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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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船剛駛?cè)氪a頭附近,碼頭上響起霹靂吧啦的鞭炮聲。 海岸邊、碼頭上、英雄碑欄桿前,全都擠滿了人。這種景象即便年年都能見到,可誰都看不夠。 島嶼解封,大禹島上上下下的齒輪開始重新轉(zhuǎn)動。 花芽笑盈盈地拍著手,特喜歡這副積極向上的景象。周文芳眼神中同樣透著笑意,她與花芽說:“過幾年說不定真看不到解封的場面了?!?/br> 花芽想了想說:“還真是的,等到跨海大橋能夠投入民間使用,正常的生活往來可以從路上走,島嶼封不封真的沒有太大關(guān)系。最多是在冬期的時候限制貨船出入,別的不會再受到制約?!?/br> 周文芳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感嘆道:“你大哥他們遭的罪沒白受,大禹島再也不怕成為一座孤島了?!?/br> 海上與陸地雙面通行,的確有了可以權(quán)衡利弊的選擇權(quán)。像是薩丁鎮(zhèn)原來的鎮(zhèn)長,若是在沒有大橋可以通行的時候,也許真能害一害大禹島。 可惜跨海大橋的竣工,以及海城政府對031部隊有積極交好的態(tài)度和緊急救援的行動,于情于理,都會成為大禹島上下的第一選擇。讓原薩丁鎮(zhèn)長的一腔恨意與計劃打了水漂。 不過這不會破壞大禹島與薩丁鎮(zhèn)的老百姓之間的友誼,看到政府不作為,薩丁的老百姓自發(fā)組織救援的行動,感動了大禹島許多人。 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碳難。 大禹島的百姓和031的所有人都不會忘記這樣的恩情。 花芽和周文芳兩人看完整場島嶼解封儀式,天氣正好,她倆慢悠悠地往cao場上走走,趁著太陽好,曬曬太陽、散散步。 她倆走在路上,看到三五位提著紅油漆桶的同志,腳步匆匆地往墻邊走去。 她倆順著看過去,靠著cao場的辦公樓側(cè)面,已經(jīng)有人站在木梯上用白漆刷著大字:要抓革命,促生產(chǎn)。 墻根處,還有人不斷的用喇叭重復(fù)宣傳這幾個大字。 花芽小聲跟周文芳說:“偉人批示?!?/br> 周文芳“噓”,瞅了眼刷漆的幾個人,她們繞到別的地方散步去了。 “你說我把說閑話的那幾個人報給高嬸子,她能處理么?”花芽說:“最近怎么覺得烏煙瘴氣的。別的地方倒也還好,就是咱們老是經(jīng)過的地方,老覺得有人故意說些難聽的話跟咱們聽?!?/br> 周文芳說:“你也發(fā)覺到了?我還以為就是我遇到了呢?;仡^問問趙雨和趙雪她們有沒有聽過。我也覺得這事情不尋常?!?/br> 她們先到供銷社去找趙雪,趙雪正在給新來的同志配臉盆、毛巾等生活用品呢。供銷社里空地上,擺滿了一份份分好的日用品。除了臉盆、毛巾,還有茶杯、漱口杯、牙刷、暖壺、香皂、洗衣服之類的。 花芽看到一個生面孔同志過來,把手中的票據(jù)給了趙雪,趙雪熟練地抬抬下巴,對方客氣的感謝后抱著一套生活用品離開了。 隨后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不少人,花芽和周文芳見趙雪太忙,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她倆今天沒打算學(xué)習(xí),哪有天天悶頭學(xué)習(xí)的。正趕上開島,閑的無事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后,就往趙雨和趙雪的家里找去。 趙雪在上班,趙雨自己在家。 她們住的地方跟大芳姐是前后兩棟相鄰的樓,花芽和周文芳剛走到樓下,就聽到后面?zhèn)鱽碛腥顺臣芎投窔穆曇簟?/br> 她們往那個方向看去,發(fā)覺不偏不巧是大芳姐家。 花芽和周文芳相視看了一眼,隨后拔腿就往大芳姐的家里跑去。 花芽跑到一半,還停下來在小路邊撿了個打狗棍,打算沖過去幫大芳姐的忙。 