù)衛(wèi),他的安全太重要了。 周鈺迎著白將軍進(jìn)門,白將軍坐下四處打量,“先生家沒有多少變化?!?/br> 周鈺,“我并不追求奢侈。” 哪怕家里有銀錢了,也沒重新裝修過屋子。 白將軍示意屋子里的人都坐下,看向周鈺道:“我一直沒有調(diào)查過先生,別看我是粗人,我也明白該給先生信任,現(xiàn)在先生可否告知你是誰?” 他當(dāng)初想深入調(diào)查,后來忍下了,隨著與周家的接觸,他越發(fā)的欣賞周先生,現(xiàn)在他覺得他們可以互相信任。 周鈺愣了,他沒想到白將軍沒有寒暄,會直接問他的身世,隨后笑了,他卸去偽裝變回真正的自己,何嘗不是試探白將軍。 第二百二十八章 難收服 周鈺站起身,“我父名為周淮,字懷德,我真名周鈺,字誠景,原進(jìn)士出身,家父被陷害而死, 我的功名也沒了,周家留在京城危險,我?guī)е胰寺衩舷露ň印!?/br> 白將軍嘴巴張大,他有過猜測,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周淮啊, 難得的好官,京城的一股清流, 周淮死的時候他還可惜過。 白將軍瞧著周鈺, “靈堂抄家可是真的?” 周鈺挑眉,“將軍知道?” 白將軍一聽,靈堂抄家是真的了,心酸的不行,“嗯,早就傳開了,只是我們不愿意相信靈堂抄家罷了?!?/br> 昏君最后一點體面都不愿意給良臣,兔死狐悲下,他們不愿意相信。 周鈺沉聲道:“當(dāng)年靈堂被掀,我們抬著家父的棺槨離開,如果不是我早有謀算,我們一家到不了瑞州?!?/br> 廳內(nèi)一時間靜默了,一點聲響都沒有,短短的幾句話, 說出了當(dāng)日的悲切和艱難。 白將軍注視著周鈺, 周鈺站的筆直,好像什么困難都不能壓倒他一樣,明明瘦弱的身軀, 卻能護(hù)著全家人平安南下,白將軍心里無限感慨,能人??! 白將軍想到這里,拍了兒子的后背,“你小子運氣不錯。” 周鈺可是實打?qū)嵉倪M(jìn)士,朝堂昏聵,貪官猖獗,這樣的環(huán)境還能實打?qū)嵉目贾羞M(jìn)士,本事了得! 白朗揉著后背,從震驚中回過神,原來先生的家世這么好? 白朗心道,他的確夠幸運的! 白將軍好奇極了,“南下需要銀錢,你們提前藏了銀錢?” 周鈺,“我們的確藏了銀錢和首飾,南下時當(dāng)了不少。” 白將軍豎著大拇指,厲害了,這就是未雨綢繆。 白朗插話, “當(dāng)時埋些銀錢好了?!?/br> 白將軍拍了兒子的頭,“蠢, 一旦被發(fā)現(xiàn),周先生一家難離京城。” 周鈺解釋,“家父的對頭一直盯著我們家,抄家也派了親信核對,我們能拿走的東西不多,我們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為了活命必須快速逃離京城?!?/br> 他和媳婦都不敢賭,他們怕改變的太多引起連鎖反應(yīng),最后出不來京城,一家子困死在京城。 白將軍唏噓一聲,“先生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周鈺笑著,“亂世中得將軍庇佑,我們周家的確有后福。” 白將軍聽得舒心,暗道周先生說話順聽,這是打小在京城中長大,從小練出來的。 白將軍沒問周家的仇人是誰,周先生不說,說明先生想自己報仇,瞧著周先生,白將軍摸了摸下巴,他是不是也可以野心大一些? 白將軍這個念頭剛起來,就被壓了下去,野心也要有足夠的本事,不是他沒有野心和上進(jìn)心,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守城沒問題,其他就算了。 何況他只有一個獨苗苗,現(xiàn)在還沒怎么樣,他的獨苗苗就差點沒了,一旦護(hù)不住獨苗苗,他還爭個屁啊! 現(xiàn)在他身上的擔(dān)子太重了,重的他許久沒睡過好覺,手下士兵是人命,死了就真死了,他娘的,他果然心軟不夠狠! 