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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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花芽在年底的時候, 想要買點奶粉留著封島之后喝。作為一名營業(yè)員,有貨就賣, 沒貨就拉到??梢赃m時的去推薦別的產品,可也要想想對方的綜合情況。 明明能享受到更好的商品,為什么一個勁兒地讓人家用低端產品?最后鬧得花芽奶都不好意思喝了。多虧顧聽瀾惦記著她,托人幫著買好了。如果讓王鳳云解釋, 她必定一個“我是為你好,想讓你學會怎么過日子。” 還有那次花芽要抬煤炭回去,按照花芽的力氣,跟她來回推卻的功夫,花芽都能把煤炭運回去了。還被迫拉著木板車承了她的人情滿足她的“雷鋒精神”。 柜臺里面還有幾位營業(yè)員, 她們早就看王鳳云不順眼。仗著自己年紀比她們都大一些, 好多事情就喜歡指手畫腳。 若是真有替人出主意的本事也就算了, 偏偏總會多些麻煩事出來,還不如人家自己去做。時間久了, 她們也看出王鳳云并非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別人, 而是喜歡看別人的熱鬧。最好別人過的不好,她就開心了。 這次王鳳云算是碰上硬茬兒, 看著大芳姐見誰都是笑呵呵的和善模樣, 張口就將不入流的流言蜚語當著本人的面說出來。 也不管是不是真的, 反正先以“為你好”的立場高高在上的指責你一番再說。 大芳姐問的她啞口無言,王鳳云往身后看了眼, 柜臺里的其他人也都避開視線。 王鳳云本身就沒道理,更別說這兩位都是家委會的成員,能直接到高會長面前投訴她們,另外一位還是031里如日中天的顧團長的妻子,聽說寵的不得了。 顧聽瀾近年來展現出驚人的決策力。不光是031就連島上的老百姓對他也是推崇不已。他借著極端天氣的這個機會,把在干休所里不安分的老頭子們趕出領導圈,讓他們該退休就好好退休,別把算盤打到031這兒來。 這些老頭子原本也不是031出身的人,只是見到031如今發(fā)展的好,被首都的大領導點名稱贊。而阮旅的權利單一純粹,讓他們眼紅。于是就特意把自己安排到這邊修養(yǎng),老了老了還想爭名奪利。 現在他們老實了,阮旅三五年之后也要退休了,后面是誰要接班已經不再是小道消息,而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 眼下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面前的這位女同志啊。 王鳳云的臉脹的通紅,她年紀不輕,馬上五十了。還沒被誰當著面這樣指著鼻子罵過。她看到大芳姐要跟她對峙,她的神情有些慌張。支支吾吾地說:“我的確沒有親眼看到,我也是聽別人說的?!?/br> 大芳姐一聽,就問:“你到底是聽誰說的?你最好跟我說清楚,我跟你一起過去找那個人!” 后面不知道誰喊了句:“對!找他們去!憑什么編排人??!” 圍觀的不少人看出點苗頭,這恐怕是真是被造謠了啊。但凡有丁點不守婦道的苗頭,也不至于這樣理直氣壯。 花芽討厭這種被人說三道四的感覺,所有這樣的人都被她打上“趙小燕同類”的標識,讓她很是厭煩。 王鳳云還想說兩句什么,無奈圍觀的群眾們呼聲太激烈,都想看看是誰在背后編排的人。 王鳳云只好跟大芳姐說:“我是聽三區(qū)的一個姓吳的女同志說的,你要找就去找她,別的事我不管。” 大芳姐不認識三區(qū)姓吳的人,她干脆轉過頭面對看熱鬧的一大群家屬們,問他們說:“有勞問一下,三區(qū)姓吳的女同志你們誰認識?” 馬上就有人說:“我兒子有個女同學叫吳苗!” 大芳姐眼睛一瞪:“說正經的!” 花芽小眉頭皺的緊登登的,她問王鳳云說:“姓吳叫什么?要說就趕緊說清楚?!?/br> 王鳳云說:“叫吳毓?!?/br> 花芽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她原地走了兩步,一拍腦門沖上去拉著大芳姐的衣袖說:“你別問了,我知道這個吳毓,就是小芳家隔壁的那個人!” 大芳姐一把拉住花芽的手說:“你帶我過去,我要跟她對峙!” “哎呀,我倒是想讓你跟她對峙,可現在沒辦法啊。”花芽也不怕人聽見,當著大家的面說:“雪災的時候,這個叫吳毓的人黑良心,趁著一位女同志不注意,把對方推到山下去。她自己也摔了下去,到底有沒有受傷我不知道,反正現在還被拘留著呢。” 大芳姐聽說過這個事,沒想到居然是同一個人干的。 她想了想說:“那我去找高會長,問問她能不能讓我見吳毓一面。” 花芽認同地說:“最好能讓她給你寫一封道歉信,貼在宣傳欄邊上,讓那些傳播流言蜚語的人都看看。