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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 第40節(jié)

    花芽強撐著紅撲撲的臉蛋說:“非常好。”

    “非常好是有多好?”顧聽瀾壞心眼的問。

    花芽想了想沒想到怎么形容,就聽顧聽瀾笑著說:“好到能讓你流鼻血?”

    花芽瘋狂搖頭,小狗才流鼻血。她不想承認在漁村丟人的那出,也不想在顧聽瀾懷里流鼻血。她趕緊捏著鼻子說:“請你不要再說了?!?/br>
    顧聽瀾悶笑了一聲,接著又拉著花芽的手在他的腹肌上摩挲了一番,開始秋后算賬:“那比起拉纖繩的那些,你男人我的是不是梆硬梆硬的?”

    花芽仿佛把手放在熱水里,被燙的不行。顧聽瀾還按著她的手上下摩挲著:“說,硬不硬?”

    “yingying硬,但是你說什么拉纖繩.我聽不懂。”

    花芽反射性的想要收回手,被顧聽瀾死死按在胸肌上。他唇角噙著冷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花小芽,是我的身材讓你滿意還是拉纖繩的戰(zhàn)士們讓你滿意呀?”

    花小芽不敢作聲,花小芽想要當個小啞巴。

    顧聽瀾掰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一字一句地說:“事不過三,你已經看過兩次男人,還都是光著膀子的野男人。知道錯了么?”

    花芽忘記自己怎么一下看了兩回男人,不過感受到顧聽瀾危險的眼神,直覺告訴她現在猛點頭就對了。

    顧聽瀾掐著她的臉蛋,把她的嘴巴掐成金魚嘴,發(fā)出“啵”的一聲響。

    恐怖的是顧聽瀾居然沒有笑,而是繼續(xù)捏了捏著金魚嘴說:

    “你睡了我的人就要為我負責,不許在外面勾三搭四,眼睛凈往野男人身上瞟。我知道女人的心太多變,像我這樣三從四德的良家好男人不多見,你可不能做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記住了嘛?”

    花小芽紅了臉,小聲反駁:“可是,我也沒睡著你啊?!?/br>
    顧聽瀾又捏了捏嘴:“嘖,沒想到你還是個小渣女,睡完我不承認?!?/br>
    花小芽迅猛搖頭:“我不是渣女,睡了你我負責?!?/br>
    顧聽瀾在金魚嘴上吧唧了一口說:“再說一遍?!?/br>
    花芽紅著臉說:“我負責,我再也不敢了?!?/br>
    顧聽瀾笑著盯著她看。

    “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被ㄑ靠s了縮頭,想當一個能躲在殼里的小王八。

    顧聽瀾似笑非笑地掰起她的下巴:“再犯的話,我就讓你終身難忘。”

    第42章

    顧聽瀾跟花芽鬧了片刻, 讓花芽吃了藥,眼見著花芽睜不開眼睛,迷瞪瞪地緩緩地睡過去。

    他摸了摸溫熱的額頭, 又拉過花芽受傷的右手親了親, 這才摟著花芽一起睡了過去。

    花芽被一陣低聲說話的聲音吵醒, 顧聽瀾把她埋在厚實的棉被中,被上面還蓋著軍大衣。壓得花芽差點喘不過來氣。

    花芽還沒徹底清醒, 就感覺顧聽瀾大手在腦門上摸了一下。另外有人說:“快拿體溫計來?!?/br>
    接著有個年歲大的男人說:“原來這位就是花芽同志?!甭裨诿薇缓蛙姶笠吕铮蛔屑毧凑姘l(fā)現不了顧聽瀾邊上還睡著一個人。

    花芽迷瞪瞪地瞇著一條縫,只把眼睛露出來,偷偷往外看。

    她眼前站著一個面部表情非常嚴肅的一位男人, 大約六十左右的年紀,站在那里氣場宛如一座無法攀越的高山。

    顧聽瀾見花芽醒了,不大樂意自己爹把人吵到,扶著花芽開始喂水。多虧他倆身上還穿著棉布襯衫,后來顧聽瀾怕控制不住自己, 把花芽單獨裹在旁邊的被褥里, 要不然.要不然也不會怎么樣, 反正他倆也過了明路,誰還能這時候戳脊梁骨。

