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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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挑了下眉,她輕抬眼: “難道我什么都不做,日后就不會重演了?” 她管不了談垣初日后怎么樣,還不如趁著現(xiàn)在談垣初還寵她時,叫自己心底舒坦一些。 誰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 她懶得庸人自擾。 秋媛見她眼底透徹,沒再說什么,只如實道:“奴婢覺得皇上不會信?!?/br> 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會不會依著娘娘又是另外一回事。 云姒懨了下來: “算了?!?/br> 壞是一回事,蠢卻是不可取。 只是云姒覺得有點惋惜,祁貴嬪躲在長春宮中,請安時都告了假,她一時奈不得她。 要是能毀了這一池蓮花,想也可知祁貴嬪的臉色。 云姒從未想過這么簡單地放過祁貴嬪,哪怕祁貴嬪早不復(fù)往日榮光,但在云姒看來,這還遠遠不夠。 再說,祁貴嬪被貶位,是她沒斗過德妃的后果。 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祁貴嬪欠她的,她還沒來得及回報給祁貴嬪呢。 談垣初的舉動瞞不住宮中妃嬪,祁貴嬪自然也是得了消息,她怔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來神。 銅蕓遮掩不住擔(dān)憂地看向她。 許久,祁貴嬪忍不住自嘲,身子輕顫著: “他就一定要這么對我么?” 銅蕓扶住她:“主子,您何必在意這些,她也只是一時得意罷了?!?/br> 她家主子曾經(jīng)沒有過這些殊榮么?到最后,只不過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在其他人身上重演罷了。 誰能說她家主子的現(xiàn)在不會是云姒的未來呢? 祁貴嬪頹然閉眼: “你不懂。” 人人都不解她為何獨獨針對云姒,銅蕓也不解。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一樣。 她愛慕皇上,所以越發(fā)看得清楚,皇上看她和看云姒時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第110章 德妃歿了 談垣初一直都知道他算不上端方禁欲的君子, 如果是的話,他不會在和宜殿時和云姒就開始有了糾葛。 背著盧嬪。 在昏暗的殿內(nèi),他撫摸過女子臉頰, 指腹下肌膚細膩滑嫩, 她緊張無措地站立殿內(nèi), 杏眸中被逼出水痕, 幾欲要彎下膝。 怎么說呢,她只有未得意前,才會對他柔情蜜意。 盧嬪還在時,二人之間的這段聯(lián)系, 表面上是他在主動, 實際上一直都有她隱晦地勾纏。 談垣初往日端得住,即使他明知女子對他另有所圖。 但等她有位份后,rou眼可見,她逐漸變得敷衍。 她很清醒, 如今她有孕在身,只要她平安誕下皇嗣, 縱使日后他對她心思有變,也會額外給她恩典,就好像曾經(jīng)的德妃和祁貴嬪。 她達到目的了, 于是他變得不是十分重要。 只點著一盞燭火的殿內(nèi), 光線暗淡, 談垣初閉著眼, 看不清他的情緒, 他根根分明的指骨在案桌上輕輕敲點, 殿內(nèi)傳來一陣有節(jié)奏卻又沉悶的響聲。 誰都不知道這一夜的談垣初想了些什么。 他的視線一點點落在殿內(nèi)的角落, 殿內(nèi)靜謐, 他的眸色卻深。 養(yǎng)心殿內(nèi)的那盆白玉蘭不知何時換成了山茶花,淺淡的月色灑在白山茶上,盈滿了楚楚動人。 山茶花在十月會有花期。 而如今恰是十月。 ****** 云姒去了一趟養(yǎng)心殿,對山茶花一事的情緒其實淡了許多。 直到翌日請安,云姒察覺到眾人的談?wù)摻裹c都在她身上,話里話外都是羨慕談垣初對她的看重。 