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52節(jié)
“如今我瞧著傅姑娘真真是不錯,所以方才我可是站在她那邊的?!?/br> “我也是?!?/br> 戚堂聽著這些話,越發(fā)沉默。傅姑娘終究是離他越來越遠,以前是傅姑娘追著他跑,現(xiàn)在他是想追著傅姑娘跑都追不上。 他望著那漸行漸遠的兩人,心也跟著變得空蕩。 很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一刻鐘后出現(xiàn)在柳夫子和趙熹面前。 “你們來的正好?!绷蜃宇^也沒抬,“你們?nèi)ズ献饕环?,我有用?!?/br> 趙熹眉眼動了動,沒說話。 小師妹那一手的丹青不露出來實在是可惜,如今人也找到了,他們無論如何也要見識見識小師妹的功底。 隱素以為自己會被訓斥一番,沒想到一來就讓她和謝弗去作畫。她不信兩位師兄沒有聽到學院外的動靜,看來是沒有生她的氣。 竹林附近就是趙熹的屋子,正中一張寬大的桌案,上面已鋪好潔白的宣紙。一應筆墨顏料應有盡有。 “世子,你想畫什么?” 既然是合作,當然要問一問伙伴的建議。 謝弗道:“我都可以?!?/br> 也是。 優(yōu)秀的人哪哪都優(yōu)秀。 她提了提筆,腦海中浮現(xiàn)出記憶中的一個片段。小女孩一臉認真地在作著畫,面前的山林中一群猴子在你追我趕。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想好要畫什么。謝弗對此沒有異議,兩人約好一人畫左邊一人畫右邊,便開始伏案作畫。 竹林中的兩位老者已停止對弈,不知何時站在窗外。 透過雕花的窗格,屋中的情景定格成一幅畫。那畫隨著畫中人而變化,每一幅都是那么的賞心悅目。 柳夫子撫著胡須,目有贊賞。 “也只有益之,才能配得上我們的小師妹?!?/br> “你這話若是讓旁人聽了,還當我們大言不慚?!?/br> “這就大言不慚了,我還沒有更過分的話呢。若是我說便是益之,我也是有些不滿意的,旁人還不以為我得了失心瘋?!?/br> 趙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無非就是益之的心疾。有心疾者最忌大悲大喜,最是應當清心寡欲,并不適合成親生子。 屋內(nèi)的兩人似是不知他們在外面,皆是專心作畫。 謝弗下筆的動作微微滯了一滯,鏡湖般的眼底似有什么黑壓壓的東西在聚攏翻涌,很快又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畫作完成。 柳夫子和趙熹掐著點進來,看到畫之后都是滿臉驚嘆。分明是兩個人的手筆,在這幅上卻并無半點違和,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畫中群猴鬧山,有的憨態(tài)可掬,有的活潑靈動,有的正在抓撓有的正在如戲。有老有小有公有母,一眼望去神態(tài)各一。 相比他們的驚嘆,隱素則是心驚。 上次畫小蔥的畫像時,謝弗是在模仿自己。而這一次他們一人作畫一半,只有她知道謝弗畫的那些猴子是在模仿自己的基礎上,又運用了自己的技巧,看上去全無模仿的痕跡。如果不是一個畫技極為高超之人,根本不可能運筆如此自如,難怪這位世子爺能憑一手丹青隨意進出刑部。 柳夫子和趙熹忙著欣賞畫作,已經(jīng)顧不上他們。 他們相視一眼,極有默契地退出去。 小竹林深處的棋盤還在,黑白二字散落其中。此處幽靜沒有人來,這盤棋局如竹林一般無人打擾。 “人生如棋,最是無常。歲歲看景景如故,年年等人人不歸。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在,傅姑娘可會記得我?” “世子,你…” “我早已看透生死,并無悲傷。原本我想著無人記得我最好,恰如我從未來過這世間一般?!?/br> 好好的,怎么突然說這些。 隱素看著眼前這神光臨世般的如玉公子,心中又是惋惜又是難過。 “不知世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活著,已經(jīng)死了,所以說生生死死就是一個輪回?!?/br> 這小騙子說的話,總是如此的合乎他的心意。 可不就是有的人死了,卻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卻已經(jīng)死了。這句話說的就是他啊,當然也是在說小騙子自己。 他們是一樣的人,看似活著其實死了,說是死了卻又活著。如果他們都不算是天生一對,那還有什么人稱得上天造地設。 “那無論生死,你能記得我嗎?” “記得?!?/br> 如果這樣出塵絕艷的人都不配被記得,那還有什么人會被記住。 謝弗垂著眸子,“傅姑娘果然和別人不一樣,別人聽我談及生死,必是會讓我放寬心,安慰我能長命百歲。只有傅姑娘直面我的問題,還說會記得我?!?/br> “其實有些人不說,他們也會記得你。” 