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當(dāng)思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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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得意,“他們不都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大老粗嗎?這回我就讓他們瞧瞧我閨女!” 折寰玉卻道:“阿爹管他們做什么!” 說起這個她就生氣,“如今的人不重實(shí)務(wù),只一個個知道空談,再就是鉆研什么書法,琴棋書畫,探尋些花花草草,更有直接用家世搶了那些有才華之人官印卻從不去上值的,簡直是國之蠹蟲?!?/br> 她說到這里,又低頭對阿蘿道:“阿姐并不是說你鉆研花草不好,只是罵那些占了官位卻不肯做實(shí)事,整日里喝得酩酊大醉罵天下的人。” 折皦玉明白的。她家阿姐時不時就要罵幾句那群蠹蟲。 她點(diǎn)點(diǎn)頭,“將來我長大了,也會做點(diǎn)有用的事情?!?/br> 她想了想,道,“我種花出去賣,賣了銀子給吃不上飯的人施粥喝?!?/br> 折寰玉笑起來,“好,我們阿蘿也有大志向?!?/br> 折思之晚間就跟馮氏道,“寰玉雖好,卻太厲害了些。以后若是天下不明,她要抱憾終身的?!?/br> 馮氏也擔(dān)心這個呢,她道:“那你以后不要帶她去練兵了?拘著她開始學(xué)繡花?” 折思之:“這不行,她比冠玉厲害多了,教得好了,是員虎將?!?/br> 天下又不是沒有女將軍。如此亂世,有才能者居上,何必要壓抑住她的才能呢? 馮氏翻個身,“那就別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以前還擔(dān)心阿蘿在京都會受欺負(fù),但如今看,她自有她的福氣,一進(jìn)京都來就得了天底下三個最貴重的人青眼,往后還能差了?” 折思之就又忍不住得意,“琬玉雖然不顯,卻也乖巧,寰玉和阿蘿一文一武,實(shí)在是好,我以后出去不怕沒牛吹了?!?/br> 馮氏也忍不住笑起來,期待起將來的日子來。 …… 安王府里,齊觀南讓人帶著夢境里太監(jiān)的畫像下了蜀州。他認(rèn)真想過了,若不是在曲陵,應(yīng)該有很大的幾率在蜀州。 而后閉著眼睛睡覺,以圖能做個新夢。 許是念頭太深,還真夢見了。 他夢見自己騎著馬,穿著鎧甲,上面還沾染著鮮血。他的后頭跟著許多人,烏泱泱一片,像是剛打完仗一般。 他一路從城門外往城門里去,一路上哀鴻遍野,有人賣兒有人賣女,有人哭天喊地,有人暈倒在路邊上,直到進(jìn)了城里才好些。 “他”的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一直肅著臉,好像對這些司空見慣一樣。 直到進(jìn)了府,“他”取下鎧甲,換上了一件寬大的青色大袖,這才急匆匆的往小花園里走去。 那個公公又出現(xiàn)了。 他聽見自己叫他,“蕭元禮,阿蘿怎么樣了?” 太監(jiān)低聲道:“病還沒好,應(yīng)該是感染了風(fēng)寒。” “他”就又拔腿往里面走去。 太監(jiān)叫住他,“殿下,凈凈手再去吧?!?/br> “他”低頭一看,手上還有鮮血。 又去凈了手,再去的小屋前。 門開了。 一屋子全是花花草草的屋子里,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躺在床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伸出手比劃了一句話。 “他”就過去了,將她的手塞進(jìn)被子里,用手摸了摸她的頭,嘆息一聲,“阿蘿,怎么會病了?!?/br> 齊觀南睜開了眼睛。 他愣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才回過神來。 怎么會是阿蘿。 阿蘿將來跟著他去蜀州了嗎? 深更半夜,他又把那個會手語的奴才提了來,用手比劃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那奴才可憐巴巴的跪在地上,道:“是——殿下,你回來啦。” 齊觀南閉上了眼睛,他想,將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折家才會把阿蘿托付給他照料呢? 他嘆息一聲,總覺得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 但也不敢深想,與其深想,不如多睡幾個晚上。 他深吸一口氣,又在紙上寫上了蕭元禮三個字。 希望南下蜀州的人能找到他帶回來吧。 作者有話說: 我有三章存稿了。 都存在晚上9點(diǎn),這幾天到點(diǎn)來看就好。 晚安安感謝在2023-07-04 20:42:58~2023-07-05 21:37: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當(dāng)噠當(dāng) 15瓶;鐲灼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章 爭吵 殿下,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馮氏開始忙活起折家的宴席來。