白將軍站起身道:“謝謝先生救犬子一命,我今日保證,只要我活著就護(hù)先生一家周全?!?/br> 周鈺忙道:“白朗是我學(xué)生,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br> 白將軍搖頭,不是誰都能像周鈺一樣不畏生死,當(dāng)晚的危險,護(hù)衛(wèi)已經(jīng)詳細(xì)的講述,他聽的都心驚rou跳,可見其兇險。 他本就欣賞周鈺,現(xiàn)在知道周鈺的身世,更多了敬重。 白將軍示意周鈺坐下,“我已經(jīng)占了瑞州一半的縣城,目前與顧知府又僵持住了,我們都在等?!?/br> 等京城的消息傳回來,他不僅要為兒子出氣,還要為身后的兵將和軍戶打算,瑞州,他一定要占下的。 周鈺隱晦的打量著將軍,他來瑞州快兩年了,兩年的時間通過接觸將軍,他對將軍有了足夠的了解。 周鈺見將軍占了半個瑞州也沒有意氣風(fēng)發(fā),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了,白將軍重情也不夠狠,不夠狠是弱點,這樣的人野心不大。 并不是所有的將領(lǐng)都想打仗的,白將軍更想守護(hù)。 這樣的人看似無害,卻是最難收服的。 白將軍還帶了謝禮,保證是保證,實惠的謝禮也要送的。 哪怕白將軍現(xiàn)在一文銀錢掰成瓣花,他也留出了謝禮。 周鈺帶著白將軍去了隔壁學(xué)堂,楊兮則清點將軍帶來的謝禮。 白將軍帶來兩馬車的謝禮,一箱子的金銀,半箱子的首飾頭面,半馬車的藥材,最后才是各種皮毛和布料。 葉氏念叨著,“這也太貴重了?!?/br> 周小妹給首飾做登記,現(xiàn)在家里的東西越來越多,都要登記在冊,聽了娘的話抬起頭,“娘,您沒發(fā)現(xiàn)送來的首飾全是新打造的?” 葉氏看著首飾頭面,白將軍很用心了,家中的女眷每人一套首飾頭面,就連耿蓼都有。 葉氏摸著紅寶石頭面,“的確是新打造的?!?/br> 楊兮解釋,“將軍抄了縣城的富商,這些首飾從首飾鋪子拿的。” 還挑了好的送過來,她在這家首飾鋪子買過簪子,認(rèn)得首飾上的標(biāo)記。 葉氏嘶了一聲,“白將軍抄得了不少銀錢?” 楊兮笑著,“的確得了不少銀錢,不過,依舊不夠花銷?!?/br> 日后可沒有朝廷給軍餉了,養(yǎng)一只軍隊太難了,還要照顧到軍戶生計,哪怕有人送銀錢給將軍,將軍的日子也不好過。 葉氏不懂這些,不繼續(xù)追問,摸著珍珠頭面道:“這套首飾給你meimei當(dāng)嫁妝?!?/br> 周小妹低頭翻了個白眼,她在學(xué)堂教書,教書的同時也要學(xué)習(xí)新的知識,學(xué)習(xí)的越多,她越不想嫁人,“娘,我想一直陪著您?!?/br> 葉氏點了閨女的額頭,“傻孩子,你早晚要嫁人的?!?/br> 周小妹抱住嫂嫂的胳膊,“嫂嫂才不會嫌棄我?!?/br> 楊兮抱住小妹,她看著小弟和小妹長大的,從她對兩個孩子的稱呼就能看出來,她從來不叫小弟為小叔子,她將兩個孩子當(dāng)親弟妹看待的。 葉氏笑著,“好,好,知道你們姑嫂感情好?!?/br> 周小妹難得孩子氣,“我就要賴在家里不嫁人。” 耿蓼羨慕周家的親情,她想到了耿家,心里嘆息一聲。 另一邊,白將軍從學(xué)堂出來,對著周鈺道:“我們?nèi)ヌ锢镒咦?。?/br> 一路騎馬過來,向縣風(fēng)水的確好,今年又是個豐收年。 周鈺,“將軍不休息一會嗎?” 白將軍摸著眼眶,他的眼眶發(fā)青,的確需要休息,不過,還是糧食重要,“不差這一會?!?/br> 鐘衍不跟了,他的年紀(jì)大了。 上河村自從白將軍進(jìn)村,整個村子的村民就家家閉戶了。 白將軍看到也不在意,順著道路走向田地,邊走邊停留摸摸稻穗,“顆粒飽滿,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