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的邊緣藝術(shù)家 第20節(jié)
柏清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故意朝著陳立安臉上吐了一口煙。 二手煙的味道有些嗆鼻,陳立安微微皺了一下眉毛,手上的畫筆并沒有停止。 柏清看著陳立安嘟囔道:“絕情的男人,無趣!” 柏清把手里的煙丟在地上踩滅,然后把頭靠在陳立安的肩膀上,看著他在空白的畫布上,涂滿了赤色云霞。 “你什么時候能給我畫一張?”柏清輕輕地問道。 陳立安想了一下說:“十月份吧,不過可能會晚一點?!?/br> “那我等你?!?/br> “嗯?!标惲差D了一下又說道:“別抽煙?!?/br> 柏清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白皙的臉頰在陳立安的肩膀上蹭了一下,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夕陽快要消散了,天空中也吹起了微微的晚風,柏清的烏黑的發(fā)絲輕輕拂過陳立安的脖子,似乎在替她的主人表達著自己的愉悅。 在天邊的火燒云消失的那一刻,陳立安放下手里的畫筆。 柏清輕輕嗅著油彩和松節(jié)油的味道,似乎又想到了那一天,原本平緩的心跳又開始加速。 柏清伸出手指在還沒干的畫布上沾了一點絢麗的油彩,然后涂在自己的腳指甲上。 “好看嗎?” 柏清抬起白嫩的腳丫放到陳立安的腿上輕輕地晃著。 赤色的油彩,在柏清那白的像發(fā)光一樣的腳趾上,格外的醒目,格外的性感。 不過還不夠完美,陳立安輕輕握住柏清的腳掌,然后拿起畫筆仔細地在柏清的腳趾上涂抹。 柏清看著陳立安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想逗他,腳趾不安分的扭動,讓他無法下筆。 “你再這樣我不畫了?!标惲灿猛葕A住柏清不老實的腳,抬起頭看著她說道。 柏清嘴巴微噘哦了一聲,手臂卻環(huán)住陳立安的脖子,靠在他身上自言自語地說:“有個畫商看中了我的畫,他想買我的那副死亡與新生,我沒賣給他,我要留一輩子的。 等你給我畫完畫,我就要離開這個討厭的院子了,但是我又舍不得這里,怕你找不到我了?!?/br> “你說我很像一只貓的,要么你就把我放了,要么就把我?guī)Щ丶遥灰偸情e著無聊的時候才想起來看我。” 陳立安把柏清的兩只腳都涂上好看的紅色,然后才說道:“我不適合養(yǎng)貓的,我自己都在流浪?!?/br> 柏清看著自己的腳趾,絢麗的紅色似乎很適合自己,月光下的油彩帶著淡淡的反光。 美得像是踩著一片晚霞,野貓也有屬于自己的色彩呀! 第26章 我在大陸打人犯不犯法 隨著八月的到來,陳立安的悠閑生活結(jié)束了。 現(xiàn)在他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坐車去蘇省。 他是一個人去的,舒琪和程導他們已經(jīng)在一周前就出發(fā)去蘇州了。 京城到同里水鄉(xiāng)很遠,遠到陳立安買的火車票都是臥鋪。 幸好現(xiàn)在不是開學高峰期,也不是可怕的春運。 要不然陳立安可能會選擇斥巨資坐飛機。 從京城坐綠皮火車到蘇州要十七個小時,陳立安從來沒坐過這么久的火車。 睡又睡不著,路上也沒人聊天,就連打牌的人都沒有。 整節(jié)臥鋪車廂里也沒有幾個人,大多都在自己的鋪位上睡覺或者看書。 陳立安上車之后躺在床上發(fā)呆五個小時,吃了一份盒飯又繼續(xù)發(fā)呆兩個小時。 車窗外的景色已經(jīng)看不見了,漆黑一片的景象,終于讓陳立安感受到困意。 陳立安打了一個哈欠,沉沉的睡過去了。 等到陳立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達蘇州了。 叫醒他的是乘務員,陳立安揉了揉眼睛,看著車窗外微微泛白的天空,意識有些模糊短短的幾個小時,他做好了好幾個夢。 夢里全是赤紅色的晚霞和散發(fā)著清冷月光的圓月。 “蘇州站到了!”乘務員把車票拿出來,遞到陳立安面前還給他。 陳立安回過神接過車票,從口袋里掏出換票卡遞給乘務員。 火車還沒有進站,陳立安跑去車廂尾部洗了一把臉,驅(qū)趕走自己的睡意。 從蘇州站出來后,陳立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跑去一家剛開門的早餐店買了幾個包子。 蹲在路邊吃完包子后,陳立安點了一根煙,等舒琪來接自己。 江南的清晨霧氣蒙蒙,空氣都帶著一絲溫柔,和干燥京城相比,陳立安更喜歡這里。 看著被蒸包子的熱氣環(huán)繞的老板,陳立安掏出相機對著他輕輕按下快門。 自從有了相機,陳立安總喜歡隨手記錄身邊那些美好的畫面。 滴~ 討厭的鳴笛聲破壞了這一刻的美感,陳立安轉(zhuǎn)頭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舒琪坐在一輛豐田佳美上沖自己招手。 