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1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寵(重生)、七零海島幸福小日子、我在八零當電工、綠茶女配被遺棄后爆火綜藝、穿成乖軟反派后我結(jié)婚了、長刀入春閨、師尊其實女扮男裝(1v1h)、[大唐]武皇第一女官、李治你別慫、Mafia(BG+BL)
談垣初也噎了一下,他招手: “過來?!?/br> 云姒遲疑了一下,眾人都看見她瞧了一眼容昭儀,才一點點挪到前面,四周有片刻的無言,這般手段也太淺顯了一點。 談垣初一剎間覺得有點頭疼。 她能不能裝得真一點?這般一來,誰看不出她是存心給容昭儀添堵? 談垣初頗有點沒眼看,他瞥了女子一眼,示意她麻溜點,等人到了跟前,他才淡淡說了句: “時辰還沒到,算什么晚。” 容昭儀咬唇,他當真什么都不知道么? 容昭儀不信。 還是說,他真的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也要替云姒說話? 不論哪一種,容昭儀都不想接受。 談垣初話落后,直接領(lǐng)走了云姒,徒留了一眾妃嬪在原地,許順福提醒了一句:“各位主子娘娘,時辰要到了,您們都趕緊上馬車吧?!?/br> 德妃沖許順福點頭,等許順福離開,她瞥了容昭儀一眼,仿若感嘆道: “看來云婕妤的確討皇上歡心?!?/br> 即使表面不說,但德妃心底清楚,她和容昭儀私底下算是扯破了臉皮,她搖了搖頭:“本宮記得,上一次去行宮避暑,途中陪伴圣駕的人,好像是容昭儀吧?” 容昭儀不喜云姒,但她同樣也不喜德妃,她脊背挺直了些許,冷聲說: “娘娘記性真好。” 話落,她又不緊不慢道:“陪伴圣駕的人時有替換,不過,臣妾記得德妃娘娘好像還從來沒有過?!?/br> 說到最后,容昭儀似乎覺得她說錯了話,臉上露出一抹歉意。 眾人聽著兩位娘娘的話中譏諷,都不由得面面相覷,這兩位又是怎么對上的? 德妃笑意不變,她和容昭儀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得清楚對方眼底的冷意,德妃什么都沒再說,她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 隊伍一路出了皇宮,云姒和談垣初一同上了鑾駕,她掀開馬車的提花簾,探頭朝外看了一眼。 馬車還沒離開皇宮的范圍,她遠遠瞧去,只瞧得見宮墻和四周森嚴的禁軍隊列,云姒抬眼,忽然和馬背上的人四目相對。 盧冬勛的心情有點復雜。 云姒曾是他meimei的宮婢,他理智上知道,云姒在他meimei死后才被封了位份,沒有對不起他meimei。 但他是殿前禁軍,他是眼睜睜地看著云姒一路走來,心底清楚云姒的榮寵,和曾經(jīng)他meimei相比,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盧冬勛不知他該抱有什么情緒。 初見時,她不過只是個宮女,落后他meimei一步,瞧他一眼都得小心翼翼。 如今二人身份全然轉(zhuǎn)變。 盧冬勛知道不應該,但他時常想起當初和云姒初見時的情景,他有時總在想,如果meimei落水那一日,他及時一點,是不是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 盧冬勛心緒復雜時,忽然聽見女子驚訝的輕聲: “盧大人是升遷了么?還沒來得及恭喜盧大人?!?/br> 他的官服變了,佩刀也變得不一樣,的確是升了職位,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再進一步,便是權(quán)勢在握。 盧冬勛嘴唇動了動,半晌,聲音才出來: “云婕妤客氣?!?/br> 兩人沒有再交談,女子頭頂搭上一只手,談垣初懶散冷淡的聲音傳來:“讓你研磨,你就知道躲懶?!?/br> 提花簾被倉促放下,擋住了內(nèi)里的光景,女子也沒再探出頭,盧冬勛垂眸。 馬車內(nèi),云姒惱聲: “皇上,您做什么?” 她瞥了硯臺一眼,硯臺里有的是墨水,她說:“秋媛不是替您研磨了么,您就不能心疼心疼嬪妾?” 談垣初眼神很冷地看了她一眼: “心疼你?” “不樂意替朕研磨,卻眉飛色舞地恭喜別的男人升遷?” 云姒一怔,待聽出他話中意思時,忍不住瞪圓了杏眸,佳人生惱,神色格外鮮活,她咬聲:“您瘋了?” 