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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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日漸消沉,臉上瘦地幾乎脫形了,他現(xiàn)在的睡眠質(zhì)量太差了,導(dǎo)致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但他卻沒有將身體的不適告訴譚知禮。他像要像一朵藏在山澗夾縫中的花一樣,沒準(zhǔn)哪天他就能跟花一樣悄無聲息地死了。譚知禮應(yīng)該也不會把他的骨灰撈起來吧… 他在床上胡思亂想著,管家溫聲提醒他下樓用飯,說是這一頓飯都熱了三回了,再不吃的話,恐怕飯菜得重新做了。 經(jīng)過管家的提醒,他這才感覺到了饑渴,腹部發(fā)出了尖銳的嗡鳴聲,昭示著他該進(jìn)食了。 他沿著扶梯下樓,傭人拉開餐椅,恭敬地請他坐下。 看著桌面上的清淡的三菜一湯,他下意識地蹙起眉頭,管家也照顧他好幾個月了,知道他是不滿意這些菜,又好聲勸道:“醫(yī)生說您得飲食清淡,等您傷好了,再讓廚房做幾道您喜歡吃的菜?!?/br> “我想吃甜品?!卑刂鄣恼Z速緩慢,他盯著管家,眼神渙散。 管家是過來人,他深知在傷口還沒有恢復(fù)之前不該吃這類食物,“受傷就得忌口,甜品這時候也是不能吃的?!?/br> 柏舟原本對甜食沒有多少執(zhí)念,但他聽說吃甜食能讓人心情愉悅,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就想用甜品麻痹他腐朽壞掉的神經(jīng),他一遍遍重復(fù)道:“我就要吃甜的?!?/br> 管家拿柏舟沒有辦法了,只好吩咐廚房去做甜品。 在等待甜品的這段過程中,柏舟好像是出竅的木偶一樣坐在餐椅上,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視線則是一直停留在窗外的小花園里,園藝師傅種植的波斯菊都開花了,只有他親自種的波斯菊被譚知禮一腳踩死了。 他兀自傷心了好一陣子,廚師將甜品從廚房里端了出來,恭恭敬敬地擺放在他的面前。 廚師做的甜品是莓果乳酪蛋糕,在蛋糕的最上面鋪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葺?,而草莓的旁邊則是涂滿了厚乳酪。 柏舟拿起叉子,挖了一大勺的乳酪蛋糕塞進(jìn)嘴里,一股甜膩的奶味在他的舌尖蔓延,他有些想吐,卻還是強(qiáng)行將乳酪蛋糕給咽進(jìn)喉嚨里,他皺了皺眉,吃了一口乳酪蛋糕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似乎吃甜食,也沒有讓他感覺到心情愉悅。 他懷疑,他在網(wǎng)上看到的帖子是騙人的。 他猶豫片刻,決定再多吃一點(diǎn)乳酪蛋糕,也許是因?yàn)槌蕴倭耍瑢?dǎo)致他愉悅不起來。 乳酪蛋糕被一勺勺塞進(jìn)他的嘴里,他來不及細(xì)嚼慢咽就將乳酪蛋糕給咽下去了,胃里被乳酪蛋糕所填滿,他還要繼續(xù)吃乳酪蛋糕,管家看到他這模樣被嚇了一跳,“小先生,您要是吃不下了,就先別吃了,可別把胃給吃撐了?!?/br> “我能吃得下?!卑刂壅f。 也許真的是因?yàn)樘鹗衬茏屓碎_心,他現(xiàn)在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他要把接下來的半分乳酪蛋糕都吃進(jìn)去,這樣的話,積壓在心底的不愉快就會被一掃而空了。 管家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他假裝看不見管家眼里的擔(dān)憂,將面前的的乳酪蛋糕吃了個精光。 他感覺到胃部被乳酪蛋糕撐了起來,有些鼓脹,胃里還在翻江倒海地翻涌著,令他覺得有些反胃,甚至想吐。 幾分鐘后,他就因?yàn)槌該味冻隽舜鷥r。 他來到洗手間,趴在馬桶旁邊吐了一個天昏地暗,那些被他吃進(jìn)去的乳酪蛋糕都被他吐出來了,他吐了好久,才將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干凈。他有氣無力地蹲在地上,伸手夠著懸掛式的抽紙,輕輕擦拭著嘴邊的污漬,順便將紙巾丟進(jìn)垃圾簍里。最后,他按了下馬桶的按鈕,將馬桶里的污穢物都沖干凈了。 管家滿臉憂色,“小先生,您還會覺得哪里不舒服嗎?需要請家庭醫(yī)生過來嗎?” “不用?!卑刂垡豢诨亟^管家的好意,“我就是吃撐了,起來走走就好了,用不著麻煩家庭醫(yī)生跑一趟。” 管家說,“好,那您要是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少爺要是看到您生病了,他會擔(dān)心您的……” 柏舟嘲諷地看著管家,“他這種天之驕子,根本就不知道擔(dān)心兩個字怎么寫。好了,別再跟著我了,我想去外面散步。”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管家不敢再跟著柏舟了,而是叫了一個年紀(jì)較小的傭人偷偷跟在柏舟的身后,還囑咐傭人別讓柏舟發(fā)現(xiàn)。 柏舟生病了,敏銳度也不如之前,因此他就連傭人在他身后不緊不慢地跟著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別墅區(qū)內(nèi)溜達(dá)著,有不少路過的人都會停下來看他,他沒有手機(jī),也沒有帶鏡子,因而不知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有多么嚇人。他的臉色很白,像是一只飄蕩在這人世間的孤魂野鬼,隨時都有可能會嚇?biāo)廊说娘L(fēng)險。 但他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很差,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況很不好。 小區(qū)內(nèi)有一段路是斑馬線,他走到半路時,斑馬線對面的燈已經(jīng)變紅了,他走得很慢,一輛在等紅綠燈的轎車不耐煩地鳴笛示意他走快一點(diǎn),但他卻恍若未聞。 這輛轎車的司機(jī)也許是脾氣不好,又狂按了幾次汽車,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 下班回到小區(qū)的譚知禮撞見了這一幕,連忙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到柏舟的身旁,一把扣住柏舟的手腕,將柏舟帶到了安全的地方,那輛車暗罵了一聲晦氣,這才驅(qū)車離開了。 譚知禮將瘦弱的柏舟按在電線桿上,眉眼凌厲,“你是聾了,沒有聽到別人鳴笛的聲音嗎?要是再晚一點(diǎn),那輛車發(fā)瘋撞上來了,你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