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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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多天后,甘奚在臺上唱完一首講述離別的歌曲,坐在在后臺紅著眼睛,拿手機翻著同學群的列表。 他想找秦鶴的微信號。 但他失敗了。 又不好去問別人要秦鶴的電話號碼,太突兀了。 當他去詢問班級群群主,得到在學校熱愛社交的校霸秦鶴從來沒有加過群的回復時,他猛然發(fā)覺,他們那點微小可悲的聯(lián)系好像斷了,但又冥冥之中一直連著,讓他時不時會想起那個冬天帶給他的溫暖來。 秦鶴像是那種,記憶中一直惦記的人,份量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好像想到他,就很期待再跟他見一面,但是見了面,也想不到能開口第一句說什么。 …… 第2章 黑梅 甘奚在老太太放下白瓷茶杯的聲響中,回過神來。 也許當年和秦鶴的聯(lián)系斷了,但兩年之后的今天,或許,又可能因為緣分連上了。 但又或許,房東的名字,還有用豬肚雞火鍋作為歡迎儀式,都是巧合。 不過即使是希望渺茫,甘奚還是那么一絲期待的。 于是,他欣然接受了這個未曾謀面的房東以及鄰居老太太的好心。 …… 甘奚與老太太告別,用鑰匙開了公寓門,走進屬于自己的二樓房間躺下,在自帶的枕頭與床鋪的包圍下,疲憊讓他很快入睡了。 待到一覺醒來,過了已經(jīng)有兩個多小時。 甘奚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大概是下午四五點。 玻璃似乎在被雨敲打著,很頻繁,他被吸引了,拉開自己房間的窗簾,看了一眼,但又不滿足只是站著。于是他慢慢從樓上晃悠到客廳,跟著冰箱上給租客的詳細提示,在灶臺隔壁恒溫加熱的茶壺里,倒了一杯橘紅色的酸甜熱果茶,披了一件黑色的牛仔衣坐在墨藍色的布藝沙發(fā)上往外看。 他捧著圓形的玻璃杯,發(fā)現(xiàn)外面在下的是凍雨,不斷有人在外面滑倒,有些人爬了起來又摔,他沒忍住,有些惡劣地笑出聲。 這時甘奚看到一個高大的青年穿著帽衫,叼著什么東西,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手里提著兩個大袋子,看起來似乎是一堆食材。 他看了一會,覺得那人很眼熟,心臟猛地一跳,但隔的有些遠,而且因為帶著帽子,只露了半邊臉,看不清。等到他急忙站起來貼近玻璃去確認時,那人已經(jīng)進了樓。 甘奚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嘆息,對著玻璃哈了口氣,只是遺憾了一會,又琢磨了什么,開始用手指在上面寫寫畫畫。 當他正在進行第三幅創(chuàng)作時,門口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他慌忙趕在房東開門前擦掉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但還是留了一些歪歪扭扭的小人在玻璃上,混著一片小小的水跡。 門開了。 甘奚猛地轉(zhuǎn)過頭,瞧見了門口站著兩年前在橙黃路燈下安慰他的那個人,穿著寬松的絨制連帽衫,外面套著一件羽絨服,提著兩袋食材,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 “秦鶴”甘奚下意識開口了。 對方變的不多,似乎添了個紋身,整體給人感覺還是像高中那樣,輕佻笑眼,狐貍一樣,且由于五官凌厲漂亮以及側(cè)頸紋身的原因,給人比較強的壓迫感。如果說“秦鶴”就是自己的房東,那甘奚就能完全理解俄羅斯老太太為什么要說鶴的長相和手藝完全是兩個樣子了。 愣神間,祁鶴咬著糖棍主動開口了“好久不見?!?/br> 甘奚有些懵,感到手上果茶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到手心,顫了顫,下意識接了一句“好久不見?!?/br> 祁鶴見甘奚回話,笑了一下“你還記得我?!?/br> “記得?!备兽苫剡^神來“不過沒想到再一次見面,你改了姓?!?/br> “祁是我母親的姓。”祁鶴像高中一樣,熱情,但對自己的事情不過多解釋。 甘奚隱約明白了什么,所以他噢了一聲。 “你來這是上學?”祁鶴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掛進衣柜里,然后走到客廳,把食材放在開放式廚房的桌子上。 經(jīng)過甘奚時,他好像看見了對方在玻璃上沒擦干凈的小人,狐貍眼里帶著些調(diào)笑的意味。 甘奚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畫的小人了,挨著沙發(fā)靠背,支著,沒坐下來“嗯,來c大讀書?!睘榱颂幚砗酶枋质聵I(yè)上的事情,高中畢業(yè)后,他晚了一年上大學。 “我也是c大的,今年應該是大二。”祁鶴沒覺得甘奚一個歌手不去音樂學院有什么奇怪,他只是給自己也倒了杯熱果茶,快速喝了兩口之后他把袋子里的食材拿出來開始處理“不過我今年申請休學了,想拿這一年時間把能做的工作都試試”。 “嗯?為什么?”甘奚把果茶放在一邊,打算上前幫忙處理食材。 “我找不到自己想學的,也不知道學來做什么,不過很高興我們現(xiàn)在依然是校友?!逼铤Q轉(zhuǎn)頭對上甘奚的眼神說道。 甘奚露出笑來,想著,跟高中一樣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他很羨慕。 …… 祁鶴聽見甘奚的輕笑,想起了兩年前他剛到這個陌生的國家的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他的父母婚姻名存實亡,一切只是為了維持表象達到一些目的,于是那段時間爭吵哭鬧爆發(fā)得頻繁。 祁鶴耐不住,開始頻頻跑出去做各種事情,試過一個人看夜場電影看到天亮,也試過到處找義工活動做,也有過在咖啡廳坐一天隨便抓幾個人聊天,他把這些事當做體驗,想讓自己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