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歷 第581節(jié)
另一邊,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思考,特別是聽著門外的各種喧嘩聲,城主痛苦的呻吟聲,還有仿佛有軍隊的跑步聲,金翅一夜沒睡,第二天他的神色憔悴,但是雙眼卻是亮得發(fā)光一樣。 “古,鈞,羅?!?/br> 金翅與三人打了個招呼,然后就直接坐到了三人前的地面上,他就直接開口說道:“你們想要什么,我要付出什么,不要說什么只是助我,這是救命大恩,而且更是涉及一個聯(lián)盟的榮華富貴,有舍有得才是真,你們想要什么,我要付出什么?” 這話倒是實在,羅暗暗點頭,古則大口大口吃著rou餅,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鈞。 鈞就說道:“軍隊,物資支援,超凡知識體系,以及在有生之年彼此支援的戰(zhàn)略盟友關系,我們想要獲得這里。” 鈞說話間攤開了一張地圖,他所指之處,正是地圖上雁行聯(lián)盟,奧能聯(lián)盟,諾諾聯(lián)盟三家交界處,一塊處于三家聯(lián)盟包圍之中的土地,那里沒有聯(lián)盟,只有大量的萬族部落,是蠻荒之地,卻也是鈞之前就對羅說過的挑起三家聯(lián)盟戰(zhàn)爭的土地。 羅在旁邊一言不發(fā),他看著鈞,看著金翅,又看了看古,然后嫌棄的轉(zhuǎn)過頭去。 (只是想要一塊領地嗎?還是想要借金翅的身份挑起一場涉及三個聯(lián)盟的戰(zhàn)爭呢?鈞,我猜不透你啊。) 不管如何,羅都感覺到了偷稅,這才是他跟隨這二人的原因啊。 第十章 :底牌? “可以放下來了?!扁x對古說道。 古就傻呵呵的跑到了院落外,將捆吊在院落大門口的城主給放了下來,然后將其提到了院落中。 在院落里,金翅,鈞,羅都看著古的行事,而這城主是一個白臉男子,看起來頗為文弱瀟灑,但此時污頭污面,那有一點瀟灑可言啊,看起來真是狼狽不堪。 當他被古拋在地上后,立刻就對金翅大喊道:“大公子可是安好?這些賊人沒有為難大公子吧?” 金翅就嘆了口氣對鈞說道:“我早說過了,他是我父親的死忠,本身也是大貴族出生,其家族也都在首都,怎么可能會為我而背叛我父親?真不怕滿門都死?。磕憧此?,現(xiàn)在都還在裝?!?/br> 這白臉男子眉頭微微抽搐,依然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似乎沒聽懂金翅在說什么一樣,只是大聲說道:“大公子別怕,之前這些賊人們殺死了二管家一行,我來前已經(jīng)把消息傳回了公爵府,相信公爵大人很快就會做出反應?!?/br> 金翅就撇了撇嘴道:“看看,這都還在威脅呢,要我說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祭旗,直接起大軍攻城掠地,趁著邊區(qū)別的城市和首府還沒反應過來,快速的占據(jù)這方自立,我有大義,又有實力后,便是我父親都要考慮幾分,何必非要在這里死熬著呢?” 這城主只是沉默低頭,卻是看也不看其余幾人,卻不想鈞就說道:“大公子在說什么啊,城主大人深明大義,在知曉公子遇襲后立刻就與二管家對峙當場,二管家窮兇極惡之下居然還想要將城主一起打殺,虧得大公子天賦異稟,強行運轉(zhuǎn)鵬族或者天青族的禁忌功法,自損五十年或者一百年壽命,終于殺死二管家及其隨從,救下了城主,城主養(yǎng)傷數(shù)天,傷愈后與大公子仔細商談,終于確認公爵大人已被jian惡小人所挾持,大驚大怒之下決定與大公子其哀兵自邊境而起,清君側(cè),拯救公爵大人于危難之中?!?/br> 金翅和城主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了鈞,兩人的嘴角都在抽搐,一副想要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的樣子。 什么叫做鵬族或者天青族的禁忌功法,你特碼連那個族的禁忌功法都沒確認,這就張口就來了? 還有什么叫做五十年或者一百年,你自己使用了禁忌功法,損失了多少根基本源自己都不清楚嗎? 這樣指鹿為馬的行為……似乎還成? 