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早死反派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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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周圍歡聲笑語, 井象獨(dú)自悲傷。 他一人帶倆,頭上窩著一個,肚子孵著一個。 茵茵看著窩在頭上的小飯飯, 眼眶逐漸變紅, “你讓我們骨rou分離。” 井象痛苦, 躺在羊毛上, 鼓著肚子,生無可戀。 嬋嬋被哥哥抱到了最佳吃瓜視角, 慢慢地吃著小甜餅, 眉眼彎彎。 井象:“我想回家?!?/br> 隱在暗處的人舉棋不定, 他們已把小皇子被茵茵逼著孵蛋的委屈帶回皇宮了, 女皇還沒有下命令, 要不, 他們先把小皇子救出來? “我的小飯飯。”眼淚一滴滴地從茵茵的眼角滾落, 哽咽, “你躲到哪里,小雪雪都能找到小飯飯, 除非你拋棄自己的骨rou。” 井象虛弱無力:“什么骨rou不骨rou的,你別這么說,一只雪雕而已?!?/br> 項(xiàng)良猛然看向茵茵,眼睛驚恐,緊緊地捂住耳朵。 嬋嬋的小耳朵也被哥哥捂住了。 哭聲炸裂, “你不愛小飯飯——” 所有人看向了井象, 靜靜的, 譴責(zé)的。 項(xiàng)良瞪向井象, 在滂沱的哭聲里,裝模作樣地訓(xùn)斥井象, “你知道世界上最難過的事是什么嗎?你愛的人愛上了別人,別人卻不知道珍惜。” “對不起!別哭了!我會對小飯飯好!” 在北?;蕦m寧愿挨扳子也絕不會道歉的井象,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說對不起了。他高貴的皇子骨被架在火上燒了一回又一回,小錘子輕輕一敲,碎成了骨灰。 茵茵含淚控訴:“小飯飯是我的寶寶,我放在心坎上疼愛的,你卻只是對它好,沒有真心不是愛!” 嬋嬋悄悄點(diǎn)頭,小聲拱火,“對~” 穆月忍俊不禁,捏捏meimei的小揪揪。 長公主托著下巴,癡迷地看著自家駙馬。同樣的月亮,北疆的月亮就是比汴都的美。她家駙馬還是在meimei身邊最美。 此刻,項(xiàng)良特別慶幸自己不是小飯飯第一眼看到的人,茵茵有點(diǎn)可憐,井象更可憐。井象冤枉啊,他只是好奇地過來看了一眼,就被小飯飯一眼鐘情了。嘿嘿,幸虧不是他。 格依笑嘻嘻地看戲,還“好心”地給井象出謀劃策:“你得賠茵茵?!?/br> 井象氣若游絲:“肚子里懷著一個呢。” 格依:“這不行,這就像你喜歡一個姑娘,姑娘跟人跑了,她爹娘說再生一個給你,你能愿意?” 井象再次轉(zhuǎn)頭對茵茵真摯道歉。 嬋嬋支起了小耳朵,笑瞇瞇地等格依使壞。 “我有辦法?!彼腥说哪抗舛季奂^來了,雷彈也預(yù)埋好了,格依點(diǎn)火,“你得把自己賠給茵茵,這樣小飯飯是你的,你是茵茵的,小飯飯還是茵茵的?!?/br> 項(xiàng)良:“邏輯通順有道理!” 嬋嬋捂著嘴巴笑。 沒了皇子金貴骨的井象已經(jīng)充分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他轉(zhuǎn)的,他只是幸運(yùn)地生在皇宮里而已,現(xiàn)在的他猶如那堆發(fā)黃的羊毛,特便宜。 井象從腰上解開他身上最貴的羊皮腰帶,塞茵茵手里,“拿好,以后我是你的了,小飯飯也還是你的。” 茵茵淚汪汪:“你和湘湘哥哥一樣,不聽話,我不要。” 項(xiàng)良揣手,微笑,“對,我不聽話了,讓meimei愁壞了。” 一直隱身似的全丞驕傲道:“我們?nèi)Χ嗖柯涞哪腥俗盥犗眿D的話?!?/br> 全摩多部落的男人在外面轟轟烈烈,回到家都得聽媳婦的。這是整個北海都知道的事情,就像他們知道全摩多部落的男人常年在外不顧家一樣。這也是男人常年不在家也有女人愿意嫁給他們的原因。一個女人若是吃苦耐勞性格堅(jiān)韌能夠撐起一個家,嫁給全摩多部落的男人比嫁給任何人都舒心。