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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武皇第一女官在線閱讀 - 第353節(jié)

第353節(jié)

    榆木唯一的價值,就是被踢出去后,給‘鋼鐵’讓位置。

    于是劉仁軌很不客氣直接把那些身體素質(zhì)達(dá)不到的,被酒色財氣搞的別說負(fù)重步行,就是騎馬都堅持不了一日的‘少爺將領(lǐng)’,全都直接開革掉。

    身體素質(zhì)不過的直接開除,而哪怕身體素質(zhì)過關(guān),但本事不過的,在劉相這里,也不能繼續(xù)掌兵——

    劉仁軌在正式上任之前,是先親自去北衙親衛(wèi)訓(xùn)練場潛伏了兩日的,發(fā)現(xiàn)北衙如今的訓(xùn)兵竟然可以‘角牴(摔跤)、拔河’等為考核,就算通過了。

    從貞觀初走過來的劉仁軌,簡直是驚呆了。這是訓(xùn)兵嗎?這不是玩嗎?

    他記得就在貞觀二十年,先帝還曾親自臨試于殿,考諸衛(wèi)騎兵統(tǒng)將習(xí)射。

    那時先帝曾道:“不使兵士素持干戈,突厥來侵莫能抗御,致遺中國生民涂炭于寇手?!盵1]

    于是在篩掉了沒希望的‘歪瓜裂棗’后,劉仁軌又把剩下的統(tǒng)將挨個拉出來考試,凡是不合格的,或是降為普通兵丁,或是調(diào)離南北衙軍伍:想領(lǐng)精兵,自己就得先是精兵。

    劉仁軌在京師軍伍中這一陣折騰,京中勛貴之家可謂是一片地震。

    不少勛貴朝臣去攝政的天后跟前狀告劉仁軌,還提起當(dāng)日劉仁軌以‘呂后’事對天后不敬之事。

    然而天后對劉仁軌之舉,表達(dá)了絕對的支持。

    依舊是那句‘一應(yīng)委于劉相’。

    劉仁軌就按部就班地卷了起來。

    若只是如此,按照劉仁軌凡事親為獨斷行事的作風(fēng),這整頓軍伍看起來好像跟裴行儉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但問題就在于,吏部跟兵部從前有一條武官轉(zhuǎn)文官的規(guī)定——

    因不是所有武官都能像從前李勣大將軍,蘇定方大將軍這種六七十照樣上馬,能夠雪夜奔襲三百里的神人。

    許多武將年過四十后,或是體力不足,或有傷病,會難以再通過兵部的騎射負(fù)重等考核。

    但這些人曾經(jīng)多半也有軍功,總不好直接就把人官職免掉。好在軍伍中除了領(lǐng)兵上陣的將領(lǐng),還有許多諸如‘錄事參軍事、倉曹參軍事’等文職崗,因而就有一條規(guī)定:‘軍伍材藝考不過者,送還吏部,考其文資?!?/br>
    如果文資合格的,就可以由武官轉(zhuǎn)為文職。

    因此,裴行儉就倒了大霉。

    從前這項規(guī)定,一年也就安排個二三十人,如今劉仁軌到任,一天就能給裴行儉送來二三十個‘軍伍材藝考不過者’(這還是因為他老人家親自監(jiān)每一場考武官事,因此每天能考的人數(shù)有限。)

    而這些人,又多是官二代官三代。

    不知有多少怨聲載道的‘家長’,不敢去碰硬核劉相,就各種尋關(guān)系請托吏部尚書:裴尚書啊,如果不得不轉(zhuǎn)文職,給我家崽安排個好工作唄!

    裴行儉:我真的會枯萎掉。

    *

    而且,他不但要蠟燭兩頭燒,應(yīng)付這兩位性情完全不同的宰相,還要充當(dāng)滅火隊員。

    就在前幾日,劉相查到北衙軍伍中有貪墨軍費一事。

    也是巧了,涉罪人正好就有王神玉一系的晚輩,按照世家譜牒來算,是王神玉的隔房堂侄。

    于是議事會上,劉仁軌不免又提起王神玉治家治下事。

    王神玉也煩的要命,王家在京中這么多房,他連這些晚輩的臉都認(rèn)不過來。偏生他現(xiàn)在是宰相,王家出點什么事兒,他都要負(fù)點連帶責(zé)任。

    他是最煩給蠢人背鍋的,已經(jīng)將那一房削了一遍了。

    而聽劉仁軌提起這件事來,王神玉干脆道:“按律家人犯事連坐,那劉相上奏疏吧,免了我的宰相位?!?/br>
    反正賑災(zāi)事也都諸事安排到人了,換一個人來總?cè)危膊恢劣诘舻降厣稀?/br>
    他也想立刻致仕好不好。

    偏生劉仁軌也已經(jīng)摸清了王神玉的性格,知道他的痛處——于是劉仁軌確實上奏疏給王相請罰了,但并不是讓王神玉連坐降職。

    相反,劉仁軌在天后面前道:“臣與王相素來不睦,人盡皆知。此番北衙貪墨軍需事,涉及王相晚輩,若依舊是臣一人獨斷,難免失于公允。不如讓王相共監(jiān)理此案?!?/br>
    天后允準(zhǔn)。

    劉仁軌這是逼著王神玉不得不加班,一起處置這一場軍伍貪墨事。

    而以劉仁軌的經(jīng)驗,從查這一樁貪墨起,又順藤摸瓜牽出了好幾樁,依舊讓‘王相’同審,且為輔。

    于是已經(jīng)連著好幾天了,王神玉只得坐在兵部加班,沒法如以往到點就離開署衙(劉仁軌是沒有按點下班概念的)。

    果然這比上書彈劾王神玉讓他降職,還讓他痛苦百倍。

    而王神玉既然在兵部加班,他本來的工作,就也轉(zhuǎn)移了一部分……到裴行儉身上。

    裴行儉再次飛來橫禍無辜被創(chuàng),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很多時候,裴行儉都內(nèi)心蒼涼想:他這雙眼睛已經(jīng)見過太多,不會有什么事兒讓他驚訝了。

    *

    吏部尚書院中。

    裴行儉聽到裴炎進(jìn)門,從案后抬頭,帶著深潭一樣的平靜:“又有什么事兒?”