金翅和城主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金翅還沒說什么,城主立刻叫道:“好賊子,有本事現(xiàn)在就殺了我,我誓死都不從賊!” 這幾乎是肯定的,城主本身就是大貴族,他的家族勢力極強,在這聯(lián)盟里也是數(shù)得上號的,不然也不可能成為聯(lián)盟一個片區(qū)的總司令員。 家族除了他以外,族中另外還有兩個半神老祖與數(shù)個傳奇強者,但是這實力卻遠遠無法與公爵府相比,公爵府光明面上就有一名靈位,數(shù)個半神,別的不說,一個靈位就可以鎮(zhèn)壓全場了,而且無論怎么去想,公爵府都不會只有一個靈位。 而且若論底蘊的話,作為遺族建立的公爵府,更又不知道多少史前時代的底蘊留下來,別的不說,光是渭南公爵府的實力很可能就比整個聯(lián)盟加起來還強了,想要反叛?怎么反叛?拿頭去反叛啊。 所以城主是真的心懷死志了,雖然他肯定是不想死,但是相比于不但自己會死,連同家族也會一同滅亡的結(jié)果,那自己一個人死反倒是最好的情況了,所以城主就冷笑抬頭,這時候的他反倒坦然了,直接就說道:“真是可笑,賊子們,你們該不會覺得我堂堂傳奇,連個自盡手段都沒吧?我知道你想要拿我當面旗子,但是我這旗子都自殺了,任憑你用名號,只要我確切的死了,你覺得公爵真會因為一個區(qū)區(qū)的名號就將我家族滿門殺盡?這樣整個聯(lián)盟誰不會人人自危?所以只要我死了,你的圖謀便毫無用處了?!?/br> 金翅也是點頭,這個道理只要仔細一想并不難理解,畢竟作為大貴族世家,本身就是這個聯(lián)盟的統(tǒng)治基礎,只要公爵不傻,只要城主自盡,那任憑鈞喊出多夸張的口號都是無用,這個世界畢竟還是看力量的,誰的力量強大,誰就會更加從容,也不會在意這些區(qū)區(qū)陰謀。 鈞就點點頭道:“你說得都沒錯,不過其中有兩個問題你卻是考慮失當?!?/br> 城主這時候心中決定已定,就更加從容了,他翻身坐起,冷笑著問道:“說說看,我也就當聽個樂子?!?/br> 鈞就直接說道:“第一,公爵府不會盡起底蘊,不為別的,就因為金翅也是公爵正統(tǒng)繼承人,而且那怕金翅有再多的不可能成為繼承人的因素,這些因素也全部都是所謂的潛規(guī)則,明面上,他可比二公子有資格得多,這一點無論是公爵府還是鵬族都必須要承認,除非是金翅做出了什么慘絕人寰,而且跨越底線的事情,那么他就是理所當然的公爵繼承人,對吧?” 城主遲疑了一下,還是認同的點頭。 這是事實,確實不容辯駁,因為金翅就是占據(jù)了政治,人事各個方面的大勢,所以那怕他前途盡廢,公爵府也沒傳出要廢除他繼承人身份的明面信息,甚至都過去好幾年,還需要和鵬族進行溝通,估計還消耗了一些政治條件,取得了鵬族默許之后,這才開始實行金翅之死的行動,但是也都不會明面上進行,否則會在青空族與鵬族之間造成裂痕。 鈞看到城主點頭,他就說道:“這是最為重要的先決條件,若是換成另一個人跑出來大叫清君側(cè),那自然是找死,公爵府底蘊盡出直接碾死,便是靈位都會被打死,這是動搖統(tǒng)治根基的事情,誰若是站到敵人那一方,那就是叛亂,叛國,叛種族,全家都得死,這絕對不會有二話,但是你想過嗎?作為正統(tǒng)繼承人的金翅高喊清君側(cè),公爵府里的人會怎么想?” “那還不是叛……”城主當下就說著,但是說著說著他自己反倒是遲疑了。 鈞就代為說道:“是叛了后母,叛了二公子,甚至是叛了公爵本人,對吧?但是對于公爵府這個政權集團來說,并沒有誰背叛了誰,rou爛在鍋里,誰獲勝誰成公爵都是理所當然,雖然對于后母,二公子,乃至是公爵本身,他們一旦敗了就是死了,或者被病死了,但是對于公爵府來說,其本身正統(tǒng)不變,其本身權柄不變,甚至是勝了的人更強,說不定會更好帶領公爵府,帶領聯(lián)盟取得更大成就,對吧?” 這話也是真實,城主雖然可以狡辯,但是他都已經(jīng)有了死志,這時候狡辯毫無意義,他也是點頭承認下來,不過他還是不服,就冷笑著道:“確實是這樣,雙方都是正統(tǒng),但是力量呢?這個最為本質(zhì)的東西你卻不說,公爵是現(xiàn)在的聯(lián)盟領袖,便是不用公爵府的底蘊,公爵府內(nèi)全部都是中立,光是聯(lián)盟的力量碾壓過來就已經(jīng)夠了,說這么多不也是無用?” 