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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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什么蘇其筠這次這么強硬得強迫你和付哲訂婚嗎?” 蘇淮沒回答,還能為什么呢?為了蘇其筠自己的利益罷了。 蘇洺并不在乎蘇淮的沉默,“他和蘇海簽了商業(yè)對賭協(xié)議,賭上了全部身家,賭注是在這三年內把蘇氏的營業(yè)額翻倍。正經經營他沒足夠的把握,所以想劍靠這種聯(lián)姻式的合作。我和你,都不得不成為他達成目的的棋子?!?/br> “不過這還不算什么。你前不久剛知道,原來他這不是第一次簽對賭協(xié)議了,上一次,蘇氏陷入經營危機的時候,他也冒險和投資商簽了對賭,不過賭的是你mama的全部資產?!?/br> 說到這里,蘇淮才稍微有了些反應,轉過頭盯著蘇洺。 “他賭輸了呢。他不敢告訴你mama,轉身和斷絕關系的父親—也就是我們的爺爺尋求幫助。你和你mama就是爺爺心中的一道梗,爺爺答應幫他,條件就是他必須和你mama離婚,接回我mama和我?!?/br> “他全都同意了。這些是你mama出事前兩個月發(fā)生的事情?!?/br> 蘇淮忽然站起來,眼睛里是洶涌而起的情緒,“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我想說,”蘇洺也跟著站起來,看著蘇淮的眼睛,問他,“你知道你mama是怎么死的嗎?” 蘇淮控制不住的雙手發(fā)抖,身體不受控制得站起來,朝蘇洺走過去,“你什么意思?” 說話時,他牙齒發(fā)著抖,幾乎是有那么片刻,他覺得蘇洺話中含義不言而喻,可他不敢相信。 “還能有什么意思?”蘇洺一臉假模假樣的天真,笑著問蘇淮,“你不會天真以為,你mama的死只是單純的一場意外吧?” “我曾經懷疑過,是辛月做的?!碧K淮赤紅著眼,看著蘇洺。林未玥的死是扎在他心底的一根刺,時間過得越久,那跟刺埋得越深,也扎得更痛。 “你到也沒懷疑錯?!碧K洺看著蘇淮,知道到自己扔出的石子在死水里激起了洶涌浪濤,有些得意,“直接兇手確實是我mama,但幕后真正的策劃者,是蘇其筠,包庇和默許這一切的,是蘇海。可怕吧,殺死你mama的兇手都在你身邊,還是你的家人?!?/br> 蘇淮渾身發(fā)著抖,咬著牙問蘇洺,“你說的這些話,有證據(jù)嗎?” “我只能告訴你,我說的全是實話。至于證據(jù),連警察都找不到的證據(jù),我怎么可能有?!碧K洺看著蘇淮的失態(tài),恍惚之間有些分不清,自己和蘇淮,到底誰更可憐,“這個家真是搞笑。你看,爸爸不像爸爸,兒子不像兒子,妻子也不像妻子。其實都是瘋子?!?/br> “哦對,除了你?!?/br> “你知道嗎?這個家里你太正常了,所以你才是最不正常的那個。” 蘇洺的聲音游離在這片狹小的空間里,然后又一句一句撞進蘇淮的耳朵,他忽然想起小時候有一次在游泳池的深水區(qū)里溺水,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將自己死死壓入水中,明明努力的大口呼吸,卻只能灌入一口又一口的水,窒息感拖著他的身體陷入無助和絕望之中。 蘇淮覺得自己現(xiàn)在正溺在水里,他不能呼救,也無法掙扎,身體在不斷不斷下墜,馬上要被冰冷刺骨的水壓碎。 他沒想到,自己的生活還有更不堪更痛苦的余地。 有些失力緩緩坐回地上,蘇淮垂著頭,陷入沉默。蘇洺看著蘇淮這副脆弱成一灘爛泥的樣子,有些痛快,但也沒那么痛快。 有時候連他也會想,如果能只做個純粹的瘋子就好了,不用在這惡心的泥沼里掙扎,也不必因不能逃離解脫而倍感痛苦。 轉身要走時,身后蘇淮的聲音響起,如同輕飄飄的沒有依托的柳絮,“你告訴我這些是想干什么?” 蘇洺忽然也感受到了蘇淮的痛苦,同自己一樣甚至更濃烈的痛苦。他繼續(xù)朝門外走,聲音散漫,“你管一個神經病有什么意圖?” “要真說我有什么意圖,大概就是,我瘋了,我連我媽也想毀掉。”他舉起自己的手,接著蘇淮房間里昏暗的光看著上面新舊交纏的傷痕,眼睛里有明滅之間浮出點恨意,又瞬間消失,“可我好像沒辦法親手做這件事,就想讓你來辦?!?/br> “別讓我失望?!碧K洺大步離開,在轉動房門把手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像是替他惋惜一樣,“你明明,差一點就能逃離這里的一切了?!?/br> 他面上替蘇淮可惜,心里卻慶幸,也得意,他告訴蘇淮這些秘密,就是要他永遠和自己一樣,困在這個深不見底越望越黑的深淵里,他要蘇淮為了自己的mama在這寧城人人都羨慕的富貴蘇家里做困獸,帶著鐐銬掙扎著,然后撞得頭破血流。 他從來都認為認為,如果鎖在牢籠里的只有一個人,那這個人就是全世界最可憐的人,可要是被鎖住的有兩個人,他將另外一人置于更痛苦的境地,欣賞他被痛苦折磨的樣子。 那他就變成了天下最幸運的人——能夠可憐別人的人。 蘇淮一直不吃飯,第二天的晚上,是蘇其筠親自把飯送進來。 “一直不吃飯,餓壞的是你自己的身體。”他冷冷對蘇淮道,“你也別以為光靠這樣,我就會取消你和付哲之間的婚事?!?/br> 蘇淮目光淡漠地看向他,他認真的看向蘇其筠的眼睛,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雙屬于冷血動物的雙眼。 蘇其筠被他的眼神盯得忍不住皺起眉,又覺得自己身為父親和一家之主的權威被輕視冒犯,忍著怒氣道,“你這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