再狠狠地處罰她,讓她長記性不要再害人!” “對,你說的對?!贝蠓冀阌辛藨獙Φ霓k法,憋屈的心總算松快了些。 此刻小聶也跑了過來,供銷社的商品歸他管,出了糾紛都是先找到他來解決。 他一進門看到花芽站在里面,小心臟咯噔了一下。心想:要是這位受了欺負,顧團長不得把我的供銷社給拆了? 問了以后,知道是大芳姐受了委屈,他馬上說:“王鳳云,你從今天開始停止在供銷社的工作?!?/br> 王鳳云覺得自己只是說了幾句話,怎么會丟了工作。她惶惶不安地說:“我、我的工作是高會長安排的?!?/br> 花芽說:“你等我馬上去跟高會長說明情況,你看她怎么處理你!” 小聶見花芽跟大芳姐去找高會長了,干脆跟王鳳云說:“你別在柜臺里面站著了,里面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趕緊跟著一起找見高會長,趁著人都在,把事情都說清楚?!?/br> 王鳳云更是惶恐,她知道高會長眼里容不下沙子。她能借著年紀大,欺負欺負小姑娘,可在高會長面前她連個屁都不敢放。也不知道高會長能不能念一下以前的感情。 她們前后來到家委會辦公室,因為過年里面并沒有人。王天柱從別的地方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高奶奶在家里馬上過來?!?/br> 花芽和她們就在辦公室里坐著等著。 王鳳云此時也不再開口閉口“為你好”,站在墻角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跟小聶說:“我們都是女人家的嚼嚼口舌,不至于你也跟著來吧.” “誰跟你嚼嚼口舌?”花芽瞪了她一眼說:“你就積點口德吧?!?/br> 王鳳云不敢再說什么,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高嬸子走到半路上,碰到轉頭過來找她的王天柱。王天柱把剛才的事跟高嬸子學了一遍,高嬸子恨得不行。她不好在孩子面前說王鳳云的不是,但也忍的夠夠的了。 她來到辦公室,看到里面跟王天柱說的一樣,就跟小聶說:“是我分派人手的問題,沒考慮到有些人長了一張正直的臉,其實是個黑心腸的人?!?/br> 王鳳云本來還有一絲希望在高會長這里,她跟高會長還有金欣原來是中山女校的校友。想著高會長能考慮到曾經的同窗情誼幫助一下她,萬萬沒想到高會長一進來就把她的罪釘死了。 “你別覺得自己委屈,這兩年投訴你的人不少。我考慮到你是烈士家屬,對你多有包容。如今看來,這不是包容,是對你的縱容?!备邥L從書柜里翻找出一個檔案袋,把里面的書信倒出來,各式各樣的紙上寫著關于王鳳云的種種“當雷鋒”的行為。 有位姑娘跟她媽到供銷社買東西,王鳳云見到姑娘手上戴著銀鐲子,眼紅嫉妒。打著“為你好”的口號,戴高帽子,非要姑娘把銀鐲子摘下來藏在家里不帶。 姑娘說這是去世奶奶給的手鐲,想戴。王鳳云表面純善,言語刻薄,硬是氣的姑娘把手鐲摘下來扔到柜臺上還跟寵愛她的mama吵了一大架之后走了。 還有一個軍人小伙子當兵,去年把爹媽和兄嫂接過來看看部隊。王鳳云當著對方爹媽兄長嫂子的面,問小伙子家里有多少儲蓄,他要是執(zhí)行任務沒了,是要留給媳婦還是給爹媽兄嫂。 一大家子的人開開心心的來,滿懷心事的離開。最后小伙子提了退伍申請,帶著媳婦不知去哪里了。 還有其他不少事情,高嬸子一件件一樁樁說出來??此撇淮簏c的事情,累積起來夠嚇人的。這些投訴都沒經過高嬸子的手,值班的人看著事情不大,都是嚼口舌,念著她是烈士家屬就暫時放下了。 沒想到,小事積累起來,會變得如此可怖。 花芽看著王鳳云的臉,覺得這張臉越看越狡詐陰險。 這人怎么就見不得別人好啊,純純的心理變態(tài)啊。 這個想法不光是花芽有,連大芳姐看著王鳳云都覺得她可怕。 “你并不適合與人接觸的工作,也不適合待在031。”高嬸子感覺到王鳳云簡直就是燈下黑,她搖搖頭說:“今年會提前開島,等到開島之后,你就遣返老家吧。在回去之間,你就在房子里不要出來,我會派人看著你的?!?/br> 王鳳云慌了,她在老家連塊地都沒有,回去她能干什么?這么多年沒回去,家里的屋子還在不在她都不知道。 “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王鳳云大喊道:“我承認就是嫉妒他們年輕、受寵!我男人死了以后,我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沒有任何人想要關心我,我特別憎惡在我面前過的幸福的人。是我的錯,我心胸狹隘,嫉妒心強?,F在我知道錯了,會長,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高嬸子淡淡地說:“晚了?!?