鈞就笑了起來,笑得城主有些莫名其妙,他就說道:“這就是我所說的第二個考慮失當?shù)牡胤搅恕闶菑氖裁吹胤娇闯鰜砦覀兏酢哪???/br> “這不是廢話嗎?”金翅和城主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鈞就搖頭說道:“到底是什么給了你們這種錯覺呢?我們這方很弱小呢?這正是我讓金翅按兵不動的緣故了,城主大人,你既然連死都不怕了,那可敢與我賭上一賭?” 城主內(nèi)心覺得荒謬,但是又忍不住去細想鈞所說的話。 這其實是所有生命的本能,也即求生本能,若是在絕對無法逃生的情況下,那自然是考慮得失問題,為朋友,為家人,為國家,為種族而獻出最后的價值,但是若有一線生機,那自然是會多想一些了。 城主細想了半天,終于是咬牙點頭道:“行,我就與你賭上這一賭,我知道你的想法,很快的,公爵就會有所表示,他不可能讓這一片區(qū)一片糜爛,不可能讓大公子立起反旗,所以我敢肯定現(xiàn)在已有半神級強者帶隊,更可能帶著強大的魔法器具奇物,必然要滅殺你們,若是你們真的可以挺下這一波……” 剩下的話城主沒說,反倒是一直在旁邊打醬油的古說道:“雞蛋放在兩個籃子里,對吧?” 城主立刻怒目看向了古,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他堂堂邊區(qū)司令,堂堂大貴族,堂堂傳奇強者就不要面子嗎?非得要說出來才行嗎? 鈞倒是沒有繼續(xù)刺激這個城主,他只是淡然的說道:“你們對于力量真的是一無所知啊,在這個時代……” 鈞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其實他的意思羅倒是懂了一些,在這個最高也就靈位,圣位神靈不顯的時代,說什么實力碾壓真就是夸張,除非就是靈位對陣傳奇以下,不然有些極強的傳奇靠著魔法奇物,魔法裝置,或者是先天靈寶,再配合地理優(yōu)勢與埋伏暗算,還真可能將靈位給斬下馬來,其強弱并非是絕對意義上的無解。 只是,鈞的底牌真的只是古嗎? 雖然古一直超乎羅的預料,但是羅真不覺得現(xiàn)在的古能夠碾壓靈位,光是匹敵都很困難了,若是一名強大的,有心靈之光的真半神,帶著一群傳奇加上一些強大的魔法奇物,古可能都會當場戰(zhàn)死,所以羅也不知道鈞的信心到底來自何處。 (莫非鈞還能夠有什么別的底牌不成?) 與此同時,在邊境城外某處山谷之中,一名眼有重瞳的人類,手持著一把紫色大刀,他渾身是傷,正柱刀劇烈喘息著,而在他的正前方,半個山谷都崩塌成了碎石,還有八名青空族強者被大刀分尸成了碎塊,一些尸體碎塊甚至變成了焦炭。 “……好賊子,青空族果然厲害,實力強悍也就罷了,居然情報系統(tǒng)也是如此的厲害,這次我出行,知道的人絕對不超過十個,全部都是我心腹中的心腹,都是我生死過命的族人和兄弟,沒想到我才剛到這里,就遭遇了埋伏,這說明我剛跨入空門他們說不定就已經(jīng)知道情報了,然后立刻就安排好了人員在此等候,不,說不定連同公爵世子的情報都是假的,要不是我中途單獨一人加速前來,他們的埋伏陣容估計還會更加強大……” 重瞳漢子滿臉苦澀,他以為自己好不容抓住了一次機會,但是誰知道卻是一次失望之行,而且很可能還暴露出了許多情報來。 “不管怎么樣,都到了這里,總是要確認一下真假的,前面便是龍?zhí)痘ue,我也要去闖上一闖!” 第十一章 :英豪 “厲害,真是厲害,這是燃燒之巖吧?”金翅神色復雜的看著一個半邊臉都燒焦的腦袋,他轉(zhuǎn)頭問向了身邊一個青空族人。 這名青空族人一身銀白色的魔法鎧甲,光這套鎧甲的價格就價值半個邊境城,能穿上這鎧甲的人絕對是非富即貴,而這人正是這片區(qū)的副司令,他也是神色復雜的說道:“大公子說得沒錯,這確實是燃燒之巖的腦袋,半神啊……當初他的護體燃巖心靈之光,既有強大的防御,又兼具著攻擊,別的半神沒有外顯心靈之光肯定無法匹敵他,有外顯心靈之光的那些強大存在,也大半都無法打贏他,當初他崛起之時可是風光得很啊,明明是一介平民,最后卻得封男爵,更是實封男爵,不知道慕煞了多少人?!?