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dāng)名師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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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兮估算著禮物的價值,真是大手筆?。?/br> 管邑,“先生,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 周鈺指著禮物,“你帶這些禮物,我是真不明白,如果想送孩子入學(xué)堂,我們學(xué)堂束脩四百文。” 管邑愣了,他以為要付出不少金銀才能送孩子過來,萬萬沒想到,竟然不收禮只收束脩! 周鈺心里愉悅,眼前的是個狼滅,能讓這位意外,還挺有趣的。 管邑有些不信的確認(rèn),“先生沒說笑?” 楊兮起身拿過架子上的入學(xué)須知,這是他們兩口子新做出來的,拿出一張遞給管邑,“不是玩笑。” 入學(xué)須知上寫著,束脩多少,住宿只需要被子和換洗衣物,一個月的伙食費等等寫的清清楚楚。 入學(xué)須知另一面是學(xué)堂的學(xué)規(guī)。 管邑仔細(xì)看過后, 眼底是震動的, “先生真不問出身?” 周鈺, “只要是我朝子民不問出身?!?/br> 管邑對周鈺的了解不多,周鈺這人定居后很少出學(xué)堂, 周家又有將軍府護(hù)衛(wèi),家里也有會武的,他想打聽周家更多消息太難了。 管邑看著自己帶來的禮物,鄭重的舉著茶杯,“我為輕視先生道歉,先生高義?!?/br> 周鈺,“入學(xué)須知寫的很明白,我是不問出身,只是明年學(xué)生名額有限,目前還有五個名額。” 管邑,“......” 楊兮接話道:“我們學(xué)堂先生不多,明年再收學(xué)生已經(jīng)是第三批學(xué)生,所以招收不了太多學(xué)生。” 管邑指著隔壁,“我見先生新建了學(xué)堂?!?/br> 周鈺,“管公子也看到了,我們建的學(xué)堂并不大,管公子送孩子的話,明年正月十五后來報名。” 管邑深吸一口氣, “我打聽到先生收第二批學(xué)生考品行,明年會有更多孩子報名,先生還要看品行嗎?如果只看品行, 對排在后面的孩子是不是不公平?” 他能說他帶來了二十多個山寨的孩子嗎?每個孩子都是精挑細(xì)選的,結(jié)果二十個孩子去爭五個名額! 周鈺笑著,“這一次有三關(guān),第一關(guān)品行,第二關(guān)和第三關(guān)入學(xué)就知道了?!?/br> 管邑,“......” 還不如直接砸金銀來的省事呢! 管邑深吸一口氣,“先生不能變通嗎?” 周鈺搖頭,“不能。” 他收回對周鈺的贊許,這人太精明了,一開始定下規(guī)矩不變,道理全在此人這邊,他們只能憋屈的認(rèn)了! 管邑深吸一口氣,指了指桌子上的金銀和首飾,“這些東西,我聘請先生去府上教導(dǎo)孩子,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周鈺目光沒變,心卻可恥的動了,桌子上的首飾和金銀價值幾百兩,過年了,該給媳婦和娘買首飾了,再給媳婦置辦個披風(fēng),腦子里已經(jīng)寫好了一串的單子。 楊兮也被管邑的豪氣鎮(zhèn)住了,不虧是山匪有錢! 周鈺瞇著眼睛,“我怕被管公子抓走?!?/br> 管邑,“??!” 他的確打了這個主意! 周鈺本是試探,現(xiàn)在笑容冷了。 管邑忙道:“我每日送孩子來上河村?!?/br> 周鈺依舊不吭聲,也不去看桌上的金銀,目光淡淡的與管邑對視。 管邑扯了扯嘴角,“請先生教導(dǎo)他們到過年?!?/br> 楊兮算著日子,還有不到一個月過年,這筆束脩天價。 周鈺,“只交算賬與識字,人數(shù)不能超過十人?!?/br> 管邑深吸一口氣,“不過,我也有要求必須教會?!?/br> 周鈺嗤笑一聲,“再厲害的先生都不能保證每個學(xué)生都學(xué)會,公子與其要求我,不如好好選送來的十個人,免得浪費了昂貴的束脩。” 管邑憋屈,他想鋪開更大的攤子,卻沒有足夠有能力的人,可惜他急也沒用! 楊兮已經(jīng)寫好了契書,將契書遞給管邑,“簽字吧,一式兩份?!?/br> 管邑先是看到一手漂亮的字,然后暗道不虧是能當(dāng)女先生的人,查看契書沒問題,利索的簽了字。 周鈺沒簽字,拿學(xué)堂的章蓋了印! 這是學(xué)堂專門的印章,日后與學(xué)堂相關(guān)的都會蓋印章,比如收束脩等! 管邑目光掃視一圈,“先生的妻弟不在家?” 