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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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云婕妤再鬧性子,他半夜又送什么去? 許順福推門進了殿內(nèi),云姒猜得沒錯,容昭儀正在和談垣初說小公主一事,她借口宮中炎熱,想讓談垣初同意她帶小公主一同去行宮避暑。 去行宮的名單中沒有皇后娘娘。 小公主如果要去行宮,就得回到容昭儀身邊,等再回宮時,她自然而然地就會帶小公主回長春宮。 談垣初還沒回答,許順福推門進來,打斷了兩人談話。 容昭儀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御前對她態(tài)度不如往日恭敬。 若是曾經(jīng),許順福怎么會在她在殿內(nèi)時,推門進來打擾? 許順福察覺到容昭儀在看他,他沒敢抬頭,低聲恭敬道: “皇上,盼雎殿的秋媛來說,云婕妤一整日都閉門不出,午膳都沒用,想請您過去勸一勸云婕妤?!?/br> 容昭儀倏然冷下臉。 一整日都閉門不出?在說什么瞎話?請安時,容昭儀還看見了云姒,這才短短一個時辰,也有必要來請皇上? 說云姒不是故意的,容昭儀壓根不信。 云姒根本不在乎她信不信,她本意就是容昭儀添堵,容昭儀會覺得她是故意的才最好。 許順福話音甫落,談垣初立即皺了下眉。 許順福能想到的事情,談垣初自然也想得到,云姒臉皮薄的時候不少,許是上一刻還讓人氣得牙癢癢,下一刻,她忽然就能臊得紅了眼。 昨日一開始是云姒故意招人,但他后來也的確過分了一點。 談垣初站了起來,見狀,容昭儀心底有不好的預(yù)感,她陡然出聲攔住了談垣初: “皇上,臣妾在和您說小公主呢。” “宮中近來炎熱,小公主嬌氣,受不住這般高溫,皇上便讓小公主和臣妾一同去行宮吧,求您了。” 容昭儀能一直得寵,她容貌自是過盛,眉眼皆是嗔意,語氣輕軟略帶了些許撒嬌,少有人能拒絕這般佳人。 她往日總是這般和談垣初相處,她也知道談垣初喜歡她什么模樣。 但現(xiàn)在,談垣初只是瞧了她一眼。 容昭儀有點心慌,她下意識地提起小公主,因為她知道談垣初最在乎宮中的兩位皇嗣,她似乎是見他沒說話,有點低落地垂下眸眼,咬聲道:“臣妾真的知錯了,今日去坤寧宮時,小公主一直在哭,哭得臣妾心都碎了,求皇上了,您別生臣妾的氣了。” 容昭儀在談垣初面前慣來能放下身段,她沒管許順福還在殿內(nèi),道歉服軟的話一股腦地就說出了口。 佳人眸眼有點泛紅,往日高傲的人這般服軟,只會越叫人覺得心生憐惜。 許順福低眉順眼地站在殿內(nèi)角落中,他聽見容昭儀反復(fù)提起小公主時就覺得不好。 果然,談垣初開口,輕描淡寫地問: “你把她泡在冷水中時,聽見她哭著喊你母妃,你怎么沒覺得心疼?” 容昭儀不敢置信地抬頭,對上談垣初視線時,她驟然渾身僵硬在原處,從腳底蔓延上一股涼意。 她陡然想起,小公主的奶嬤嬤都是皇上親自安排的——她們從一開始效忠的人就不是她。 談垣初冷淡地收回視線: “與其來求朕,不如多花點時間陪在小公主身邊,什么時候小公主愿意重新親近你,她才會回到長春宮。” 話落,談垣初沒再管她,徑直越過她下了臺階,頎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內(nèi)。 容昭儀怔愣地看向他的背影,他走得沒有一點遲疑。 一旦她沒有了小公主,他甚至都不愿意回頭看她一眼么? 銅蕓擔(dān)憂地看向她,容昭儀偏過頭,她好像抬手擦了一把臉,再轉(zhuǎn)過來時,她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她看向盼雎殿的方向,輕諷地扯動唇角: “他當(dāng)初寵愛本宮時,何止如此?!?/br> 不需要銅蕓勸解,容昭儀就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冷笑道:“本宮至少還有個小公主,便是失意也不過暫時,而她,能得意到幾時!” 而談垣初到了盼雎殿,見到的就是殿門緊閉,食盒被擺在門前,而松福一臉愁苦地在殿門口不斷來回走動。 看見他,仿佛看見了救星,眼睛陡然一亮: “皇上,您終于來了!” 第74章 名單【評論加更】 門被敲響, 里面沒人應(yīng)。 許順福忍不住趕緊垂下頭,不敢說話。 談垣初瞥了眼四周噤若寒蟬的宮人,他若無其事地道:“你們留在外面?!?/br> 他不再敲門, 直接推門進去。 