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書迷正在閱讀:黑梅糖、癡心、婚后觀察綜藝、和豪門叔叔協(xié)議結(jié)婚后離不掉啦、和死對頭網(wǎng)戀后上娃綜翻車了、娛樂圈的邊緣藝術(shù)家、糟糕!網(wǎng)戀對象是舍友怎么辦、夢里見、離婚沖動期、港島心薔
連續(xù)工作超過八個小時,譚知禮感覺到有些疲憊,他的身體往沙發(fā)后背靠了靠,屈起指尖,捏著擰成了川字形的眉心。 “砰——”總裁辦公室的玻璃門被推開了。 阮心的手局促地握緊,她滿臉歉意地對著譚知禮,“對不起,譚總。我沒能及時攔住……” 阮心的身后還跟著一位氣質(zhì)華貴的女人,那個女人皮膚保養(yǎng)得宜,臉上沒有任何的斑點與皺紋,看上去只有四十來歲的模樣,她身上穿著一身限量款的黑色高定裙,手邊挎著一個愛馬仕的經(jīng)典款皮包。 她就是譚知禮的母親時醉惜。 時醉惜抬手?jǐn)n著發(fā)鬢,用極為刻薄的語氣輕嗤了一聲,“一身sao味的野狐貍,這里沒你的事情了,趕緊給我滾出去!” 阮心雖然早就習(xí)慣了時醉惜的刻薄寡聞,可她的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她沒在辦公室里停留太久,轉(zhuǎn)身跑出去了總裁辦公室。 譚知禮蹙了蹙眉,“媽,您有什么事情嗎?” 時醉惜踩著十二厘米的黑色細(xì)高跟,她慢條斯理地走到了譚知禮的大理石辦公桌面前,“媽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我很忙,要工作?!?/br> “我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的。” 時醉惜一雙上挑的桃花眼迅速冷了下來,“你爸已經(jīng)一個月不回家了,我逼問了他的司機,才知道他最近迷上了他身邊新來的女助理,聽說你爸在市中心給女狐貍買了一套江景房,還把車庫里的一臺紅色的勞斯萊斯送給她了,你知道的,那輛紅色勞斯萊斯是原裝進(jìn)口的,我自己都舍不得不開,可你爸竟然把我的車送給她開了!我一想到這個,就氣得要命!” 時醉惜是港城豪門時家的千金,她從十九歲起就喜歡上了譚知禮的父親譚榮川,她主動追求譚榮川。 譚家與時家世代交好,長輩就為時醉惜與譚榮川定下了婚約。 結(jié)婚了一個月以后,時醉惜就懷上了譚知禮,在時醉惜懷孕期間,譚榮川忍受不住寂寞,背著時醉惜在外面養(yǎng)了一個女人,還把那個女人的肚子給搞大了,后來時醉惜在快要生產(chǎn)時發(fā)現(xiàn)譚榮川在外頭養(yǎng)女人,她氣不過,去找小三算賬。 十月懷胎的時醉惜將小三打到了早產(chǎn),救護(hù)車趕來時,將時醉惜與小三一同拉去醫(yī)院生產(chǎn),時醉惜順利生出了譚知禮,而小三難產(chǎn)而死,留下了一個私生子。 時醉惜將譚榮川養(yǎng)在身邊的女人給活活弄死了,譚榮川跟時醉惜之間的感情也破裂了,譚榮川絲毫不顧及時醉惜的感情,在外面招花惹草,生下了一大堆的私生子。 時醉惜是個戀愛腦,盡管譚榮川給她戴綠帽子,她也不在意,她想要讓譚榮川對她回心轉(zhuǎn)意。為了讓譚榮川回家,她就讓廚房做了一堆能導(dǎo)致“食物中毒”的菜,逼迫年僅七歲的譚知禮吃下,譚知禮吃下以后,當(dāng)晚渾身上下起了紅疹,面色異常蒼白。 家里的傭人說要將譚知禮送去醫(yī)院,但時醉惜不讓,堅持不送譚知禮去醫(yī)院,說是要等譚榮川回來。譚榮川對譚知禮還算有幾分耐心,著急忙慌趕回來,這場鬧劇才算是告了一段落。 后來時醉惜覺得譚知禮是能讓她挽回丈夫的“紐帶”,她還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冬日,讓譚知禮在浴缸里泡了整整兩個小時的冷水澡,譚知禮發(fā)了高燒,命懸一線,但時醉惜根本不顧譚知禮的死活,只一心想要讓她的丈夫回家。 那一次,譚榮川回家了,但譚知禮被送去醫(yī)院時險些搶救不回來,要不是譚老爺子連夜里燒香拜佛祈求神明,估計譚知禮會被時醉惜活生生折騰死。 譚知禮知道自己只不過在時醉惜眼里只是“工具”而已,所以他跟時醉惜向來就不親近,與其說兩個人是母子,倒不如說是陌生人。 譚知禮想到了這些令他錐心刺骨的過往事跡,他感覺到頭似乎更疼了,他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助理的事情,我會去解決?!?/br> 時醉惜臉上稍微緩和了些許,她又提出了要求,“過幾天是你的生日,你回老宅,我給你過生日,再讓你爸爸回來。” “好?!?/br> 譚知禮應(yīng)了下來,他知道時醉惜要給他過生日,無非是因為想要讓譚榮川回家,并不是真心想給他過生日的,在時醉惜的眼里,他什么也不是。 時醉惜涂著精致妝容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她難得像正常的母親一樣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知禮,工作再忙,你也要注意休息,別累垮了身體。mama就不耽誤你工作了,先走了,回頭見?!?/br> 他們母子間正常情況下都是疏離的,只有偶爾會出現(xiàn)這種溫馨的場面。 有那么一瞬間,譚知禮感覺他好像要感覺到時醉惜給予他的母愛,但他又很快醒過來,時醉惜根本就不可能真正關(guān)心他。 等時醉惜走了以后,他重新調(diào)整好了情緒,拿起手機給阮心發(fā)了兩千塊,當(dāng)作是精神損失費。 晚上十點半,天色黑沉得不像話,像是濃墨潑在上面,濃厚的化不開。他疲憊起身,拿起架子上的黑色外套,垮在手腕上,慢慢地走去地下車庫開車。 夜晚的高架橋上幾乎沒有人,到家時,只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客廳里燈火通明,傭人蹲下為他換鞋,換好家居鞋以后,他順著扶梯,來到了二樓的主臥。 此時主臥的房門半掩著,有微弱的光從縫隙透出來,譚知禮知道這是柏舟為他留的一盞小夜燈,他推開房門,踏入了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