性子剛直不愿意關(guān)在院子里也不愿意曲意逢迎的女人,會千里迢迢地來全摩多部落嫁人。上百年的篩選下,全摩多部落的女人很強(qiáng),非常強(qiáng)。 茵茵不哭了,看向項(xiàng)良:“你去全摩多部落做生意的時候帶上我?!?/br> 項(xiàng)良:“那不行,北疆離不開你。” 項(xiàng)良真心想哄人開心時沒有不成功的。一句拒絕的話卻讓茵茵笑開了花。 長公主告訴嬋嬋:“軍師母親來自全摩多部落,軍師親口告訴我的?!?/br> 軍師變了,以前軍師怕哥哥,諱莫如深避之不及,現(xiàn)在軍師不怕哥哥了,侃侃而談引以為傲。 長公主拆開軍師寫給她的信給嬋嬋看,“他不想跟著哥哥了,向我毛遂自薦,把自己交代的清清楚楚?!?/br> 小太子小聲告訴嬋嬋:“父皇不想當(dāng)皇帝了,想讓姑姑暫時當(dāng)一陣的女皇等我長大,軍師和李先生也想開了不攔了?!?/br> 嬋嬋不驚訝,在書里武皇被男主的熱武器打成重傷,彌留之際把皇位傳給了長公主,可惜冷兵器時代遇見成熟的熱武器,沒有絲毫勝算,長公主無法保住皇位。 東巖小皇女湘湘:“現(xiàn)在換皇帝,會破壞汴都平衡。” 長公主:“哥哥壓力大,只是說說而已?!?/br> 小太子:不是,父皇真的不想當(dāng)皇帝。 長公主和小皇女趴一塊,肩膀挨著肩膀,低著頭嘀嘀咕咕了好一陣,結(jié)盟。 嬋嬋做小見證人,蓋上了所有的章。 在嬋嬋從她的小木箱里拿出一個個的印章時,井象和全丞瞪圓了眼睛。 井象:“為什么武國玉璽在這里?” 小太子:“父皇給姑姑了,姑姑給嬋嬋了?!?/br> 井象:“這么隨意?” 小太子:“越富有越怕死,把刀子架到脖子上比什么都管用?!痹阢甓迹癍t沒有權(quán)威,虎符比玉璽管用。 眼見著東巖小皇女和武國長公主結(jié)盟,井象有了危機(jī)感,想要加入結(jié)盟隊(duì)伍,小皇女和長公主不想帶他玩。 項(xiàng)良代meimei發(fā)言:“你還欠茵茵一個小飯飯?!?/br> 格依:“他把自己賠給茵茵了?!?/br> 茵茵急聲:“我還沒答應(yīng)要他?!?/br> 皇子的金貴骨灰,揚(yáng)了。 第64章 朵朵飽云, 座座豐倉。 將軍打開所有的糧倉大門,用北疆的所有底氣歡迎他們。 一張張腐葉下霉菌斑斑的臉,落下一行行淚, 搖搖欲墜的心石長出了新芽。 他們不是汴都的匠人, 他們是爬過一道道死關(guān)的人鬼。曾經(jīng), 饑餓讓他們失魂, 病痛讓他們失魄,他們渴求的曙光遙不可及。曾經(jīng), 他們看著車隊(duì)的森森白骨, 死尸般木木呆呆地跟著。此刻, 曙光輕輕降落, 撫摸他們的眼睛, 溫暖他們的心。他們仰望神的恩賜, 心種萌芽, 魂魄歸位, 涅槃重生,名為“人”。 將軍紅著眼眶, 大步走到嬋嬋面前,“我們北疆不負(fù)使命,百萬噸糧倉七十七座!” 他知曉長公主和小太子在隊(duì)伍里,這些話他應(yīng)該對著正統(tǒng)皇子皇女說,然而他說不出來, 在他知曉了汴都的奢靡后, 在他知曉了北疆外百姓的悲苦后, 在嬋嬋留下的土疙瘩豐滿了所有糧倉后, 在北疆有了笑聲后。 長公主翻看北疆軍十年志,看見了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 看見了北疆軍的十年絕望。 長公主翻看北疆軍二十年志,拳頭漸漸攥緊。從汴都到北疆的軍需竟不足百分之一,層層剝削,官官相護(hù)。 長公主深呼吸再吐氣,再深呼吸,猛然睜開眼睛,囚在骨血中的兀鷲破籠而出,純稚的雙眼染上血腥的兇厲。 她把證據(jù)一一裝入信封,只給哥哥寫了一個字——?dú)ⅲ?/br> 小太子和茵茵坐在門檻上,捧著臉蛋看氣洶洶的長公主,一個來書房完成李先生布置的課業(yè),一個來書房拿北疆糧倉賬本,兩個都不太敢上前。 茵茵小聲問小太子:“你姑姑氣性大嗎?” 小太子:“不大,哄一哄就好。” 茵茵:“她是你親姑姑,你去哄一哄。” 小太子:“這一次氣大了,哄不好,我沒見過姑姑這么生氣。” 