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的邊緣藝術家 第40節(jié)
真是又菜又愛玩! 不過陳立安就喜歡欺負老實人!就喜歡看她想反抗又做不到的倔犟的小表情。 …… 經(jīng)過這一次小小的插曲之后,陳立安的生活又重新歸于平靜,不過只是表面的平靜。 每天早上到點去片場任由程導擺布,在鏡頭前表演各種吊詭的表情。 晚上收工回賓館就兩頭跑,應付完周公子就跑去給龔莉畫畫,畫完畫再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不過這種平靜而又忙碌的生活很快就要結束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月份了,蘇州的天氣也變冷了,龐家大宅里的花草也變得無精打采。 很多的戲份已經(jīng)拍不了了,只能等明年開春再繼續(xù)了。 陳立安覺得挺無奈的,一部電影能拍這么久,不是演員表演的不好,也不是導演的技術有問題,純粹是導演的腦子有問題。 按照計劃,還有兩天劇組就臨時解散了,明年的三月份再重聚,直接去滬海拍攝,等到五月份再返回龐家大宅繼續(xù)拍攝。 這天拍完戲之后,張國容主動請陳立安他們一起去喝酒。 能蹭張國容的酒,陳立安自然是愿意的,晚上回到賓館洗了個澡就去他的房間了。 今晚似乎是演員們的聚會,程導和杜可分并不在,也許是在自己的房間拍照片吧。 龔莉、周公子、何賽菲他們都已經(jīng)到了,原本張國容還請了電影中的幾位老演員一起來,但是人家年紀大了,不愿和年輕人一起喝紅酒。 張國容的房間是賓館里最大的,出品人徐楓對張國容格外的照顧,在一切條件允許的范圍內(nèi)把待遇做到最好。 陳立安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是看著寬敞明亮的房間還是有些還是有些羨慕的,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還大。 劇組給他的房間是個合住的標間,陳立安現(xiàn)在還在自己掏錢住單間呢,幸好片酬夠高有一萬五,不然拍部戲還得自己貼錢。 幾人坐著喝酒聊了一會兒,突然說到了電影。 張國容忽然問道:“你們覺得這部電影還能拿獎嗎?” 大家都知道張國容說的拿獎是戛納,而不是其他的獎,但是他們都有些摸不準,一時間都沒有開口。 程導又不在,沒必要去故意吹捧,心里都有些不太自信。 只有陳立安,喝了一口酒直接開口道:“拿獎沒戲。” 眾人有些驚訝于陳立安的直率,只有張國容毫不意外,看著陳立安問道:“為什么這么說,是我們演的不好嗎?” 陳立安搖了搖頭說:“不是演的不好,而是這部電影從始至終,就沒有達到一部優(yōu)秀電影的標準?!?/br> 劇本不扎實、人物虛浮、情感扭曲、所有的情感張力竟然只是通過攝影師的朦朧的鏡頭來展現(xiàn)出來的。 人物立不住、故事不通順、鏡頭再美又有什么用呢? 這樣的電影怎么可能拿獎? 陳立安一針見血的話,讓大家都沉默了,她們心里其實也隱隱有這種感覺。 特別是張國容和龔莉,他們的感受最深,在拍攝花月時的感覺和在拍攝霸王別姬時是完全不同的。 一部電影的好壞其實在拍攝的過程中,就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了。 不僅導演能夠感受到,演員自然也能夠感受到,他自己演的什么戲演的這個人物好不好,都會有很清晰的感受。 張國容覺得自己演的這個角色,已經(jīng)在盡最大的努力去讓他更加真實,讓他的情感更加的合理化,但是最后依舊會給他很強烈的虛浮感和別扭。 龔莉也同樣如此,她時常感覺自己演的像一個癡呆變態(tài),而不是一個女權覺醒的封建大小姐。 整部電影里哪有關于女權的事情呢,唯一和女權有關的就是玲瓏當家做主了,勾引了中秋和忠仁,然后又拒絕了中秋和忠仁。 如果這也算女權的話,那真是有些……可笑了。 花月說到底就是風月而已,和其他的都沒關系。 盡管有這么強烈的別扭感,龔莉和張國容還是按照程導的劇本和要求來演。 因為在程導的嘴里,這個電影和他們演的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程導嘴里講出來的故事很有深度。 一度讓張國容和龔莉認為是自己沒有領會導演的意圖,是自己演得還不夠好。 可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陳立安這么一說,他們都有些明白過來了,心中難免有些憤怒和失落。 “這部電影就是程導的私人玩物,我們包括劇組的其他人都是程導的工具而已,就不要奢望什么獎項了。” 陳立安最后一句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進幾人的心里。 這場聚會就這樣潦草的結束了,大家的心情都不太美麗,除了陳立安。 陳立安早就看明白了,所以并沒有別的感觸,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以后打死也不和程導合作了。 