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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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被噎住,半晌,搖頭:“就知道糊弄我?!?/br> 談垣初覺得他很冤枉: “兒臣都依著母后了,母后這聲埋怨是從而何來?” 靜妃低眸,掩唇輕笑。 談垣初挑眉:“瞧,表妹都看不過眼了?!?/br> 他進來時喊的是靜妃,如今卻喊成表妹,太后當即翻了個白眼,嫌棄地揮手: “滾滾滾,看見你就頭疼?!?/br> 談垣初也不客氣,直接起身告辭。 等談垣初的身影消失在慈寧宮后,殿內(nèi)逐漸安靜下來,靜妃低垂著眼瞼,又剝了一顆葡萄,遞給了太后娘娘: “姑母也嘗一嘗?!?/br> 太后娘娘看了她一眼,接過葡萄,卻是嘆了一口氣:“蓉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這個侄女生母早逝,又向來體弱多病,后來哥哥續(xù)弦,太后怕她在府中會覺得冷清,生出了不忍,特意替她請了恩典,讓她進宮坐了主子娘娘。 自然,她也是問過蓉兒意見,蓉兒自是點頭。 雖然宮中也冷清,但總不會讓她有一種在家中是外人的感覺。 要說蓉兒對她那皇兒沒意思,她也不覺得,但偏偏蓉兒什么都不做,整日中都是來陪著她,位份不低,恩寵卻連個小才人都不如。 但太后再心疼這個侄女,在她心底也是皇兒最重要。 見皇兒總是時不時仿若不經(jīng)意地蹦出一聲表妹,太后自然看得出皇兒對蓉兒沒那個意思,能叫她進宮做個娘娘,也是看在她面子上,正因為知道這一點,太后才沒逼皇兒做什么。 但偶爾的,太后也還是想故意給二人接觸的機會,但都被皇兒渾水摸魚過去,不抗拒卻也半點不沾身。 想到這里,太后又有點沒好氣。 靜妃抬起頭,輕笑了一聲:“姑母替蓉兒做得夠多了,如今這樣就很好,蓉兒沒有奢求?!?/br> 太后聞言,卻是若無其事地覷了她一眼,若真的沒有心思,又怎么會說出“奢求”二字。 靜妃既然什么都不說,太后也沒有再逼問,她向來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她插手得夠多了。 而另一邊,談垣初出了慈寧宮,就吩咐鑾駕朝和宜殿去。 談垣初閉著眼,臉上沒有一點情緒地靠在鑾駕內(nèi),他不是很想見靜妃,這個表妹,他自然也是覺得有點可憐,但也僅此罷了。 男女間的那點情誼,不是逼就能逼出來的。 他對靜妃沒有心思就是沒有,母后再讓他和靜妃見面,也沒用。 好在母后都只是點到為止,靜妃也沒有借此做什么,他也還能將靜妃當做表妹看待,不至于生出什么反感的情緒。 論起來,盧才人禁閉也有月余,性子也該磨了點。 他倒不是故意要磨盧才人的性子,只是她不知低調(diào),平白惹了許多麻煩。 這樣想著,鑾駕到了和宜殿。 談垣初剛下了鑾駕,就見女子捂著臉從內(nèi)殿出來,她站在長廊上,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了望天,因這個動作,她放下了手,臉頰上印著一片紅色,一雙杏眸顫了顫,卻是輕咬住唇瓣忍下情緒。 談垣初扭頭問許順福: “最近盧才人還在鬧?” 許順福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訕笑了一下。 談垣初這么大一個人怵在宮門口,云姒不是瞎子,哪怕一開始沒注意到,后來也看見了,她有點怔怔地盯著談垣初看。 她有點迷茫地想,盧才人不是被關(guān)禁閉了么,皇上怎么會來和宜殿? 見女子注意到這里,談垣初沖她招了招手。 云姒身子一僵,她有點猶豫,盧才人已經(jīng)懷疑她了,她不是很想在和宜殿內(nèi)和皇上過于親近。 但是她不動,不代表談垣初會順著她的心意,談垣初直接走到她跟前,抬手撥動她的下頜,瞧清了她臉頰上的巴掌印,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被打了?” 許順福有時過于有眼力見,剎那間,閑庭中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云姒不敢動,也不敢避開,只能輕顫著眼瞼垂眸:“是奴婢惹了主子心情不好?!?/br> 話音甫落,她的下頜驀然被人掐住。 云姒心下一跳,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慶幸,盧才人適才心情不好,見她端茶進去都煩,主要是因盧才人本來就對她起了疑心,如今被困在和宜殿內(nèi),心情堵得慌,便也覺得云姒這張臉有點礙眼,說到底還是遷怒,卻在打了她一巴掌后,又覺得不自在,以困了作借口讓她退出來。 所以,盧才人不會忽然出來,也不會看見這一幕。 談垣初心情不好,聲音越發(fā)冷淡: “朕不想聽廢話?!?/br> 云姒咬唇噤聲,許久,她攥了下談垣初的衣袖,低聲說:“皇上,奴婢疼。” 