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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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芽笑道:“我可沒打算跟你玩?!?/br> 顧聽瀾嘆氣:“哎,結(jié)了婚的男人不配有人疼啊?!?/br> 他倆慢慢往家屬區(qū)走,花芽突然說:“另外那些人呢?就讓他們干點(diǎn)活算是便宜他們了?!?/br> 顧聽瀾聞言搖搖頭說:“也不算便宜他們。李雯已經(jīng)在地里干活暈倒了三次,姓邱的一個人,被關(guān)了十五天小黑屋,出來被罰加倍干活?!?/br> 他掏出手帕,給花芽擦擦汗:“最有意思的是一位叫做周艷的女同志,她想勾搭軍人給她點(diǎn)好處,讓她從‘采石組’調(diào)到‘挖渠組’,結(jié)果還沒遇上軍人,就被李雯舉報。一氣之下兩個人還打了起來,相互之間打的不成體統(tǒng)。” 兩個人把對方的布拉吉都扯破了,臉上還冒著血。讓勸架的人不忍直視。李雯也不端著了,嘴里罵出來的話比邱因更骯臟。 還有不少上不來臺面的事,在艱苦的環(huán)境里全都暴露出來。這幫人也就是個酒rou朋友,上不了正席的。 這話顧聽瀾不跟花芽說,免得污了小妻子的耳朵。 “她們關(guān)系不好么?為什么要舉報和打架?”花芽有些鬧不懂,試想了一下自己要是跟周文芳和方圓姐妹們出去玩,如果遇上這樣的事情,八成會自己鉚足勁多干點(diǎn)活,讓她們兩個嬌氣包少干點(diǎn)活吧。 顧聽瀾哪能不知道花芽的心思,他趁路上沒人,垂下頭親了親花芽的側(cè)臉說: “周艷一直瞧不起李雯,覺得李雯是農(nóng)村人,窮兇極惡。李雯也瞧不起周艷,覺得周艷就是利用她謀取好處。干了一個月活,他們手上都是大水泡,臉黑的跟包公似得,相互之間一點(diǎn)偽裝都沒有。打起來都算輕的。李雯告發(fā)周艷偷東西,說周艷是三只手,拿了她的皮包要賣。周艷反過來做證李雯投機(jī)倒把,還說李雯貪財虛榮,被資本思想腐化?!?/br> 花芽“嘖嘖嘖”了幾聲,完全想不到這樣的關(guān)系還有什么好相處的。大家一拍兩散得咧。世間的事全是人們自己搞復(fù)雜的,活得簡單點(diǎn)不好么。 他們溜達(dá)了一圈,去供銷社里買了兩米的棉布回到家。 顧濤濤跟著謝偉民去野區(qū)待了一個月回來,身上的衣服破破遭遭的,花芽打算給他做兩件短袖,讓他換洗著穿。 他們前腳到家,后腳謝偉民和顧濤濤就來了。 顧濤濤最近跟謝偉民混的多,人也黑了。野區(qū)洗澡不方便,他干脆把頭發(fā)剃了個短寸,笑起來呲著一口大白牙,看起來陽光開朗不少。 “小桃桃,我還想問你,打算讓他們在這邊改造多久呀?”花芽說:“水渠再有三個月就挖好了,你是怎么想的?” “這個聽農(nóng)場領(lǐng)導(dǎo)的安排??此麄冏约核枷敫脑斓暮貌缓谩!鳖櫇凉呀?jīng)想明白了,想要徹底拋開過去,就不能老是在過去里打轉(zhuǎn)。他們以后怎么樣,已經(jīng)跟他沒有關(guān)系,哪怕就是現(xiàn)在讓他們回去,他內(nèi)心毫無波瀾。 他是這樣想的,花芽卻還是生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短短幾個月就想把一個人的思想觀念轉(zhuǎn)變,是根本做不到的。 顧濤濤給他哥使眼色,顧聽瀾伸出大手在花芽頭上順了順毛說:“他們的事跡已經(jīng)被地方機(jī)關(guān)記錄在案。