好吧,看在舒琪來接自己的份上,陳立安決定原諒他剛剛鳴笛的粗魯。 陳立安背著包手里還拎著一袋包子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等很久了吧,我鬧鐘定遲了?!笔骁鞔蛑方忉尩?。 陳立安搖頭解釋道:“來的剛剛好,我正好吃完早飯,給你帶了一點要吃嗎?” 舒琪有些意動,舔了一下嘴唇還是拒絕道:“我這兩天腸胃不舒服?!?/br> “能給我嗎?我喜歡大陸的早餐?!避囎拥暮笞蝗粋鱽硪坏缆曇?。 陳立安剛剛沒注意到后座還有人,驚訝地轉(zhuǎn)過頭,就看見張國容和一個女人坐在后座。 “剛剛先去接哥哥了?!笔骁鬟@才笑著解釋道。 陳立安看著后座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微微愣了一秒才把手里的早餐遞過去。 “很高興見到你,真的很高興?!标惲驳穆曇粲行╇y言的唏噓,還帶著一絲遺憾和慶幸。 張國容伸手接過早餐,瞇著眼睛看著陳立安,不太理解剛剛那個奇怪的語氣。 “你也是哥哥的粉絲?”舒琪有些驚訝地問道,他從來沒聽陳立安說過。 陳立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奇怪的不得了,車里其他三人看的很納悶。 “那就不是咯?!睆垏菽贸鲆粋€包子咬了一口,然后說:“還是謝謝你的包子,味道很好?!?/br> 舒琪有些頭疼的看著陳立安,感覺他又恢復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說話云里霧里的。 舒琪白了陳立安一眼,然后才做起介紹人,對著張國容說道:“這是陳立安,很厲害的一名演員?!?/br> “這是哥哥,不用我介紹了吧?!笔骁饔挚聪蜿惲残χf道。 陳立安微微搖頭,然后看向后座的另一個人,留著中分長發(fā)的女人,看起來性格很溫婉。 “程淑芬,我經(jīng)紀人?!睆垏葜鲃咏榻B道。 陳立安微微點頭,然后看著張國容和程淑芬說:“我叫陳立安,很高興認識你們。” “要不要這么客套啊,都是朋友啦?!笔骁鞒雎曂虏鄣?,性子有些隨意的他不太喜歡這樣的氣氛。 “好的,小腿先生?!标惲残χ兄约航o舒琪起的外號。 不知道什么時候,張國容已經(jīng)把那幾個包子吃完,探過頭好奇地問道:“為什么要叫阿琪小腿先生?” 舒琪立馬出聲不滿地抗議道:“他腦子不好的,非說進劇組是因為抱我大腿,我那是哪是大腿,所以他就說我是小腿?!?/br> 腦子不好陳立安撇了一下嘴提醒道:“是你自己說是小腿的?!?/br> 張國容探著身子趴在座椅上,笑著看陳立安和舒琪斗嘴,忍不住道:“你們感情很好啊,不知道還以為你們認識好久了。” “嗯,沒多久,不過性格還算合得來,我挺欣賞他的,演戲真的好認真的?!?/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老鄉(xiāng),舒琪現(xiàn)在說話一股子港普的味道。 聽的陳立安很不習慣,他還是喜歡那個口音有點兒化音的舒琪。 張國容很感興趣地說:“你都夸他好幾次了,有沒有那么好?。俊?/br> “真的好,等明天開機你就知道了?!笔骁髡J真地回道。 張國容轉(zhuǎn)過頭好奇看著陳立安,因為距離比較近,他甚至看到陳立安純凈的黑色眼眸中自己的倒影。 張國容抹了一下頭發(fā),顯然把陳立安的瞳孔當鏡子用了。 “演戲好不好不知道,長得很靚仔嘛,不過沒有我靚?!焙竺姘刖鋸垏菔怯没浾Z說的,似乎覺得這樣陳立安聽不懂玩笑白說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陳立安聽得懂一些日?;幕浾Z,就是說的不太好,有些無語地看著哈哈大笑的張國容。 他似乎很喜歡笑啊,只是后來為什么不笑了呢。 “哇,你聽得懂啊?”張國容注意到陳立安的表情,有些驚訝地說道。 陳立安有些忍俊不禁地看著張國容說:“聽的懂的,你比較靚仔嘛?!?/br> “哈哈……哈哈……好丟臉的感覺……” 車子里立馬響起一陣笑聲,在江南的清晨伴隨著淡淡的霧氣傳出去很遠…… 淡淡的霧氣中,小船輕輕地向前搖蕩,破開滿是荷葉的水面,形成一道好看的波紋。 張國容坐在船上看著滿塘的荷花,只是身上的氣質(zhì)和這煙雨杏花小橋流水的江南不太相容。 港人總是自帶著一種很明顯的氣質(zhì),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不同風俗文化下的人似乎都有很大的區(qū)別。 不過張國容本身的氣質(zhì)卻又能夠很好融入在這江南景色中,像是一個氣質(zhì)翩翩的貴公子。 陳立安就沒有這種貴公子的氣質(zhì),更像是一只仰著修長的脖子游在池塘里高傲的黑天鵝,怡然自得又拒人千里之外。 程淑芬坐在船尾和舒琪用粵語在交流,不過語速太快陳立安也聽不懂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