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62節(jié)
小蔥這一攪和,倒是誤打誤撞解了隱素的為難。 宋懷書出身好,又打理著府中的生意,自然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打過交道。小蔥聽不出的門道,他一聽便知。 縱然他是三個兄弟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卻也是一品國公府的嫡公子,其氣場自然是不言而喻。 “早就聽聞顧姑娘喜歡做好事,當(dāng)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你們崇學(xué)院未去的學(xué)子那么多,虧得你還能想到我義妹。我這個當(dāng)義兄的竟是不知,我義妹居然可憐到需要旁人幫著找人討要東西?!?/br> “宋三公子是怪我多事,也是我一心想著傅姑娘琴藝高超卻未能一展風(fēng)采,有心替她在幾位皇子面前露個臉,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br> “顧姑娘是好心,不過下次可別這樣了,否則別人還當(dāng)我們梁國公府落魄了,居然連家里姑娘們的筆墨用度都供不起?!?/br> 這番話明明白白地告訴顧兮瓊,隱素不是人人可欺的無靠之女,她是國公府的姑娘,有國公府為她撐腰。 顧兮瓊沒料到小蔥會半路殺出來,心知算計泡了湯。東西一旦進(jìn)了梁國公府,算是沒了利用的價值。更沒料到梁懷書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擺明了是在警告她。 小蔥狠狠瞪她,“你們東西也送到了,怎么還不走?堵在我家門前算怎么回去,難道又是來討打的?” “宋姑娘,我與傅姑娘之間全是誤會…” “什么誤會?你老想著害我jiejie,我們怎么誤會你了?你別以我們好欺負(fù),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可不怕你了。” 這個下賤胚子,怎么就成了國公府的小姐了? 顧兮瓊賠著笑,心里卻是恨極。 “宋姑娘,你如今也是世家貴女了,可不能還和以前一樣急躁。傅姑娘不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是她的下人,行事要三思,莫要失了國公府的體面。” 又是主子又是下人的,不就是提醒小蔥曾經(jīng)是隱素丫頭的事實,離間她們之間的感情。小蔥沒聽出其中的深意,只覺得這話聽著不舒服,越發(fā)覺得這位顧姑娘好討厭。 “你少在這里討人嫌,還不快走!” 蠢貨! 顧兮瓊放下簾子,命車夫離開。 小蔥朝顧府的馬車“呸”了一聲,轉(zhuǎn)頭就對著隱素笑。 “jiejie,我可想你們了?!?/br> “剛才那顧姑娘說的話,你可聽懂了?” “她的話我不愛聽,我管她說的是什么。” “你曾經(jīng)是我的丫頭,這是不能抹去的事實,日后或許還有很多人拿此事擠兌你。你若是聽得多了……” “如果沒有jiejie,就沒有我,我還巴不得繼續(xù)給jiejie當(dāng)丫頭呢。” “你心里不介意我就放心了?!?/br> 宋懷書聽著她們姐妹倆竊竊私語,眉眼都帶著笑。 他和meimei的年紀(jì)最相近,meimei走丟的那年大哥和二哥都不常在府中,唯有七歲的他日夜陪在母親身邊。 他比誰都知道母親這些年的苦,也比誰都知道如果meimei找不回來,母親這輩子都不會安心,他也不會開心。 如今meimei找到了,不管這些年meimei經(jīng)歷過什么,對于他們而言,只要人還能活著回來就已是老天開眼。 若是沒有傅家,沒有傅姑娘,他們可能已經(jīng)和meimei天人永隔。所以哪怕旁人再說三道四,他對傅家也只有感激。 他將小蔥送到,又把帶來的東西搬進(jìn)伯府,略坐一會兒,喝了半杯茶之后才離開。 小蔥和隱素一起挑揀豆子,一邊說著國公府的事。 她在國公府什么都要注意,不能大聲說話大聲笑,還不能用盆吃飯,吃飯時更不能說話和吃出聲音。她感覺得出來父親不喜歡她,還有那個二叔二嬸和府里的庶姐妹堂姐妹們也不喜歡她。 不過母親對她很好,三個哥哥也對她好。大哥教她識字寫字,二哥教她打拳練劍,三哥教她算賬??墒撬@么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學(xué)會。她嫌棄自己不夠聰明,害怕自己會讓母親和哥哥們失望。 隱素曾經(jīng)和她朝夕相處,哪里看不出她的沮喪。 “你別急,那些東西慢慢學(xué),學(xué)不會也無妨,你母親和三個哥哥都不會因此而嫌棄你。你要記住自己現(xiàn)在可是國公府的嫡小姐,哪里需要事事親歷親為。