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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36節(jié)

    第32章 胡思亂想

    他此時是震驚的, 也是錯愕的。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忘了流動,如同他一樣凝滯。他看著那個背對著他的少女,少女將頭埋進(jìn)錦被中裝死。

    這個女人!

    她怎么敢, 她的怎么膽子這么大!

    隱素其實已經(jīng)被自己腦抽的行為嚇?biāo)懒? 她恨不得打斷自己的手。剛才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那么手欠。

    完了。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被女人輕視,何況這男人還是一個瘋子。她都那么挑釁了, 還能逃得掉?

    等啊等, 沒有等來男人的狂風(fēng)暴雨。危險的氣息反而離得遠(yuǎn)了,她悄悄從被子里轉(zhuǎn)過頭, 小心翼翼地偷瞄。

    咦?

    瘋子在干什么?

    那男人先是在書架上找出一本佛經(jīng), 然后坐在桌前看了起來。那沉靜默然的樣子,從背面看和謝弗的氣質(zhì)居然有點像。

    一個遇事能用佛經(jīng)平心靜氣的人,真的是一個瘋子嗎?

    瘋魔又害羞,殘暴卻能克制自己。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變成這樣?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她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大跳,眼神卻一直落在那看佛經(jīng)之人的身上。這個只存在她夢里的男人,她居然想了解對方的過往。

    她一定被瘋子傳染了瘋??!

    突然男人回過頭來, 眉目森寒。

    “娘子莫急,為夫正在想?!?/br>
    隱素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又將頭埋進(jìn)被子里。

    果然還是那個瘋子!

    害羞克制什么的,都是錯覺。

    正常人誰會想那事還要看佛經(jīng), 簡直是聞所未聞??捶鸾?jīng)不都是為了清心寡欲,沒聽過不舉的男人念了佛就能舉起來的。

    謝弗看到她重新把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的動作,陰森的眸底隱約生出一絲笑意, 很快又被陰冷的氣息所吞噬。

    小騙子剛才的動作那么自然,難道還摸過別人的?

    戾氣在他瞳仁中打著轉(zhuǎn), 一股無名怒火自幽沉的眼底升起,竄起漫天的火光,似是在將一切燃燒干凈。

    他驀地睜開眼醒過來,翻身坐起。

    青銅馬面的燈臺上蠟燭已燒一半截,明明是一室的暖光,卻讓人無端覺得冷清。鏡子里照出他此時的模樣,一臉嫉怒滿目赤紅,像一個獨守空閨的怨夫。

    他手往枕邊一摸,是那件揉成一團(tuán)的紅色吊帶裙。若是仔細(xì)看去,便能瞧出這裙子縫合針腳的粗陋。

    不知過了多久,他垂眸看著自己。那個在夢里被人摸了一把的地方,正在不受控制地起了變化。

    他居然真的想!

    這怎么可以?

    他絕不能容忍這樣的萬惡之源凌駕于他,更不能容忍自己被擺布左右。玉骨般的手一個大力撕扯,裙子便被扯開了線,宛如一塊破布。

    破布在他手中飄零,他仿佛又看到它被人穿在身上的樣子。

    良久,他陰森一笑。

    那個小騙子不是說他不想嗎?

    下次他就想給她看!

    他伸手從暗格中取出一個針線匣子,自然而嫻熟地將那破布一針一線地重新縫合。恰如很多年前他被打得皮開rou綻衣衫裂碎之后,那個生了他的女人也是這么一針一線地替他縫補(bǔ)??p補(bǔ)他身上的傷口,縫補(bǔ)他破碎的衣衫。

    針刺進(jìn)了手指,鮮血的血珠子冒了出來。

    他吮著那血,眸色亦如血。

    小騙子。

    你是逃不掉的!

    ……

    傅家吃飯習(xí)慣用盆,連早飯也是如此。隱素和傅小魚及小蔥的面前都是同樣的盆,每個人的盆里都是滿滿的豆腐腦。

    傅小魚看上去有點悶悶不樂,不見平日里的狼吞虎咽。

    “姐,你說我以后應(yīng)該怎么稱呼胡三,他可是我的手下敗將,讀書也讀不過我,夫子老夸我,都沒夸過他,難道以后讓我叫他哥?”

    隱素以為是小孩子之間結(jié)交兄弟之類的小把戲,遂道:“叫名字就行了,用不著非得稱兄道弟?!?/br>
    傅小魚一聽,這才高興起來,三下五除二喝完盆里的豆腐腦。

    傅榮一早就去了鋪子,秦氏忙完之后也要過去。近幾日都是抽調(diào)府里的下人過去幫忙,人手明顯不夠用,她打算請幾個幫工。

    同隱素一商議,隱素直接反對。

    “還是買幾個人比較好?!?/br>
    “…我是想著幫襯那些街坊,讓他們多個進(jìn)項。”

    “娘的心意是好的,但這里不是陲城。京城內(nèi)關(guān)系復(fù)雜,誰也不知道誰和誰拐著彎能論上親戚。姑姑在宮里圣寵正濃,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還是買的人用起來更放心?!?/br>
    被女兒一點撥,秦氏很是慚愧。幸虧自己和女兒商量了,否則她和當(dāng)家的一片好心,到后來反倒會壞事。

