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予取予求

    小型戰(zhàn)機是在喪尸病毒爆發(fā)后改進的新機型，配備了能快速清理身體的消毒間，主要是為了讓戰(zhàn)斗過后的戰(zhàn)士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將身上的尸血和腐rou清理干凈防止感染。

    顧淮抓著提爾進入消毒間，一手拍下啟動消毒程序的按鈕，一手按住提爾的肩膀把他壓在墻上不許他亂動。

    戰(zhàn)機上的確如鄭語所說，沒有其他人，只是顧淮想即使有其他人，這個其他人也大概率會被他直接從戰(zhàn)機里丟出去。

    眼眶紅得仿佛要滴血，顧淮扯下自己的面罩，不再壓抑自己粗重的呼吸。

    消毒程序已經(jīng)開始，消毒間里在釋放出消毒氣霧，這氣霧若在平時味道因為太過刺鼻是相當令人不適的，可現(xiàn)在，顧淮已經(jīng)聞不到了，他唯一能聞到的便只有提爾后頸腺體釋放出來的火焰信息素。

    提爾一直都表現(xiàn)得不太配合，他對于顧淮剛剛吼他這件事充滿了委屈，被按到墻上的時候還推拒了顧淮好幾下，等消毒氣霧釋出時，他才停下跟顧淮的對抗，自己掙扎著將面罩扯下來，仰頭大口喘氣，緊接著便開始撕扯身上的戰(zhàn)斗服，可戰(zhàn)斗服又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撕開的，他手上還戴著戰(zhàn)術手套，就更難把沾滿尸血和喪尸腐rou的戰(zhàn)斗服扯開脫下來。

    無法自己把身上充滿束縛感的戰(zhàn)斗服脫下來，提爾委屈的情緒就像氣球被充進氣體一樣進一步在心里脹大，他不高興地推打面前的alpha，斷斷續(xù)續(xù)地哼聲道：“你就是個，渣a！我，我都這樣了……你還不，不標記我……你就是，故意折磨我……”

    顧淮“嘶”了一聲，高大的身軀逼近提爾，伸手去脫提爾的手套和戰(zhàn)斗服，一邊克制不住兇狠的啞聲說道：“我故意折磨你？我看你是真不想讓我當人了！”

    眨了眨媚紅濕潤的狐貍眼，提爾仰頭看自己的alpha，被脫下戰(zhàn)術手套后，他就又忍不住去拉扯alpha身上已經(jīng)扯開了領口的戰(zhàn)斗服，毫不客氣地回懟道：“我發(fā)情期的時候，你當過人嗎？”

    平日里再穩(wěn)重克制的alpha，到了那種時候，都一樣會化身野獸。他們第一次終身標記的時候顧淮就很失控，之后的每一次顧淮也都對他展現(xiàn)出極強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咬他腺體的時候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顧淮隱藏在信息素里那種強烈的偏執(zhí)：你是我的，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alpha不喜歡被挑釁，被迫發(fā)情還忍了這么長時間后更不喜歡。

    顧淮一拳就砸到了墻上，低頭像頭狼一樣帶著狠意咬住了提爾那張紅得勾人的薄唇。

    標記不夠，占有不夠，他恨不得能將這個人拆吃入腹徹底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才好。

    消毒間的花灑開始運作，噴灑出微溫如細雨般綿密并加入了強清潔消毒作用藥液的熱水。

    戰(zhàn)術手套、戰(zhàn)斗服跟貼身的衣物接二連三地掉落到地面上，隨之掉落的還有零散的戰(zhàn)斗裝備，將地面砸得乒乓作響，而最后被踢開的是兩雙鞋碼相近的厚重軍靴。

    落到地上的衣物很快便被熱水打濕，同樣被打濕的還有alpha和omega歷經(jīng)幾天與喪尸的戰(zhàn)斗后未能好好清洗的體膚。

    不似一般omega的手那般嬌軟但依舊膚色白皙的指掌伸展開來，提爾先是用指尖摸了摸那疤痕密布的后頸皮膚，而后順著那修長的頸脖往上撫觸將五指插入把他抵在墻上深吻的alpha發(fā)間，在被alpha咬痛唇瓣纏得舌根發(fā)疼的時刻，接連吃痛的提爾帶著幾分脾氣收緊五指用力抓住了alpha的頭發(fā)就是一扯！

