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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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的黃花魚固然好吃,曬干的小魚干也是美味。高嬸子最拿手的就是蔥燒小黃花魚, 魚湯做成醬汁, 還能悶著黃豆蘸著香蔥吃。 “這玩意有這么好吃么?”王天柱聽到便宜爹上樓去了,轉(zhuǎn)頭跑到高奶奶家, 陪著高奶奶說話。 高嬸子把小魚干泡水, 正在廚房里切著姜片, 跟王天柱說:“以前我在上海的時候,老是聽到有人把金條叫做‘小黃魚’, 你就知道這東西多難得了?!?/br> “怪不得她那么高興。”王天柱嘴里的她是誰高嬸子一猜就知道,王天柱不好意思開口叫“媽”,花芽也不催促,兩人心照不宣,相處的居然還很融洽。 王天柱閑的沒事,過來幫高嬸子把泡在盆里的小魚干解開。他弄了半天,也不知道繩子是怎么編的,小魚干怎么也抽不出來。 高嬸子見了跟王天柱說:“到茶幾下面抽屜把剪刀拿來剪。” 王天柱跑過去拿剪刀,阮旅從外頭開門進來,看見王天柱拿著剪刀,問起:“你拿著剪刀在屋子里做什么?” 王天柱說:“奶奶的魚繩解不開了?!?/br> 阮旅說:“解不開魚繩?我就見過一種我解不開的繩子,你起來,我試試?!?/br> 阮旅走到廚房,高嬸子端著盆出來說:“你們爺倆別在廚房晃悠,給你們端出來。反正我做飯的時候要把魚給我收拾好?!?/br> “好。”王天柱答應(yīng)下來。 阮旅坐到沙發(fā)邊上,挽起袖子撈出小魚干,看著上面打結(jié)的繩子怔愣了片刻。王天柱在邊上幫忙,拿起剪刀就要剪。 “等等?!比盥米テ鹨淮◆~干,快步走到廚房問高嬸子:“這是誰給你的?什么時候給的?” 高嬸子正在泡黃豆,頭也不抬地說:“小花給的,好像是她大姐帶過來的。” 王天柱站在阮旅身后高聲說:“是在暗礁島上給的,說是‘手表爺爺’給的?!?/br> 手表爺爺? 阮旅弄不懂了。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繩結(jié),分開十多年,許多記憶都變得不真切。唯一記得的是他剛到大禹島這邊時,水土不服還營養(yǎng)不良。 當(dāng)時班上的戰(zhàn)友就帶著他到海崖邊上下漁網(wǎng),捕黃花魚。捕上來的黃花魚又大又好,沒有東西裝,就隨手拔一把茅草,搓成繩子打成這樣的繩結(jié)。 那位戰(zhàn)友對他多有照顧,一斤多的大黃魚,都給他吃了不說,還把里面的魚泡泡曬成魚膠,偷摸賣了錢,給他買了白面養(yǎng)身體。 想一想,他跟那位戰(zhàn)友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見面。陸地那邊一些活動鬧得厲害,許多老戰(zhàn)友們都斷了聯(lián)系。有些運氣好的,比如他,還能在小島上有個一席之地,有的運氣不好,下了牛棚沒熬到平反人就沒了。 “誒,你上哪里去?”高嬸子看到阮旅急沖沖地開門,很久沒見到他如此匆忙的神態(tài)。 “上樓?!比盥谜f。 王天柱趕忙叫住他:“你把口罩戴著。” 阮旅回頭,不理解王天柱為什么這么說。按照相處這幾年的經(jīng)驗判斷,王天柱八成是干壞事了。 王天柱跑出來把口罩遞給他,阮旅想要抓他沒抓到,他又跑到廚房里裝作要給高嬸子幫忙,死活不出來。 阮旅心里惦記老戰(zhàn)友的事,暫時放過他。 * 花芽撅個腚,在地上擦地板革。地板革被臭鹵子浸透,持續(xù)不斷的發(fā)出濃郁的味道。 顧聽瀾幫她搓了兩次抹布,死活都不干了。 “不行了,咱們換個地板革吧?里面都濕透了,我說怎么刷不出來?!被ㄑ扛櫬牉懻f話,發(fā)覺顧聽瀾沒吭聲,再一看他已經(jīng)把頭伸到窗戶外面,吹著春夜里的風(fēng)。 這男人還是蠻帥的。 花芽眼睛往他腰上瞟了眼,不好意思的抿著唇低頭繼續(xù)擦地板。 