殿內(nèi)依舊燃著香, 山茶花含苞欲放, 外間陽光那般好, 但殿內(nèi)卻是有點黯淡,她連楹窗都沒打開,越過屏風(fēng),談垣初進入內(nèi)殿, 某人從錦被中鉆出來, 勾頭看向他,杏眸驀然瞪圓,惱聲: “嬪妾還以為皇上要躲嬪妾一輩子呢?!?/br> 她聲音有點啞,昨日哭時還沒覺得, 現(xiàn)在卻是越聽越清楚,溢在殿內(nèi), 滲出一點點說不清的旖旎。 談垣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朕躲你作甚?” 云姒羞惱抿唇: “您心底清楚?!?/br> 談垣初有心想說不清楚,但到底沒說出口, 他上前一步, 將人從錦被中撈出來, 她還要推他, 談垣初伸手擦過她臉額, 云姒一頓, 狐疑地看向他。 談垣初伸出手給她看, 他指腹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這幅景象有點眼熟。 昨日夜間時, 他也是這般,慢條斯理地勾著鈴鐺伸出手指給她看,氤氳著一層層淺淡的水色,不止指腹,鈴鐺上也是。 云姒只覺得一抹熱色從脖頸燒上來,臉頰和耳垂都是guntang,她咬牙: “皇上!” 談垣初仿佛不知道她在惱什么,若無其事: “不怕悶得中暑?” 七月的天,格外悶熱,否則談垣初也不會決定去行宮避暑,殿內(nèi)有擺冰盆納涼,她還悶在錦被中,不是不可能中暑。 云姒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間,她惱瞪談垣初。 談垣初直接撈出她,云姒熱得渾身都溢了一層薄汗,半推半就地被他拉了出來,還要偏過頭,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 談垣初見她只脫了件外衫,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伸手拿過外衫給她披上,走到軟塌前將她放下,喊了一聲許順福,殿門終于被打開。 楹窗被推開,殿內(nèi)終于拂進一縷清風(fēng),松福帶著宮人搬了冰盆進來,剎那間,殿內(nèi)開始清涼。 談垣初覷向冰盆,冰盆中有一點水,是冰化了后才有的。 這冰盆絕對不止擺了這一會兒。 女子眉眼間舒展了許多,冷不丁地,她聽見談垣初不緊不慢地問她: “就這么不喜她?” 云姒驀然回頭看向談垣初,她有點納悶,不知道是哪里露出的破綻,她黛眉輕蹙,睜著一雙杏眸,格外無辜和不解,不承認:“嬪妾聽不懂皇上在說什么。” 談垣初就瞧著她裝模作樣。 她不喜歡容昭儀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談垣初不解其意,卻也拿她沒辦法。 怪她?自是不可能。 論起來,也是容昭儀先針對她,兩人如今再有齟齬,又怎么能怪到她身上? 談垣初不覺得自己偏心。 談垣初指骨敲了敲她額頭,將她臉側(cè)被浸濕的青絲別到耳后,沒再就著這件事繼續(xù)說什么,而是問: “餓不餓?” 云姒狐疑地覷向談垣初,遲疑了一下,才悶聲說:“餓?!?/br> 她今日醒得晚,沒用早膳,適才只喝了一碗湯,怎么可能不餓? 談垣初不著痕跡地覷了她一眼,說她聰明有時也的確聰明,說她笨,卻一點不冤枉她。 她看見他時,惱他應(yīng)該也是真,只是被戳破今日一事是她故意派人去請他,她那點惱意就跟著心虛地散了。 談垣初勾了下唇,他沒提醒她,讓宮人擺膳。 他人都在盼雎殿了,午膳自是在盼雎殿用的,明日要去行宮,今日便得了清閑,談垣初一整日都待在了盼雎殿。 坤寧宮得到消息時,一點沒覺得意外。 百枝有點糊涂:“奴婢真心看不懂云婕妤這個人,說她聰明,她就一股腦地和容昭儀對上,說她不聰明,她往日作風(fēng)瞧著也是個謹慎的。” 容昭儀這個人怎么說呢。 百枝覺得她有點當(dāng)局者迷的不清醒,當(dāng)初她和楊婕妤平分恩寵時,百枝納悶的一直都是皇上怎么會看上楊婕妤,對容昭儀卻從沒有這個疑問。 原因不是楊婕妤比容昭儀蠢笨,而是她清楚容昭儀為何會得皇上看重。 云婕妤不應(yīng)該看不出這一點,偏她還要和容昭儀作對,她就不怕惹惱了皇上? 皇后困倦地按了按額角,聞言,不咸不淡道: “這不是一件好事?” 百枝咽聲,自從得知當(dāng)初德妃害了娘娘一事中,也有容昭儀摻和在其中,百枝就對容昭儀恨到了骨子中,有人讓容昭儀吃癟,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皇后一點不疑惑百枝的問題。 她也知道德妃膝下有皇長子,皇上輕易不會動德妃的道理,但她不還是要拉下德妃? 云姒會不顧得失去地對付容昭儀,必然是容昭儀觸犯到了她的底線。 見娘娘興致不高,百枝忙忙換了個話題: “娘娘,您怎么不去行宮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