談垣初不由得想起她拒絕他給她位份的事,沒好氣道: “你自找的?!?/br> 云姒輕顫著松了手。 談垣初見狀,也終于松開她的下頜,淡淡道:“回去擦藥?!?/br> 不等云姒說什么,他眸中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云姒心尖輕顫: “你舍得毀了這張臉?” 云姒當然舍不得,但她也不敢細想談垣初話中的意思,她扭頭就走。 談垣初收回手,語氣冷淡: “給她送瓶藥?!?/br> 許順福終于不當聾子了:“奴才這就去?!?/br> 御前的宮人重新回到談垣初身后,談垣初瞧了眼內(nèi)殿的門簾,想到母后的話,終于踏了進去,但心情卻和才進來時截然不同。 盧才人當然沒睡,她不自在地輕捶著床板,懊悔自己的失態(tài),聽見動靜,下意識地訓斥道: “不是都說了,我要休息,不要進來打擾嗎?” 話落,她煩躁地抬頭,等看清站在二重簾處的身影,倏然一愣:“皇上?!” 談垣初站在門口,輕挑了下眉梢: “既然盧才人要休息,那朕走?” 盧才人立即下了床榻,鞋都沒穿,生怕談垣初會真的離開,她匆忙拉住談垣初的手臂: “皇上,不要!” 如今進了十一月,早入了冬,天氣很涼,和宜殿鋪了地毯,但即使如此,赤腳站著久了,也會覺得冷。 談垣初順著她的力道,和她一起坐到了軟塌上。 他掃了眼殿內(nèi),皇后沒虧待她,殿內(nèi)燃著兩個火盆,送到和宜殿的都是精好的炭,不見一點煙味,整個內(nèi)殿都被烤得暖洋洋的。 再見盧才人,她消瘦了不少,臉頰上的rou都少了許多,可見關(guān)禁閉的這段時間沒少折騰,雖說如此,但她臉頰擦著淡粉的粉脂,身上傳來些許若有似無的清香,倒不減一點顏色。 說盧才人聰明,她一點聰明事不做,但若說盧才人不聰明,如今她噘起唇,平日中的埋怨一點都沒有露出來,軟聲軟語地撒嬌: “嬪妾是被奴才氣到了,才不會舍得讓皇上走呢?!?/br> 談垣初勾唇笑,眸底深處卻是平靜: “哦?誰惹你不高興了?” 第27章 你在替誰問? 頌茸去后, 秋玲如愿以償?shù)剡M了內(nèi)殿伺候,見皇上來了,連忙拿出殿內(nèi)最貴重的茶葉沖泡。 盧才人有孕, 殿內(nèi)的茶葉幾乎都被收進了庫房, 秋玲好一頓尋找, 她這般積極, 盧才人瞧在眼底,心情頗有點復雜,她知道這是應該的,但總覺得不是很舒服。 抑著情緒, 盧才人又想起云姒, 殿內(nèi)不見云姒身影,她不覺得云姒會不知道圣駕到了,總歸是在避嫌。 盧才人又一陣不自在,也沒在談垣初面前提起, 含糊略過: “只一個奴才罷了,不值當提?!?/br> 云姒不知道殿內(nèi)情況, 等回到廂房,她只覺得心有余悸,一想到只是一墻之隔, 盧才人在殿內(nèi)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卻是在外攜著她的下頜的情景會被人瞧了去, 云姒就一陣頭疼, 她額頭抵著門, 悶悶地磕了幾下。 “咚咚咚——” 敲門聲陡然響起, 云姒被驚醒, 她站直了身子, 鎮(zhèn)定地問:“誰?” “云姒姑娘,是奴才,皇上讓奴才給姑娘送藥來。” 聽出了許公公的聲音,云姒快速對著銅鏡覷了一眼,她剛才的舉動沒留下痕跡,額頭上一片干凈,沒有留下紅印,她才從容地開門,許順福站在門外,手中握著一個青玉色藥瓶。 云姒意識到什么,美人頸稍垂,耳畔飄上一抹海棠嫣紅,她聲音輕細:“多謝許公公?!?/br> 許順福心底嘖了聲,越發(fā)覺得云姒姑娘不得了,他琢磨著皇上對云姒姑娘的態(tài)度,總覺得她要不了多久就能變個身份。 畢竟,皇上可不是多么有耐心的人。 御前賞賜下來的藥自然是頂頂好的,云姒原先用的比不上,她沒有傻傻地把藥藏著,而是直接用上,擦凈臉后,云姒坐在銅鏡前,薄薄的一層霜膏涂上臉頰,銅鏡中的女子眸眼輕顫,其實一巴掌只是疼在當時,后續(xù)倒不覺得疼了。 但談垣初讓她涂藥,云姒也舍得小題大做。 至于談垣初話中隱晦的暗示,云姒只當聽不懂,她故意勾著談垣初,這一點,她和談垣初都心知肚明,恰好談垣初對她正有心思,也樂得陪她玩這把戲,而她倚仗的不過是一張臉皮子,談垣初故意在話中戲謔她,才有了云姒轉(zhuǎn)頭就走的一幕。 也正因此,云姒才更明白這條路會走得如履薄冰。 那本身就是一位薄涼的主,盧才人懷著皇嗣都得不到他的重視和寬容,遑論她一個憑著姿色勾住他幾分心神的人? 這世間總不會缺美色的,尤其是皇宮,宮中時常進新人,一個比一個貌美鮮嫩,她若因此自得,誰知會落得什么下場。 在廂房內(nèi)等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云姒才肯踏出廂房,游廊上半枝蓮一簇簇地往上冒,她慢悠悠地一點也不著急,她猜得到盧才人的心思,也樂得清閑,她伸手折了一朵半枝蓮,覺得不若中省殿的海棠花好看。 云姒有時也會覺得自己在自討苦吃。 留在中省殿不好嗎?劉公公疼她,中省殿上下也敬重她,說難聽點,不受寵的妃嬪過得根本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