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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武皇第一女官在線閱讀 - 第364節(jié)

第364節(jié)

    果然只聽王神玉道:“如今中書省和尚書省,都有一位宰相空缺。而今歲無論是賑災(zāi)事,還是檢田括戶事,裴行儉都有功。他原本就是同中書門下三品,此番應(yīng)當(dāng)要正式拜相。”

    其實裴行儉之前雖無宰相之位,但看天后在議機(jī)密事時也不忘帶上他,就可以算作有宰相之實。

    王神玉圖窮匕見:“這次不得去洪州之事,劉相已經(jīng)攔我了。”

    “那么劉相得與我說定,來日不能再與我爭裴行儉!”

    劉仁軌聽過后肅然道:“宰輔任命,只由帝后,我怎么與你說定?”

    王神玉道:“最后定奪自然是上意?!?/br>
    “劉相只需應(yīng)我,這些時日不要去天后跟前說諸如‘尚書省公務(wù)繁忙,你獨個兒忙不過來’之類的話就好。”

    這時候王神玉就格外慶幸起劉仁軌卷王的性情。

    果然劉仁軌頷首:“這個沒問題?!?/br>
    王神玉滿意而歸:他準(zhǔn)備接下來,常在天后跟前明示暗示一下,他中書省一位宰相可不夠。

    回中書省的路上,王神玉還想起:當(dāng)年姜沃從吏部尚書位上拜相,就很是可惜,去了尚書省。

    以至于他們這很是合拍的舊日同僚無法搭班,他獨自在中書省‘辛苦兢業(yè)’支撐了這些年。

    如今小裴終于要來了!

    **

    而七層滕王閣之上,裴行儉與姜沃說起這事后,姜沃想了片刻,回答如下:

    “若以我來看,守約還是任尚書右仆射最合宜?!?/br>
    姜沃坦然道:“畢竟,尚書右仆射可兼任吏部尚書。”這就是她曾經(jīng)做過的官職。

    尚書省下轄六部,所以做尚書省二把手,兼任個吏部尚書是可以的,算是同一個大部門。

    但中書令不可。

    裴行儉聽她這么說,也不意外,但不由問出了一個很早以來就想問的問題:“姜相……為何一直有些不放心裴炎?”他實在稱呼慣了姜相,此時只有兩人私談,便沒有再改口。

    若是他不做吏部尚書,除非天后另外調(diào)人入吏部,否則按資歷按功績,下一位吏部尚書,都該是裴炎。

    但姜相之意,還是更傾向他兼任吏部尚書。

    旁人未必看得出,但裴行儉卻瞧得分明:這些年,姜相對裴炎只是非常正經(jīng)的上司態(tài)度。

    從未打壓過,但也沒有格外重用栽培的意思。

    裴行儉記得,當(dāng)年自己是侍郎的時候,哪怕還在構(gòu)思階段的政令,姜相也會跟自己討論。然裴炎做到吏部侍郎后,便沒有這回事。

    姜相對裴炎的態(tài)度,就……很正式很官方。

    但對跟裴炎年資差不多,才能也同樣出類拔萃的狄仁杰,姜相則明顯更加信重。

    “是因為裴炎對官位太有野心的緣故嗎?”

    姜沃沉默片刻,搖搖頭:“問跡不問心。且朝堂官場之上,有爭上的野心,也不是錯事?!?/br>
    “只是……裴炎本人雖才能出眾,卻略微有些妒能?!?/br>
    裴行儉沉思片刻:“是?!?/br>
    原來裴炎這個性情還不太顯露,因吏部年輕一輩,沒人比他更有才能,甚至說都較他相差甚遠(yuǎn),用不著他妒。