她們跑到大芳姐家門口,看到門口已經(jīng)站了幾個人。大門敞開著,花芽首當(dāng)其沖擠了進去。 客廳里一改往日的整齊干凈,玻璃碎片、雜亂的物品,遍布各個角落。 “打的可真厲害啊,沒見過夫妻兩個打架這么下狠手的!” “唉呀媽呀,真是老嚇人了。我家孩子嗷嗷哭啊。這晚上不得做噩夢啊?!?/br> “我都不敢進去拉,剛才我都看到有人拿著菜刀在里面揮來揮去!” 伴隨著他們說話的聲音,屋里不斷地傳來爭斗聲。 站在門口的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大芳姐對面住著的王蘭這時也出來了。她神色畏縮地站在人群后面,很怕大芳姐沖過來把她砍死。 她暗暗在心里罵道:“這個母夜叉?!?/br> 花芽按住周文芳,不讓周文芳進去。周文芳渾身上下那點小勁兒,也就在謝偉民面前嘚瑟嘚瑟。 花芽握著木棍,在周文芳的囑咐下走到客廳里喊道:“大芳姐,你在哪兒呢?王八蛋陳志是不是打你了!” 她喊了一聲沒人理她,花芽于是往房間走去。路過客房,里面沒人。臥室的方向有人在低聲呼救。 花芽生怕大芳姐被陳志傷害,一腳踹開門出現(xiàn)在他們二人面前。 花芽傻眼了。 本還以為大芳姐會被陳志打,沒想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人就是陳志! 花芽迅速檢查了一下陳志,發(fā)現(xiàn)沒有流血的地方。就聽到大芳姐冷笑著說:“你放心吧,我就拿菜刀的刀背嚇唬他。這男人膽子跟芝麻一樣大,被我嚇得差點尿出來。” 大芳姐手里的確拿著菜刀,她的臉被氣的發(fā)白,跟花芽說:“你趕緊出去,我還沒揍夠呢!這種狼心狗肺的男人,就算被我揍死,我也愿意去勞改!” 陳志忙在地上,氣若游絲地說:“救救命啊——花芽同志,你救救我,快找人來把她抓起來,她瘋了!” 花芽只問了一句:“你們誰先動手的?” 陳志閉上嘴不說話了。大芳姐冷笑著側(cè)過臉,給花芽看她臉上的掌印。 花芽冷笑一聲,她才不幫陳志,轉(zhuǎn)頭問大芳姐:“你有沒有勁兒啦?沒勁兒我?guī)湍阕?。?/br> 她把棉袖擼到胳膊肘,揮舞著小拳頭跟大芳姐說:“我?guī)湍惆堰@個狗男人的骨頭一寸寸敲折!” 陳志趕緊“哎喲哎喲”地嚎叫,希望能引來幾位“善良”的人幫助他。他被大芳姐用刀背砍了腦袋,現(xiàn)在頭暈?zāi)垦#菊静黄饋?,恐怕是腦震蕩。 他摸一摸額頭,溫?zé)岬难黜樦奶杧ue流下來。他的雙腿在地上抽了抽,到底沒能站起來。 大芳姐聽說過花芽力氣大,見她不是作偽,拍了拍花芽的后背說:“這個畜生居然說麗麗不是他的女兒。我真是要被他氣死了,你別動手,我來揍死這個狗男人!” 大芳姐來了幫手,頓時力氣如泉涌。剛剛內(nèi)心里的憋屈與憤怒,全都在花芽的到來的那刻煙消云散。她知道還是有人相信她的,哪怕她的枕邊人不信任她,到底還是有人相信她的! 大芳姐早就受夠陳志這兩年的冷暴力,她也把袖子路起來,走想陳志,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腳,一改往日的和善。 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高嬸子趕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嬸子邁步進到客廳,看到周文芳,問她:“人呢?” 王蘭擠到高嬸子旁邊,沒等周文芳說話,她添油加醋地跟她說:“就在臥室打架呢!您可不知道啊,麗麗不是陳志的女兒,咱們家屬區(qū)里傳遍了,她是大芳在外面跟野男人生下來的野——” 高嬸子再修養(yǎng)好,也容不得別人在她面前嚼舌根,她剛開口準備讓王蘭住口,一個嬌小的身影如同箭一般彈射了出來,“咚咚咚”跺著地板沖到門口,對著王蘭的左臉呼了一聲巨大聲響的耳光! “??!” 王蘭被花芽一巴掌抽的撞到旁邊人身上,她邊上的不是別人,正好是周文芳。周文芳不著痕跡地后退一步,王蘭晃了晃,摔倒在地上。 花芽握著手腕,不顧王蘭在地上哀嚎聲,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還有誰要嚼舌根的,站出來。” 