    正吻得情熱的alpha，即便頭發(fā)被扯痛也僅僅只是皺了一下眉頭，而最終被omega扯下來的只有那綁發(fā)用的發(fā)圈以及幾根被扯斷的黑發(fā)。

    已經(jīng)長過肩的黑發(fā)因發(fā)圈被扯下而散開落在alpha的肩頸處，在經(jīng)過一年多將近兩年的基地囚禁以及腺體受損并接受換腺體手術后alpha原本健康的膚色也變得蒼白，被熱水浸透的幾縷黑長發(fā)落在凸起明顯的鎖骨上，更顯得黑白分明，在濕意與水滴的襯托下，透出了誘惑omega的撩人。

    狠狠吮咬一下遭到自己肆虐的溫軟唇舌，顧淮在聽到提爾發(fā)出悶哼后才終于結(jié)束這兇狠的一吻，微微抬頭拉開少許距離，垂眼看著被自己掠奪了過多氧氣而眼神越發(fā)迷亂的提爾，顧淮用右手慢慢攏在提爾頸間，虎口卡在提爾的喉結(jié)下，黯色的眼眸有微光隱隱閃爍。

    “我很生氣，你知道嗎？”顧淮聽到了自己不加掩飾帶著深切惱怒的聲音，“你明明是我的，我們在一起那么多年，你竟然因為孩子就想不要我，我難道不是你的唯一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來說多重要，你的標記對我來說多重要？”

    雪松信息素在逼仄的消毒間里進一步爆發(fā)，alpha長久壓抑克制試圖自我消化卻未能真正消散的種種負面情緒因理智的逐步喪失得以顯露，心傷殘留下的憤怒和痛楚見縫插針地融進張牙舞爪的情 欲 中，霸道洶涌地隨著信息素強勢沖刷omega已經(jīng)敏感至極的神經(jīng)。

    灼熱的火焰信息素在雪松信息素的沖擊下再也囂張不起來，連帶著一同喪失的還有omega片刻前的脾性。

    一手軟軟地搭住顧淮的手臂上，提爾看著顧淮被水淋濕的臉龐，恍惚地看見顧淮眼底的戾色，他伸出另一手去擦拭顧淮臉上的水滴，像要擦去顧淮沒有流出來的眼淚，在感覺到顧淮繃緊了臉頰肌rou后，他張開被顧淮吻咬到紅腫的唇，低軟地向顧淮認錯：“我錯了……你現(xiàn)在標記我，我想要你的標記……顧淮，你快標記我……”

    只有在這種時候，提爾會回歸到全然的omega姿態(tài)，拖長了聲音撒嬌般說話，每一個字都帶著熱切又黏膩的尾音。

    然而即便omega已經(jīng)完全做好了被標記的準備，主動開口索要標記，也沒能安撫情緒積壓已久的alpha。

    松開虛攏在提爾頸間的手，顧淮退開少許，轉(zhuǎn)而握住提爾肩膀猛一下將他翻過身去讓他背對著自己，接著抓住提爾雙手拉高牢牢扣壓到墻上，顧淮低頭湊近提爾源源不斷釋放出信息素的后頸腺體處，鼻尖隨著汲取信息素的動作而在那光滑的后頸皮膚上與呼出的鼻息一起反復輕輕摩擦，引發(fā)提爾一陣細細的顫栗。

    最初火山爆發(fā)般的火焰信息素已經(jīng)在漫長的等待與alpha的雪松信息素沖擊下軟化成冰天雪地中的一把小小篝火，用溫暖而不燙人的溫度勾纏著alpha。

    在omega后頸明顯腫脹起來的腺體處“哈”出一口氣，顧淮露出了自己尖利的犬齒壓在那片發(fā)紅的腺體皮膚上，齒尖在皮膚上來回輕磨卻就是不用力咬破，在omega越發(fā)激動的顫抖中，顧淮甚至用舌尖在omega后頸處舔過再用犬齒的齒尖壓迫。

    濕熱的，教人分不清是熱水的溫度還是始終不曾真正開始標記的體溫與挑逗。

    “顧淮……顧淮……唔……顧淮……”提爾忍不住一疊聲地喚著alpha的名字，他被alpha這種近在咫尺卻就是不給個痛快的親近折磨得渾身無力，從來沒有被alpha這樣對待過，早已陷入混沌的腦袋讓他無法抓住半點alpha為什么如此折磨他的思緒。