    同時裴炎又格外勤勉,一個人能做四五個人的活,把跟他同期進(jìn)入吏部為郎中的同僚,直接比到地底下去。

    但自從三個月前,裴行儉把蘇味道和王遽調(diào)回吏部,他就發(fā)現(xiàn),裴炎略微有些‘緊張’了。

    凡是更能在天后跟前露臉的公務(wù),他都會緊抓不放,比之從前,在吏部加班的時日更多了。

    姜沃憑欄,側(cè)首正好看到裴行儉的鬢邊白發(fā)——

    她這些年對裴炎的不放心,其實正來自于史冊之上裴行儉之事。

    裴行儉文武兼?zhèn)?,與其師父蘇定方大將軍一樣,六旬之齡還能去平突厥叛亂。且他擅長兵不血刃,很快以反間計破敵,令東突厥首領(lǐng)自來投降,平其叛。

    彼時裴行儉許諾不殺降,然而回到長安后,時任宰相的裴炎‘妒其功’,上書皇帝道東突厥首領(lǐng)并非真心投降,且裴行儉未以戰(zhàn)平不算有功。[1]

    后來投降的東突厥首領(lǐng)阿史那伏念被處死,裴行儉也未以功論。裴行儉當(dāng)時便為之深嘆而憂思成疾:“如此殺降,將來誰敢再降?”

    自此后,裴行儉也是心灰意冷了,稱病再不出仕。

    不但仕途中絕……

    姜沃認(rèn)真對裴行儉道:“守約,這回我特意向天后請旨,讓你來江南西道一回,也不只是為了讓你看看檢田括戶之果。更是因為孫神醫(yī)在此地——這大半年折騰下來,你必得好生調(diào)養(yǎng)一番?!?/br>
    裴行儉聞言不由搖頭笑道:“姜相真是……丈八的燭臺,照得見別人,照不見自己啊?!?/br>
    “姜相出京前方吐過血大病一場,自己就是個病人,出京后卻還如此耗用心力做成此事,此時竟然勸我保養(yǎng)?我出京前天后還叮囑過多次,令我告知姜相保重身體?!?/br>
    裴行儉鬢邊雖有白發(fā),但看起來與多年前仿佛,依舊風(fēng)骨峻峙,凜然英風(fēng)。

    此時他笑意也爽朗而明亮,便如這滕王閣上的秋陽:“姜相實不必?fù)?dān)心我的身體?!?/br>
    “我亦為武將,習(xí)練多年,未嘗有一日放下。”

    “說來劉相在南衙整飭府兵,為統(tǒng)將所設(shè)武技之考,我看著都技癢起來。我若去考,還必是樣樣為優(yōu)等。”

    此時的裴行儉看上去格外從容省闥,意氣風(fēng)發(fā):“姜相放心,我必是高壽之人,還能再與姜相一同——”

    裴行儉抬手,如寶劍出鞘一般,指向這云波浩渺的贛江,指向大唐遼闊壯美的山河。

    他笑道:“至少再護(hù)衛(wèi)這大唐河山三十年?!?/br>
    姜沃垂眸望著闊朗江面。

    高壽。

    再護(hù)衛(wèi)河山三十年。

    史冊上的你,都沒有做到啊,守約。

    在平突厥之叛的戰(zhàn)果被毀掉后,不過兩年,突厥果然又反。朝廷依舊再次下詔裴行儉為金牙道大總管,令其出兵平叛。

    然而,這一回,裴行儉還未及出征,便病逝長安。

    于裴行儉來說,一定很遺憾:其師蘇大將軍曾有‘雪夜破金牙’之奇功戰(zhàn)績,一戰(zhàn)滅西突厥。而此時突厥再有戰(zhàn)事,他被封為金牙道大總管平叛,卻病到連金牙都去不到了。

    *

    姜沃抬眼,望向無邊川澤。

    但這條時間線上,不會這樣的。

    裴行儉就聽姜相之聲響于滕王閣之上,略帶了一點回音,聽來卻讓人格外安心:“守約,三十年還是太短,人要有大志——爭取再為這片山河奮斗五十年如何?”