周文芳低下頭,看到王蘭的左臉迅速腫起來,顯出青紫色的五指印。 花芽不顧高嬸子的阻攔,抓著王蘭的衣領(lǐng)把她提溜起來,一張腫到猙獰的臉對著門口看熱鬧的人們。 花芽咬著牙說:“還有不想當(dāng)然人的,都給她一個下場!” 第161章 周文芳和其他人合力把花芽的小手掰開, 高嬸子叫人把嚇得昏過去的王蘭扔回到對門去。 高嬸子指著花芽,半天說不出來話。花芽冷靜下來,硬挺著腰桿, 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樣子:“大芳姐是好的!” 高嬸子著急看臥室里大芳姐和陳志的情況, 跟花芽撂下一句:“你啊你, 哎!”完事,到走到臥室敲門。 大芳姐趁花芽出去, 把自己和陳志一起關(guān)在臥室里霹靂吧啦一頓爆錘。老實人被欺負狠了,原來的哀怨都堆積在一起爆發(fā)。 陳志在里面哀嚎聲一聲接一聲,奈何大芳姐用菜刀比劃著,他惜命, 不敢太反抗。 高嬸子在外面敲著門勸說許久,大芳姐揍得陳志臉腫成豬頭說不了話,這才施施然地把門打開。 陳志外強中干,這些年家里的活從來沒干過。干巴瘦的身材,根本不是豐韻的大芳姐的對手。 他推大芳姐, 大芳姐底盤穩(wěn), 動都不動??纱蠓冀阃扑?, 不但能把他推到撞墻,還用刀背把他砍成腦震蕩, 任由大芳姐發(fā)泄心中的恨意。 “他說麗麗不是他親生的?!贝蠓冀阈χf的這句話??苫ㄑ靠此谋砬椋?nbsp;還以為她要哭。 高嬸子見陳志也就是被狠揍了一頓,放下心來跟大芳姐說:“你打算怎么辦?” 大芳姐說:“離婚!我可不跟他過了, 我要把孩子一起帶走, 回我四川老家去!” 嚯! 花芽暗嘆, 果然是辣妹子啊。 可陳志暈頭暈?zāi)X的情況下,還不往撕心裂肺地大喊:“麗麗不是我的女兒, 她是個野種!麗麗不是我的女兒,她是個野種??!” 門外傳來一陣嘈雜,陳麗和她jiejie被人接回家,想要勸勸打架的父母。沒想到一進到門口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話。 陳麗當(dāng)下就愣在門口,不知所措。 花芽拉著陳麗的手腕,把她帶到陳志面前,指著陳麗跟他宛如一個模子刻下來的眼睛、鼻子說:“你是不是瞎啊?這不是你閨女是誰閨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陳志還想著辱罵花芽,剛一張嘴,想起她后面還站著一位顧聽瀾,馬上啞火了。 可他啞火,外面的人沒啞火。 花芽聽到外面有人信誓旦旦地說:“肯定不是陳志的女兒,我看著他們根本就不像!大芳就是搞破鞋!” 沒等花芽沖回去跟這個女人對峙,外面站著的周文芳學(xué)著花芽的樣子一巴掌招呼過去! “??!你打我!” “讓你嘴欠!” 對方只有一人,還想著在圍觀人群里渾水摸魚。被周文芳一巴掌抽傻眼了,頓時喊道:“你敢打我,看我不撕爛了你!” 周文芳沒有花芽力氣大,可趙雨、還有后趕來的方圓、趙雪等關(guān)系好的家屬們,容不得她撒野。 以方圓為首的婦女們,開始拉偏架,扯著那位三十多歲畫著細細柳葉眉的女子,不讓她動手。 嘴巴上還紛紛狡猾地嚷嚷道:“哎喲,你們別打了,打什么呢!” 實際上全都是幫著周文芳拉著柳葉眉,讓周文芳又多打了她幾下。奇怪的是柳葉眉很少還手,雙手總是擋在肚子前面。 趙雨性子也急,她轉(zhuǎn)過頭站在門口看著一眾人,掐著腰罵道:“亂嚼舌根的都是這個下場!” 方圓比她冷靜點,看著圍觀人中大多數(shù)都是家屬,便說:“大芳姐到部隊這么些年,咱們家屬里受到她幫助的人還少嗎?她到底是個什么性子的人,別人不了解,受過她幫助的人難道不理解?我希望大家不要放任這種不入流的流言傷害大芳姐,我選擇相信大芳姐,站在大芳姐這邊!” 趙雨當(dāng)即喊道:“我也相信大芳姐,她不是做那等下作事的人!要是真有花花心思,早就暴露出來。我們整日整日的在一起,怎么就沒人說她的不是?我看是有人害她!” 其他家屬們見了也紛紛附和,她們最近也聽到不少關(guān)于大芳姐的流言。仔細一想察覺出不對,怎么全是那三兩個人說的,要是真鬧的那么大,咋就沒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