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第17節(jié)
男人古怪地看著她,“你想和我好好相處?” “對。” 男人桀桀,精致的眉眼瞬間變得陰森。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又拿著那把讓人膽寒的劍,劍光滲出nongnong的殺氣,在他手中恍若游走的銀蛇。 “可是我這個人不喜歡和人相處?!?/br> 要不怎么會瘋呢? 隱素心下吐糟。 “那你可以試一試,我很好說話的,說不定我們以后還能當(dāng)朋友?!?/br> 可拉倒吧。 誰倒了八輩子的霉攤上這么一個朋友,若是這瘋子有謝弗的十分之一溫和有禮,她還是愿意考慮一下的。 “朋友?”男人忽然笑起來,笑容詭異而艷麗。如同盛開在黑氣沼澤里的花火,窒息又美得驚心動魄?!昂冒。 ?/br> 隱素大喜,看來這瘋子還是可以哄一哄的。只是她高興得太早了,寒涼之氣襲來時,她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朋友一起生一起死,我們一起去死吧!” 她還未及細思便感覺自己被男人抱住了,緊接著到寒光一閃,然后那長劍直直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瘋子! 瘋子! 誰要和瘋子做朋友! 心口的寒涼讓她醒來后依然余悸陣陣。這一次比前三次還讓人難以接受,莫名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那個瘋子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能殘忍到殺別人和殺自己一樣的冷血無情。 冷靜下來后,她僥幸地想著若是瘋子的手段有用,那么他們在夢里都死了,說不定夢境也會煙消云散。 到底是沒有睡好,哪怕是第二天睡得晚了許多,起床后她還是沒什么精神,連午飯都少吃了兩碗。 秦氏大驚,私下和傅榮嘀嘀咕咕,然后又密謀著什么事。他們搞得神神秘秘的,隱素沒怎么在意,等到晚上她就知道便宜爹娘在做什么。 叫魂! 一個人在外面撒米叫她的名字,一個人在家里連連應(yīng)聲。夫妻倆配合默契,看來以前這樣的事情沒少做。 這個流程走完,一碗黑乎乎的符水端到她面前。她很想說不用,但是一看到秦氏眼中的擔(dān)憂和緊張她又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沉重的母愛還得消受。 秦氏實在是擔(dān)心,閨女好不容易清明了,可千萬不能再傻。她滿心滿眼地以為閨女一定會好,卻沒想到隱素喝了符水之后真的病了,上吐下泄,不到半天的功夫瘦了一圈。 伯府一通忙亂,先是請了郎中上門,接著又是煮藥喂藥。 隱素喝了藥睡了一會,感覺好了許多。 房門“嘎吱”一聲,小猴子似的傅小魚鉆了進來,獻寶似的拿出一串糖葫蘆給她。她看著那串糖葫蘆,立馬想到自己和那個瘋子被劍串在一起的樣子。 又想吐了。 她強顏歡笑,讓傅小魚自己吃。 傅小魚沒吃,卻是“哇”一聲哭出來,跑出去找秦氏。 “娘,娘,我姐是不是要死了?” 秦氏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你胡咧什么!” 她本來就心里又憂又亂,這小子還不懂事地胡言亂語。早年女兒那個樣子都沒事,沒道理現(xiàn)在都清明了反而會出事。 傅小魚委屈又擔(dān)心,抽抽答答,“我姐連糖葫蘆都不吃,她肯定是不行了?!?/br> 那可是糖葫蘆啊,是他姐最愛吃的零嘴,以前這樣的東西都進不了他的嘴?,F(xiàn)在他姐卻不吃了,還讓他吃。 他好害怕! “你還說?”秦氏抄起棍子作勢要打,傅榮連忙攔著她。她也就是做個樣子,嘴上卻是不饒人?!耙皇悄阍谕饷嫒鞘?,你姐能受驚嗎?” 說到這個,傅小魚更委屈了。 他又不是沒打贏胡三,他姐非說要送他去上學(xué),還說等他以后上了學(xué),就不需要動手了,凡事只動口就可以。 但是他不想動嘴,能動手的事情為什么要動口。動手多簡單哪,一個拳頭過去保管讓對方閉嘴,動口還要動腦子。 他好后悔一時腦熱當(dāng)著胡三的面應(yīng)了,既然答應(yīng)了以后不想上也得上,否則他在胡三面前豈不是沒面子。 “誰說她受驚了?那天我們還碰到兩個長得很好看的公子,其中有一個就像舉人老爺說的什么玉一樣的人。我姐盯著人家看,眼睛都不帶眨一樣。我看她可能不是嚇掉了魂,而是被人把魂給勾走了。我就說哪有男人長得那么好看的,肯定是書里說的男妖精,專門來勾姑娘家的魂…” 秦氏把棍子一丟,眼波朝傅榮一掃。 傅榮立馬抓起自己的兒子,像老鷹抓雞仔一樣提溜著進正屋。