顧聽瀾精神渙散地跟花芽說:“媳婦、寶貝,九點鐘到了沒有?”要不是花芽準(zhǔn)時九點要跟男人親嘴,不管他在與不在,他說什么都不可能堅持到現(xiàn)在。 “沒有,想都別想?!被ㄑ靠粗鴫ι系膾扃?,現(xiàn)在也才七點半。把手上的抹布往盆子里一扔,顧聽瀾裝死?;ㄑ孔诘厣系芍?。 顧聽瀾把頭垂下來,好巧不巧碰到樓下從窗戶里探出頭往上看的王天柱。 顧聽瀾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鼻子,又比了比王天柱,手指往脖子上一劃,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王天柱肝都顫了,忙說:“我就是來關(guān)個窗戶,不是聽耳朵的?!?/br> “關(guān)什么窗戶?”顧聽瀾耷拉著眼皮往下看著王天柱說:“你等我把地板革鋪到你床上去?!?/br> 王天柱嘟囔著說:“阮爺爺上樓了,你給他開門。”說完,縮起小腦袋瓜跑了。 顧聽瀾憋住一口氣,跟花芽說:“你等我來搓?!彼叩介T口剛一打開門,阮旅就在門口。 阮旅有先見之明,接受王天柱的勸告戴了副口罩。即便如此,開了門仿佛到了制作臭豆腐的夫妻作坊,味道沖的人腦仁暈。也不知道這兩口子沒戴口罩是怎么堅持到現(xiàn)在的。 “送小黃花魚干的那位老人家你知道叫什么名字?”阮旅刻不容緩地往后退了一步,用手在鼻子前面虛無的扇了扇說:“你們晚上下樓睡?!?/br> 顧聽瀾正有此意,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跟阮旅說:“是出了什么事?大晚上的這么著急。我記得那位老人姓周,叫做周——” “是不是叫周爭渡?”阮旅顧不上門內(nèi)發(fā)出來的氣味,上前一步急切地說:“他在哪里?” 顧聽瀾說:“是這個名字,就在暗礁島上,據(jù)說住了好多年。他跟他老伴一起,身體看起來不是很好。上次花芽遇到他們,還給送了老鸛草?!?/br> 阮旅沉默了,他找了這么多年失散的戰(zhàn)友,就在他眼皮子下面都不知道。他實在是糊涂?。“装鬃屗饬诉@么多年的罪。 “他是我的老戰(zhàn)友,當(dāng)初對我很照顧。你爸跟他關(guān)系也不錯,總是大哥、大哥的叫。”阮旅問:“你看他過得怎么樣?你說他身體不好,是哪里的毛?。恳f現(xiàn)在也是六十好幾的年紀(jì)了啊,哎。” 為什么在暗礁島上就不必問了,眼下才是重要的。 “勉強生活?!鳖櫬牉懡猩匣ㄑ浚屗齽e撅著擦地了,回過頭跟阮旅說:“你等我倆下去跟你說。” “那你們快點下來,我想詳細(xì)了解一下?!比盥们笾坏?,點了頭就往臺階下面走,走到一半說:“誒,對了,記得換身干凈衣服下來?!?/br> 顧聽瀾:“.” 當(dāng)晚,花芽跟顧聽瀾在202睡的。 他們跟阮旅說了在暗礁島上的初遇,阮旅一個勁兒的嘆息,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往暗礁島。 花芽還把“手表大爺”的手表拿給阮旅看,阮旅一眼認(rèn)出來就是周爭渡的手表。 “你看,表盤上還寫著‘為人民服務(wù)’,這是我們那年大練兵的時候得獎得來的,整個廣州軍區(qū)只有三個人得,周大哥就是其中之一,當(dāng)時可把我們羨慕壞了。” 阮旅提起過去的事情滔滔不絕,原本顧聽瀾和花芽兩人陪著聊,后來花芽去洗澡,阮旅又跟顧聽瀾聊了一會兒。 花芽洗完澡,擦完頭發(fā)出來。到201來,坐到飯桌邊上看高嬸子寫材料,她是家委會的會長,每天工作不少。外面、家里一把抓。 顧聽瀾跟阮旅說完話,自然而然地走到花芽邊上。高嬸子寫完東西一抬頭,發(fā)現(xiàn)顧聽瀾正在聞花芽的味道。 高嬸子:“.” 看不出來還是個小流氓。 不知自己被高嬸子誤會,發(fā)覺花芽身上臭鹵子的味道下去不少,顧聽瀾表示很滿意。 他叫上王天柱上樓,把樓上客廳的地板革都掀起來抱到一樓大型垃圾箱里。 