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早死反派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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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嬋嬋不用怕的,北疆再變壞也不會壞到哪里去了?!?/br> 他們的話讓嬋嬋慢慢放松,奶聲奶氣地讓哥哥寫下一條條的律法。 這些律法都牢牢地記在她的腦子,即使她生病時忘記了許多這本書的劇情,她也記得這些律法。這些律法是她為了舍友的畢業(yè)論文參加陪審團討論時舍友的導師和法學院院長的爭辯和補充,她記得導師和院長都支持的一句話,人可以從道德上分出三六九等,高尚的,卑鄙的,律法上不可以。 念完律法,嬋嬋的小腦瓜清空了大半,身體能量都耗光了,睡了好長時間,到了計劃好的家訪時間,被哥哥抱著過去,誰也沒叫醒她。家訪時,都是茵茵這個喜歡說話的社牛小喇叭在叭叭叭地嘮家常,嘮過癮了關系熱乎了再登記信息,小太子和長公主偶爾補充。嬋嬋全程都是一個吉祥物,不需要說話,被家訪的人看見嬋嬋就高興的手舞足蹈了。 嬋嬋中途醒了一次,認識到自己的唯一作用,安心地繼續(xù)睡覺。 家訪了兩戶,回到小縣衙,茵茵把登記北疆戶籍信息的小本本鎖入箱子里,拿著嬋嬋哥哥給她吃的小餅干走到井象身后,踢一踢他的屁股,“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了,悟了嗎?” 井象沒有在思考,他正在痛痛快快地吃烤羊腿,被茵茵踢了屁股也不生氣,從羊腿上撕下來一大塊rou給她,“我悟了。” 茵茵沒有接羊rou,嚴厲:“羊rou哪來的?” 井象:“不是偷的,暗衛(wèi)花自己錢向小滿滿買的。” 茵茵一秒變臉,笑瞇瞇地接過羊rou,一口小餅干一口羊rou,好不愜意。 茵茵:“你悟了什么?” 井象:“所有人都盼著嬋嬋做女皇,她是眾望所歸?!?/br> 茵茵用力點頭。 井象:“我想了個能夠完美解決所有難題的方法。” 茵茵疑惑地看著他,她都不知道他有什么難題。 井象:“我喜歡北疆,不希望北海和北疆打仗?!?/br> 茵茵:“我也不喜歡打仗?!贝蛘袒ㄥX太多。 井象:“嬋嬋比我小,我可以讓嬋嬋等一等我,等我繼承北海皇位后我把皇位給嬋嬋,到時候北海和北疆都是嬋嬋的地盤,不用打仗了?!?/br> 茵茵沒有覺得哪里不對,點頭:“可以?!?/br> 北海暗衛(wèi):…… 北海暗衛(wèi):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第69章 自己讓自己悟了的井象, 更加積極地融入北疆,以前是因為環(huán)境所迫,有意地克制和束縛自己的行為, 當他從內心深處更加貼近北疆時, 他的所有行為發(fā)自真心。 井象不再是北?;首印?/br> 井象是北疆人。 日日跟著小主子的暗衛(wèi), 也被北疆的風腌入味, 成了不遜色小主子的北疆人。在茵茵急缺人手,喊他們出來時, 他們只猶豫了十秒就從了, 快快樂樂地跳出來, 站在茵茵面前聽指揮。 茵茵自信道:“你們早晚要在北疆定居, 趁著年輕有力氣多干點活積累原始資金, 格依部落的年輕人都在北疆買了房, 你們不想買一套冬暖夏涼敞亮實用房娶媳婦生娃娃嗎?你們想一想, 你們要是有一個嬋嬋一樣的可愛女兒, 舍得女兒受委屈?” 毫無疑問,他們羨慕格依部落有房青年, 他們也不舍得自己的可愛女兒受委屈。 必須攢錢買房,還要買大的,買好的,買離小縣衙近的。 暗衛(wèi)長在外面完成任務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下沒有守在小縣衙里保護小主子, 也沒有聚集在一塊, 四分五裂地在北疆不同地方工作, 還是不可或缺的骨干。 暗衛(wèi)長:…… 他理解, 也接受,就是不知道女皇能不能接受。 女皇聽完暗衛(wèi)長的話, 忍俊不禁,“這算叛變嗎?” 女相聽到女皇打趣的話,提起的一口氣緩緩呼出,笑道:“這要問暗衛(wèi)長了?!?/br> 兩人同時看向暗衛(wèi)長,皆是一臉戲謔。 暗衛(wèi)長從業(yè)幾十年,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他們沒有泄漏北海的信息,茵茵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不是純純粹粹的背叛,可他們確實心向北疆了。 暗衛(wèi)長琢磨了下措詞道:“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叛變?!?/br> 女皇和女相靜了靜,同時大笑,“傳統(tǒng)意義上?”這個詞,北??蓻]有。 暗衛(wèi)長驟然意識到了這一點,跪地認錯。 女皇擺擺手,笑道:“無礙。” 暗衛(wèi)長收到順其自然的命令,當夜離開北海前往北疆。既然女皇不在意,那他也起個北疆特色的匿名在北疆購置一處房產(chǎn)。北疆人起名字都圍繞著嬋嬋,他的手下都是簡單明了地取同音“蟬”,再在前面加個排行,一蟬,二蟬,三蟬等等,數(shù)字也不是按照實力排的,畢竟實力排行一直在變,這個名字是要定居養(yǎng)老的,他們按照運氣來排。