    “娘現(xiàn)在是糊涂了,以前年輕時可不這樣。還是我閨女心里清明,要不然我和你爹怕是要給你姑姑招禍了?!?/br>
    “也不見得就一定會,但人心難測,小心一些總不會錯?!?/br>
    “是這個理,我閨女就是機(jī)靈?!?/br>
    不愧是她秦多寶的女兒,瞧這聰明機(jī)靈勁和她年輕時有得一比。

    秦氏心里還有一事,將女兒神神秘秘地將她拉到一邊,如此這般耳語了一番。

    “我打聽過了,那胡家大郎是真不錯。街坊四鄰的沒一個不夸他好的,穩(wěn)重懂事又孝順。年紀(jì)輕輕就已是秀才之身,家境也不錯。聽說他今年還要參加府試,很多人都說他一定會中舉?!?/br>
    所以剛才小魚苦惱以后要和胡三怎么相稱,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隱素見過胡志安,也和胡志安說過話,看得出來對方是一個靦腆而守禮的男人。她不討厭胡志安,只是猛不丁的冒出這什么終身大事,多少會猝不及防。

    秦氏見女兒不語,又道:“娘是有分寸的人,我可沒一口答應(yīng)胡夫人。咱們是姑娘家,那可得要矜持,就算是心里愿意也不能讓人看出來,免得讓人看輕。再者要嫁人的是你,也得是你自己同意,娘才會替你cao辦。你若不中意胡家大郎,此事就作罷。”

    她骨子的思想觀念還未轉(zhuǎn)變,下意識并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伯府的夫人。對于一個普通百姓而言,能嫁給胡家這樣的門戶,那可真是打著燈籠都尋不來的好親事。

    “胡家大郎若是中了舉,以后可是要進(jìn)衙門當(dāng)差的。還有他爹胡主事,聽說快要升官了。素素啊,這事你好好想想?!?/br>
    隱素嗯嗯應(yīng)著。

    出了伯府,她一眼就看到等候多時的胡志安。

    胡志安長相中等,不算出眾,但也不算丑??赡苁秋栕x讀書的緣故,渾身上下都透著讀書人的簡單和文氣。

    “傅姑娘,我…我想著你上課久了可能會餓,這點心給你…”

    也不待隱素反應(yīng),一包點心就到了她手中。

    與此同時,胡志安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還真是靦腆啊。

    可能也是聽說她能吃的事,這包點心分量瞧著就不少,胡志安顯然用了心思。

    她拿著點心上了馬車,一路上很認(rèn)真地思考了這件事。別看他們伯府說出去好聽,但論根基底蘊(yùn)卻比不上胡家。胡家家風(fēng)不錯,胡志安人品才學(xué)都拿得出手。如果她一定要成親,那么其實胡志安是個不錯的人選。

    只是成親這件事,眼下還真不在她考慮的范圍內(nèi)。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夢中的場景,莫名其妙地想著自己好像在成過親了。穿了喜服,喝了交杯酒,還同床共枕,怎么想都是走完成親應(yīng)有的流程。

    一想到那個害羞的瘋子,她莫名覺得有種古怪的可愛。

    果然只要是人,哪怕是一個讓人害怕到魂消魄散的瘋子,也有不為人知的弱點,更何況那瘋子做事似乎并不是毫無理智可言。昨晚在夢里她都等到意識模糊那瘋子也沒有對她做什么,所以她覺得對方至少不是一個好色之人。

    如此一來,她更不用害怕和瘋子在夢中相見了。

    馬車照舊是停在離學(xué)院外圍,她下來沒走多遠(yuǎn)就聽到上官荑在叫她。上官荑也下了馬車,陪她一起步行。

    “咦,你…你這點心?”

    點心有什么不對嗎?

    她才想著,上官荑已經(jīng)一臉八卦地問她準(zhǔn)備送給誰。

    “點心是別人送給我的?!?/br>
    “誰?”這下上官荑更興奮了。

    隱素意識到不對,拿著點心看了又看。包裝是很常見的油紙,系著紅色的繩,正中戳著一朵桃花印記。

    “別看了,這是喜緣齋的桃花糕,但我們都習(xí)慣叫它定緣糕?!?/br>
    所謂定緣糕,和傳情信物的作用差不多。

    大酈民風(fēng)開放,婚姻之事雖然依據(jù)的也是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但議親男女的意愿也很重要。長輩們在互相通氣有意愿結(jié)親之后,小輩們則用桃花糕傳遞心意。

    隱素壓根不知這一出,再看手里的點心只覺得心情有點復(fù)雜。所以這代表她爹娘和胡志安的父母已經(jīng)通過氣,彼此都有結(jié)親的意愿,只能她和胡志安看對眼,婚事就能定下了。

    “怪不得我剛看到你,就覺得你心情極好,原來是有人送定緣糕?!鄙瞎佘鑹旱吐曇舻溃骸安恢悄募夜影。磥砗苁呛夏愕男囊?。”

    她高興又不是因為點心。

    隱素也沒法解釋,只能笑笑不說話。

    她們聲音不大,卻是清晰傳到后面人的耳中。

    林清橋搖著折扇,一派風(fēng)流,“益之,你聽見沒有?有人給傅姑娘送定緣糕,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瞧著傅姑娘很是歡喜的模樣?!?/br>
    謝弗沒說話,神色看上去同以往沒什么不同。

    林清橋又道:“也不知道傅姑娘會不會接受那送糕之人的心意?”

    小騙子有什么不會的!

    她可是連男人的襠都敢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