王天柱抱了一趟,賴賴唧唧地跟顧聽瀾說:“你也不能讓我一個人干啊,你這是壓迫?!?/br> 顧聽瀾說:“說我壓迫你啊,我還能揍你呢。” 王天柱不說話了,悶頭上下跑了兩趟把地板革都扔了。 “這孩子,就是毛毛躁躁的。”高嬸子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笑的不行,說:“我說小顧怎么一直聞你,我還覺得他結(jié)個婚還結(jié)成流氓?!?/br> 對于顧聽瀾到底流不流氓這件事,花芽最有發(fā)言權(quán)。她深刻地察覺到高嬸子對顧聽瀾本質(zhì)認(rèn)識的不夠深刻。 “對了,正好明天你可以帶著你大姐到供銷社買點生活用品,把你家的地板革也買回去。”高嬸子給花芽出主意。 顧聽瀾從樓下上來,監(jiān)工完畢,身上一塵不染。身后跟著一只“小臟狗”?!靶∨K狗”跟在他后面邊走邊聞袖子,眉頭皺的好緊。 “我去洗澡?!蓖跆熘祥L的臉,說完就要走。 顧聽瀾掐住他的后脖子,把他往高嬸子的屋子里帶,說:“春季運動會要開始了,你準(zhǔn)備參加什么項目?” 王天柱看了花芽一眼,對方已經(jīng)趴在飯桌上困的眼睛睜不開了。 “跳高和花毽。” “毽子有了?”顧聽瀾明知故問。 王天柱悶悶不樂地說:“沒有。” 顧聽瀾唇角一勾,半笑不笑地說:“雞吃完了,你可以再接再厲,看看院子里還有誰家的雞大?!?/br> “啊,你知道了?”王天柱說完就后悔了。 顧聽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成功詐出王天柱的話,他走到花芽身邊把花芽戳醒,花芽站起身迷迷糊糊地被他帶著往202走。 王天柱誤害雞命的事被他自己說禿嚕嘴,晚上惶惶不安。 第二天早晨,他要去學(xué)習(xí)班報道中午才回來,出臥室門看到茶幾上擺著三根火紅的鳥毛。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紅鸛鳥尾毛。 前一晚郁悶的心情煙消云散,他再去客房敲門,已經(jīng)沒有人了。 顧聽瀾上班之前,把迷瞪的小妻子抱回自家床上。 怎么說呢,人還是在自己的床上安心啊。 第72章 王天柱到學(xué)習(xí)班報道完畢, 回到干部區(qū)就往家里跑。 花芽正在幫他縫毽子托,上次給了王天柱給她的銅錢留到現(xiàn)在。 王天柱不知又從哪里弄來了鵝管,這個得縫到毽子托上, 在鵝毛的毛管里插上紅鸛鳥的尾毛。 花芽把紅鸛鳥的根部用縫衣線纏繞幾十圈, 讓鳥毛豎立起來。多虧顧聽瀾弄來的鳥毛不是最長的那幾根, 現(xiàn)在在手里的長度比大公雞的毛微微長一點,火紅的毛踢起來好似綻放的花火, 有股理性的囂張之感,與顧聽瀾這個人很像。 花芽把毽子做好,王天柱飯都不吃,拿起來就往下樓去找天天顯擺去了。 “毽子里頭最好的就是‘金絨帚子白絨哨子’, 也是因為做出來很美。你給他做的紅鸛鳥的毽子更美,是整個大禹島頭一份。我看他不踢一個大五套出來,就是辜負(fù)了你的好心意。” 顧聽瀾腰上系著圍裙,見花芽捧著臉不懂他說的大五套,似乎不是很感興趣, 就把話題止住, 挑了個花芽喜歡的說:“我回來的路上聽人說學(xué)習(xí)班門口的槐花開了。” 花芽倏地抬起頭, 問:“可以摘么?” 顧聽瀾唇角勾了勾道:“當(dāng)然可以摘,你陪你大姐買完東西正好能過去摘點?!?/br> “那我把嫂子姐也叫上, 她還喊我晚上一起包餃子吃呢。摘了槐花晚上可以炒雞蛋, 還能蒸著吃?!被ㄑ空f:“話說回來,嫂子姐人真好?!?/br> “的的確確是個好嫂子。”顧聽瀾只會炒土豆絲和煮雞蛋, 中午把這兩樣做來給花芽吃, 花芽倒也沒嫌棄, 吃的燜燜香,還把早上剩下的粘豆包消滅了一個。 吃完中午飯, 花芽上來飯盹。顧聽瀾扒拉她不讓她睡覺,花芽就耍無賴,撲到他身上不讓他起來刷碗,必須睡上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