    花芽清醒過來發(fā)現值班室里站滿了人, 她好尷尬, 豈不是睡覺的樣子都被看見了。

    而且中間那位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領導干部,他僅僅低聲說了一句, 屋里的人頓時少了大半。

    “花芽同志, 打擾你了。我也是剛過來, 請不要介意。這次真的謝謝你,我以私人的身份謝謝你救了整船的人, 還救了我的大兒子顧聽瀾?!?/br>
    顧司令盡量用慈愛的目光看著花芽,身為長輩,他的確應該感謝她的奮不顧身。當他知道顧聽瀾在海里生死未卜時,鐵血鑄就、戰(zhàn)火紛飛年代過來的人,依舊難忍內心的悲痛與牽掛。因為他知道,但凡遭遇災難型颶風,在大禹島建島歷史上還沒有能活著回來的人。

    他在北部進行工作,強撐著結束后,坐軍用直升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到達這里驚喜的看到顧聽瀾臭小子美滋滋的挨著花芽同志睡大覺,簡直又氣又喜。

    顧聽瀾側過頭,見花芽從被子里僅露個腦袋瓜出來,明顯沒有搞清楚狀況。他在被子下面伸出手捏了捏花芽,讓她回神。

    花芽已經回神了,就是不清楚“大兒子”這三個字.這三個字.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爸,顧守江?!鳖櫬牉懸姷交ㄑ垮礄C的表情,低聲說:“媳婦,賞臉,給你未來公公打個招呼?!?/br>
    花芽剛跟顧守江的兒子親完小嘴,一睜眼人家的爹站在床頭,你說可怕不可怕。

    花芽幾乎要窒息了,還沒結婚就一張床,還、還親親摸摸了。還拐了人家的大兒子。

    花芽尷尬地在被子里使勁勾著腳指頭,干巴巴地說:“首、首長好。”

    顧聽瀾樂得不行,往花芽腦門上戳了戳說:“叫什么首長,是不是沒睡醒。叫爹,啊,別叫錯了?!?/br>
    花芽心想,結婚證還沒打,可不能這樣叫。

    顧守江看出小姑娘對他的到來沒有做好準備,點點頭岔過這個話題說:“也不在乎這兩日,你們先好好休息?!?/br>
    他在他們沒醒的時候,聽說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他叫自己帶過來的警衛(wèi)員往百米懸崖上爬,陡峭的懸崖很難找到著力點,哪怕有也濕滑勾不住手。跟在顧守江身邊多年,身手了得的警衛(wèi)員艱難地爬了十多米便摔了下來。要不是身上掛著安全繩,怕是早就骨折了。

    聽說小姑娘是徒手攀爬上去,在暴風雨中沒有戴任何的安全設備,甚至連個勞保頭盔都沒有。他心中五味雜陳,感慨萬分。

    還有奇跡般引到他們的船找到指航燈的那個鳥,聽阮旅的夫人說,是因為小姑娘來了以后經常跟她一起去喂,想必是久而久之通了人性,知道要報答。

    曾經顧守江不相信這種野獸家禽會報答恩人的事,經歷過差點痛失愛子的事情后,顧守江命令人好生地照顧好幾頭受傷的鳥。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整船的人都能作證,的的確確是它們在前面帶路,引導著船只找到方向。

    在所有人看來,顧聽瀾與花芽皆是死里逃生。林八一見到顧司令親自乘坐直升機來到島上,這么大的一位領導,弄得他站在門口心驚膽戰(zhàn)。偏他沒心沒肺的二妹,睡的屁是屁、鼾是鼾。

    顧司令要走了,她才揉著睡眼醒過來。

    醒過來也就算了,顧聽瀾臭小子還用眼神責怪顧司令他吵醒了花芽。

    這時醫(yī)務室的衛(wèi)生員到了,該給花芽換藥。

    看到一屋子的領導哆哆嗦嗦地走進來。

    屋子里燒了爐子。

    顧聽瀾穿著軍背心坐在床邊上,垂眼懶洋洋地看著衛(wèi)生員一點點剝開紗布替花芽換藥。

    顧聽瀾身上肌rou線條強悍緊致,就算坐在那里不動,也能讓小衛(wèi)生員感受到牢不可催的力量。卓越的肌rou展現出的美與強大,如同他的鋼鐵般的信念,讓人驚心動魄。

