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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武皇第一女官 第48節(jié)

    之后又趁機(jī)把心里盤算的一件事跟皇帝說:“明年有不少好日子呢,不如給雉奴把婚事辦了吧?!遍L孫無忌旁觀者清,覺得皇帝雖然極疼愛晉王,但卻是疼愛沒長大的小孩子那種疼。

    長孫無忌想扭轉(zhuǎn)皇帝的想法:雉奴也長大了,是可以擔(dān)事的皇子了!

    還有什么比大婚更能證明一個人長大了呢?

    長孫無忌心道:外甥肯定很高興。

    倒是李治在旁邊,笑容險些維持不住,心里深覺憂愁:完了,跟舅舅沒有點亮彼此知心的能力。

    愁人。

    **

    “師父,這詩會是什么?”待得回到太史局,接受過同僚的道賀,姜沃就去問袁天罡。

    袁天罡道:“誒?你怎么還在這兒?新官上任,不得去拜見一下你的新上峰閻少監(jiān)?”

    姜沃笑瞇瞇:“已經(jīng)送了名刺過去了,只是這個時辰閻少監(jiān)一定又在閉門作畫,我算著時辰,午后再去拜見?!?/br>
    閻立本好吃甜食,每頓都要吃甜粥,每次飯后一定犯困,為怕精神不佳誤了畫,他每日都是上午精神好的時候作畫,午后犯困時辦公,犯困完繼續(xù)去閉門畫畫——完全是他的畫第一,甜食第二,公務(wù)第三,只好靠同僚和下屬鐵肩挑重?fù)?dān)。

    袁天罡見她做事周到,很是欣慰:“如今不比先前,圣人待你漸漸信重起來,以后你接觸的朝臣會越來越多,凡事做細(xì)致些才好?!?/br>
    他雖是囑咐卻也不過隨口為之,不是李淳風(fēng)那樣嚴(yán)謹(jǐn)?shù)男宰?,只說了這么一句,也就把這些教育方針放下,興致勃勃與姜沃說起詩會來。

    “詩會、文會都是京中常辦的,多半是些干謁的學(xué)子文人,為展才而參加?!?/br>
    姜沃聽說過干謁,文人才子拿著詩文向權(quán)貴展才,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自薦’。

    高祖就曾下過詔令:除了科舉入仕,寒門子弟也可以通過‘投牒、自舉’做官。

    自舉自薦,當(dāng)然不能是去三省六部前舉著手‘選我選我’,當(dāng)然要拿出自己的本事來——有什么比一篇絕妙的詩作,或是一篇精到的文章,更能迅速展才的嗎?

    姜沃記得,李白、白居易等人都行過干謁之事。

    唐詩獨步天下,也與干謁自舉做官有很大的關(guān)系。好的詩詞能得到帝王權(quán)臣青眼,能夠讓人平步青云時,寫詩寫文自然就成了風(fēng)尚,文人墨客間交流也多,宛如無數(shù)星辰碰撞,組成了一個錦繡星空般的大唐。

    十月,便是每年詩會最多的時候。

    因各地考中的明經(jīng)、秀才,可以獲得十月入京自舉的資格,所以十月里長安城中學(xué)子文人就格外多。

    更因中秋重陽兩佳節(jié)才過,許多親王還留在京中,更增熱鬧。

    大唐的親王不比后世清朝,全都圈在京城里不能出去,大唐的王爺還是要去封地的,除非是李泰、李治這種被皇帝親爹稀罕的不讓走的皇子。

    其余去上任的親王,逢年過節(jié)可以遞請安書回來,若是得皇帝允許,便能回長安。

    人與人性格不同,有人覺得呆在自己封地沒人管束自在,也就有人覺得長安繁華,封地沒意思,成天想著回來的。

    如今大唐才第二代,親王們不是二鳳皇帝的親弟弟就是親兒子們,血緣都還很近,二鳳皇帝又是個不怕王爺造反的人(誰能打過他?),所以凡有弟弟/兒子們中秋上書要回長安拜見的,他就都揮筆同意了,甚至還會留他們在長安過年。

    這些王爺們也會從各封地帶些當(dāng)?shù)爻錾那嗄陮W(xué)子來,然后向皇帝請命,請他辦詩會讓這些才子們作詩作文一展所長。

    一來是為了討皇帝的好,讓他看看大唐天下多么文采精華人才濟(jì)濟(jì),二來,這到底是個舉薦之恩,若是這些才子將來有跟馬周一樣通過詩文做上宰相的,那他們也算提前投資,賺下了好大的人情。