談垣初情緒冷淡。 云姒咬唇,杏眸都要紅了:“您是要讓嬪妾去死么?這話讓別人聽了去,您讓嬪妾怎么活?!” 談垣初皺眉,神色終于有了變化。 她猝不及防地扭過頭,抬手擦了擦眼角,談垣初聽見她細微地抽噎了一聲,才低聲說:“您明知道嬪妾會去恭喜他,是因他是盧才人的兄長?!?/br> 盧才人? 聽到這三個字,談垣初皺了皺眉,他伸手去拉她,云姒偏過身去。 見狀,秋媛和許順福都低頭不敢看地退到了馬車外。 許久,談垣初才拉過人,他攜住她的下頜,讓她轉(zhuǎn)過頭來,見她當真掉了眼淚,白皙的臉頰上印著兩條淚痕,她咬著唇,不愿看他。 談垣初皺了下眉,抬手替她擦拭淚痕,低聲: “朕一時氣惱,也值得你掉眼淚?” 云姒閉眼:“對您來說只是氣話,對嬪妾來說卻是滅頂之災。” 談垣初被堵得啞口無言。 半晌,他低頭親了親她,云姒要躲,沒躲得過去,她惱得去推他:“您不是惱嬪妾么,親嬪妾做什么?” 談垣初垂下視線看她,眼底神色頗深,沒讓女子看見,他語氣輕描淡寫: “是朕說錯話,不該惱你。” 云姒一頓,沒等她回過神,談垣初又替她擦了擦臉,聲音低沉:“現(xiàn)在怎么這么容易哭?” 云姒依偎在他懷中: “您日后不能再說嬪妾這種話。” 談垣初掐了掐她的臉,覺得她得寸進尺,他那番話明明沒那個意思,她偏要大題小做,如今道歉還沒完,還得順著她的話音應她幾個承諾才行。 越來越難哄了。 也不知誰慣出來的毛病。 云姒見好就收,睜著一雙杏眸,軟趴趴地說:“嬪妾滿心滿眼都是您,您誤會嬪妾,嬪妾要難過死了?!?/br> 這番話,談垣初一個字都不信。 然后,又聽見她說: “您不喜歡嬪妾和別人說話,嬪妾日后再也不說了?!?/br> 談垣初幾不可察地掀了掀眼,他漫不經(jīng)心地想,說了半晌,終于說了一句人話。 談垣初瞇了瞇眼眸,他抬手敲點在女子額頭: “你最好是如此。” 她心思不在他身上,他會覺得不放心,難道不是很正常? 云姒捂住頭,她被哄好后,很是乖順:“您還要批奏折么?嬪妾替您研磨?!?/br> 她今日穿了一襲新的宮裙,怕研磨會弄臟衣裳,她挽起了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她皓腕上戴著他送她的那條瑪瑙珠串,格外顯眼。 談垣初下意識地瞥了一眼。 然后,他不得不承認,她肌膚白,戴這種顏色最合適不過。 云姒都不知道她在馬車中待了多長時間,外間日色都暗下來了,等馬車停下來,她才知道,去行宮避暑,單是路上行程就得要半個月的時間。 聞言,云姒臉都白了。 云姒不喜歡坐馬車,白日中有談垣初陪伴,她還覺得好一些,但后來談垣初和朝臣議事,她回了自己馬車后,人就一直懨懨的。 秋媛不解:“主子怎么了?” 云姒只是攏著黛眉搖頭。 她趴在馬車中,懨懨地耷拉著眸眼,人仿佛一下子沒了精神氣。 她總?cè)滩蛔∠肫鹉晟贂r。 她被陸家賣掉的時候,就是這般被困在車廂中,一路顛簸地送往京城,云姒還記得她當時整日都縮在角落中,一心全是害怕,許是留下的陰影過深,她如今再坐馬車,哪怕知道她早就被救了下來,也很難緩解。 休息的地方是驛站,談垣初還在忙,云姒帶著秋媛回了廂房,她忍不住吐了一場,整個人都是往前一栽,兩條腿軟下來,她直接倒在了秋媛懷中。 秋媛見狀,臉色一變,讓宮人照顧好她,自己跑出去了一趟。 她問了過往宮人,找到了伴駕而行的常太醫(yī),急匆匆地拉著常太醫(yī)回了廂房,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撞見這一幕。 許順福也看見了,等朝臣離開后,不敢耽擱,忙忙將消息稟了上去。 得了消息,有妃嬪心思一動,轉(zhuǎn)身去了云姒廂房,一進去,就忍不住掩住口鼻。 云姒才吐了一番,廂房內(nèi)的氣味自然不好聞。 秋媛見狀,皺眉道:“太醫(yī)說了,婕妤需要通風,各位主子不要堵在這里?!?/br> 談垣初一來,就聽見秋媛這話,當即冷下聲: “都圍在這里做什么?” 門口被讓開一條道,云姒聽見聲音,忙出聲攔道:“皇上,別進來。” 談垣初揮推開眾人,直接進了廂房,走近后,就見她一臉懨然地靠在床榻上,談垣初擰眉:“怎么回事?” 她在鑾駕中時,分明還是好好的,左右就一個時辰不見,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見他人都進來了,云姒啞聲,沒再出聲趕人,而是含著哭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