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的邊緣藝術(shù)家 第150節(jié)
陳子涵看著沒有絲毫表情的陳立安,沉默了好一會才露出一個笑容,歪著頭看著陳立安說道:“我不介意?!?/br> “什么?”陳立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滿臉笑容的陳子涵。 陳子涵立馬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陳立安認真地說道:“我說,我不介意,就當(dāng)好朋友了?!?/br> 好朋友是誰都能當(dāng)?shù)模?/br> 陳立安真想摸摸陳子涵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fā)燒了,怎么都開始說胡話了。 “反正我不會走的!憑什么她們可以,我不可以!”陳子涵用最可愛的語氣說出最強悍的發(fā)言。 腦海中甚至出現(xiàn)一個怪異的念頭,自己要是也成為和龔莉還有陳美人一樣的好朋友,四舍五入自己豈不也是一線女明星? 這不比蔣晴晴厲害多了!班花了不起哦,老娘可是和龔莉并列的!直接彎道超車! 聽著陳子涵的話,陳立安嘴角忍不住抽搐,這是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了?! 如果不是戒煙了,陳立安真想點一根煙冷靜一下,怕自己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陳立安搓了一下手指,看著陳子涵說道:“趁我沒生氣之前,趕快走?!?/br>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陳子涵也驚覺自己一時口快說錯話了,鼓著小臉委屈巴巴地看著陳立安,上去拉著他的手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立安掙開手,平靜地看著陳子涵說道:“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所以……唔……” 陳子涵沒給陳立安再說出讓自己走的話,直接抱著陳立安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 被堵住嘴的陳立安沒想到自己一個不注意又被偷襲了。 陳子涵沒有再給他說出任何一句話的機會,這就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直接動手就好了! 陳子涵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很多的念頭,直到陳立安生氣地反抗,才讓她拋開了所有的思緒,只能求饒認錯。 呼…… 陳立安長舒了一口氣,感覺終于出了一口惡氣。 竟然敢偷襲自己,不出口惡氣怎么能放過她! 陳子涵雙目無神地趴在床上,抬起白嫩纖細的小手,抓著陳立安的手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想喝水……我好累不想動了。” 陳立安:“……”還使喚上了,算了,就這一次! 第二天上午,陳子涵一大早就被陳立安叫起來去上課了,并且警告她這兩天不許再來找自己,自己要專心閉關(guān)創(chuàng)作。 陳子涵小腦袋點的像是撥浪鼓一樣,立馬就答應(yīng)了,到現(xiàn)在走路還別扭呢,可得回學(xué)校好好休息兩天。 等陳子涵走了之后,陳立安給陳美人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這兩天要創(chuàng)作沒時間過去,然后就開始繼續(xù)琢磨自己的設(shè)計了。 設(shè)計稿基本上已經(jīng)定型了,但是陳立安總覺少了一點什么,皺著眉頭看著設(shè)計稿,思索了很久都沒有靈感。 在書房里坐了上午后,陳立安無奈的放下筆,自己現(xiàn)在缺少那么一點靈光,心里的思緒過于紛雜,很難靜下心來去創(chuàng)作。 這段時間過的云里霧里,整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像自從蘇州回來,自己的心思就一點點變得俗氣了。 枯坐了一上午的陳立安嘆了一口氣,在家里坐著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藝術(shù)家也需要采風(fēng)啊…… 初冬的街頭,行人都已經(jīng)換上冬裝,沒有了夏日亮麗的風(fēng)景線,陳立安漫步在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忽然頓住了腳步。 