    種種原因疊加,十月,就是傳說中的詩會月。

    姜沃路上還想著回去就告訴武jiejie,結(jié)果回到宮正司才想起來,這不是九成宮了,媚娘只好搬回掖庭去住。

    兩人又要休沐才能見面了。

    姜沃只好遺憾睡了,頗覺孤單。

    忽然就感同身受了晉王,怪不得武jiejie說他整日落寞。

    *

    次日,姜沃陪同袁天罡一起穿過百福門,往百福殿去。

    姜沃仰頭看著殿名:百福,好像一只小狗的名字哦。

    袁天罡師徒來的不早不晚,此時百福殿內(nèi)已經(jīng)有幾個先到的王爺與他們帶來的才子們。

    姜沃毫不夸張的說,一看到袁天罡,他們都是眼睛一亮:袁仙師!活生生的袁仙師!

    像是逛動物園的人,忽然看到大熊貓溜達(dá)過來一樣。

    在王爺們圍過來之前,一位身著深紅色官袍的朝臣先人一步,上前與袁天罡見了常禮:“袁仙師?!?/br>
    “岑侍郎?!痹祛副M職盡責(zé)做看不清狀,聽聲識人,然后伸手欲扶。

    中書侍郎岑文本忙伸手握住袁天罡的手,關(guān)切哀嘆道:“仙師眼睛越發(fā)不好了?”

    袁天罡點頭:“看人就看個輪廓,分不清啦?!比缓髥柕溃骸敖袢赵姇轻汤烧剖拢俊?/br>
    岑文本應(yīng)了。

    姜沃也知岑文本對袁天罡這樣敬重的緣故:他本人就是袁師相面如神的一個典型案例,他年輕時候求問過袁天罡他仕途如何,袁天罡相過一回,果然所說相差無幾。

    這位岑侍郎,家族也是世代為官的,祖父做西梁的宰相,父親做隋朝的侍郎,他又跑來做大唐的中書侍郎,從他家族履歷就可以看出來世家為何對皇族并不如何畏懼敬重了——實在是換皇帝速度太快,皇帝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割了長長了割,世家子弟倒是穩(wěn)穩(wěn)一直在當(dāng)官。

    姜沃對岑文本則是另一種好奇,她知道他曾孫岑參,那位“忽如一夜春風(fēng)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岑參!

    因岑文本先來與袁天罡見禮,姜沃作為晚輩與下官自然要先側(cè)身避開,之后她再與岑侍郎行禮。

    如此這般,攙扶著袁天罡的手自然就松開了。

    然而行過禮后,姜沃再抬頭:??我?guī)煾改??我好大一個師父呢!

    再一看,袁天罡早被幾個王爺帶著人拱衛(wèi)走了。

    姜沃:……

    好在今日來的這些王爺都是不在儲位競爭者之列,對袁天罡這樣熱情屬于見了稀罕物的熱情,而袁天罡能被他們拱走自然也是能應(yīng)對的,姜沃就目送師父被人扶著去喝果子飲了——袁天罡不喝酒人盡皆知。

    岑文本在旁溫和道:“姜太史丞是第一回 參加詩會吧。無妨,圣人未到時,你先跟在我旁邊。”

    這自是看在袁天罡的面子上的回護(hù)之情,覺得她一個姑娘家,第一回 出席這般場合,需要個長輩看護(hù),于是表示我罩著你。

    姜沃剛道謝完,就見一紫袍金帶,修目美髯,極有氣勢的中年人進(jìn)門,之后徑直向著兩人走了過來。

    旁邊已有人忙著向他行禮問好,正是國舅爺兼大司徒兼趙國公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到兩人跟前,不等兩人行完禮,就淡然道:“岑侍郎,我有幾句話要與姜太史丞說?!?/br>
    姜沃微愕,長孫大司徒尋她做什么?之前兩人從無交集啊。

    她還不及應(yīng)答,就見岑文本道:“好?!敝笮性屏魉W開不見,遠(yuǎn)遠(yuǎn)走開。

    姜沃:??

    文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就是岑侍郎說的無妨,跟著他就行?