    為什么不標記他？

    為什么明明都已經(jīng)被迫發(fā)情忍無可忍了卻還遲遲不抱他？

    不是都讓他臨時標記過了嗎？既然如此渴望他，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這樣折磨他？

    提爾的額頭抵在墻壁上，他受不了地拼命搖頭，一雙狐貍眼都已經(jīng)被這樣的折磨*出了淚水，可他的雙手都被拉高扣在頭頂，身體伏在墻面上被顧淮壓得難以動彈，他是那么想要轉(zhuǎn)過身去抱顧淮，卻連動作大一點的掙扎都辦不到。

    “嗶——！”的一聲響，消毒間的消毒程序結(jié)束，花灑停止噴灑熱水，于是，在沒有絲毫控制的雪松信息素侵占壓迫下，消毒間的溫度迅速下降。

    冰冷的，alpha難以輕易消解的痛怒，更是姍姍來遲的秋后算賬。

    “憑什么？你說要我就給，我讓你予取予求，我讓你對我反復標記，可到頭來一個孩子就能將我取而代之，在你心里我難道不是你的家人嗎？！為了你我什么都能忍，給你最大的自由度，盡全力保護你，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了，你卻連最愛我也辦不到嗎？”顧淮貼靠在提爾的耳際質(zhì)問著，此刻提爾有多難受他就有多難受，臨時標記的影響下，他對提爾的渴望達到了頂峰，身體里的滔天欲 火逼得他血脈僨張，可他標記占有提爾的欲 望越強烈，心臟撕裂開的那個黑洞就越大，他太痛了，這種痛讓他拒絕就這樣屈服在欲 望之下。

    “你剛剛有聽到嗎？沒有你的終身標記，我以后連oe狀態(tài)都進不去。我的感情，我的生命，甚至是我的靈魂，全都是屬于你一個人的，我根本離不開你，從遇見你那一天起，我就注定了這輩子都會臣服于你，做你一個人的alpha?！痹俅伟讶X的齒尖壓到提爾的后頸腺體皮膚上，顧淮閉上眼，聞著熟悉的，任何時候都能撫平他身心創(chuàng)傷的火焰信息素，停頓數(shù)秒?yún)s仍是沒有咬下去。

    想要掠奪，也想要被安撫，過往缺失的，需要被填補的，小心翼翼隱藏起來的所有傷痛與自毀傾向，在能再次得到并給予終身標記的時刻，向所愛坦白一切。

    “提爾，我愛你?！鳖櫥床辉傺陲椬约簩O端純粹的渴求，唇瓣貼在提爾guntang的腺體皮膚上，寬大的指掌再次握住提爾全無防備的頸脖，仿佛只要得不到同樣的愛與回應，他便會親手將一切折斷摧毀。

    第一百三十章 終身標記

    戰(zhàn)士的指腹掌心皆是長年累月訓練握槍握刀劍執(zhí)行任務留下的繭子，粗糙的紋路按在omega天生細膩的皮膚上，即便同為戰(zhàn)士，omega生來細窄的骨架依舊讓修長的頸脖被alpha一手掌握時透出能被輕易折斷的脆弱感。

    被親吻腺體的omega在顫栗中失去了對危險的感知力，滿心只想得到alpha的疼愛。

    已經(jīng)被壓迫感極強的雪松信息素包圍，感受到了彼此的體溫與氣息卻始終不被滿足，提爾只覺自己是在冰天雪地中被綁在了高聳入云的松樹枝干上遭受烈焰炙烤。

    即便特種兵是經(jīng)受過信息素抵抗訓練，提爾也覺得顧淮的意志力與執(zhí)念已經(jīng)到了非人的可怕地步。

    作為最頂級的alpha，面對自己發(fā)情已有段時間的omega，竟還能忍住遲遲不開始標記。

    他之前犯的錯，說出口的那些彼此傷害的話，原來在顧淮心里留下這樣深的傷口和陰影嗎？

    用力咬唇，提爾并不怕顧淮會真的傷害他，顧淮分明只是把指掌貼握在他頸際，只是在這樣強烈的身心煎熬中，提爾依舊感覺到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

    “沒有……”