用不了多久就能跟他們秋后算賬?!?/br> 花芽不清楚“記錄在案”幾個字代表的問題嚴(yán)重性,擔(dān)憂地看了眼顧濤濤說:“那小桃桃這兩年也跟他們在一起過,會不會被牽累???” 顧濤濤說:“我不怕,我又沒有做壞事?!?/br> 顧聽瀾點(diǎn)點(diǎn)頭補(bǔ)充道:“所有能夠調(diào)閱他們檔案的單位或組織,都會查閱到他們這幾年的所作所為,這本檔案會跟隨他們走完一生。要讓他們感受到什么叫胡鬧的代價?!?/br> “你小子真是釜底抽薪??!”花芽開玩笑地說:“你該不會追求小雯的時候就這個打算吧?哇啊,可怕可怕?!?/br> 顧濤濤忙擺手說:“我才不是這么惡心的人。那都是我的日記,我無意中把這些都記下來了。老實說把私人日記本上繳,我也不想的好不好!可我能怎么辦啊。是他們找我要的啊?!?/br> 謝偉民看過他的日記本,哈哈大笑說:“上面都是一些凄凄慘慘戚戚的心聲,什么情啊愛啊,風(fēng)花雪月啊。我開始看的時候還以為錯拿了林黛玉的日記本,我的個親娘啊,現(xiàn)在想起來頭皮都發(fā)麻。” 顧聽瀾記性超好,嗝都不打,嘴巴叭叭背了一遍說:“日記本里還夾著樹葉,正面寫著‘她愛我’反面寫著‘她不愛我’?!?/br> 顧濤濤沖過去想要捂住顧聽瀾的嘴巴,他紅著臉說:“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 花芽毫無負(fù)擔(dān)地給出會心一擊:“沒腦子的孩子不配擁有隱私。” 謝偉民從后面攔住顧濤濤,顧聽瀾站在花芽面前繼續(xù)說道:“‘我心里受傷的時候,就讓風(fēng)吹落秋葉,告訴我,我與她最終的結(jié)局。希望風(fēng)能將我內(nèi)心的呼喚吹拂到她的耳畔,讓她知道我愛她。今生今世,我都會將她呵護(hù)在掌心里憐愛?!?/br> 顧聽瀾說完,花芽和謝偉民倆人齊齊打了個哆嗦。 花芽已經(jīng)說不出任何話來,感覺整個人都麻了。 顧聽瀾笑道:“托他成天跟在李雯屁股后面轉(zhuǎn)的福,他們胡鬧的事無一遺漏都記下來。他這也算歪打正著,立了個功。” 顧聽瀾還記得對面調(diào)查的地方人員,突然在顧濤濤的日記本看到一系列人名,不費(fèi)吹灰之力,一個漏網(wǎng)之魚都沒有。真真地拍著桌子大笑,徹底演繹了什么叫拍案叫絕。 顧濤濤臉紅的不行,捂著耳朵大叫:“不要再說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寫那種日記了!” 花芽唇角抽了抽,根本不相信這小子說的屁話。 再說,他寫的是日記么? 不,他寫的是舉報信。 花芽要笑瘋了,顧濤濤拔腿就要走,被謝偉民按住。 花芽也拉著顧濤濤跟他說:“你千萬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絕對不是故意的,你是愛之深恨之切。得了,這個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以后跟你都沒有關(guān)系啦?!?/br> 顧濤濤悲憤地說:“你們剛才都在笑話我,必須給我道歉!我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連日記這么私密的東西都被你們拿出來取笑。早知道我就一把火燒了算了?!?/br> 花芽小臉一板嚇唬他說:“我先跟你道歉。原不原諒是你的事。但是你要是不原諒我,我也無所謂,大不了我晚上不給你燉rou吃了。” 在野區(qū)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顧濤濤咽了咽吐沫,轉(zhuǎn)頭跟謝偉民說:“都怪你讓我的立場都不堅定了。