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段從對言驚蟄的恨是真的,嫌棄與惡心也是真的,可哪怕恨到骨子里,嫌棄到骨子里,他就是拒絕不了,無論生理還是心理,如同一個被下了蠱的偏執(zhí)病人。 在言驚蟄面前,他段從才是那個真正的笑話。 可言驚蟄什么反應都沒有。 面對段從的中傷,他只能發(fā)出急促的喘息,緊緊貼著墻的身體依然在細細打著顫,仿佛越來越站不住了,甚至又抬起手,往段從大腿上推了推,想躲。 段從的耐心到此為止。 “推什么?”他更兇狠地將言驚蟄推回墻上,危險地瞇起眼。 “被罵醒了,知道要臉了?”他向嚇探過手腕,一把將言驚蟄攥住,“你是不是忘了跟我在一起時都是什么樣,還想為那……” 原本還會更加惡毒的話語,隨著言驚蟄無措的躲避與掌心里的觸感戛然而止。 段從猛地垂眼,本該干燥的位置泛著潮,像不知什么時候被打翻了半杯水,還帶著遺留的溫度,不溫不涼,微微發(fā)酵著的一團死面。 “……你尼奧了?” 他嗓子沙啞,推起言驚蟄的下巴,拇指用力搓過言驚蟄不堪到無法閉攏的嘴角。 第 38 章 大概是在他們大二升大三的暑假, 有一回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況, 言驚蟄一身癢癢rou,禁不住碰,段從在這種事情上又兇得很, 把他的眼淚給逼出來是常有的事。 但那次他完全是被段從給欺負了。 夏天口渴, 他兼職喝多了水, 見到段從時本來就憋得慌, 段從不讓他去, 摁著人折騰。 男生的體身構結很無奈, 什么都從一條管道走,那什么的時候尿不出來,只能挺著熬。 等哆嗦著承受一輪,段從趁他昏頭漲腦地沒緩過勁兒,將人帶到桶馬間生衛(wèi)前, 就那么面里在堵命令他:“尼奧?!?/br> 言驚蟄天生臉皮薄,就算被迫接受過多少花樣,這么不要臉的要求還是把他嚇著了。 可他滿臉通紅的拒絕根本無濟于事, 整個人被段從折騰得東倒西歪, 最后徹底憋不住了,一股股灑得到處都是。 “寶寶, 你就像……”段從當時急促的吸呼與過分的動作言驚蟄還記得, 他咬著言驚蟄的耳朵說了個流下比無的詞。 過于兇猛的修齒與塊趕一同襲來, 言驚蟄從耳孔到太陽xue猛地一縮, 心臟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淅淅瀝瀝抖個不停, 幾乎要死過去。 但在一切結束后,滿身狼狽的他被段從抱在懷里親了又親, 極其溫柔地安慰:“沒事了,乖。沒事了?!?/br> 然而時過境遷,此刻面對相似的情況,兩人的狀況全都與當時截然不同。 段從的手勁大得嚇人,他質問著言驚蟄的狼狽,語氣里是實打實的訝異與作弄,以及時隔多年再次觸碰到言驚蟄的關鍵置位,那份強烈的本能應反。 言驚蟄則已然崩潰了。 他被段從捉進屋里的那一刻就崩潰了——準確來說,他的心理防線從段從在門外碰到他的臉時,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坍塌。 “我,不行……別!”他僅存的清醒里殘留著可憐的自尊,想撥開段從的手,本能卻根本騙不了人,言驚蟄像只不靈活的牽線木偶,隨著段從越來越不假思索的力道,跟隨做出不同的條件反射。 不正常。 段從壓迫在言驚蟄身前盯著他,死死地盯著,粗重的喘息同樣彰顯著他此刻的情緒。 明明已經分手那么多年了,明明言驚蟄的兒子都有了,就睡在隔壁,此刻兩人這樣不清不楚的摞在一處,莫名讓人有種“捉jian偷情”的惡心,以及頭皮發(fā)麻的興奮。 可再怎么刺激興奮,這樣的言驚蟄也不正常。 段從對言驚蟄的身體太熟悉了,任何狀態(tài)下的言驚蟄他都感受過。就算體質敏感,就算喝醉了酒,現(xiàn)在的言驚蟄也未免過于,亢奮了。 那雙幾番慌亂的眼睛與激動過頭的應反,絕不僅僅是出于被碰觸。伴著言驚蟄又一聲不成調的驚喊,段從手臂一動,實打實地握住了它。 “……不止尼奧了,尼奧之前你就攝過了。” 段從頭皮發(fā)麻,都是難人,他試一把就知道言驚蟄發(fā)生了什么,心理上歪曲的感受導致他手腕的力道完全在發(fā)狠,幾乎將言驚蟄就這么掇在手心里托起來。 可盡管反應如此劇烈,這么半天過去,言驚蟄也只是微微漲蓬著,除了氣喘得像個破風箱,以及不斷緊抽的下復和眼珠,始終沒有更強烈的血充反應。 “怎么回事,漏成這個樣子?!倍螐男牡子可掀娈惖母惺?,他抿抿嘴,掐住言驚蟄脆弱的木艮部,“你壞了嗎?” 被段從作弄到現(xiàn)在都沒顯出恐懼的言驚蟄,聽到這句冰冷的質問后,突然就徹底癱軟了。 “我壞了,段從。”他擒著段從的手脖,發(fā)出小孩一樣惶惑自卑的哭聲,“我,我已經好久都贏不起來了?!?/br> 段從手掌的動作一頓,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縮,投射出不易察覺的錯愕。 言驚蟄沒騙他,他身體確實壞掉了,而且壞了很久,從與趙榕結婚后不久,就出現(xiàn)了問題。 一開始只是純粹的無法起來,言驚蟄沒有慌亂,甚至感到慶幸——他真的無法對著趙榕履行所謂“丈夫”的義務,女性過于綿軟的觸碰讓他無比反胃,不管趙榕怎么嘗試,只要想到段從,他就瑟縮得像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