周鈺大大方方的,“嗯,他京城探親去了?!?/br> 管邑似笑非笑,“先生妻弟在縣城有人手,先生可知道?” 楊兮開口,“這世道不好,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弟弟為了保護(hù)我們才收人練武,弟弟長大了,我這個jiejie為弟弟感到驕傲?!?/br> 管邑噎住了,的確,亂世武力當(dāng)?shù)溃绻皇穷櫦砂讓④?,后來又查到周先生妻弟有些人手,他早就將周先生兩口子擄走了?/br> 管邑笑著,“周先生妻弟有遠(yuǎn)見?!?/br> 周鈺勾著嘴角,“嗯,他的確見的遠(yuǎn)?!?/br> 管邑心里憋屈,現(xiàn)在事情勉強辦成了,站起身告辭,“明日送人過來,到時候麻煩先生了?!?/br> 周鈺起身,“請。” 楊兮兩口子送管邑出大門,管邑帶了四個人,全都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南下時見過。 楊兮等管邑騎馬離開,“他帶著這幾個人,真不怕被人舉報是山匪?” “人家現(xiàn)在是正經(jīng)的商人,請兇悍的護(hù)衛(wèi)挑不出錯。” 楊兮又道:“曦軒在縣城的勢力不能擴大了。” 周鈺笑著,“這小子心里有數(shù)?!?/br> 楊三回來就該上島了,就是不知道,他能帶多少人南下,帶太多人也不現(xiàn)實,會引起地方官員的注意。 楊兮看向京城的方向,“這小子真讓人惦記?!?/br> 周鈺,“天冷了,回屋子?!?/br> 京城,楊三的莊子里,一箱一箱子的金銀被拆開,按照楊三的囑咐分裝等著過日子帶走。 葉順手都哆嗦,他已經(jīng)不喊楊公子了,而是喊,“當(dāng)家的,馬老頭的蒙汗藥也太厲害了?!?/br> 楊三抬著下巴,“當(dāng)初逃難我就注意到馬老頭,沒少幫他忙順勢套近乎,馬老頭的蒙汗藥祖?zhèn)鞯模麄兗业拿珊顾幠苊詴灷匣?,我真是慧眼識人??!” 葉順是真佩服,當(dāng)家的回到京城,沒用上一日就將要找的人找全了! . 第一百六十六章 走私 次日,周家早飯剛吃完,管邑帶著人到了,掐的時間特別說,說沒派人盯著周家,周鈺兩口子不信。 管邑帶來的不是孩子,年紀(jì)都在二十多歲左右,全都穿著普通布衣,十個人長相都挺普通的,屬于砸到人堆就找不到的那種。 楊兮心想,管邑的心思的確不小。 管邑道:“他們就交給先生了?!?/br> 周鈺見每人都自帶筆墨,覺得甚好,“嗯。” 管邑沒時間留下聽課,他要培養(yǎng)好這邊的人手,年后他就要回去,大本營離不開他。 周鈺等管邑離開,一改剛才的不在意,溫和的道:“每個人做下登記。” 楊兮做好的表格,名字,年紀(jì)都有,家鄉(xiāng)等。 十個人都是簡單識字的,管邑花這么多的銀錢,可不是為了送什么都不會的人來學(xué)習(xí)。 楊兮收起表格簡單掃了一眼,嗯,都是假名字,真是不走心,從趙一到趙十。 周鈺扯了扯嘴角,還真謹(jǐn)慎,“我先對你們摸底考試,十張卷子,半個時辰。” 楊兮兩口子昨晚寫的卷子,卷子一共十道題,題目不多。 十人面容特別的平靜,拿過卷子小心的審題,然后才拿筆填寫。 管邑只請了周鈺教導(dǎo),楊兮也有任務(wù),觀察十人,萬一日后與楊三對上了呢! 半個時辰過的很快,周鈺拿起一張卷子,也不批改,直接講十道題。 等講完也到了下課的時辰,周鈺才翻看十張卷子,對十人底子有了數(shù)。 下午,周鈺直接講課,鐘伯伯過來旁聽。 楊兮問,“伯伯不是編書嗎?編的差不多了?” 鐘衍摸著胡子,“編的差不多了,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放松放松。” 楊兮很期待伯伯編輯的教學(xué)書,古代能中進(jìn)士又能在官場立足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伯伯的確不像他們兩口子見識多,卻有自己的學(xué)識積累! 楊兮想到長子,自從鐘家有了書房,子恒時常去鐘家,為的就是書房里的書。 鐘衍突然小聲道:“我為曦軒借的兵書,過幾日就送到了?!?/br> 楊兮,“還是伯伯厲害。” 當(dāng)初伯伯沒上楊三的船,伯伯看著鐘謹(jǐn)大哥買民間兵書,上船后,伯伯分享人脈,還為楊三借兵書。 鐘衍,“這本兵書是前朝名將的一生戰(zhàn)事理論,可惜不是原本?!?/br> 他朋友家藏書不少,這本兵書,還是朋友祖宗機緣見過默寫出來的! 楊兮問,“伯伯付出了什么?” 鐘衍笑著,“我只是借,這份情分還是有的?!?/br> 楊兮道:“等曦軒回來,他一定不會辜負(fù)伯伯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