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我做靠山,你得先做我的狗
煥景辰和她流著同樣的血,有同一個爹,一個是天之驕子錦衣玉食,一個卻是為人不齒的落魄私生女。 若是以道德論之,她覺得自己對他天生自帶原罪。 或許應該有愧。 因為別人都這么說她和她媽,說她們無恥,沒道德,說她們對不起他們一家。 但是她不認,難道她就不委屈不無辜嗎?她愿意被林芳玉生出來當個爭寵工具嗎? 作孽的是林芳玉,為什么偏要讓她代母受罪? 所以她一開始就不喜歡煥景辰,討厭他,以己度人,她覺得煥景辰肯定也像她一樣,會帶著敵意看她,討厭她。 如果煥景辰注定會討厭她,那她就提前討厭他,搶先一步不喜歡他。 好像只要這樣做出預設(shè),就能避免自己受到傷害。 這樣的想法說起來有點可笑,但這就是那時自傲的小屁孩最單純幼稚的思維模式。 可惜她防得那么嚴實,到最后還是敗得一塌糊涂。 那時在煥家,他們遇見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煥景辰并沒有像那些人一樣欺負她,他只是無視她。 第一次見面,父親讓她叫他哥哥,她叫了他一聲,他沒有答應,只是看她一眼,留下個意味不明的冷笑便走了。 看得出來,煥景辰不喜歡她叫他哥哥,在父親面前,他從來沒有答應過她。 她覺得那是他的態(tài)度,至于那個冷笑,大概是因為他覺得她很討厭,嘲笑她不自量力。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被他壓在身下無數(shù)次狠cao,逼著她在挨cao的時候叫他哥哥,她才體會到他那意味不明的冷笑背后的含義。 起初他很冷漠,從來不和她說話,每次父親都會讓她主動叫哥哥,他從不理人,卻也只是不理人而已,并沒有做過什么為難她的事。 久而久之,習慣了他的一如既往,反而覺得他這樣的做派,比那些滿是壞心眼的叔嬸同輩們順眼得多。 因為只需要口頭上禮貌叫聲哥哥就能對付過去,這樣的人對她而言是很安全的,很簡單很好應付。 有一次,她被堂兄妹拽到后院欺負得挺慘,煥景辰路過剛好看見她被兩個人按在地上爬不起來,膝蓋磕破了出血,便開口叫他們別在家里搞這些,太難看。 也算是間接為她解了圍,后來類似的情況也有過幾次,他都幫了她。 他這樣的態(tài)度,讓她忍不住遐想他或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并不會因為上一輩的恩怨討厭她,為難她,如果找他幫忙,說不定他會幫助她呢? 想得多了,她便對他有了些許好感,也生出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后來有一次她又被人欺負,他對她說:“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幫你?!?/br> 果然,他是一個好人! 她真是天真,于是開口求了他。 煥景辰卻告訴她,有一句話叫打狗看主人,你找我做靠山,得先做我的狗。 在此之前,煥依依抱著美好的幻想,幻想煥景辰和其他人不一樣,是能救她脫困的人。 她對他的好感日積月累,她覺得他是特別的存在。 結(jié)果狠狠打了她的臉。 她很失望,那種的感覺特別特別難受,到底因為什么而難受,她沒敢多想。 當不切實際的幻想被他親自戳破,她也妥協(xié)了,順從的去抱他的大腿做他的狗。 不知道是不是她投降的太快,出乎他的意料,煥景辰還問她,你之前的骨氣呢? 她說,骨氣值多少錢,你給我錢,我把骨氣賣給你。 她盯著他的眼,看著他,想看他的反應。 果然,她在他眼里也看見了失望,還有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