我也想強(qiáng)硬起來,逼著他們給我道歉。” 謝偉民了然地說:“但是你花姐的燉rou太香,讓你無法堅定立場是吧?那你怪你自己啊,你怪我做什么。我好心好意帶著你去野區(qū)玩耍,你也不說感激我?!?/br> 顧濤濤說:“我后悔了,我下次要跟我花姐一起去。跟我花姐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你看看我跟你去野區(qū)成了什么鬼樣子,人都要餓的脫相了。好不容易回來,精神上又遭受巨大的創(chuàng)傷,我不找你找誰啊?!?/br> 謝偉民納悶地說:“我又不是沒給你吃好吃的,野區(qū)遍地都是好吃的,給你你不吃,你怪我?” 這話說的顧聽瀾都聽不下去了,他說:“你吃的那些一般人還真吃不了。” 顧濤濤馬上來勁兒說:“對吧對吧,我跟你們說,那種穿著小裙子的蘑菇,頭頂上的帽帽紅的艷艷的,就那樣的謝大哥居然讓我吃!還說這樣的最鮮靈。多虧我沒吃啊,要是餓急眼吃了,你們可就看不到我了?!?/br> 花芽生氣地跟謝偉民說:“你自己看小人跳舞就自己看,為什么要把帶小裙子的蘑菇給我們家小桃桃吃。他還是個孩子!” 第175章 又過了兩天, 顧濤濤到花芽這邊蹭飯。 開門的是王天柱,端午節(jié)學(xué)習(xí)班放了三天假,王天柱就在這邊茶幾上寫作業(yè)。 顧濤濤進(jìn)門聞到一股雞蛋液混雜著的酒香味, 他換好鞋, 走到廚房, 看到花芽拿著暖壺往一個碗里倒熱水,邊倒邊用筷子攪拌。 顧濤濤走過去看到碗里面有攪拌好的生雞蛋, 還有米粒和糖,被開水一沖,雞蛋成了雞蛋花。白色米粒飄在黃色雞蛋花上,像是點(diǎn)綴的花蕊。 “這個東西叫蛋酒, 是我老家的特產(chǎn)。要趁熱嘗嘗,涼了就腥了?!被ㄑ堪褯_好的蛋酒分成三碗,她端著一碗走到前面,顧濤濤端著兩碗跟在后面。 花芽站在飯桌前招呼王天柱:“過來喝蛋酒。” 王天柱早就等不及,把鋼筆往茶幾上一拍, 麻利地來到飯桌。 “用酒泡的?”顧濤濤沒喝過, 問花芽說:“怎么還有米粒?” 花芽說:“這是米酒沖的, 米酒是我自己前幾天用糯米釀的,酒味不大, 今天喝正好?!?/br> 王天柱小吸了一口, 嘗出里面不光有淡淡的酒味,還有香甜的雞蛋味, 入口滑嫩, 感覺很有營養(yǎng)的樣子。 顧濤濤也嘗了一口說:“米酒和黃酒我都喝過, 原來用米酒還能沖雞蛋,回頭我也試試?!?/br> 花芽跟他說:“得拿燙燙的開水沖, 沖完速速的攪,但凡涼一點(diǎn)雞蛋就沖不開,還很腥?!?/br> 他們?nèi)齻€坐在飯桌邊上先喝了蛋酒,蛋酒喝了一半,花芽不急不緩地到廚房把蒸鍋打開。 白色的水汽帶著米的香氣,味道彌漫了半間屋子。王天柱跟到廚房里,看花芽把蒸鍋里用竹筒做的米糕拿出來,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上面潔白的米糕上,還有紅色和綠色交錯的絲絲。 花芽用瓷盤各裝了兩塊米糕,讓王天柱端出去。王天柱問了句:“上面的絲是什么?好像高奶奶喜歡的青絲玫瑰啊?!?/br> 花芽說:“你說的對,就是蘿卜絲做成的青絲玫瑰。大過節(jié)的我看白花花的米糕不喜慶,就往上面加了這個。你看,我還在米糕上面綴了個大紅棗呢。” 花芽給自己也盛了塊熱氣騰騰的米糕,坐到飯桌旁邊,邊吃米糕邊喝蛋酒。 顧濤濤沒喝過南方的蛋酒,也沒吃過米糕,問花芽:“米糕也是用糯米做的么?嘗的有點(diǎn)不像。我像是沒吃過的樣子?!?/br> “你們北京什么玩意吃不到,最多就是以前你沒注意到?!被ㄑ坑每曜影衙赘馇顺鰜?,用筷子戳著咬了一口,香濃的稻米香氣讓她滿足地閉上眼睛。 