秦氏跟著閃進去,還做賊似的四下望了望。 關(guān)上門,夫妻倆仔仔細細地將傅小魚審問一番,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閨女可能是真的病了,而且還是相思病。 這下夫妻倆都不淡定了。 傅榮出去一打聽,天都黑透了才回到府中。他臉色極其復(fù)雜,一腳輕一腳重地邁過門檻時因為走神險些絆倒。 原來益之是穆國公府世子爺?shù)谋碜帧?/br> 他家閨女的眼光怎么一次比一次更好! 一個戚二公子還不夠,還來一個謝世子。 戚二公子侯府庶子的身份已經(jīng)讓世人嘲笑閨女沒有自知之明,若是閨女移情謝世子的事情一旦傳出去,還不知道有多少更難聽的話。 秦氏得知謝弗的身份,同樣嚇了一大跳。 不得不說,閨女眼睛尖這點還是像她??墒枪庋劬庥惺裁从?,謝世子那樣的天之驕子哪里是尋常女子能配得上的。 “當(dāng)家的,你還記不得鎮(zhèn)子?xùn)|頭老李家的那個姑娘?” “記得?!备禈s的臉色更難看了。 老李家的那個姑娘是個心氣高的,一門心思想嫁個讀書人,聽說是喜歡了一位路過進京趕考的書生,害了相思病。天天巴巴地在村子口張望著,茶不思飯不想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書生,最后熬干了身體。聽說那姑娘死的時候人都瘦成了一把草,咽氣的時候還癡癡地問家里人那書生還會不會回來。 相思病太可怕了! 旁的病還有藥吃,這個病簡直是無藥可醫(yī)。 “連以前最愛吃的糖葫蘆都不吃,午飯也只吃了三碗,這不是相思病是什么。當(dāng)家的,你可得想個法子,咱們的閨女不能有事?!?/br> 秦氏抹著眼淚,實在是養(yǎng)女兒cao了太多的心。 這些年他們一家人為了女兒,不知費了多少心思。且不說他們自己的付出,單說已故婆婆的心血,他們也不能讓女兒出事。 傅榮焦急地走來走去,女兒的病不能管,但穆國公府那樣的門第,借他們一萬個膽子也沒敢上門糾纏。 “不行,不能讓素素再這么下去,我一定要點醒她!”最后還是秦氏一拍大腿,壯士斷腕般進了隱素的房間。 隱素正蔫蔫著,聽到秦氏的話驚得人都精神了。 她害相思? 相思的人還是謝弗。 這是哪跟哪! 第19章 你是誰? 憑心而論,謝弗堪稱完美。可就是那么一個連頭發(fā)絲都透著溫潤的人,卻是她噩夢連連的罪魁禍?zhǔn)?。哪怕是本著心臟要緊的原則,她也不敢將相思暗許。 秦氏見她不語,還當(dāng)她是被說中心事。 “素素啊,咱能換一個人喜歡嗎?娘不是說你不好,而是咱們就是普通的百姓之家,這雍京城規(guī)矩大,結(jié)親講的都是門當(dāng)戶對。你爹去打聽了,人家說那謝世子可能要定親了,定的還是盛國公府的小姐。” “娘,我沒有喜歡謝世子?!?/br> “你…不是盯著人家看?” 隱素終于知道這誤會從哪里來的。 原來又是傅小魚那臭小子壞的事。 “傅小魚!” 窗戶外蹲著的傅小魚一聽他姐的怒吼,嚇得一個激靈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說,“姐,你就認了吧,我可沒有胡說?!?/br> 隱素都快氣笑了。 盯著謝弗看這事她承認,但她絕不承認自己犯了相思病。亂她的心的不是謝弗,而是夢里的那個和謝弗長得一般無二的瘋子。 “娘,你看到好看的東西或是人也會多看兩眼,我就是看看而已,沒有什么想法?!?/br> “真的?” 秦氏不信。 畢竟女兒之前那般癡纏戚二公子,雖說如今腦子是不傻了,但是那位謝世子比戚二公子更好看,指不定又犯了花癡。 “真的,比金子還真。”隱素指天。 秦氏直拍心口,笑道:“不喜歡就好。” 那什么公啊侯的,離他們太遠,怕是這輩子都難夠得著。他們家連侯府庶子都攀不上,更何況是國公府的世子。 她摸了摸女兒的額頭,一片冰涼。又摸了摸女兒的手,觸手溫?zé)?。這才算是放了心,知道女兒的身體應(yīng)該沒事。 女兒這一清明了,瞧著五官那是以前的模樣,但就是說不出來的好看。她是越看越稀罕,心想著若是身在富貴人家,以女兒的相貌定能結(jié)一門高親。 一時間又有些悵然。 透過門的縫隙,傅榮焦急在不停走來走去。 可憐天下父母心,隱素自然是感動的。 “娘,你放心,我也不喜歡戚二公子了。我現(xiàn)在好了,不會再犯傻去巴著貼著別人。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扯平!” 秦氏大笑。 “正是這個理,咱犯不著。都說貓有貓路,鼠有鼠道,咱們走自己的路,端好自己的碗。管他們走什么道,吃的是什么飯?!?/br> 她叮囑女兒好好歇著后,關(guān)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