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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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荷深吸一口氣,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就是甘寂。 甘寂醒來的時(shí)候,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 “這是何處,是陰曹地府嗎?!?/br> 甘府的那場屠殺歷歷在目,他的眼前一片血紅,滿目猩紅之中,有父親憤怒的臉,以及母親悲傷的淚。 “父親,母親,你們在哪?” 到了陰間也好,就不用遭之前那種罪了。 他一定跟甘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同路,甘寂起身,想尋找自己的父母。 可陰曹地府也像皇宮一樣豪華嗎,甘寂怔怔地坐在臥榻上,終于認(rèn)出此處。 這里是皇帝的寢宮,他曾經(jīng)來過。 他低頭看著臥榻,榻上雕刻著熟悉的龍紋,他曾經(jīng)與皇帝在這上面偷得片刻歡愉。 甘寂一瞬間明白過來,下令滅門甘家的,是皇帝,留他一個(gè)活口的,也是皇帝。 甘寂立即覺得惡心,一陣頭暈?zāi)垦?,伏在塌邊幾乎無法呼吸。 這時(shí)候,皇帝出現(xiàn),快步走到他面前,把他扶起來,摟在懷里。 “寂兒?!被实坂魡?,伸手把甘寂汗?jié)竦念~發(fā)撩到一邊,溫柔地問,“累了么,要不要用些吃食?!?/br> 甘寂抬起頭,漆黑的眼睛望著皇帝。 他伸出手,撫摸皇帝深邃的眼睛,英挺的鼻梁,皇帝眸光深濃,凝視著甘寂蒼白的臉。 甘寂說:“殺了我?!?/br> 皇帝頓住,表情變得陰郁。 甘寂繼續(xù)撫摸皇帝,一直摸到他的頸項(xiàng)邊,輕聲說:“殺了我,還來得及?!?/br> 皇帝沉聲說道:“朕既然放了你,就不會(huì)讓你死?!?/br> 甘寂稍稍偏頭,溫潤的眼睛水波蕩漾,帶著一種天真,他問皇帝:“為何不讓我死?!?/br> 皇帝把他擱在自己脖子邊的手拉下來,將他冰涼的指尖握進(jìn)自己的掌心,沙啞地說:“朕以為你心知肚明?!?/br> 甘寂笑了。 冰雪一般的面容突然春花綻放,在脆弱中平添幾分艷麗,陰冷又美麗,如泣如訴,仿佛幽怨的鬼魂。 甘寂說:“陛下不過是圖我的身子罷了?!?/br> 他拉著皇帝的手去撫摸自己的胸膛、腰腹:“陛下喜歡我的這里,還有這里,所以舍不得殺我,我說的對么?!?/br> 皇帝瞇起眼睛。 甘寂幽幽嘆息:“可惜陛下更喜歡社稷江山,可憐我父親只想做純臣,一生明哲保身,卻還是被陛下看中,人頭拿來祭旗?!?/br> 皇帝同樣嘆息:“寂兒,何必如此聰明,你不如傻一點(diǎn),過得會(huì)快樂一些?!?/br> 他把甘寂拉過來抱住,用下巴蹭甘寂的頭頂,溫言細(xì)語:“朕賜你一間冬暖夏涼的宮殿住著,你喜歡海棠,便在殿前種滿海棠,朕日日去看你,陪你解悶,你說好不好。” 甘寂靠著皇帝的胸膛,說:“原來陛下是想效仿金屋藏嬌?!?/br> 皇帝摸摸他的頭發(fā):“若你不愿住在深宮,朕把你安插到近衛(wèi)營,你仍能建功立業(yè),只是每日需到朕的面前點(diǎn)卯,你看這樣如何。” 甘寂又笑:“陛下倒是想得周全,就不怕旁人非議?” 皇帝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朕給你一個(gè)全新的身份,誰敢質(zhì)疑,朕要誰的腦袋?!?/br> 甘寂推開皇帝,從他的懷里坐起,望著皇帝:“沒人敢質(zhì)疑陛下,所有人只會(huì)想,甘家的兒子原來是以色侍君的嬖人。” 他臉上的笑容美得驚心動(dòng)魄:“身負(fù)血海深仇,卻雌伏于滅門仇人身下,陛下是想讓我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么,又或許是想讓我百年之后,無顏見甘家列祖列宗?!?/br> 皇帝揚(yáng)起手,一巴掌扇過去。 甘寂被掀翻在臥榻上,久久無法起身。 榻上之人細(xì)瘦纖弱,趴在那里,蝴蝶骨透過薄薄的衣物顯露形狀,像不屈的山脊。 皇帝心軟了,他走上前,動(dòng)作輕柔地把甘寂扶起來,撫摸他的側(cè)臉,低啞地說道:“寂兒,你不要跟朕作對,好好聽朕的話,朕已經(jīng)讓你活下來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br> 甘寂垂著腦袋,不言不語。 皇帝繼續(xù)說:“只要你聽話,朕保你下半輩子榮華。”他頓了頓,“朕知道你不愛榮華,朕讓你負(fù)責(zé)修書,全天下的典藏,你想看多少就有多少。” 甘寂還是一動(dòng)不動(dòng),宛如沒有靈魂的玩偶,由著皇帝甜言蜜語,沒有一絲反應(yīng)。 皇帝終于發(fā)現(xiàn)甘寂不會(huì)理他,但是無所謂,只要甘寂的人在他懷里,其他一切都無關(guān)緊要。 皇帝撫摸著甘寂的頭發(fā)頸項(xiàng),再摸到他單薄的胸膛與窄細(xì)的腰肢,露出沉迷的神色。 他伏在甘寂的耳邊說:“你剛才說朕圖你的身子,沒有說錯(cuò),朕恨不得將你拆了吞進(jìn)肚里?!?/br> “寂兒,你是朕的。” 皇帝的指尖探進(jìn)甘寂的衣襟,甘寂依舊沒有反應(yīng),仍由皇帝擺弄。 衣料摩擦的聲音細(xì)碎地在寢殿回蕩,皇帝把甘寂壓在臥榻之上,俯身抵住他的腰身。 欲望膨脹,空氣中彌漫著糜爛的氣息,腐朽而奢靡,令人絕望。 甘寂睜著眼睛,眸光渙散,眼眸失去往日的清澈,變得渾濁不堪。 但他并沒有屈服,緩緩偏過頭,看了看覆在他身上的皇帝,張開嘴,狠狠咬在皇帝的脖子側(cè)面。 皇帝吃痛,一把將甘寂甩開。 皇帝站起身,捂住脖子,陰沉地望著甘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