    小衛(wèi)生員心里想,聽說這次要不是顧團長堅持己見,找到回來的路,救了一船將近五十人的性命。不然全都有去無回。難怪他能做到,原來是這么強大的一位男人。

    小衛(wèi)生員總算換完藥,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站起身一眼看到桌上搪瓷杯旁放著的浪琴手表。

    手表的表盤不知遭到多大的力量沖擊,已經損壞的無法復原。

    這可是浪琴手表啊,普通家庭摸都摸不到,即便在031也是難得一塊。

    “可惜了。”

    小衛(wèi)生員悄悄嘀咕了一句。

    顧守江瞥了一眼,問了兩句花芽傷口的事,聽完以后囑咐顧聽瀾好生照顧,跟紅的如熟蝦米的小姑娘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他這次來就是對這場海上事故問責的。

    阮旅與顧守江是老戰(zhàn)友,都對這期事故抱有掘地三尺也要查出背后的人與陰謀的態(tài)度。

    顧聽瀾送顧守江出門,顧守江拍了拍顧聽瀾的肩膀,他們父子之間話不多,顧守江只留了句:“是個好姑娘,你要珍惜?!?/br>
    顧聽瀾等到顧守江遠走,才嘟囔著說:“這還用你說?!?/br>
    可惜他特意送給花芽上班戴的手表壞了,他得抓緊再弄一個。

    進到屋子,花芽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下去。她正在跟從藥箱里分藥的小衛(wèi)生員說:“我以為只是塊手表。”對于花芽,根本分不清楚品牌,她活兩輩子都沒講究過這個。

    小衛(wèi)生員張口正要說浪琴手表一塊就頂上尋常人家三年的吃喝,就聽顧團長站在她身后,溫柔地跟花芽同志說:“市集上買的,三塊五角一塊的。等下次我再遇到,給你多買兩塊?!?/br>
    小衛(wèi)生員抿著唇沒敢造次。

    花芽還是一臉可惜地說:“三塊五也不便宜了?!彼焓窒胍帽恚櫬牉懘亮艘幌履X門,花芽捂著腦門應聲后仰。顧聽瀾的大手扶在后腦勺上,避免她撞墻。

    “笨蛋?!鳖櫬牉憣櫮绲卣f。

    花芽張牙舞爪地要還手。

    小衛(wèi)生員眼睛都要瞪掉了,飛快地把消炎藥翻出來,將每天吃藥的醫(yī)囑寫在紙包上,倉皇地跑走了。

    我的老天爺,顧團長談對象還真是變了一個人。

    這些年誰跟他表白他就把人訓哭.

    原來都是假象,全都是假象!

    姐妹們被這個死男人騙的好慘!

    饞的夠嗆都不敢上前沖,這一錯過就是一輩子啊。

    *

    方圓提了米粥過來看他們。

    見花芽體溫恢復正常,就是一連睡了一天一夜人有點懵。

    她把碗盛好粥地給花芽,把撕好的小碟魚片和干蝦米放在桌子上,還沒等跟花芽說,顧聽瀾接過粥說:“我來喂她吧,你也忙壞了,坐在休息一會,嫂子姐?!?/br>
    方圓無奈道:“.你還真隨著花芽亂叫?!?/br>
    顧聽瀾穿個小背心坐在床邊,靦腆地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br>
    方圓:“.你用臉盛過熱粥嘛?”

    顧聽瀾趕忙說:“容器不合適,我的臉還是挺適合英俊的五官,其他東西就免了?!?/br>
    “八斤,粥?!被ㄑ筐I的嗷嗷叫:“啊。”沒等粥來,先張開嘴巴。

    顧聽瀾喂粥的手一頓,咔咔咔轉過頭說:“你剛才叫我什么?”

    花芽忘記這是顧聽瀾的黑歷史,又叫了一遍:“八斤?!?/br>
    方圓沒等屁股坐熱,起來跟他們說:“我回去收拾一下,外面不下雨了,還有點涼,你倆把衣服穿緊點再回去啊。晚上我給你倆包餃子,包小顧最喜歡吃的牛rou水餃,就這樣,我先走了?!?/br>
    方圓急沖沖地往外走,正好撞見林八一,拉著林八一往家逃。邊跑邊樂,顧聽瀾這回叫定顧八斤了。掙扎也是徒勞的。

    “嫂子姐告訴你我叫這個綽號?”顧聽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