他們沒有忘記他,把“三蟬”這個名字留給了他。 暗衛(wèi)長離開后,女相沒有多余的試探,簡單直白地詢問女皇對小皇子的安排。 女皇:“井象在我們身邊耳聞目睹,不是蠢孩子?!?/br> 女相點頭:“他在信上的言語也證明了這一點?!?/br> 女皇:“也許受茵茵和武國小太子的影響,他的成長速度超過了我的預期。他在離開北海前和我說了很多雄心壯志的話。這些話讓我意識到,我給他請錯了老師,他的心高高在上愚蠢傲慢?!?/br> 女相:“現(xiàn)在您不用擔心這一點了?!?/br> 女皇:“咱們只做咱們這一朝的事情,順其自然?!?/br> 女相知曉了女皇的選擇。 北海在四國之中隱隱稱大,可北海的內部矛盾不比內亂的東巖少。邊境持續(xù)僵持,五國混戰(zhàn)不在她們這一代。她們多慮無用,只是杞人憂天。她們現(xiàn)如今貿然地做出選擇不如讓井象自己做出選擇。 汴都,武皇收到meimei和兒子的信,大笑著看完再遞給軍師和李先生看。 武皇:“有一個明主,天下大一統(tǒng)便是大勢所趨?!?/br> 軍師潑冷水:“就怕同時出現(xiàn)一群明主,爭搶不斷,百姓更苦。” 李先生:“即便沒有爭搶,百姓的日子也沒好到哪里。” 武皇知道許多軍師和李先生不知道的事情,有些是他meimei和兒子寫密信告訴他,有些是嬋嬋親自寫信告訴他的。別管其他人如何否定一個兩歲女娃娃當皇帝的荒唐,他產(chǎn)生了這個想法后就止不住了。 武皇笑得一臉蕩漾:“說不定哪一天我真就娶到北海女皇?!?/br> 軍師驚訝:“不是入贅?” 武皇及時改正:“說不定哪一天我能入贅給北海女皇。” 李先生:“我見過了北海女皇,略眼熟?!?/br> 軍師:“何止眼熟?!?/br> 兩人在武皇第一次說入贅時只以為武皇口嗨而已,就像他吹牛嬋嬋會在十年內統(tǒng)一五國。他們去了北海一趟回來,想法有些變了。北海女皇和武皇掛在寢宮墻上的畫像一模一樣。 軍師突破想象極限地大膽猜測:“小太子的親生母親是北海女皇,小太子和井象是親兄弟?!?/br> 武皇和李先生震驚地看著他。 武皇緩緩驚嘆了一聲:“哇哦——” 李先生慢吞吞地搖晃一下扇子。 軍師:“難道不是?” 武皇:“不是。” 軍師:“那墻上的畫。” 武皇:“妹夫眼里的meimei,美吧?!?/br> 軍師:…… 李先生忍不住了,嘎嘎嘎笑,笑的六親不認肆無忌憚。 軍師絕不承認自己臉盲,“哪里像長公主了?” 武皇:“圓溜溜的眼睛,圓嘟嘟的臉蛋?!?/br> 軍師:“那額頭上的美人尖,眼角的美人痣,修長的身型呢?”長公主可沒有這些。 武皇:“meimei要求的局部修飾。” 李先生爆發(fā)出更狂放的笑聲。 武皇琢磨了下軍師的話,琢磨出了點味兒,“北海女皇和我meimei一樣好看?” 軍師:“不?!北焙E时乳L公主好看。 武皇一臉的了然,“丑點也沒關系,我也不好看,還是配的。” 吐槽點太多,軍師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 李先生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正經(jīng)八百拍一下龍屁,“您有底子,刮了胡子,還是能靠臉入贅的。” 武皇捧臉,“我也就是謙虛一下,屈就一下北海女皇,我知道我長得好。我meimei長的這般好,我們同父同母,沒道理我丑?!?/br> 軍師突然不想說話了。 軍師不說話了。 他也不知道武皇是從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大概就是蝌蚪變青蛙,每天變一點,積少成多,最終變態(tài)了。 在他跟著武皇帶兵回汴都時,武皇還是個腦子和審美雙雙正常的人,還會嫌棄meimei粗魯兒子黑胖,至于現(xiàn)在,呵呵。 武皇再看一眼meimei的信,“你們說我現(xiàn)在向北海女皇要育兒費,能成不?” 軍師閉目養(yǎng)神。 他成長了,聽到武皇這些話時他沒生氣,甚至好奇北海女皇看到武皇要育兒費時的心情。登徒子耍流氓是勾勾下巴,武皇耍流氓是要育兒費。如此清新脫俗的武皇,一定能引起北海女皇的注意。 李先生不僅不生氣了,還融入了瘋狂世界,攛掇武皇:“你可以給北海女皇寫信試著要一要,說不能北海女皇欣慰兒子的成長就大方地給了,就是不給,這信來來往往不就有了感情?!?/br> 武皇趁著小雪雪還沒有離開,立刻給北海女皇寫信。為了表示真誠,他準確地描述了自己的身高體重,用的是北海女皇見過的軍師,比如他比軍師高一個頭,腿比軍師長,肩膀比軍師寬,背比軍師厚,腰比軍師細,頭發(fā)比軍師黑。 軍師:…… 軍師沒別的情緒,只想撕掉這封確實是實事求是但傷他自尊心的信。 李先生決定晚上回臥室后默寫下來這封信留給后人當樂子。 北疆,茵茵開著布牙子爺爺發(fā)明的小車,笑咯咯地圍著嬋嬋轉圈。 “嬋嬋,布牙子爺爺看完《好好活》了,給嬋嬋做的。布牙子爺爺說,書里的人有的,咱們嬋嬋也得有?!?/br> 嬋嬋趴在哥哥肩膀上呆呆地看著小車,小車都被他們用心地做成了可愛的小兔子模樣。 茵茵從車上跳下來,她試開一圈了,很安全,沒有扎手的毛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