大街上的行人在穿著上有著很明顯的區(qū)別,穿著黑色為主調(diào)的老舊冬衣的行人和衣服顏色鮮艷款式新潮的行人混合在一起具有強烈的沖突和矛盾感。 像極了兩個時代之間的碰撞和過渡,陳立安站在街頭看著遠處聳立起的高樓和面前低矮的老房子,仿佛感受到了時代浪潮的脈動。 陳立安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的震撼越來越強烈,腦海中一直缺少的那一點靈光忽的炸開,讓他想明白自己的設(shè)計到底缺少什么了。 顏色! 每個時代都有屬于自己的顏色,改開的浪潮中,越來越多鮮艷的顏色不斷沖擊著過去的一切,將原本黑白灰的世界點上一朵朵色彩鮮艷的花朵。 房子不再是只有灰白,衣服不再是只有黑灰藍…… 時代浪潮下的一切都在劇烈的改變,傳統(tǒng)建筑代表的舊時代和鋼筋水泥所帶邊的新時代,也要用最炙熱最強烈的顏色來區(qū)分! 抓住這一點靈光后,陳立安興奮的點頭就往回跑,他要趕快把這些想法變成現(xiàn)實,讓自己腦海中的構(gòu)想具現(xiàn)出來。 跑回家的陳立安忘記了換鞋,忘記了關(guān)門,直接沖回書房,拿起筆開始在設(shè)計稿上畫出屬于它們的顏色。 外面的天色逐漸變黑,書房里的溫度也在逐漸下降,京城的暖氣還沒開,陳立安又忘記開空調(diào),隨著夜幕的降臨,氣溫已經(jīng)非常低了。 陳立安拿著畫筆的手都被動的有些發(fā)青,不過眼睛里的光卻很炙熱,像是燃燒了一團火。 在書房的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柏清靠在門邊靜靜看著陳立安,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等了十幾分鐘后,陳立安才興奮地放下手里的筆,抬起頭看見柏清站在門口,頓時愣了一下,然后才興奮地說道:“快來看看我的設(shè)計!” 柏清看著眼睛里冒著炙熱光芒的陳立安,感覺這才是他認識的陳立安,前段時間那個只會游走在藝術(shù)論壇游走在女人之間的陳立安對她來說太過于陌生了。 柏清走到陳立安的面前,看著畫紙上的設(shè)計稿,仔細端詳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陳立安說道:“我現(xiàn)在有點期待你把完成后的樣子了?!?/br> 裝置藝術(shù)在柏清看來就像是異端一樣,畫畫才應(yīng)該是最正統(tǒng)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陳立安之前一直說要玩雕塑玩裝置藝術(shù),她雖然表示支持,心里卻是有些瞧不上的。 不過現(xiàn)在看著陳立安的設(shè)計稿,她才發(fā)現(xiàn)裝置藝術(shù)和自己想象或許并不一樣,或者說陳立安創(chuàng)作出來的作品總會有不一樣的特點。 陳立安有些亢奮地搓搓手說道:“我現(xiàn)在就想快點動手把它做出來!” 看著陳立安亢奮的樣子,柏清去外面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喝口水安靜下來?!?/br> 喝了一大口水后,陳立安還是有些興奮,柏清看著他忍不住說道:“你這幾天沒搞雕塑,一直在做這個?” “嗯?!标惲颤c了一下頭,緩緩舒了一口氣。 書房里的光線很明亮,站在角落的柏清靠著書架臉上的光被擋住,看不清楚眼神里具體的情緒,只是聽著她帶著調(diào)侃地語調(diào)說道:“我還以為你拿到金獅獎之后就失去了創(chuàng)作的動力,只會在俗事中打滾?!?/br> 陳立安猛地扭頭看著柏清,眼睛里的情緒變換了好幾次,最后才像是失去力氣一樣,靠在椅子上,心中的亢奮瞬間消散一空。 這段時間的得到的名聲和金錢都太多了,在情感上也是游刃有余,陳立安捫心自問這段時間的確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或許自己這兩天已經(jīng)有所察覺,所以才會拒絕了徐婧蕾又拒絕了陳子涵好幾次,不過最后還是沒能抗得過陳子涵的樂天攻勢。 這段時間真的是懈怠自滿了,而且在逐漸失去自我,陳立安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久,扭頭看著柏清說道:“身上有煙嗎?給我一根?!?/br> 柏清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才扔給陳立安問道:“你不是要戒煙嗎?” 陳立安接過煙拿出一根叼在嘴上,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要戒,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逼著我戒煙?!?/br> 柏清抽了一口煙說道:“這還真不像你,你這段時間的變化的確很大,一點都不灑脫了,就像故事里江郎才盡的庸人?!?