    然后轉(zhuǎn)頭不容置疑:“故而今日宴后,你必得去跟我去見孫神醫(yī)。”

    裴行儉大笑:“好,那便承姜相吉言了?!?/br>
    滕王閣下,大江東去。

    山河壯麗。

    第230章 滕王閣上的樂人

    閻伯嶼閻都督下馬車的時候,足下不由頓住。

    他仰頭望著飛閣流丹之滕王閣,低頭便見滕王閣下停著的各等官制的馬車——其中不乏三品以上朝臣或是有爵之人才能用的象飾朱里青釉車。

    還是陪同他來赴宴的女婿,在旁輕輕提醒了一聲,閻伯嶼這才回神往里走。

    說來,閻都督赴宴的心情,并不輕松。

    因他實在不知道,姜侯今日為特意要請他來赴宴?甚至連他女婿,不過是洪州一個七品錄事,竟然也收到了一張請?zhí)?/br>
    當(dāng)然,這份請?zhí)筒皇墙罨蚴谴奚偾溆H自下的,而是一位名叫王勃的書令寫的。

    但這幾個書令史代表的,不就是姜侯的意思嗎?

    閻都督他實在不明白——明明……過去的大半年,姜侯都把他當(dāng)空氣了啊。

    何為都督?

    大唐《職官制》明注:一州都督,領(lǐng)鎮(zhèn)戎事,掌該州軍事。

    換句話說,當(dāng)?shù)刈罡哕娛仑?fù)責(zé)人。

    閻伯嶼就是洪州都督,按說,巡按使在洪州的一切公務(wù),都該他配合護(hù)衛(wèi)工作。

    然而,過去的大半年,姜侯甭管是抄洪州世家,還是檢田括戶事,全都沒跟他打一聲招呼。

    配合姜侯工作的,竟然是京中天后特詔派來的左鷹揚衛(wèi)大將軍黑齒常之。

    最開始,閻伯嶼心中也曾經(jīng)有過幾分不滿:為了抄洪州的幾個世家,姜侯竟然特意申請從京城調(diào)兵遣將,這豈不是明擺著看不上他?

    被人當(dāng)空氣的滋味可不好受。

    然而隨著抄家結(jié)束,整個江南西道檢田括戶的開始,閻都督的不滿迅速煙消云散了:這事兒他真干不來!

    甚至有了幾分慶幸:還好姜侯看不中他啊。

    而這三個月翻天覆地似的‘檢田括戶’過程中,閻都督老老實實把自己當(dāng)成一幅壁畫,一動不敢動。只每天數(shù)著日子,盼望這場風(fēng)暴快點過去。

    雖說閻都督覺得自己沒犯錯,但誰知道姜侯的臺風(fēng)尾會不會忽然掃到自己呢?

    比如,江州的刺史就倒了霉:據(jù)說,他只是將一些原屬于流外胥吏可考的官職(且不過是九品從九品的官職),沒有按吏部要求讓當(dāng)?shù)伛憷艨荚?,而是直接給了蔭封子弟,被一個驛長小吏給舉報后,就沒了刺史位。

    閻都督當(dāng)時就在想:這都是什么芝麻綠豆的事喲!巡按使是咋知道的?

    這種在閻都督看來極小的錯誤,他也不確定自己沒犯過。因此只好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盼著姜侯完了差使,恭送她去旁的道、州。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姜侯也在江南西道待了大半年了,也該換個地折騰……不是,換個地巡察了不是?

    終于夏去秋來,江南西道檢田括戶事告一段落,甚至滕王都要改換封地,姜侯也要舉辦什么‘送別宴’。

    閻都督大喜:這尊大佛要挪地兒啦!

    卻不想,自己竟然收到了滕王閣宴的請?zhí)?,且是姜侯親筆所寫,‘請’他一定要到。

    這突如其來的請?zhí)o閻都督帶來的忐忑絕對大于驚喜。

    閻都督的心情就是:求求了,姜侯你繼續(xù)把我當(dāng)空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