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當(dāng)思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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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皇家雖然只是子嗣單薄,只有太子殿下一個,可沒有任何人會質(zhì)疑他最后能不能登上太子之位。 如今陛下好了,又生下了五皇子和六公主,雖然近幾年一直沒有子嗣,但誰知道以后還有沒有呢?萬一就老當(dāng)益壯呢? 即便沒有,那也有了五皇子在。說句不好聽的,王爺現(xiàn)在大權(quán)在握,跟攝政王可沒什么兩樣。 但例來攝政王沒有一個好下場的。若是不忠心,變成了叛徒,逆位。若是忠心,有朝一日用不上了,還是會落得一個逆賊的下場。 所以王德貴愁啊。 別看現(xiàn)在兩位皇子都在爭王爺?shù)闹С?,但一個不好,最后死的反而是王爺。 畢竟于陛下而言,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才是他的血脈,王爺只是弟弟罷了。 他情不自禁地為王爺委屈,雖然不敢把話說得太明顯,但也透露出一些意思,“您如此高瞻遠矚,必然是已經(jīng)想到了這種早已埋下種子的結(jié)果,看見了老奴所憂愁的事情,所以才會一夜又一夜的失眠?!?/br> 齊觀南手慢慢的都攥緊了,“我竟不知,你還有如此智慧?!?/br> 他□□年前沒有看見的事情,你看見了? 齊觀南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但是最近一直都沒有休息好,昨晚上又睜開眼睛半宿,讓他的腦子渾渾噩噩,在這一刻成了漿糊。 王德貴以為這是王爺在夸他,頗有些不好意思,“我雖看得見王爺?shù)睦Ь常瑓s沒有辦法為王爺謀劃,只能勸王爺在想到更好的法子全身而退前,只當(dāng)自己不知道此事。” 齊觀南閉眼,又想到了昨晚上的夢,他恨不得在給自己一巴掌來嚇嚇不聽話的腦子,免得它敢在夢里對阿蘿有所……有所…… 他不敢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而且,他覺得自己簡直是魔怔了,一晚上在想阿蘿在夢里夢見的究竟是誰。 是懷瑾? 他吐出一口濁氣,寬慰自己:阿蘿也沒接觸多少男人,夢見懷瑾是很合情合理的。 何況她自己也在發(fā)愁此事,可見她不愿意夢見。 而且也不一定是懷瑾。也許是書里面畫的那些男人呢? 他又想給自己一巴掌了。讓你給她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 他嘆息一聲,明明月余前他還是戰(zhàn)場上面只有戰(zhàn)事的將軍,怎么一回來就陷入兒女情長。 這比打仗難多了。 他這一聲嘆息落入王德貴的耳中,又是一陣為王爺委屈,“您看看,這才剛開始,您就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未眠長吁短嘆,若是以后還得了?” “您要是相信老奴,就……就早做打算吧。雖然說是順其自然,但也不得不做一些準(zhǔn)備?!?/br> 后路總是要留一條的。 “王爺,您總是要選一條對自己有利的路?!?/br> 齊觀南聽到這里才覺得不對,他皺眉:“什么?” 王德貴撲通一聲跪下去,直言道:“王爺!即便您要怪老奴,老奴也要說。太子殿下和五皇子之間,您可不能現(xiàn)在就確定選誰,這樣就太危險了,不如順其自然,您只巋然不動,認識也沒有辦法撼動您的地位?!?/br> “可無論結(jié)果如何,走到最后哪里有您的路。一個手持重兵的王爺,陛下能容得下你,可未來的君主可以嗎?” 齊觀南就笑了。 “我知曉了,快起來吧。” 原來是此事。 他舒出一口濁氣,“無妨,我心里有數(shù)的?!?/br> 不是知曉他愛慕阿蘿的事情就好。他這般的心思,目前還不愿意被別人知曉。 畢竟……阿蘿是他的晚輩。 他擺擺手,溫和道:“你下去吧,如今年歲大了,也別想這些,只好好的安度晚年?!?/br> 王德貴心情復(fù)雜走了。 ——王爺似乎沒有聽進去。 哎。 良將賢王若沒有死在外敵手里,而是死在自家人手上,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只是王爺還一味的沉淪在親情的網(wǎng)兜里,尚且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尾任人宰割的魚。 他情不自禁停下來,想跟王爺再說兩句,結(jié)果卻看見王爺嘴角含笑,眉目含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眉間眼里都帶著笑。 王德貴不由得悲從心來,嚎啕大哭:“王爺!老奴無用,竟不能喚醒你啊?!?/br> 齊觀南本是在慚愧羞愧心虛自己覬覦上阿蘿后,又忍不住細細回味了阿蘿這段日子湊到他身邊的樣子。 