云姒聽了半個時辰的酸言酸語,等請安結(jié)束,皇后娘娘看了她一眼,搖頭道: “懷孕前期不易,你不必日日都來請安?!?/br> 云姒眼睫一顫,聽出皇后娘娘話中的含義,她頭一次在褚桉宮外伸手搭上了小腹,須臾,她服身: “臣妾知道了?!?/br> 有孕是一件好事,得寵也是一件好事,但宮中如今只有她一人得寵,且只有她一人有孕,卻未必是件好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在她身上。 云姒回了褚桉宮,第一件事就讓秋媛去敬事房一趟,將綠頭牌取了下來,按理說,在她被查出有孕時,綠頭牌就該取了,但皇上和皇后都沒有下令,這才讓她的綠頭牌一直掛在敬事房中。 有孕,還要占著侍寢機會,是挺招人恨。 談垣初下過命令,讓林太醫(yī)專門照看她這一胎,云姒請林太醫(yī)來了褚桉宮一趟,將褚桉宮上下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后,她讓松福去坤寧宮告了假。 等安排好了一切,云姒站在游廊上,她看向褚桉宮的殿門,兩個宮人一左一右將殿門合上。 紅色甬道被隔離在視線外,云姒輕抿了抿唇。 眾人得到消息時,已經(jīng)塵埃落定,沒人料得到她會心甘情愿地這個時候退居褚桉宮,有人覺得松了口氣,沒有云姒,侍寢的機會就多了不少,但也有人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眾人心思各異。 褚桉宮內(nèi)一片安寧,云姒準備安心養(yǎng)胎,消息傳到御前時,談垣初只停頓了一下,輕描淡寫: “挺好的?!?/br> 褚桉宮外白山茶盛開了一片。 可惜,本該看見這一幕的人卻是恰好錯過。 云姒決定安心養(yǎng)胎,卻不代表其余人也愿意看到這一幕。 宮中暗潮洶涌。 翊和宮內(nèi),外面有宮人把守,德妃躺在床榻上,自她病重后,她被強制性地喝了三次御前送來的藥,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她現(xiàn)在連床榻都幾乎下不了。 德妃心底清楚,她活不了多久了。 她嫁入王府后,做了很多事情,例如皇后娘娘,她曾一直都覺得皇后娘娘會走在她前面。 到時,皇后的位置,她唾手可得。 但世間的事情就是這么戲劇化,誰都不可能算無遺策。 德妃猛然嗆咳了許久,她在翊和宮等了許久,她以為皇后娘娘會來落井下石,但她如今時日無多,依舊沒有等到皇后娘娘。 德妃臉色病態(tài)地潮紅,她想到皇后娘娘,不由得諷刺地扯了下唇。 她們這位皇后娘娘真是菩薩心腸。 被背叛后,還是那么容易心軟。 真是一點都不漲記性。 就在德妃嗆咳時,殿門被推開,一個宮女走進來,她臉色也有些蒼白,她進來后,跪地低聲: “娘娘,蘇婕妤又讓人遞了話來?!?/br> 左右不過是想要娘娘在宮中安插好的人脈。 德妃冷笑,艱難地吐聲:“真是……咳咳……耐不住、性子……咳咳咳……” 盼秋擔(dān)憂地看向娘娘,外間人若是看見了娘娘,一眼許是就能看出娘娘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之態(tài)。 “那娘娘要答應(yīng)蘇婕妤么?” 德妃閉眼: “……當(dāng)然?!?/br> 反正她活不久了,自然是希望這后宮徹底亂起來。 蘇婕妤和云姒有齟齬,蘇婕妤一旦手中有人可用,她絕對不會放過云姒。 德妃和云姒其實沒什么仇怨,但誰讓云姒這個時候懷上了皇嗣,她臨死前,總得給她的疏兒鋪好路。 盼秋不解:“那娘娘為什么一直遲遲不給蘇婕妤答復(fù)?” 德妃諷刺地冷聲: “本宮……不信她?!?/br> 不是不信蘇婕妤的話,而是不信蘇婕妤的能力。 蘇婕妤?蠢貨一個罷了,甚至還不如祁貴嬪看得清形勢,指望她扳倒云姒,還不如做夢來得快。 德妃猛然嗆咳出聲,她攥緊被褥,手背上青筋暴起,渾身都劇烈顫抖,rou眼可見地痛苦。 盼秋驚駭。 許久,德妃才停了下來。 地上落了一片殷紅。 德妃盯著那片殷紅,她心底清楚,她大限將至,即使再拖,也拖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