    如今已經(jīng)做了吏部侍郎的裴炎,見到上峰如此,也覺得心有戚戚焉。

    于是他很快遞上一封厚厚的書信安慰道:“裴尚書安心,并無大事?!?/br>
    “只是姜侯的飛表到了——方才我正好在紫宸宮回天后話,天后便令我將這一封帶給尚書。”

    既然都啟用了飛表傳奏,需用此人力,姜沃也就主打一個不浪費。

    故而每回除了給帝后的奏報,姜沃也會令飛表使再帶一些旁的信件:比如姜沃寫給曜初的信函,太平寫給父皇母后的家書,再有就是她帶給王相、裴尚書等同僚的信件了,也都一并飛傳回京。

    每次都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聽裴炎說,不是朝中又有什么事,而是姜侯的信到了,裴行儉的神色不由松動了一二:也好,先從案牘勞形中解脫片刻,看看姜侯的信函,緩一緩心情。

    看這封信的厚度,應(yīng)該又有很多詩稿吧。

    裴行儉先對著窗外日頭,看了一下封口處的姜侯官印是否完整,然后才取過小刀,仔細(xì)劃開信封。

    按大約行程與上封信的地點來算,姜侯此時應(yīng)該到了江南西道見到孫神醫(yī)了吧。

    正好可以好生養(yǎng)養(yǎng)病,閑游山水之間。

    裴行儉這樣想著,看到了這封信。

    然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熟悉的字跡在裴行儉眼前一行行滾動著:

    “……地有侵占,戶有流亡,旋被兼并,自此成弊……”

    “滕王乃皇室宗親,忠義舉告,既接此狀,巡按使代天巡牧,不得不查?!?/br>
    “民亦多有告舉?!?/br>
    “而當(dāng)?shù)厥孔弭⒗t,各州縣不能轄之?!?/br>
    “我已奏告于天后?!?/br>
    “守約可于朝中留心擇選熟知庶務(wù)之朝臣,可往江南西道巡按人邑,重整戶籍田畝……”

    裴行儉:我錯了。還是有事情能讓我驚訝的——原本應(yīng)該在江南西道好好養(yǎng)病的姜侯,竟然接到了滕王的舉告(裴行儉看了好幾遍,這才敢確定自己沒看錯,姜侯寫的確實是滕王)。

    且欲行‘檢田括戶’之大事!

    裴行儉捏著手里的信函,覺得這一刻,他似乎是頓悟了——

    原來在朝中的宰相不是最能生事的。

    離開朝堂的宰相才是!

    第220章 “妙計!”“不可!”

    “妙計!”

    “不可!”

    聽到兩個截然相反的意見,裴行儉略微抬眼。

    他的目光越過前面兩位宰相的紫袍,落在御案后端坐的天后面容上。

    雖說天后看起來依舊沉凝,然如今裴行儉面圣多了,比起旁的朝臣來,多少總能分辨出些天后的真實心境。

    天后……似乎也有些頭疼為難之色。

    不過,這為難,應(yīng)當(dāng)不是為了意見又又又不合的王相和劉相。

    畢竟這樣針鋒相對的場面,天后已經(jīng)見多了。

    裴行儉覺得,天后不但不為此作難,甚至還有幾分喜聞樂見。尤其是王神玉被拘在兵部審貪墨案后,天后還曾帶著笑意提起過這件事。

    裴行儉當(dāng)時就在想:嗯,快活都是你們的,我什么都沒有。哦,說什么都沒有也不準(zhǔn)確,我還是有批不完的公文,做不完的公務(wù)。

    那么……

    既不是為了兩位宰相,裴行儉想,天后這幾分為難,必是為了姜侯提出來的‘檢田括戶’之策本身。

    *

    這日裴行儉剛讀完姜沃的信沒多久,就得了紫宸宮宣詔。

    果不其然,天后宣詔也是為此。

    到場的依舊還是只有王神玉、劉仁軌和裴行儉三人。

    聽天后講完姜侯的‘三部曲’,尤其是‘檢田括戶’之策,裴行儉就聽兩位宰相當(dāng)場提出了完全相反的意見。

    劉仁軌眼睛一亮:“好計!”

    王神玉卻斷然道:“不可!”

    而王神玉這句‘不可’一說,連劉仁軌都有些怔住:雖說他與王神玉性情一萬分的不合,但他一直還是認(rèn)可,王神玉這個人本質(zhì)是沒什么問題的。

    比如從這次‘北衙貪墨案’就可見,王神玉起碼從不包庇自家親族,且這次賑災(zāi)事劉仁軌也留心了,王神玉用人并不偏向世家,也可以稱一句擢良而用公平可稱。

    于是近來,劉仁軌對王神玉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改觀的。

    覺得他能做到宰相,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今日檢田括戶如此利國利民之策,王神玉居然說不可?而且此策還是與他私交頗厚的姜侯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