    好在長孫無忌不是來找茬的。

    其實原本長孫無忌很少參與詩會文會,他的專長在律法,開科舉時他也是負(fù)責(zé)明法科,考詩文的,一般都是魏征或是房玄齡來。

    可惜魏征這幾年來身體不好,被指為太子太師后憂心太子,身體更不好了,這段時間連朝也不怎么能上,何況是詩會。

    而房玄齡倒是身體不錯,還能騎馬上下朝。無奈最近家里出了事,次子房遺愛和高陽公主兩夫妻各玩各的八卦在京城廣為流傳至今不衰,他實在不想過來面對諸位王爺?shù)陌素匝凵?,于是辭了十月里所有詩會。

    倒是剛收到外甥愛心棉布大禮包的長孫無忌,心情燦爛的很,主動請纓要跟著來看詩會。

    二鳳皇帝自然允準(zhǔn),長孫大司徒就這意氣風(fēng)發(fā)地來了。

    他一進(jìn)門,見到眾人里頭有個面目秀麗穿著官服的姑娘,便知是‘夢到’棉花的太史丞。

    于是心情飛揚(yáng)的長孫無忌就過來了。

    他也是來替外甥拉關(guān)系的,這點上長孫無忌跟李治想到一起去了,既然在朝上勢力單薄,有機(jī)會先拉一下太史局星象家們的好感也不錯。

    于是長孫無忌作為大司徒,出言勉勵了姜沃兩句,又將府上一個訂了婚的孫兒的生辰八字交與姜沃,請她幫算個定親吉期——也是拉關(guān)系的一種方式。

    要不說長孫無忌和當(dāng)今圣人是友好的大舅哥和妹夫呢,圣人有十四個兒子,長孫無忌有十三個,兒子又生兒子,如今人到中年,兩人在一起為家里這些子子孫孫的婚事頭疼發(fā)愁。

    *

    繼長孫無忌后,其余裁判也陸續(xù)到場。

    姜沃來的路上就聽袁天罡說了,這次的詩會規(guī)模不大,但級別很高。

    岑文本主持會議,二鳳皇帝、長孫無忌、孔穎達(dá)、于志寧加上岑文本共五個裁判。

    裁判級別擺在這里,才子們俱是心內(nèi)極激動,只盼著今日大展才華。

    于志寧是自己到的,孔穎達(dá)孔祭酒則是帶了十來個國子監(jiān)的生員,也算是交流學(xué)習(xí)。

    姜沃與這兩位見禮,兩人都是按禮數(shù)應(yīng)了,但俱沒有跟姜沃說一句話。

    至于孔穎達(dá)身后跟著的國子監(jiān)學(xué)生們,則有幾個眼里露出不以為然甚至不滿的眼神來。

    對他們來說,自己飽讀詩書還未得正經(jīng)官做,而一個十幾歲,不過懂些讖緯之術(shù)的人居然做了太史丞,實在是不公。又覺得姜沃走的不是正路,尤其還是姑娘家,簡直荒唐嘛!

    于是都不肯跟她交談。

    面對這些目光和態(tài)度,姜沃依舊泰然處之,拿出訓(xùn)練幾年的‘孤云野鶴’狀態(tài),認(rèn)真端了起來。

    *

    這是她第一次走出太史局,參加朝廷組織的詩會。

    感想便是:果然還得是我大唐啊。

    后世‘男尊女卑’越發(fā)明顯后的朝代,被所謂‘禮法’浸潤太深的朝代里,女人出嫁前會被教導(dǎo),出嫁后要好生服侍公婆丈夫。

    服侍二字便知,妻子名義上是女主子,實際上在男主子跟前,也不過是奴才。

    而此時的大唐,則好多了。

    姜沃斟酌了一下,在這里男人眼里,女人不至于是奴,應(yīng)當(dāng)是‘佐’。

    正如隋文帝楊堅怕獨孤皇后怕到離家出走一般,本朝也有好多位宰相都是出了名的妻管嚴(yán)。而這種怕的前提,便是把妻子放在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了,只是內(nèi)外之分。

    所以長孫皇后可以就處置朝臣勸皇帝,可以在玄武門之變時就站在夫君左右勉勵將士,依舊是賢后的代表,而不是被斥為‘后宮干政’。

    也正如房玄齡負(fù)責(zé)主編的《晉書·列女傳》,他挑出的堪為天下典范的女子,是能夠在政事上輔佐丈夫羊耽的辛氏,是能夠為退敵出謀劃策的武昭王后——而不是守著貞潔牌坊,被人看一眼就跳井力保清白的女子。

    他們是認(rèn)可女子有才有膽識的。

    當(dāng)然大唐也有他們的局限,那便是女子只能是‘佐’。哪怕是長孫皇后、獨孤皇后,朝臣們知道皇帝會與妻子商議政事,但也只限于此。

    以獨孤皇后的家世、本事,也只能陪著隋文帝同輦,到朝堂外頭就得停下,只能讓宦官在里頭候著聽著,等夫君下朝再一同回去。[2]

    至于隋文帝會不會私下把朝事都給妻子說一遍,與她商討意見并沒人管,但皇后不能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