王天柱也咬了一大口:“好吃,我小mama太會做好吃的了?!?/br> 顧濤濤也覺得很好吃,三兩口就把一塊米糕吃完。 “這個是用大米做的,大米面沒吃過吧?!被ㄑ康靡獾卣f:“你啊吃慣大館子,有時候就得去小街小巷里轉(zhuǎn)轉(zhuǎn),有時候會有驚喜呢。” 顧濤濤又把一塊大米糕吃掉,不好意思再去盛。因為過端午節(jié),免不了大費(fèi)周折地做些點(diǎn)心,好給關(guān)系好的鄰居們送一送,借此增加一下感情。他要是吃多了,他花姐就沒得送了。 花芽不用顧濤濤糾結(jié),用腳踹了他一下說:“你再去盛兩塊吃,幫小豬也帶一塊。我這個吃完就去做飯,中午咱們吃簡單一點(diǎn)。我把糯米泡上了,咱們晚上包粽子吃?!?/br> 王天柱不樂意:“為什么他還有兩塊我只有一塊?” 花芽說:“就這一塊也不是白給你的,吃完你就去給我跑腿。給你大舅家,還有高奶奶家、大芳阿姨家、小芳阿姨家,還有趙阿姨家都送過去一趟。每家?guī)н^去一份米糕和一碗米釀?!?/br> 王天柱討價還價:“那我晚上能多一個粽子嗎?你會蛋黃的粽子嗎?” 花芽說:“蛋黃粽子可以有,但是你只能吃一個。糯米吃多了,脹胃。你個小玩意五臟六腑還沒長好,不許多吃。等你大了,我就不管你了,想吃多少我都不攔著?!?/br> “噢?!敝朗菫榱俗约荷眢w著想,王天柱也不鬧了,專心吃完自己的東西就去跑腿。 顧濤濤閑的沒事,到樓下高嬸子家串門去了。 花芽很快做好中午飯,不光他倆及時回來,顧聽瀾也回來了。 他看到飯桌上金黃色的南瓜花,笑道:“炸的?不能讓我中毒吧。” 王天柱和顧濤濤嘴巴里塞著偷吃的南瓜花,兩人坐在茶幾邊上不敢開口。 花芽從廚房冒頭,沒看出一大盤炸的南瓜花被兩只小狗偷了兩個。她把剛炸出來的南瓜花用小碗裝給顧聽瀾,偏心眼地說:“里面夾著rou餡,是塞餡的南瓜花,你快嘗嘗。我第一次做,給你第二個吃。” 顧聽瀾問:“那第一個是誰吃了?” 花芽得意叉腰道:“當(dāng)然是大廚自己吃啦,要嘗嘗熟沒熟嘛?!?/br> 顧聽瀾從善如流地吃了一個,南瓜花里果真塞滿了帶著汁水的rou餡。比起用面皮包的餃子,用南瓜花包起來油炸,不但不膩味,還有南瓜花的清淡香氣。 他咬了一口,把剩下帶著一大半rou餡的南瓜花塞到花芽的小嘴里,花芽嚼了嚼,美滋滋地說:“我簡直就是廚神!” “廚神小心油,我來幫你炸吧?!鳖櫬牉懟氐娇蛷d把軍外套脫掉,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在沙發(fā)上擦嘴巴。他裝作沒看到,轉(zhuǎn)進(jìn)廚房關(guān)上門,從背后抱著花芽的細(xì)腰,聞了聞她的脖頸說:“怎么沒有我的味道?!?/br> 說著,他伸出食指,把花芽的衣領(lǐng)往下拉了拉,看到后脖頸上的痕跡,貼在花芽耳旁說:“難不難受?你這個月快來了,我昨天沒控制住,今天上午還怕你肚子疼?!?/br> 花芽后知后覺地說:“啊,今天幾號?。俊?/br> 顧聽瀾說:“22號,端午節(jié)。小傻子。” 花芽一拍腦門:“那是快來了,你提醒我不要再吃冰棍了。” 顧聽瀾親了親她的脖頸,看她耳朵都紅了,沒敢再招惹。將人拉到一邊,把圍裙解下來自己戴上說:“我說你就能聽?梳妝臺下面餅干盒里偷偷攢了多少冰棍的小棍子,我不說,你就每天兩個三個往里面藏?!?/br> 花芽本想跟他貼貼,聞言身上一僵,想要推門逃跑。 顧聽瀾不是真要跟她算賬,是想著她月事要來還不注意,到時候肚子又該疼上了。 “你要跑了,我就把你攢的小棍子都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