她可真軟。手也是軟的。軟綿綿的手在他的手上碰觸過一回—— 還沒來得及想太多,王德貴的哭聲就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 他向來是個如玉君子的模樣,即便剛剛已經(jīng)心思旖旎,眼睛里面有了點點難言的濕潤,心口堵得他酥酥麻麻,卻依舊面目溫和,如同神仙公子一般。 王德貴見王爺看向他的溫和面龐,沒忍住再次哭起來,“王爺,萬萬不可抱有僥幸之情?!?/br> 齊觀南:“……快些回去吧。” 這句話怎么聽都不是好寓意。 他擺擺手,“我還有事?!?/br> 還得見一見阿蘿,將她夢里的男人查出來。 作者有話說: 這本書會打直球哈。 本來也不長。 但不是下章。 要不你們月底再來看吧,月底就正文完結(jié)了。 更不快我心理壓力好大呀。 晚安晚安 第56章 是你,是你,就是你! 我們的春夢,男主人! 折皦玉對齊觀南的念頭一概不知。她只知道自己動心了。她不敢對任何人說。因為她不確定自己這份動心能維持多久。 這就讓她有些難過了——啊, 想殿下。 但不敢見殿下。 她不敢見他,他就主動來了。折思之親自招待的,笑著道:“王爺好久不曾來府上了,記得您之前愛吃廚子做的百香雞, 今兒個再試試?” 齊觀南:“也好?!?/br> 兩人坐在席面上, 折思之還讓人去叫折皦玉:“王爺來了, 好歹是長輩一般的,還是要來拜見?!?/br> 然后好笑一般對齊觀南道:“阿蘿最近也長大了, 知曉避嫌, 于是太子不去安王府,她便也不去了, 王爺可不要計較此事,姑娘家長大了就是如此。” 他道:“我正想為阿蘿重新找夫婿,不知道王爺可有什么推薦的人選?” 齊觀南聞言沉默了。 若不是他知曉折思之的性子,便要當(dāng)他已經(jīng)洞悉了自己的齷齪心思。但他觀折思之的模樣, 倒像是真心實意想要他做個媒人。 齊觀南:“……” 心里更堵了。 其實他也沒有多大吧?一口一個長輩, 好像他已經(jīng)四十五歲了。 不過他這一沉默,折思之是沒有領(lǐng)會到意思的。他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繼續(xù)道:“王爺, 下官聽聞今日早朝王相上書想要陛下賜婚你與王家三娘?” 齊觀南:“是,確有此事,但我已經(jīng)拒絕了。” 他可沒有對阿蘿三心二意。 折思之還是很為齊觀南著想的:“哎,王爺, 下官還是想勸勸您, 如今雖然不是海內(nèi)皆平的時候, 但也用不上您上陣殺敵了, 不若就趁著修養(yǎng)的時候, 先娶個媳婦,再納幾個側(cè)室,生十個八個小崽子出來,若是其中一個繼承了您的英武 ,您也算是后繼有人了,不然您這一身的天分沒能有人繼承,那就浪費了。” 他還不忘以自己舉例,“冠玉勤懇,卻天分不足,好在老天給了下官寰玉,如此出一個厲害的,我們家這國公府第也算是能再保三十年了?!?/br> 齊觀南淡淡笑,“是挺好的……阿蘿也很好,宛如天賜,猶如花神座下。” 提起這個折思之就不愿意岔開話題談齊觀南的事情了,馬上就說阿蘿有多好,“你是不知道她賺了多少銀子!王爺,您也是阿蘿的先生,咱們都是自家人,以后阿蘿的銀子還要孝敬您呢——哈哈哈哈哈,這可不是我說的,是阿蘿自己說的?!?/br> 齊觀南閉上了眼睛。 早知如此,就不該趁著折思之在的時候來。 他深吸一口氣,將“孝敬”這兩個字從腦海里面移開,這才道:“折將軍,先喝點酒吧。” 他親自給折思之倒酒,做的是晚輩的姿態(tài),折思之見了惶恐道:“王爺,您折煞下官了,下官來,下官來。” 齊觀南被按住手臂不好動,只能放下酒壺任由他來。 等兩人又喝了幾杯酒,折皦玉才姍姍來遲。折思之見了就道:“阿蘿,快點拜謝安王爺,他正要給你尋個好夫婿?!?/br> 折皦玉還沒坐下,便聽得心都碎了——其實最近幾日她一方面害怕自己只是暫時動心,以后會對殿下始亂終棄,一方面還琢磨著殿下會不會也喜歡她。 他依舊對她親昵,他沒有對外人這般過。他還會撫摸她的頭發(fā),蹲下來給她擦眼淚等等——這些事情其實也可以是愛慕她的表現(xiàn)嘛。 但她不敢問,怕問了兩人的感情就變味了。 可她的性子如今越發(fā)厲害了。殿下來之前還縮在屋子里面?zhèn)拇y,殿下來了之后,她頓時就有了一股想要當(dāng)面問問他的沖動。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總要試試的。 結(jié)果好嘛!她還沒問呢,就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殿下應(yīng)當(dāng)對她沒有愛慕之情的。要是有,哪里會給她選夫婿。 她呆呆的哦了一句,神游天外,甚至還想到了上輩子的殿下愛她有多深。 會不會是她上輩子其實也在無形中喜歡上了殿下,但她不知道,但殿下看出來了,所以在她臨死前故意說謊圓她的愿望? 這也太慘了。 她胡思亂想,這般想那般想,想著想著就被自家阿爹的“鐘鼓”聲喊回神了。 “阿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