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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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你是我的 從港城驅(qū)車到陵城的云銜山滑雪場需要六個半小時的時間,譚知禮怕時間不夠,天還未大亮時,就將睡夢中的柏舟給搖晃醒了,讓柏舟起來跟他一起去云銜山滑雪場。 柏舟在譚知禮面前沒有話語權(quán),聽話按照。 坐進黑色普爾曼的后座時,柏舟仍然是覺得困,他干脆縮著身子,倚靠在皮質(zhì)軟枕上沉沉睡了過去,等他醒過來后,普爾曼已經(jīng)駛向了陵城的云銜山。 云銜山滑雪場位于陵城一處偏僻小鎮(zhèn),這里的海拔也極高,雪山還著料峭寒意,四遭的山峰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陽光籠罩下來,融化的雪水“嘀嗒”地順著冰凌處濺落下來,緊接著湮沒在雪地里,又被凍成了雪。 下車以后,柏舟感覺到這里太冷了,雪山的風呼嘯著滲透進他的皮膚里,他分明已經(jīng)穿著很厚了,手腳還是冰涼的,察覺不到一點溫暖。 譚知禮透過了茫茫雪山看到了柏舟的后腦勺,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身上長款羽絨服脫了下來,毫無預兆地披在柏舟的肩頭,“穿著,別凍死了?!?/br> 柏舟被譚知禮這猝不及防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譚知禮的羽絨服應該是鴨絨的,蓋在他腦袋上暖和了不少。 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將蓋在頭上的羽絨服拿了下來,裹在了身上,“謝了。” 譚知禮走在柏舟的前面,脫掉了羽絨服,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羊毛衫,襯得他身形挺拔而修長,“別愣著,趕緊走。” 柏舟縮了縮肩頭,像是鵪鶉一樣不說話了。 云銜山滑雪場俱樂部的大廳里開著暖氣,柏舟身上的寒氣一下子就被室內(nèi)的溫度給驅(qū)散了,冰冷手腳漸漸有了知覺。 他正打算將身上的羽絨服還給譚知禮,抬頭時,正好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陸風白。 陸風白是圈里出了名的要風度不要溫度,他不穿羽絨服這樣臃腫的衣服,只穿著一套能突顯他帥氣的法國知名品牌的高定,那身高定一看就不能抗風,陸風白的脖頸、手腕像是都被凍僵了。沒等柏舟開口,陸風白已經(jīng)先發(fā)制人了,他言笑晏晏地看著柏舟,“你身上這件羽絨服怪丑的,是知禮的吧?” “……” 這嘲諷意味倒是很足。 柏舟將羽絨服遞給了一旁的譚知禮,像是對陸風白視而不見。 譚知禮接過羽絨服,卻也沒有著急穿,“陸風白,你要是凍死在云銜山,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一定去親自去參加你的葬禮?!?/br> 陸風白怒火中燒,但他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將這一肚子的火都憋回去,他咬牙切齒地瞪著譚知禮,“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嗎?” “你說我羽絨服丑。” 陸風白氣得發(fā)抖,“你至于那么記仇嗎!我就是說你羽絨服丑,你就詛咒我!” 譚知禮一句話就成功讓陸風白冷靜下來,“你要是再囔囔的話,我就回去了?!?/br> 陸風白在滑雪這方面確實不像譚知禮那樣天賦異稟。 他急急忙忙去扯譚知禮的手臂,“別啊,你要是走了,錢明清那孫子不得笑話死我啊。我跟你道歉,行了吧?你的羽絨服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全宇宙獨一無二……” 譚知禮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兩個人正推搡之間,一個打扮得過于花里胡哨的男人款步從大廳外走了進來。 男人的面相并不算出彩,高鼻梁,嘴唇薄厚適中,臉上毫無突出的地方,他身上最惹人注意的大概就是他脖子上的大金項鏈,說實在話,這年頭已經(jīng)很少人會選擇戴大金鏈條這樣的方式來炫富了,簡直土得像是剛從什么山溝溝里跑出來的暴發(fā)戶。 這男人就是錢明清,也是錢亮的侄子。 當初錢明亮的父親是做煤礦生意的,把生意做大了,才從窮鄉(xiāng)僻壤的城市舉家遷移到了港城,算得上是暴發(fā)戶,港城里的豪門都看不上錢家這樣的土財主,但又礙于錢家確實是有錢,也就愿意給錢家的人幾分薄面,因而才把錢家人都養(yǎng)成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子。 錢明清踱步走來,他身后還跟著幾個幫他拎包的小弟,他將錢包夾在了腋下,手指間晃動著保時捷的車鑰匙,臉上的rou顫抖著了幾下: “陸少,沒想到您還真的把譚少給請來了,就算請來了也沒什么用,我在滑雪這方面,從來就沒有輸過?!?/br> “錢少您可別說大話,到時候輸了,您可別哭啊。”陸風白也學著錢明清陰陽怪氣。 錢明清目光一凝,“陸少啊,我們玩滑雪總得討一個彩頭吧?” 陸風白警惕地望著他,“你想要什么彩頭?” 錢明清將車鑰匙往空中一拋,劃開了一道弧度,他穩(wěn)穩(wěn)地接著車鑰匙,“這樣吧,要是你們輸了,你們就把我叔叔想要的beta親自送到他手中。” 陸風白的瞳孔驟然一縮,正想要開口罵錢明清,卻被譚知禮給伸手阻攔下來,譚知禮的目光直逼錢明清,眼底的晦澀像是要溢出來,“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 錢明清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我還沒有輸過,要是輸了,就任憑你們處置好了?!?/br> 譚知禮沉默半晌,應了下來,“好?!?/br> 錢明清得意洋洋地挺著胸脯望著譚知禮,眼底深不可測,“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換個衣服,來比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