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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早死反派 第79節(jié)

    嬋嬋牽著茵茵的手蹲到女人面前,捏捏茵茵的手讓茵茵來。

    茵茵:“有野心沒有錯,你錯在方法不當?!?/br>
    嬋嬋給茵茵鼓掌,對!就是這樣。

    茵茵:“你的行為說白了其實是想不勞而獲?!?/br>
    嬋嬋:“沒錯!”

    茵茵翻開她的計劃書,尋找一圈道:“距離這里最近的明峰縣在一年后開機械加工廠,你要是想找一份能夠?qū)崿F(xiàn)野心的工作,可以提前準備一年,到時候你可以憑能力進去。工廠里的職位提升方法明確,你要是能吃苦耐勞,也能從職員一步步爬到廠長。廠長就厲害了,在北疆比三品大官還受人愛戴。當然爬到廠長的過程不容易,需要懂技術(shù),還需要懂管理,也要彎下腰虛心求學。但即使彎下腰,那脊梁骨也沒折?!?/br>
    嬋嬋:“沒折!能夠虛心求學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br>
    茵茵:“你好好想一下給你,雖然比你攀龍附鳳的難度系數(shù)高,但一旦成功,就是光宗耀祖的?!?/br>
    嬋嬋:“一個當小妾受人欺壓,一個受些磨難成為珍珠?!?/br>
    茵茵:“看在你護了身邊小丫頭周全的份上,我們給你提供了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br>
    “你要抓住呀,機會難得?!蹦搪暷虤庥终Z重心長。

    女人怔怔地看著兩人,“為什么?”

    茵茵和嬋嬋萌噠噠地歪頭,方向?qū)ΨQ,撞頭了。

    女人噗嗤一笑,不問了,她自己去尋找答案。

    項良扛著竹筍從竹林回來,四周張望,沒有看見那女人,“人呢?”

    格依:“走了。”

    項良:“我才挖了兩個竹筍,她就走了?誰干的?”

    格依:“嬋嬋和茵茵。”

    項良明了,其他人出手都是那對方的人命威脅,這兩小只出手都是撬動心靈。不得不說,這女人不怕死,其他人恐怕只能殺了她,也只有這兩小只能勸動。

    項良對嬋嬋說:“她纏你哥哥。”

    項良再對茵茵說:“她圖謀不軌?!?/br>
    項良真心求問:“你們?yōu)槭裁磳λ敲春???/br>
    茵茵:“風月巷里的女人都受過她的恩惠?!?/br>
    項良:“這是手段,我的手下也都受過我的恩惠?!?/br>
    嬋嬋:“她不壞?!?/br>
    項良嘖嘖兩聲,接過全丞洗干凈的竹筍,利索地剝皮。

    項良感慨:“咱們這支隊伍啊,沒我不行?!?/br>
    嬋嬋真誠點頭,五國一大半都是他給拿下來的。

    項良看到嬋嬋點頭,心里開了花,一本正經(jīng):“我給你們打下了天下,你們要守好天下才能對得起我的付出。”

    以后rou眼可見的辛苦,嬋嬋不想點頭,戳一戳茵茵的胳膊。

    茵茵也不想點頭,項良的每一次正經(jīng)都意味著前面有大坑讓她們跳。

    不跳!

    茵茵牽著嬋嬋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不接話茬。

    項良遺憾,茵茵大了,不好騙了。

    車隊里人多,在野外要用大鍋做飯,不是個輕松的活兒。為了鍛煉野外帶隊求生能力,隊伍里的小孩輪流來做飯。

    這兩天輪到湘湘了,項良被使喚的腳不沾地,當他看到meimei想把他辛辛苦苦挖的竹筍直接扔進鍋里水煮時,他忍不了,擔起了整支隊伍的大廚。他不知道茵茵她們的求生能力有沒有鍛煉出來,他的廚藝鍛煉出來了。

    茵茵看起來特別真誠:“你是五國統(tǒng)一的大功臣呢,怎么能讓你cao勞呢?”

    項良手上切著野菜,瞟一眼茵茵,“假惺惺?!?/br>
    茵茵:“沒說假話,是真的?!?/br>
    剛才的確是假的,可是看到籃子里的雞蛋,她突然想吃井象做的烤雞蛋了,他在做飯上有很大的天賦。

    項良知道這句話是真的,但他才不會讓出去。自從他成為大廚后,他深刻認識到吃人嘴短這句話,可以這么說,他在隊伍里的地位已經(jīng)和嬋嬋相媲美了。

    非常討厭做飯的格依可以每天夸項良一百句,“在我心里,你和嬋嬋哥哥一樣優(yōu)秀了?!?/br>
    項良看向自個親妹。

    湘湘:“不換哥哥?!?/br>
    這句話差點感動哭項良,在他這里,meimei這句話頂了所有。

    誰也別搶他的大鐵鍋!

    以前不擅長廚藝,現(xiàn)在可以擅長!