若想做個什么事,自有人替你去做,你不需要事事精通。” “也是哦?!彼劬Χ剂亮?。 等到傅榮和秦氏從鋪子回家,看到她又驚又喜。秦氏挽起袖子就進(jìn)了廚房,說是要給她做好吃的,她順理成章地留在伯府吃了晚飯。 不論葷菜素菜全是用大盆裝,每個人手里都端著盆子一樣的飯碗,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重前。一頓吃下來,小蔥又放松又自在,肚子更是吃得滾圓。 臨別之際,她依依不舍,上馬車時眼眶中都含著淚。 秦氏也紅了眼眶,讓她以后常來玩。 “娘,你若是想我小蔥姐了,那你去國公府看她啊?!备敌◆~撓著頭,他就不明白他娘在傷感什么。 “你知道什么,這不一樣?!?/br> “哪不一樣了?”傅小魚問隱素。 隱素沒說話。 秦氏的眼風(fēng)狠狠掃過自己的兒子,落在女兒身上時卻成了和暖的春風(fēng)。 “素素啊,娘怎么瞧著你有點心不在焉?” 所以說還得是親娘。 別看她娘性子火爆為人大大咧咧,該細(xì)心的時候比誰都細(xì)心。 秦氏一進(jìn)家門就看出來了,小蔥和小魚打打鬧鬧,女兒在挑揀豆子。一把豆子挑來挑去,半天都挑不明白,指定是有心事。 她一直忍著沒問,心想著必是去穆國公府受了委屈。有心想給女兒留點體面,所以忍到現(xiàn)在才問。 打發(fā)了丈夫和兒子,她拉著女兒進(jìn)了房間。 “你告訴娘,是不是穆國公府的人給你甩臉子了?” “沒有?!?/br> “那你是不是碰到穆國公夫人,她說了你?” “是碰到她了,她人很好,還留我吃了飯?!?/br> 秦氏立馬來了精神,仔仔細(xì)細(xì)問了她和穆國公夫人吃飯的事,越聽越覺得像是老婆婆相看兒媳。 “你說她還讓你和世子單獨見面,照這么說她應(yīng)該是相中你了。那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娘,我就是…就是想著謝世子那身體…” 秦氏一聽就明白了。 合著是怕謝世子身子不中用,以后要守寡。 “你別擔(dān)心,娘瞧好了,世子爺身子骨好著呢,你當(dāng)不了寡婦?!?/br> 隱素:“……” 這是當(dāng)寡婦的事嗎? 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不是當(dāng)寡婦,而是現(xiàn)實和夢境的錯亂。 夜深人靜,又入夢。 床帳之中還是她一人,透過黑帳隱約能看到有人坐在桌前。那肅殺的坐姿與陰森的氣質(zhì),只能是那個瘋子。 她慢慢掀開帳子,入目是男人的背影。 男人一身的黑衣,那黑衣不是里衣,而是整齊的外穿衣。鼻息中鉆進(jìn)絲絲的血腥氣,再看男人的衣服上有一塊一塊暗色的印漬。 是血! 她心中驚愕,急問:“你…你受傷了?” 男人聞言緩緩回頭,她險些驚叫出聲。 半邊儺面具,青白眼似銅鈴猙獰,怒眉獠牙恐怖如魔。另半邊臉目漆似墨詭異陰沉,宛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偌大的鏡子里照出他的樣子,半人半鬼滿身煞氣。 “娘子在擔(dān)心為夫?” 這個瘋子。 那雙眼黑沉沉的和往日的幽光腥紅不同,但卻更讓人膽戰(zhàn)心驚,害怕到全身緊繃。她有些不敢上前,腳步遲疑。 “你是不是受傷了?” 這小騙子分明是在怕他! 怎么能怕他呢? 不是說要好好的,不是說和他即時行樂,果然是騙人的。 “這不是我的血?!?/br> 不是他的血,那就是別人的! 他…他做了什么? “你殺人了?” “沒錯?!?/br> “害怕了?”男人欺近,血腥氣令人作嘔。那半邊儺面近看之下更加恐怖,銅鈴似的眼珠子像是要掉下來,尖利的獠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咬進(jìn)人的骨血中。 隱素看著他,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你開心嗎?” “什么?” “我問你,你殺人會覺得開心嗎?” 開心嗎? 不,當(dāng)然不開心。 如果開心的話,他又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謝弗眼神越發(fā)幽漆如墨,這個女人竟然會關(guān)心他開不開心,開心這兩個字從他一出生就注定無緣。 “我想殺便殺,自然是痛快。” “那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以后只殺壞人,不殺好人?” 這真是底線了。 “你不說人有多面,好人未必是光明磊落,壞人也未必十惡不赦,這要如何區(q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