/br> 王鳳云突然做出讓人出乎意料的舉動,她沖到高嬸子面前,“噗通”跪下給高嬸子磕頭說:“咱們都是中山女校的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放過我一次,我回去以后真的會被餓死啊?!?/br> 大芳姐居高臨下地問王鳳云:“你還知道害怕?你破壞別人母女情分,家庭親情,還想破壞我跟我丈夫的感情,你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饒恕。” 花芽不知道事情怎么一下發(fā)展的這么可怕,她想到她最近幾次跟王鳳云的接觸,覺得王鳳云對她也不單純。 花芽干脆問她說:“那你為什么讓我買便宜奶粉?” 王鳳云依舊跪在地上,高嬸子怎么扶她都不起來。聽到花芽問她,她膝行到花芽面前說:“好姑娘,是我嫉妒你過的好。我哪里不知道你是誰啊,你長得這么漂亮,大家都認得你。我就不想讓你喝到好奶粉,故意想讓你買便宜的喝?!?/br> 花芽往后退一步,站在她身后一直悶聲聽著的王天柱沖上前擋住王鳳云。 花芽又問:“那你幫我推木板車送煤炭回去又是為了什么?不能是真的學雷鋒吧?” 王鳳云搖頭又擺手地說:“我是故意跟你套關系,跟你一路送回去肯定會被不少人看到。他們看到咱們走在一起,會覺得咱們關系好,以后、以后我也硬氣點?!?/br> 花芽被她惡心壞了,王天柱見了再次往前一步,兇著王鳳云說:“你別往這邊跪,我可不想受你的叩拜。你要拜就把你丟掉的良心找回來拜一拜吧。真沒見過你這樣心里扭曲的人。高奶奶,咱們家屬區(qū)用人能不能考察一下心理狀況啊,你看這嚇人的玩意。” 他主要怕花芽被嚇到,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花芽越變越小。 王天柱暗暗比對了一下兩人的肩膀,高大卻不敢當著小mama的面亂叭叭。 高嬸子也覺得自己看走眼了,也許不光是老阮過幾年要退休,她也該退休了。 小聶站在旁邊,跟高嬸子的想法一致。這樣心理扭曲的人是絕對不能在再供銷社里做事。怕就怕她那天腦子抽筋給大家下個毒什么的。 他出門喊了兩個戰(zhàn)士過來,指著地上跪著的王鳳云說:“你們把她送到她家里去,把門窗全都關嚴實,絕對不能讓她離開她家。” 高嬸子從他點點頭說:“我來給組織寫個報告,將她驅逐離島的緣由我來報告?!?/br> 大芳姐還惦記著吳毓呢,她問高嬸子:“高會長,我能見吳毓一面么?” 第154章 高嬸子跟大芳姐說:“她故意傷人在先, 部隊要轉交給地方追究刑事責任。我可以先跟你去看看,她要是還在部隊,你就能見到她?!?/br> 大芳姐表示理解, 她嘆口氣跟高嬸子說:“我還尋思早點去供銷社買點糯米面來包元宵呢。白白讓那么多人看了場熱鬧?!?/br> 花芽安慰她說:“怎么是看你的熱鬧?看也看的是王鳳云的熱鬧呀。這些事你別往心里去, 想當年我們村子里狗血的事情更多, 要是一樁樁都往心里去還活不活啦。” 高嬸子站起來,把圍巾裹在脖子上, 微微笑道:“小花說的沒錯,不要太在乎別人說什么,過好自己的才是真的?!?/br> 大芳姐說:“哪有那么容易啊,走到哪里都得跟人交流, 你在別人心里的形象能影響別人對你的態(tài)度。想要活的輕松點,就得像我之前那樣,與人為善。” 花芽可不認同她的話,她覺得人還是得有點脾氣才行。尤其是不能活在別人的嘴巴里:“你知道人活在別人嘴巴里是什么樣么?” 大芳姐搖搖頭說:“我還真不知道。” 高嬸子笑道:“你就說吧,別跟我們賣關子?!?/br> 花芽說:“人活在嘴巴里就是‘囚’呀, 囚犯的囚, 坐牢的囚。你們都比我有思想, 這還想不明白要我來教么?” 大芳姐跟高嬸子相視一眼沉默了,三個人默默地出了辦公室的門。 高嬸子忽然笑了, 跟大芳姐說:“你看她每天沒心沒肺的德行, 原來比咱們活的明白多了。” 大芳姐解決了王鳳云,心情好了不少。得了花芽這句話, 覺得是這個道理。之前是她狹隘了, 成了別人口中的“囚”。日子到底還是自己過的, 過得苦別人不會替你遭罪,過得好, 也沒多少人能誠心實意地替你高興。 她點著頭,伸手在花芽的臉蛋上掐了一把說:“顧團長的眼光真好?!?/br> 花芽笑道:“你這話可真會說,一下夸了我們兩個?!?/br> 王天柱不知什么時候跑了出去,這時又跑了回來。站在她們面前呼呼喘著白氣。 花芽好奇:“你干什么去啦?” 王天柱從兜里掏出一把六顆大蝦酥說:“可真夠摳門的啊,一元錢只能買三塊大蝦酥。喏,全在這兒了。” 花芽只拿了一顆,剩下的留給王天柱。王天柱不要,給高嬸子和大芳姐分了一顆,自己一顆沒拿全塞到花芽的兜里。 高嬸子說:“一元錢三顆不算貴,這可是從首都運過來的稀罕物。要不是過年,咱們這邊還都吃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