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飛飛,多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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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舞第三個月,沉佳心無意間刷到小米的抖音,小米確實聰明,說要做直播真的在做,她有五萬粉絲,在直播上跟其他女主播打PK。在夜場那么多年,小米精通拿捏男人的心,直播上一口一個大哥把打榜的粉絲哄得高高興興。 沉佳心微信問候小米:小米,最近好嗎? 小米隔了一會兒才回,高興地給她打電話:“飛飛!” 她只記得她叫飛飛。 沉佳心和小米約見在一家火鍋店,兩人如今與半年前都大不相同,兩人原本都是夜場小姐,現(xiàn)在一個準備回學(xué)校念書,一個當(dāng)起了主播,某種程度脫胎換骨,有點劫后余生的意思。 “飛飛你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租了的房,我們那棟樓全是網(wǎng)紅,我懷疑全中國的主播都住我們那兒了。” “我看你直播了,有人給你刷禮物,榜一榜二都刷好多?!背良研恼f。 “其實跟夜場差不多,都是賺男人的錢?!毙∶灼届o地說。 “你會跟他們睡嗎?”沉佳心問得很直白。 “看我心情吧,可以不去,只是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大哥,如果一直不配合,大哥可能就跑了。” 小米不想再談?wù)撟约?,問沉佳心:“飛飛你呢,你最近在干嘛?” “我……那個王總你還記得嗎?我現(xiàn)在跟他?!?/br> 沉佳心說完,自己也覺得一言難盡。兩人都離開了夜場,但都還在賺男人的錢。 “挺好啊?!毙∶壮鰜砘焐鐣纾^念和普通念書長大的女孩不同,她已經(jīng)出來討了10年生活,知道生活不易。 “飛飛,我們女人太不容易了,多為自己考慮。你還記不記得妙妙?” 飛飛記得,妙妙也是個話不多的女孩,二十六歲,在夜場過了二十五歲行情就一路下滑,她接客不容易,所以跟紅姐關(guān)系搞得好,有客她都接。 “妙妙以前跟一個當(dāng)官的,懷了孕,最后肚子拖大了,孩子打不掉了,她只能生下來。那個當(dāng)官的不認,孩子送回廣西老家了,妙妙在城里賺錢,每個月寄回老家?!毙∶自诘臅r間久,知道的事情比沉佳心多。 “我是大學(xué)讀到一半出來的。”沉佳心告訴小米。 “難怪,飛飛,你不知道,我們這些沒怎么讀過書的一看就知道你是文化人。?!?/br> “我大學(xué)的時候,很信任我的……老師,你就理解為老師吧?!?/br> 也許是真的放下了,沉佳心壓抑太久的事,先是告訴了王鶴,現(xiàn)在又告訴了小米;小米也跟沉佳心說了她從農(nóng)村出來,進廠打工,再到進夜總會的故事。 “飛飛,我就是不甘心。我倒霉是個姑娘,不出來就要嫁人給我哥換彩禮;出來了也倒霉?,F(xiàn)在么,我覺得我不是在靠男人賺錢,是賺男人的錢。多賺點錢在城里買房子,自己養(yǎng)老吧?!?/br> 兩人聊到天黑,分別前小米跟沉佳心說:“飛飛,姐還是那句話,多搞錢,你自己有錢肯定更踏實?!?/br> 舞蹈班的課程又繼續(xù)了三個月,到了冬天。沉佳心把家里鋪上了毛茸茸的地毯,在最深的冬天,沉佳心在沙發(fā)上喝紅酒,看老電影,是周藍推薦的電影,深佳心覺得挺無聊的,看不懂,昏昏欲睡。她青春期沒有好好享受過文藝作品的熏陶,高中一直在住校,可謂是文化沙漠,如今逼著自己看電影,從方方面面在彌補自己缺憾的童年。 她時常翻開沉佳念的微信,一些俏皮的關(guān)心;母親也時常發(fā)過來,字字泣血,反復(fù)提及那二十萬的來路,要她別做傻事,要她愛惜名節(jié),給她發(fā)她小時候的照片,說她小時候多陽光多可愛,說想念小時候的她,多么乖巧。 什么是名節(jié),什么是傻事?從小到大莫名其妙的偏心,特被欺負時證據(jù)確鑿卻要她為了所謂的名節(jié)忍氣吞聲,她憑什么。沉佳心無法接受,至少現(xiàn)在無法接受,以后她也不想接受。想念的小時候的她,也不過是無力還手,只能依靠著父母生活的她罷了,這樣的愛和對小貓小狗的愛有什么區(qū)別。 沉佳心開始做自己的賬號,她全憑靈感,拍一些莫名其妙的小視頻。 王鶴看她興致盎然,問她說:要不要給你找?guī)讉€人,攝像、剪輯。 沉佳心說:這么專業(yè)嗎? 季博瑞閑著沒事投了個公司做這個,做得還挺好。 好,但是我不簽公司。 你玩開心就行,只是佳心太漂亮,以后喜歡你的人越來越多。 那你喜歡我嗎? 我愛你。他輕描淡寫說出這句話。 這么沉重,附帶責(zé)任的話,他說得那么兒戲。 沉佳心捂住他的眼睛說:你別說這些,王鶴,你說得輕巧,我不敢接。 她手放下,他的眼睛睜著,眼睛里是一些無畏的愛意,沉佳心忍不住去親他的眼睛,吻得他也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