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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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平靜地哦了一聲,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反應(yīng)。 時暮冬瞟了眼后視鏡,問:“一直待在別墅也挺悶的,想出去走走嗎?” “去哪里?”桑落問。 “不然去海島?”時暮冬提醒道,“我還欠你一次海鮮大餐呢?!?/br> 桑落也想起來了。 最開始時暮冬承諾要坐私人飛機(jī)帶他去海島吃現(xiàn)撈的海鮮時他確實很期待,甚至在意外受傷而被迫取消時還遺憾不止。但或許是因為過去太久了,此時再提起,心里卻很平靜,那種日思夜盼的期待感似乎突然就消失了。 見他一直沒有回應(yīng),時暮冬又問了一遍:“想去嗎?想去的話我們今晚就出發(fā),喜歡的話還可以多住幾天?!?/br> 桑落沒有回答:“你的工作不要緊嗎?” 時暮冬笑笑:“工作在哪里都可以做,不一定非要在公司。” “是嗎?”桑落望著車窗外,語氣有些悵然。 “怎么了?”時暮冬覺得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沒什么?!鄙B涑镀鹱旖切α艘幌?,說,“海島就算了吧?!?/br> 時暮冬皺眉:“不想去?” “嗯。” “為什么不想去了?”時暮冬不解,“你之前不是還很期待?!?/br> “之前期待不代表現(xiàn)在仍然期待?!鄙B錈o所謂地笑笑,“人心是善變的,喜歡的東西、想做的事情當(dāng)然也不可能一成不變?!?/br> 時暮冬眉頭深鎖,沉默不語。 之后的路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一路安靜地回到了別墅。 桑落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回屋洗澡,將那身被燒烤料腌入味的臟衣服換了下來。 洗完澡已經(jīng)快十二點,正常這個時間陳阿姨已經(jīng)過來燒飯了,不過桑落下樓卻只看到了時暮冬。 “陳阿姨還沒來嗎?”桑落隨手扒拉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fā)。 “我給她放了三天假。這幾天她都不會過來。” 桑落呆了呆:“那我們這幾天吃什么?” “等會兒我們出去吃,我已經(jīng)在餐廳訂好了位子?!睍r暮冬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回頭一看見桑落的頭發(fā)濕漉漉的,眉頭不自覺就皺了起來,“怎么不把頭發(fā)吹干?” 桑落將額頭的劉海往后捋,不拘小節(jié)道:“不吹干也沒關(guān)系,很快就干了?!?/br> 時暮冬不贊同道:“屋子里開著冷氣,頭發(fā)不吹干會頭痛?!彪S即不由分說地拉著他走進(jìn)了一樓的公用浴室。 家里只有桑落和時暮冬兩個人,一樓的浴室平時沒人使用,不過工具很齊全。時暮冬打開鏡柜,從里面拿出一只吹風(fēng)筒,插上電后又打開來試了試溫度,一副要幫桑落的吹頭發(fā)的架勢。 桑落連忙道:“我自己來吧。” “不用我?guī)湍銌??”時暮冬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當(dāng)然不用?!鄙B鋼芾斯氖綋u頭,“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幼兒園就知道的道理,吹頭發(fā)這種事情還要別人幫的話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嗎?” 時暮冬被逗笑了,將吹風(fēng)筒遞給他:“那你自己來吧?!?/br> “嗯?!鄙B浣舆^吹風(fēng)筒,打開按鈕開始吹頭發(fā)。 時暮冬沒有離開,抱著手臂靠著門框看他吹頭發(fā)。 桑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想起時暮冬說過中午要帶自己出去吃,還以為他是在等自己,于是道:“我很快就吹好了,給我五分鐘?!?/br> “不著急?!睍r暮冬說,“我訂的位子可以保留到晚上,你可以慢慢來。” “好。”桑落表情有些尷尬,因為時暮冬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仍然不動如山地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桑落很想假裝沒看見他,但根本做不到,因為時暮冬就站在他的身后,一舉一動都反映在面前的鏡子里,每次抬頭就會跟他的目光對上。 桑落無奈停下來,直白建議道:“要不然你先出去等?里面有些吵。” 時暮冬這回沒再拒絕,點點頭說:“正好有些渴了,我出去喝口水?!闭f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桑落如釋重負(fù),但沒過多久時暮冬就又回來了。 兩人對著鏡子大眼瞪小眼對視半晌,桑落不確定出聲:“你要用衛(wèi)生間嗎?” 時暮冬搖頭:“我不用?!?/br> 桑落面上沒什么情緒,心里卻在無語腹誹——不用為什么又轉(zhuǎn)回來了!這里又不是旅游景點! 時暮冬倒是十分淡定,再次恢復(fù)了剛才那個抱臂靠門的姿勢看桑落吹頭發(fā)。 桑落吹干頭發(fā)只用了五分鐘,但這五分鐘卻漫長得像是五年,尤其是這五分鐘里背后還有個人在一眨不眨地盯著你看。以至于等桑落放下吹風(fēng)筒后背都熱出了一層薄汗。 桑落將吹風(fēng)筒放回柜子里,轉(zhuǎn)身對站在門口的時暮冬說:“我好了,現(xiàn)在出門嗎?” “可以?!睍r暮冬說著突然伸手輕輕撫弄了一下桑落額前有些凌亂的劉海,弄完又飛快收回了手。 一套動作做得行云流水,似乎在眨眼間就完成了,快到桑落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反應(yīng)過來時,時暮冬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淡定自若地仿佛剛才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一般。 然而鼻尖似乎還能嗅到淡淡的酒味——那是時暮冬抬手時,從他指尖傳遞過來的白葡萄酒的氣味。 桑落輕嗅了一下,有些發(fā)愣。 他對酒的氣味十分敏銳,只要別人喝過酒在身上留下了氣味,無論多淡他都能聞出來。但他可以肯定,就在幾分鐘之前,時暮冬身上還是沒有酒味的,似乎是在他去而復(fù)返之后身上突然就多了股酒味,雖然酒味很淡,似乎只喝了幾口,但對于桑落來說這股味道還是異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