    在長達幾十秒的沉默后，提爾的呢喃聲在消毒間響起。

    受到發(fā)情期和信息素的影響，提爾多少有些意識不清了，完全是依靠下意識的反應對顧淮的話做出回答。

    “孩子，沒有將你……取而代之……”提爾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最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身體里的那池春水已經(jīng)盈滿溢出，融在空氣中的火焰信息素是那樣的旺盛，不斷地散發(fā)出對alpha的渴望。

    被緊扣在墻上的雙手握緊成拳，提爾喘息著，努力踮起腳跟想要跟alpha親近。

    他的腺體溫度已經(jīng)高得仿佛能化出白煙，讓提爾有種自己即將融化的錯覺。

    燒成漿糊的腦袋讓他沒法好好思考，根本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給出一個讓顧淮滿意的回答，身心都已經(jīng)渴求到極致卻依舊得不到顧淮的擁抱與占有，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在反復的煎熬中低吼：“你到底要不要我？！既然這么愛我，就標記我讓我也臣服于你離不開你，然后把我變成你一個人的所有物?。∥抑粚δ愦蜷_過身體和生-殖-腔，你到底想要我怎么證明愛你？！”

    關于愛，如果只是說就能讓人信服，又怎還會有那么多的不安與恐懼。

    顧淮當然知道，在人性與感情面前，語言貧瘠而無力，空洞得不值一提。

    握住提爾頸脖的手松開往下，撫過結(jié)實的胸肌掐住了提爾窄瘦緊實的側(cè)腰，顧淮親吻著提爾燙熱的后頸腺體，而與珍視的吻相反的，是他悍然的動作。

    雪松的枝葉破開了空氣，長驅(qū)直入地沖進了燃燒的火焰中。

    “唔！”提爾喉間逸出悶哼，猝不及防間身體也跟著撞到墻上發(fā)出悶響。

    習慣于在冰天雪地中生存的雪松在這一刻比火焰更高溫，反而把火焰刺激得越發(fā)熱烈地焚燒。

    雪松信息素就像龍卷風一樣吞食受到支配的火焰信息素，強勢而粗暴的展現(xiàn)出alpha壓抑兇狠全無憐惜的一面。

    每一片雪松的枝葉都被火焰點燃，然后以更加狂熱的姿態(tài)依照自己的喜好亂舞，所有藏在枝葉縫隙里的雪霜都被抖落到火焰中，像是若自身不能將火焰掩埋便干脆將自己也燒成火，誓要與火焰糾纏共生。

    早就濕潤的狐貍眼沁出更多的淚水，眼尾處暈開大片艷紅，提爾被顧淮死死壓在墻上，他恍惚地承受著alpha的支配、掠奪與占有，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沉淪，他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alpha，心甘情愿地讓alpha將自己拆吃入腹。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向alpha證明自己對孩子的期待與愛從未凌駕在兩人的愛情之上，家人的概念與存在對他來說原本就區(qū)別于愛情。他本以為alpha之前接受他的臨時標記便是原諒，可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其實alpha的心里并未真正釋懷，只是alpha更清楚什么更重要。

    顧淮全身的肌rou繃緊，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住提爾骨架細窄比他矮七八公分的身體，掐住提爾側(cè)腰的手拇指用力按進后腰尾椎處的腰窩，另一手也始終把提爾的雙手死死扣壓在頭頂，他低頭來來回回地親吻提爾越發(fā)guntang的腺體。

    不夠，即便提爾已經(jīng)實實在在地被他抱在懷中依舊無法填補他心中那個黑洞，他壓抑了太長時間，腺體受損以來發(fā)生的所有事都對他造成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影響。

    顧淮眼底是一片瘋狂的黑色風暴，他仿佛看到自己變成了另一頭野獸，向omega露出了自己隱藏已久的獠牙。

    發(fā)情期的omega整個人比往常要更加柔軟，一身硬骨都在這時候軟化成水，無論alpha要什么又給什么，都全無保留的給予然后溫馴地承接。

    雪松信息素在消毒間內(nèi)橫沖直撞，裹挾著火焰信息素，震出失控的激烈形態(tài)。

    標記的締結(jié)，到底是對身體與精神的支配，還是alpha與omega殘缺的靈魂重新合二為一的圓滿？

    強烈又紊亂失序的情緒，在兩人胸臆間發(fā)酵，也讓雪松與火焰在糾纏中震動出默契的頻率。

    釋放出高溫的火焰倏然躥高，因雪松的肆意而劇烈燃燒，盡管再沒有熟悉的海水澆灌雪松也已展現(xiàn)出自己也能獨占所有的熱烈姿態(tài)。

    提爾閉上眼，鼻間呼吸到每一絲空氣里聞到的都是凌冽的雪松信息素，哪怕已經(jīng)失去了微咸的海鹽信息素味道，陪伴他多年的雪松信息素也足以引發(fā)他身心的悸動。