/br> 千金散去還復(fù)來……柏清輕聲念叨了一句,然后笑了一下看著陳立安說道:“你知道嗎?以前我看你的時候,有一種李白身上的那種瀟灑不羈的浪漫主義。” 陳子安自嘲地笑了一下,看著手里燃燒的煙說道:“我可比不了,我和他的差距大概有一條銀河那么大吧?!?/br> 柏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彈了一下手里的香煙說道:“我只是說你有點像,你還真喘上了?!?/br> 陳立安:“……”自己只有李白的浪,沒有他有才是吧? 好吧……這是實話。更殘酷的是連浪都浪不過李白。 柏清把手里的煙抽完后說道:“找回自己就好,明天來工作室開工吧?!?/br> “嗯?!标惲颤c了點頭,將手上抽了一半的煙按在了桌子上還沒定型的辛巴頭上。 自己的第一個雕塑作品就這么被毀了,但是陳立安一點可惜的感覺都沒有,一個沒有靈魂的練手之作而已,毀了也不可惜。 只要自己還活著,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呢,又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瞻前顧后的呢。 千金散去還復(fù)來啊…… 第179章 陳立安的第一次首映 安靜的四合院里,院子里的光禿禿的樹枝上幾只鴿子撲棱著翅膀站在上面,極遠處還傳來幾聲鴿哨的聲音。 蹲在樹枝上的鴿子忽煽著翅膀飛走了,陳立安將目光收回,看著院子里的這棵樹有些糾結(jié)是把樹砍了還是給移走。 “這棵樹看著有年頭了,砍了有些可惜啊?!标惲才み^頭看著柏清說道。 柏清指著一截斷掉的樹枝說道:“這棵樹死了,砍了吧,移植也救不活了?!?/br> 筆直的銀杏樹樹干上,一截斷裂的樹枝都已經(jīng)干枯的不像樣子,陳立安仔細看了一眼才確定這棵樹真的枯死了。 不過看著這棵枯死的樹,陳立安忽然有了新的靈感,枯死的樹加上這個老舊有年頭的四合院,有些莫名的符合自己的主題。 一開始以為樹是活的才考慮是砍了還是移植,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樹是死的,倒是不用動了。 陳立安繞著樹轉(zhuǎn)了兩圈后,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曬著太陽把自己的設(shè)計稿從包里拿出來。 “你要重新改?”柏清走過來問道。 陳立安削著鉛筆嗯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那棵高大的銀杏樹說道:“不過樹枝需要修一修,而且這棵樹可以作為整個作品的中心和支撐,都不用擔(dān)心承重和結(jié)構(gòu)的問題了?!?/br> 放在青石桌子上的設(shè)計稿,上面畫著結(jié)構(gòu)復(fù)雜的縱橫交錯的鋼結(jié)構(gòu),如果沒有很好的支撐點,承重的確是一個問題。 柏清想了一下說道:“這倒是不錯的想法。” 陳立安放下手里的美工刀。把桌子邊緣的鉛筆灰輕輕吹掉,抬起頭看著柏清說道:“圖紙我重新畫,改動的地方不多,你就負責(zé)給這座院子換個顏色吧?!?/br> “嗯,不過你確定要全部都改色嗎?”柏清看著陳立安的圖紙問道。 這座沒有修繕改造過的四合院,入眼全是青灰色的磚和墻面,已經(jīng)掉漆的木門木窗看起來也并不牢固,有些過于荒涼破敗了。 這不是陳立安想要感覺,于是點點頭說道:“全改,全部重新改色,不過這個工程不小,你就負著調(diào)色,然后找工人來做就行了?!?/br> 柏清輕輕點頭,拿著自己的包出去找在街頭蹲著找活干的小工了。 這年頭的小工都是多才多藝的,木工瓦工油漆工,往往都有兩三門手藝傍身,而且工錢要的不多。 不到一個小時,柏清就帶著兩個工人,騎著一輛三輪車回來了,三輪車的車斗里放著二十多桶小桶的油漆。 陳立安這會已經(jīng)把圖紙改的差不多了,看著往院子里搬油漆的工人,陳立安放下手里筆,走到柏清面前說道:“你在這忙吧,我去建材市場訂材料。” 柏清正在數(shù)著油漆呢,聽到后沖著陳立安擺擺手就讓他忙自己的去了。 陳立安的裝置藝術(shù)需要大量的鋼材和水泥,而且還需要超大的有色玻璃來進行組合,將整個空間的光源變成自己想要的顏色。 需要采購的東西非常多,在建材市場的里轉(zhuǎn)悠了一整天后,陳立安才把需要的材料訂齊了。 不過這些材料最早要后天才能全部送到,陳立安第二也沒閑著,在四合院里和柏清一起幫忙調(diào)色,兩個油漆工師傅按照圖紙正在刷油漆。 油漆的刺鼻味非常的重,陳立安和柏清戴著口罩,在一個大桶里加入了各種顏色,然后不停地攪拌混合。 陳立安用刷子挑起一點油漆在陽光下看了一眼,確認和柏清昨天調(diào)的色一模一樣,才擼起袖子拎著油漆也去加入刷墻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