她帶著兩個女兒來曲陵,本就是要宴請家朋的,只是這個月沒有好日子,看了黃歷,請了和尚掐算,說是下月十五好,便定在了那日。 因著第一次宴客,也沒想請很多人,所以本是不忙的。結(jié)果這幾日太子和安王來了兩三次,孩子們再進(jìn)宮去一次,怕是有相熟的人家要問了,有些不相熟的人家也要比了。 她是個盡善盡美的性子,勢必要將宴席做到毫無遺漏,否則宴席上丟了臉面,得意變失意,那還得了?于是就開始腳不沾地四處指使著還不怎么聽話的奴仆們忙東忙西。 她一忙起來,折皦玉便看不見她的人了。阿兄和阿姐又去了郊外,她便帶著琬玉在榻上做毽子。 昨晚小阿姐憂心國事,憂著憂著就談到遇見敵寇后逃跑的事情,然后看著她的小身板嘆氣,早上便吩咐春草要盯著她踢毽子。 春草笑起來,“要重新做一個,咱們家沒有現(xiàn)成的毽子?!?/br> 折寰玉:“那就做一個吧,我回來的時候要看見阿蘿和琬玉會踢了?!?/br> 所以不僅是她要踢毽子,連琬玉也要的。小阿姐做壞事也一碗水端平,從不偏心哪一個。折皦玉嘆息一聲,覺得她以后肯定能成為人人都害怕的大將軍。 等把毽子做好了,她帶著琬玉踢。她是會的,琬玉卻不會,畢竟人還小呢,歪歪扭扭的踢,一個不小心就坐在了地上,然后歪著頭朝折皦玉笑,“啊,二jiejie,我跌倒了。” 折皦玉一顆心就柔化了。琬玉實(shí)在是可愛。她過去扶人,學(xué)著阿姐的口吻對她說,“跌倒了要自己爬起來?!?/br> 如今她竟然也是做阿姐的人了。 結(jié)果琬玉半天沒爬起來。折皦玉就去扶她,當(dāng)然沒扶起來,兩個人還都跌在了地上。 折琬玉呼呼的又笑起來,折皦玉努力翻個身起來,正要去抱她,就見外頭傳來了尖叫聲。 她那位熱衷于哭嚎和譏諷人的祖母又來了。 折老夫人一眼就看見了在地上的小孫女!她哭著進(jìn)門,推開春草,又一把丟開折皦玉,一味的將琬玉抱起來,開始嚎哭不已。 折皦玉被摔在一邊,又被驚呼一聲的春草抱起,頭暈?zāi)啃g,還是下意識的喃喃出聲:“我可憐的琬玉啊——” 果然,下一瞬間,折老夫人已經(jīng)哭喊開了,“我可憐的琬玉啊,可憐祖母沒用——” 春草:“……” 她心疼的問自家小主子,“姑娘,可曾摔著?” 折皦玉搖搖頭,“不曾?!?/br> 就那么輕輕一摔而已,不值當(dāng)什么。 春草總算松了一口氣。老夫人推她,她不敢反抗,只能摔在地上,但誰也不曾料到老夫人竟然還敢摔姑娘。這可是她的親孫女。 她氣得很,又是個奴婢,只能忍著哭意朝外面點(diǎn)點(diǎn)頭,就有小丫頭去叫馮氏了。 折琬玉被祖母抱在懷里哭,明顯是被嚇住了。她呆呆的看著折皦玉,有些緊張的憋紅了眼睛,又不敢說什么。 折皦玉看在眼里,皺眉想了想,過去扯折老夫人的袖子,“祖母,你眼淚太多,把三meimei的衣裳都打濕了。” 折老夫人正哭得起勁,甩開她的手,“多事精!” 折皦玉嘆息,她覺得祖母也許并不是寵愛琬玉,不然人都嚇成這樣了,她還只顧自己哭。 她踮起腳,拿出帕子給祖母擦了擦嘴巴,“那你別掉口水在她身上,臟的呀。” 折老夫人怒目而對,“好啊!好?。”疽詾槭莻€小啞巴,如今看口齒這般惡臭,還是做個啞巴吧!” 折皦玉一點(diǎn)也不生氣。她已經(jīng)不是啞巴了。但她覺得祖母真是好過分的,她以后長大了也不會孝順祖母。 種出花來了,也不給祖母送。她還要告狀。 馮氏來得很快,立刻就將琬玉搶過去抱在了懷里,叫人拿來衣裳給她換,而后罵道:“母親何必要為難孩子,見我不順眼,便叫你兒子與我和離,往后多年,我自有娘家照應(yīng)?!?/br> 又叫貼身婆子,“去,去拿筆墨紙硯來,我要叫我阿兄來接我。” 折皦玉還是第一次見到阿娘這般氣勢大,都有些看呆了。再去看折老夫人,只見她遇強(qiáng)則弱,很快就敗下陣來,弱弱的道:“你胡說些什么,安平將軍正在打仗呢,哪里就能來接你了?!?/br> 馮氏:“那就讓我父親來,讓我二弟來!” 折老夫人就更加不敢吭聲了——馮氏的爹和二弟都是將軍。 她還是貪念兒媳婦家世的。 她這幾年在曲陵閉門不出,不敢出去交際,就是知曉自己的家世出身,若是要給兒子續(xù)娶,好門第是看不上她家的,但是差門第的她也不愿意要。 馮氏雖然不合她心意,卻家里有權(quán),于兒子是助力。 她便憋著氣,干巴巴的想了半天,然后才回過味來,“不對啊——是皦玉先推了琬玉!” 而后又胡攪蠻纏起來。 折琬玉終于嚇得大哭起來,馮氏心力交瘁,便顧不得許多了,連忙哄她,折皦玉不吭不聲站在一邊,也不說話,這官司直等到折思之回來還在吵。 折思之左右為難,折寰玉一拍巴掌,大怒道:“阿蘿,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有阿姐在呢!” 折皦玉立馬告狀,“阿姐,祖母推我!我摔在地上了!好痛!” 她之前也經(jīng)常跟殿下告狀的,很懂得拿捏氣勢。只是長大后便沒人能在蜀王府欺負(fù)她了,告狀的力度有些拿捏不到位,顯得她沒有那般的可憐。 但她還是懂告狀的,過去握住折思之的手,“阿爹,祖母說我是小啞巴!她讓我做啞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