他何需那些人記住。 “我也會記住傅姑娘的?!?/br> 陽光從在竹葉間斑駁,涼爽之中盡是竹子的清香。臨近洗墨池的源頭,隱有水氣撲面而來。最是安靜清心之地,隱素卻莫名感覺陣陣陰氣。 謝世子說會記住她,她怎么聽著心都亂跳了一下,說不出來的毛骨悚然。 真是不應該啊。 “那真是多謝世子了?!?/br> “我和傅姑娘之間,何需如此生分?!?/br> 你可是我娘子。 小騙子,你不會以為光是記住就完了吧。 一生夫妻,世世夫妻,他的記性可是好的很。哪怕是死了,他也能記住這騙死人不償命的小騙子。 他腳步才一動,隱素不知為何嚇了一大跳。 “傅姑娘,你怕我?” “我…我沒有。” 這是謝弗,不是元不追,她怎么又產(chǎn)生錯覺了。 “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 再和謝弗單獨相處下去,她怕她以為是在夢里。認錯了人都是次要的,萬一她喊錯了,那可真是解釋不清。 已近午時,她也不打算再去德學聽課,而是準備直接回家。 謝弗執(zhí)意將她送至學院外,還讓謝家的車夫?qū)⑺突夭?。她本是要推辭的,轉(zhuǎn)念一想她現(xiàn)在是債多了不愁。 她一進家門就被秦氏拉住,秦氏先是高興地說她一走小蔥就醒了,還一氣吃了一屜包子,喝了兩大盆豆花,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問她和謝弗是怎么回事。 “謝世子喜歡助人為樂,他沒有別的意思?!?/br> 所以謝世子說他樂意,是因為幫助人會快樂? 秦氏想了想,好像覺得有道理。 隱素一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吃點心的小蔥,以及在旁邊眼巴巴咽著口水看著的傅小魚。 小蔥看到自家小姐,嘴巴一扁就要哭?!靶〗?,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是,我都快擔心死了,” 小蔥頓時紅了眼眶?!澳莻€人好壞,明明是她找我問路,我好心好意給她指路,她卻捂住我的嘴巴。我被迷暈之時我就在想,能認識小姐真好…老爺夫人也好,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們?!?/br> “那你下次可得機靈點,陌生人找你說話你離遠點。外面的壞人多,你以后出門緊緊跟著我娘,記住了嗎?” 小蔥拼命點頭。 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小姐,她以后再也不要和小姐分開了。 “小姐,我可能被打傻了,要么然我怎么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好多人圍著我,她們居然叫我小姐。”她突然說。 “那你一定是傻了?!备敌◆~“呼”地站起來,“我得去告訴爹娘,小蔥傻了,快去找個大夫給她看看腦子?!?/br> 他嚷嚷著跑出去,一邊跑一邊喊。 隱素卻是心下一動,暗道小蔥會不會是記起了什么。 “那你仔細想想,除了有人叫你小姐外,還有什么?” “……有一個像王八一樣的大石頭,我還往里面扔線團子玩。” “還有呢?” “沒了。” 隱素肯定小蔥是想起了自己被賣之前的事,照此說來小蔥很有可能是某戶人家的小姐,只是信息太少了。 不多會的工夫,傅榮和秦氏都趕了過來。 “素素,小蔥怎么了?” “娘,沒事?!彪[素道:“小蔥可能是記得了一些事。” 秦氏拍著心口,“可嚇死我了,小魚這孩子胡咧咧什么。害我以為小蔥真傻了,本來就不怎么靈光,要是再傻了可怎么辦。” 小蔥傻呵呵地笑,她知道夫人在擔心她。她覺得找不找得到家人都無所謂,她愿意一直留在傅家。 午后,上官荑來訪。 她算是伯府的???,秦氏對她很是熱情。她這次帶的禮比以往都重,全是些補品藥材,還有一支老山參。 如此貴禮,驚得秦氏像不敢接,連連給自家閨女使眼色。 隱素雖意外,但更感激。所謂患難之中見真情,此次小蔥出事,讓她不僅對身處的這個時空有了更深的體會,也讓她開始正視自己和這些人的關系。 有來有往,既然上官荑這般看重她們之間的友情,日后她必真心相報。 “宋華濃不承認是她的事,我們都信你,更信謝世子。那婆子是她院子里的人,她說是那婆子自己的主意誰信,打量著誰是傻子不成?!?/br> 從上官荑的口中隱素得知,眼下整個學院議論紛紛,談論的都是今天發(fā)生的事,大部分都是信她的,當然主要是信謝弗。 “宋華濃的姨娘很得寵,梁國公必是要保她的,但梁國公夫人一直不喜歡這個記名的嫡女。自從梁國公夫人的親生女兒丟了之后,她就不怎么管事了。宋華濃也就頂個嫡女的名頭,往常出門做客她的嫡母都不愛帶她。所以給宋華濃撐腰的肯定是梁國公,可是梁國公一個男子多有不便,也不會上門找你麻煩。若是梁國公府的人真敢來,你就去知會我一聲,我必來給你鎮(zhèn)場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