    “想要我咬你嗎？”顧淮能清楚感受到提爾的變化，他咬住提爾的耳尖，又伸出舌頭舔過耳廓，壓低的聲音里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你的后頸多干凈，一點曾經(jīng)被標記過的痕跡都沒有，即使我把你的腺體咬開，然后把我的信息素注入進去，你這里也會很快結(jié)痂痊愈，如果我死了，我給你的標記也會隨之消失，這樣太不公平了，提爾，要是我把你標記后就把你腺體徹底咬壞，讓其他alpha都無法標記你，你就會永遠都只屬于我一個人?！?/br>
    要是把提爾的腺體咬開咬爛，把標記刻進提爾的身體，他就能獨占提爾了吧？

    “嗯啊……”提爾發(fā)出一聲綿長的哼叫，他感覺到自己即將被徹底打開，努力地向后轉(zhuǎn)頭，他并不因顧淮仿佛真的想要傷害他的極端話語而感到害怕，反而熱切地向顧淮索取，“你咬，我的腺體本來就只屬于你……顧淮，吻我……啊……想要你吻我……”

    只有顧淮可以，無論見過多少人經(jīng)歷多少事，過去、現(xiàn)在與將來都只有顧淮才能引發(fā)他心臟的失速跳動，才能讓他找到自己遺失的情感，才能把他從沒有生之灼熱只會焚燒所有的火焰變成能燃燒出希望的火種。

    omega的順從讓顧淮的眸色更加深黯，他聞著omega腺體散發(fā)出的信息素，如omega所愿地靠過去落下深吻。

    對外總會帶有焦味像要將一切燒成灰燼的霸道火焰信息素，在此刻散發(fā)出軟膩到不可思議的甜味，溫暖的被包在冷冽的雪松信息素中，像一顆小小的溫暖火苗。

    提爾在顧淮吻上來的瞬間便迫不及待地探舌，熱切地勾纏，他被壓制的徹底，卻又在唇舌糾纏間表現(xiàn)出一貫的主動與霸道。

    “嗚！”提爾發(fā)出的尖叫淹沒在顧淮的唇舌間，全身都遭遇猛烈的沖擊，肩胛骨就像蝴蝶振翅般掙動，生理性的淚水沿著眼角滑落，下一秒，顧淮放開來了他的唇，再一次將犬齒壓在了他的腺體上。

    顧淮失去了所有的從容與耐心，他發(fā)出一聲低吼，犬齒終于將提爾后頸皮膚咬破，齒尖深深陷入提爾的腺體中開始注入濃度極高的雪松信息素。

    終身標記再次鑿進提爾的腺體與身體，眼前閃過道道白光，腰腹肌rou在痙攣，始終被扣押在頭頂?shù)碾p手緊握成拳，小臂青筋暴起。

    消毒間的門在關上將近一個小時后終于再次開啟，顧淮抱著提爾走出消毒間，濃郁的信息素也隨之從消毒間里涌出充滿了整架戰(zhàn)機。

    提爾兩條手臂都緊緊摟著顧淮的頸脖，他把頭埋在顧淮肩窩不斷親吻顧淮頸側(cè)肌膚。

    小型戰(zhàn)機上除了駕駛艙就是武器室和幾乎沒有被使用過的緊急醫(yī)療室，顧淮把提爾抱進緊急醫(yī)療室，把提爾放到那張醫(yī)療躺椅上后抬手握住他摟住自己頸脖的手臂，微微發(fā)力讓他放開自己。

    提爾松開手，抬眼看顧淮，恢復少許清明的媚紅狐貍眼眨也不眨地凝視著顧淮，沙啞的嗓音里飽含不屬于alpha的強烈占有欲：“顧淮，你是我的所有物，除了你我不會標記其他任何alpha，現(xiàn)在，我要重新把我的終身標記刻進你身體里。”

    作者有話說:

    不想寫意識流了，下章想要直接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