從張國容的房間出來后,龔莉走在前頭忽然回頭看著陳立安說:“今晚去把畫畫完吧?!?/br> “不行!我明天就走了,他要陪我!”周公子立馬抱住陳立安的胳膊說道。 原本正準備走的何賽菲眼神復雜的在三人身上轉了轉,他們的關系好復雜……好刺激……好想八卦一下啊。 第55章 不求jiejie求哥哥 安靜的走廊里,昏黃的頂燈照在臉上會有很好看的光影,長長的走廊里三女一男之間的氣氛很是微妙。 吃瓜群眾何賽菲想走但是又想看八卦,所以往房間走的腳步很慢,一步都走不出半個腳掌的距離。 看著緩慢挪動的何賽菲,龔莉也不想繼續(xù)糾纏下去,只是給了陳立安一個眼神,讓他自己看著辦,然后就轉身挽住何賽菲的手臂。 “菲姐,你扭到腳啦?”龔莉溫柔體貼地關心道。 何賽菲扯了一下嘴角,面露尷尬地說:“坐得太久腳麻了?!?/br> “是嗎?那我扶著你?!?/br> 兩人肩并著肩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只是偶爾傳來一兩句聽不太清楚的交談。 “你和……怎么三個……不羞人嗎?” “菲姐……你不懂……要爭取……” 陳立安看著龔莉和何賽菲離去的背影,然后轉頭看著周公子說:“走吧,回去了?!?/br> “嗯!”周公子仰著頭像是贏了一場戰(zhàn)斗的將軍,傲嬌極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陳立安打了一個哈欠,感覺紅酒的后勁來了。 “你困了?”周公子站在陳立安后面給他揉了揉太陽xue。 周公子細細的手指軟軟的很舒服,陳立安瞇著眼睛問道:“你明天幾點的車子,我去送你?!?/br> 貼著陳立安的周公子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語氣輕快地說:“不用啦,你明天不是還有一場戲要拍嗎,我在京城等你?!?/br> 陳立安抬手握住周公子的小手笑著說:“是我等你吧,你回來家要呆好幾天吧?” “三四天吧,回去看看就去京城。”周公子趴在陳立安身上,尖尖的下巴抵在陳立安的頭頂。 陳立安握著周公子的手說:“回京城我可能會比較忙。” “哦……”周公子有些失落,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問道:“你回去是不是還要去上學啊?!?/br> 陳立安:“……”我不想去,我就是混個文憑…… “在學校不許勾引別人!”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主……” “從來不主動嗎!我知道別說了,現(xiàn)在可以主動了!” “這是你自己要求的哦,我真是一個不會主動的男人?!?/br> “別廢話!要繩子嗎?” “要!” …… 第二天一大早周公子走了,陳立安還有點不習慣,不過去樓下吃飯的時候看見龔莉那幽怨的眼神,心里的不習慣就消失了。 好jiejie的畫還沒畫完呢。 相比起瘦小的周公子,豐滿的龔莉畫起來就比較耽誤時間,陳立安每次畫完都感覺有種靈感被壓榨干凈的感覺。 陳立安打了一碗溫熱的小米粥,拿了幾個包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包子的餡很足,一口下去滿滿的rou餡汁水四溢,陳立安享受的瞇著眼睛,感覺失去的能量都被補充回來了。 “看看你的黑眼圈,你再這樣下去我都怕你猝死?!饼徖蜃陉惲矊γ嬲f道。 陳立安睜開眼睛看了龔莉一眼,沒好氣地說:“你要不天天喊我去給你畫畫,能這樣嗎。” 龔莉嘴角微微揚起,然后岔開話題問道:“你回京城有什么打算?以你的水平去學校也沒人能教你?!?/br> “考上了總得去,露個臉還是有必要的?!标惲埠攘艘豢谛∶字嗾f道。 龔莉看著手里咬了一口的三丁包不太喜歡,然后塞進陳立安的手里說道:“嗯,要是不想去和我說,我?guī)湍阏埣?。?/br> “知道了。”陳立安咬了一口包子,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看著龔莉說道:“回京城有沒有時間?” “嗯?”龔莉撐著下巴看著陳立安,然后問道:“你要約我嘛?” 陳立安三兩口吃掉包子,含糊不清地說道:“去看畫展,我有幅畫參展了?!?/br> “什么畫展?”龔莉有些好奇地問道。 “全國美展,朋友幫忙送展的,前兩天剛知道?!标惲步忉尩?。 陳立安其實挺好奇柏清是怎么把自己的畫送展的,據(jù)他了解想?yún)⒄共⒉蝗菀?,而且是在畫展開始之前就更難了。 不過回京城之后去問問就知道了。 龔莉想到陳立安給自己的畫的畫,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畫的什么?和你給我畫的一樣嗎?” “嗯,差不多吧?!标惲膊亮瞬磷?,然后看到張國容打著哈欠過來后,沖著他招了招手。 張國容端著盤子過來坐下,剝著雞蛋問道:“叫我干嘛?!?/br> “請你看畫展去不去?”陳立安伸手從張國容的盤子里又拿了一個包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