    項良:“新學了一招,鐵鍋燉大鵝,晚上吃?!?/br>
    “好!”還想什么烤雞蛋,都飛了。

    嬋嬋也饞這一口,蹲在鍋前,聞著味吃野菜粥。

    “嬋嬋好可憐?!毕嫦嬉豢谝粋€鵝腿。

    “嬋嬋太慘了?!币鹨饟尩阶詈笠粋€鵝腿,一口下去,滿臉滿足。

    “嬋嬋付出太多了。”長公主不喜歡鵝腿,沒有搶,只一個勁地吃rou湯燉出來的菜,帶著rou味的菜好吃死了。

    不能吃rou也不能喝rou湯不然會肚子疼的嬋嬋扁嘴,慢吞吞地走過去,生無可戀地躺在大樹根上。

    前世她多愛吃rou呀,用她最愛的事情換了金手指這件事也沒人通知她,如果提前通知了,她會猛吃rou,爭取吃膩?,F(xiàn)在不能吃rou也不能喝rou湯,快饞哭她了。

    嬋嬋來找大樹說話,不是來抱怨的,她不會去抱怨,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幸福了,她就是想問一問,是不是所有擁有植物溝通能力的人都不可以吃rou。

    如果只有她不能吃,她坦然接受,她一直都知道有付出不一定有收獲,有收獲一定有付出。金手指是她的收獲,那么用吃rou來作為她的付出其實已經(jīng)是對她的偏愛了。

    如果都不能吃rou,那為什么呢?妖精吃rou,鬼怪吃rou,神仙也吃rou呀,她老家過年的時候還用rou餃子供奉神仙呢。

    “問出結(jié)果了嗎?”穆月笑著抱起嬋嬋回車廂洗漱。

    “柳樹jiejie嫌小孩子們太吵,提前沉睡了?!眿葖葒@了一口小奶氣,又枕著哥哥的的肩膀下想了想,片刻后咯咯地笑出了聲,“哥哥不吃rou,嬋嬋也不吃rou,哥嬋嬋和哥哥一樣,真好?!?/br>
    穆月愣了愣,抱緊了meimei。

    村落炊煙起,孩童笑鬧一哄而散,聞著味回了家。夜月落,燭光星星點點,慢慢寂靜,偶有狗吠。

    穆月抱著沉睡的meimei,站在高處靜靜地看著,心安寧。

    長公主走過來,陪著他,默默地看了許久。

    下山的路上,長公主牽著穆月的腰封,小心地看著腳下的路,不是怕自己摔,而是怕穆月摔。她摔了不要緊,反正她丑她漂亮,穆月都喜歡她。穆月摔也沒關(guān)系,就是摔破相了,在她這里也是最美的人。她怕穆月摔了她的心尖尖嬋嬋。

    長公主直白:“你不要摔了我的心尖尖,說實在的,現(xiàn)在在我心里,嬋嬋最重要,你都得往后排。”

    果然如長公主所料,穆月非但沒有生氣,還笑著親了她一口。

    項良瞧著一幕,對格依小聲道:“穆月有病,大病。沒了嬋嬋,他一天都活不下去。”

    事關(guān)嬋嬋和嬋嬋哥哥的壞話,他不在茵茵和meimei面前說,只對懶得告狀的格依說。

    格依已經(jīng)把今日的話量說完了,懶懶地躺在草堆里,不說話。

    項良:“你陪我聊,明天我替你宣傳?!?/br>
    格依轉(zhuǎn)身,陪聊,“這是心病,你們都有?!?/br>
    項良:“你說婉娉和金奴有心病,我還信,我和湘湘怎么就有心病了?”

    “你對火有不正常的畏懼?!备褚揽粗椓嫉哪樕?,試探地問道,“你為什么怕火?”

    項良開玩笑似地嬉皮笑臉道:“meimei玩火,被我看見了,發(fā)現(xiàn)大火這東西,能燒掉一切。”

    格依閉嘴了。

    人不是想懶就能懶的,人得足夠聰明才能心安理得地懶。她懶的心安理得便是因為她聰明。她聰明地知道項良的哪些話是假的哪些話是真的。這個話題太沉了,她不想繼續(xù)了,容易影響心情,心情不好即使睡著了也做不了好夢。

    格依不想繼續(xù)話題了,可項良還想繼續(xù)。

    項良:“怕火不是大事,有了敬畏心才不會玩火自焚,這不算心病。你說說湘湘有什么心???”如果說湘湘以前有心病,他是信的,說湘湘現(xiàn)在有心病,那不可能。

    格依琢磨了語言,“湘湘討厭男人?!?/br>
    項良:“的確,可也不是心病,男人都不是好東西?!?/br>
    對這樣一句把自己都罵進去的話,他沒覺的有啥,他承認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格依稍微補充了一下:“湘湘不討厭嬋嬋哥哥?!?/br>
    項良點頭,“他不算男人?!蹦情L相,漂亮的不像男人。

    在項良這里,這句話不是罵人,男人、女人、嬋嬋、穆月、湘湘,這是五種分類。

    格依:“我猜湘湘以后不會結(jié)婚生孩子?!?/br>
    項良:“小事,她有嬋嬋,活得開心就妥了,不用循規(guī)蹈矩。”

    格依散漫的眼神凝聚,定定地看了項良好一會,暮然一笑,“你也是好哥哥?!?/br>
    項良沒有驕傲,只有震驚后的自怨自憐,“你現(xiàn)在才知道嗎?我要不是好哥哥,我會把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產(chǎn)拱手讓人,我要不是好哥哥,我會嘔心瀝血地統(tǒng)一五國。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meimei?!?/br>
    格依閉眼,徹底不想說話了,即使后天替她宣傳,她也不想聊天了。

    項良那根草戳格依的臉,“再說說其他人?!?/br>
    格依閉著眼睛,快速總結(jié)話題:“沒有嬋嬋,你們都有大病,有了嬋嬋,你們的病不算病?!?/br>
    這句話在項良的腦子里竄來竄去,他看看給嬋嬋抓蛇玩的meimei,看看給嬋嬋擦臉的穆月,看看給嬋嬋做彩色賬本的茵茵,看看給嬋嬋設(shè)計健身cao的金奴,再看看給嬋嬋梳理縣志的婉娉,腦子一片清明愉悅。

    嬋嬋似乎什么都沒有做,又似乎做了一切。

    黑夜已經(jīng)過去,太陽正在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