兩小只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跑去找嬋嬋。找到嬋嬋也就是找到嬋嬋哥哥,把嬋嬋和嬋嬋哥哥全帶過來哄長公主。 兩小只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嬋嬋和嬋嬋哥哥,眼睛一亮,突然身后刮來一陣風(fēng),綠旋風(fēng)從兩人中間刮向嬋嬋和嬋嬋哥哥。 一身深綠長裙的長公主在駙馬和嬋嬋之間選擇了嬋嬋,一把抱住嬋嬋,一邊說話一邊氣的掉淚,“枉費(fèi)我哥哥還以為他們是好官,省吃儉用地養(yǎng)他們,原來他們沆瀣一氣!亡國也能亡的明明白白,全朝沒有一個好人 茵茵拿自己爺爺?shù)睦觼硌a(bǔ)充:“好官都被逼走了?!?/br> 小太子跟著嬋嬋從汴都看到北疆,看見了許許多多父皇和李先生都沒有看見的人間獄景,心臟沉甸甸地想了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秼葖热沼洝防飳懼叭藨?yīng)該生來平等的”?!逗煤没睢防餂]有這句話,為了保護(hù)所有人。他和姑姑都知道嬋嬋不喜歡這個世道,嬋嬋也推翻不了這個生長了千年的龐然大物,若不是家人愛著她,她不留戀這里。 嬋嬋不緊不慢地吃完最后一口小奶糕,輕輕拍一拍長公主的頭,“還剩兩個奶糕,吃嗎? ” “吃?!?/br> 長公主吃嬋嬋的小奶糕時還在抽泣,當(dāng)吸溜上穆月只給她一個人煮的雞蛋面時眉開眼笑了。 “嬋嬋,北疆是你救回來的,是你的,和汴都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你拿我哥哥的玉璽當(dāng)枕頭當(dāng)擺件都行,將軍給你的文書,你用墨巨精修的小白兔印章。” 在嬋嬋心里,北疆是北疆人自己救回來的,他們在大雪寒潮里等到了她,他們也在她給出一株土疙瘩后種出了一望無際的土疙瘩。在爹娘和哥哥心里,她是一個身體虛弱需要時刻揣在懷里的小娃娃,不是小神童小仙童,嬸嬸和姨姨也沒想神化她。只是…… 至暗時刻需要信仰,即便這是一縷細(xì)細(xì)弱弱的光束,他們也緊緊地抓住,視為拯救他們的神光,即便這是這束光無用,他們也耐心地滋養(yǎng)這束光長成太陽。 長公主在北疆軍身上知曉了他們和被嬋嬋從死城里救出的人一樣,他們不需要遠(yuǎn)在天邊的皇帝,也不需要高高之上的權(quán)貴施舍,他們只需要嬋嬋。 “嬋嬋?!遍L公主抱住嬋嬋,貼貼臉蛋,再親一親,“你要好好的,活的長長久久。” 嬋嬋鄭重點(diǎn)頭,用力咬一口羊奶餅。 長公主搶一口嬋嬋的飯,仿若開玩笑道:“我和你哥哥一塊入棺,多出來福壽給嬋嬋好不好?” 嬋嬋用力吃完嘴里的餅,雙手捧住長公主的臉蛋,親一口她的額頭,“哥哥舍不得丟下嬋嬋的?!?/br> “說的也是,我也舍不得。”長公主反客為主,把嬋嬋橫抱懷里,啾一臉。 小太子和茵茵結(jié)伴去書房,一條路兩種心情。茵茵蹦蹦跳跳,她爺爺和哥哥忙得三天沒來看她了,她心里也歡快,她知道爺爺和哥哥樂意忙活,她不是小孩子了,她能照顧好自己還能照顧好嬋嬋。而小太子眉頭緊皺地在心里重新規(guī)劃在自己的職業(yè)生涯,他想他大概當(dāng)不了皇帝了,他得學(xué)點(diǎn)謀生的手藝。 武皇收到meimei殺氣騰騰的信,出乎意料地平靜,“當(dāng)初為了幫我湊錢給他們發(fā)俸祿,meimei把母妃留給她的南海珍珠都悄悄賣掉了,他們該死?!?/br> 軍師愁眉苦臉:“殺不得,殺了他們偌大的武國就無人可用了?!?/br> 李先生用自己的切身體會發(fā)言:“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窮。” 翌日,武皇上大朝,扔下一條條的罪證,緩緩道:“你們被綁架了,寫信讓家人來贖吧?!?/br> 武皇說完,打個哈欠。這是一場看誰無賴的拉鋸戰(zhàn),他把被子都搬過來了,不會讓他們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