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書迷正在閱讀:死纏不放、黑梅糖、癡心、婚后觀察綜藝、和豪門叔叔協(xié)議結(jié)婚后離不掉啦、和死對頭網(wǎng)戀后上娃綜翻車了、娛樂圈的邊緣藝術(shù)家、糟糕!網(wǎng)戀對象是舍友怎么辦、夢里見、離婚沖動期
“哈哈哈哈哈哈他憑什么,爛在泥里的人,憑什么哈哈哈哈?!眳瞧G梅又開始笑,祁跡默不作聲,看著她前俯后仰笑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停下癲狂的狀態(tài)。 “你沒有問題要問我?”吳艷梅表情變得陰郁。 “我要問你什么?”祁跡不動聲色道。 “你問我!你快問我??!你為什么不問!問我!”吳艷梅開始大聲嘶吼,用被拷在一起的雙手使勁兒敲打桌面。 獄警在門口聽見聲響開門進來,祁跡眼神示意沒關(guān)系,她猶豫一會兒還是重新關(guān)上門。 “你很想我問你?問什么?問時與安的案件?”祁跡開始猜測吳艷梅的想法。 “你問我,我是怎么偷走他的?!眳瞧G梅向前俯身,像說悄悄話一般輕聲道。 “我為什么要問你?” 祁跡笑著一臉無所謂道:“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是成功人士了,他怎么被你偷走的重要么?” 他知道吳艷梅不懷好意,事關(guān)時與安,他必須謹慎。 果然,一聽見這話,吳艷梅又開始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嘴里重復(fù)念道:“憑什么?他憑什么?他不是已經(jīng)被我扔到爛泥里了嗎?憑什么!憑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憑什么!” 祁跡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吳艷梅的點,明白了她為何會突然反常。 他進來之前看過吳艷梅的卷宗,她從小被拐走,被拐的孩子長大了,就成了又一代的犯罪者。她拐賣兒童帶著濃厚的報復(fù)心理,想的是既然我已經(jīng)爛在泥里了,那你們都得陪我爛在泥里。 吳艷梅要人陪她爛在泥里,就見不得有人從爛泥里爬出去,她會嫉妒,會心生不平,會怨念仇恨,最后因為執(zhí)念把自己逼瘋。 時與安過得太好了,這是吳艷梅最不愿意看到的,看到時與安再反觀自己,所有的負面情緒開始滋生,她恨時與安恨得入骨。 祁跡看著對面的吳艷梅,覺得一種無力感爬上了咽喉,緊緊攥住了他的氣管。 他做不到對吳艷梅感同身受,因為正是她害的時與安至今還沉浸在痛苦之中;也做不到一視同仁地對待她和其他采訪者,吳艷梅太特殊了,她是加害人,也是一個受害者,一個心里扭曲的可憐人。 祁跡內(nèi)心一時被擔憂、緊張、無奈、感傷等諸多情緒交纏在一起。他評估了一下自己當下的狀態(tài),他認為以他現(xiàn)在的心緒無法好好對吳艷梅進行采訪。 他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對吳艷梅道:“今天先到這里吧?!闭f完他起身要往門口走。 “我想見他?!眳瞧G梅的聲音像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想要牢牢縛住祁跡的咽喉。 “沒必要,你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祁跡一頓,冷漠道。 “有沒有必要你說了不算,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他,事關(guān)他的母親?!眳瞧G梅轉(zhuǎn)頭,盯住了祁跡的雙眼,嘴角掀起一陣詭異的笑。 “不好意思,他的事兒,我說了還真算?!逼钲E輕笑一聲,接著頭也不回地出了圖書館。 從圖書館出來之后,祁跡一直心不在焉。 一行人坐車往賓館開,路上毛桃和胖子看著比起平時過于沉悶的祁跡都有些納悶,毛桃關(guān)心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嗎?你跟那個吳艷梅聊得不好?” “沒事。”祁跡搖搖頭,說道:“我不去吃飯了,你們倆去吧,把我放賓館下來就行?!?/br> “飯都不吃了,這刺激受大了?!迸肿娱_口道。 祁跡依舊頭靠著窗,默默不搭話。 他其實內(nèi)心很不安也很糾結(jié),吳艷梅最后說的話讓他十分在意,那件關(guān)于林惠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吳艷梅又怎么會知道?他到底要不要告訴時與安? 眼見著時與安最近狀態(tài)越來越好,已經(jīng)從過去的陰影當中逐漸走出來了。這時候突然冒出一個吳艷梅,會讓他重新不安嗎? 可瞞著他,又真的對嗎? 祁跡一時思緒煩躁,到了賓館之后他徑自回了房間一頭栽在床上,腦袋里紛紛擾擾找不出個頭緒。 他嘆了一口氣剛想翻身瞇一會兒,就感到剛才扔在床上的手機開始震動,祁跡拿起一看,是“親親大寶貝”。 祁跡頭一次因為要接時與安的電話而感到壓力頗大,他猶豫了好幾秒,才點了接通。 “喂,時醫(yī)生?!逼钲E先打招呼道。 “吃完飯了嗎?”時與安的聲音在另一頭淡淡響起,是祁跡頗為迷戀的低沉嗓音。 “沒呢。有些累,先回賓館躺會兒,待會兒再出去吃?!逼钲E翻了個身子,把手機壓在耳邊,就這么躺著打電話。 “怎么那么累?今天去干什么了?”時與安問道。 祁跡有些猶豫,一句話跟燙嘴似的在嘴里繞來繞去就是說不出口。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時與安察覺到祁跡的不對勁。 祁跡有些無奈,就他現(xiàn)在這狀態(tài),估計什么都瞞不住時與安。糾結(jié)半晌,還是老實跟時與安說明了今天見到吳艷梅的事情。 祁跡說完,對面有一會兒沒了聲響,他有些擔心,叫了一聲時與安的名字,剛想開口詢問卻只聽對面這時輕笑了一聲,時與安開口道:“我還以為多大事兒呢,原來就這,她想見我就讓她見見好了?!?/br> 祁跡有些詫異地翻身坐起來:“你不在意嗎?她說的有關(guān)你母親的事情?” 時與安淡淡道:“還有什么能比她逼死林思取更嚴重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