/br> “能成傳奇都是天賦絕頂之輩了,能成半神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之輩,就更別說他還是從平民崛起,這人很厲害,手段,實力,心性都厲害,我父親當初對他贊不絕口,說他只要不中途隕落,連靈位都有一線可能達成,既是真半神,又不近女色,又每日鍛煉不休,自成就半神后從不懈怠,過得和苦行僧一樣,沒想到這樣的人物居然就靜悄悄死在了這里,真是……” 金翅和副司令兩人一時間都是嘆息,不過嘆息之后兩人卻都是振奮,因為現(xiàn)在他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副司令當時得到了暗示,其實已經(jīng)是認命了,他算是大公子金翅的嫡系,別人投降了還可以重用,他投降了也只能夠保命,不過大公子已經(jīng)完了,他也只能夠認命。 但是誰知道他接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那信上有時間,更有只有他和大公子才知道的秘印信息,而這信息上所說的內(nèi)容就是這一次清理會連同他一起清理,更是會把黑鍋拋到他身上,不但他會死,他的家族甚至會因此而族滅,那時候他彷徨無措,也不敢有多的舉動,只能夠吩咐他的親信們小心司令官的部隊。 但就是這么一個小命令,到最后居然鬧成了sao亂,不,甚至都已經(jīng)是叛亂了,連城墻上的魔晶炮都轟了好多發(fā),幸虧到最后勝利的是大公子金翅,不然他直接就要以死謝罪好了。 而相比于城主一開始就是站在大公子對立面,副司令則本身就屬于大公子一脈的,所以那怕是他沒有作為,或者協(xié)助大公子,他的家族也多半不會受到牽連,即便大公子奪嫡失敗,最多就是他被家族除名,自己身死,但是家族卻是無礙,因為這就是忠,任憑誰都說不出個不對來,當然了,他的家族會就此沉寂上百年,直到未來才可能會慢慢崛起,不過基本盤還在,貴族終究是貴族,臣下之臣并非王臣,這就是貴族封建制。 不過司令那種情況就不同了,他本身就是公爵嫡系,其家族也是公爵的近臣世家,這次大公子高舉清君側(cè)口號來舉兵,他若不死,反倒投敵,那么其家族就會被清洗,這種做法同樣符合貴族潛規(guī)則。 所以副司令真是慶幸,他自己不用死也就罷了,現(xiàn)在看來大公子還真有一線機會,若是他的助力真的可以無聲無息的清理掉一名半神和一大群傳奇,前后絕對不會超過半天時間,那其戰(zhàn)力最起碼都可以估計為臨近靈位級了,而靈位級已經(jīng)是足以鎮(zhèn)壓一個聯(lián)盟的偉力了。 即便不如,估計也相差不大,而這就足夠了。 大公子本身就是法統(tǒng),政治,貴族血統(tǒng)集合起來的第一繼承人,他有足夠資格高舉旗子大呼清君側(cè),這畢竟不是一個獨尊皇帝的中央集權國家,公爵是聯(lián)盟的最高權力者,但是別的貴族也有相當大的政權軍權份額,所以很大可能是大部分的聯(lián)盟勢力袖手旁觀,只有公爵的嫡系,部分公爵府的力量,以及二公子的母系會出力,而只要能夠與之勢均力敵,大公子還真有一線成功的機會。 金翅又端詳了這名號為燃燒之巖的頭顱半響,他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半響后他才說道:“杰克斯,你說我心里到底有沒有恨?” 副司令的名字就是杰克斯,他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少主應該有恨,也不應該有恨。” “對啊,應該有恨,也不應該有恨。” 金翅神態(tài)癲狂的道:“我母其實去得蹊蹺,雖然不是什么傳奇強者,但是我母也是三階法系強者,突然之間就暴斃了,雖然事后檢查有魔法反噬的跡象,但是這怎么可能?我母有我這個孩子,也有母系的兄弟姐妹,祖父母也尚在,又無憂愁,又不缺資源,便是再活上上百年都可以做到,怎么可能急迫的想要進階傳奇呢?這就是蹊蹺?!?/br> “之后我父在我母死了不足兩年,立刻就娶了青空族本族的另一聯(lián)盟大貴族女子為妻,這也就罷了,之后我被人哄騙要修行青空族頂級功法時,我父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就借口不知道,讓我去了寶庫深處拿到,結(jié)果我前途盡斷,而且這還是我自作自受,他一點罪過都沒有,更是可以理直氣壯的開始逐漸剝奪我母為我留下的根基,為我那個好弟弟鋪路,到得現(xiàn)在,我其實已經(jīng)是困頓到極限,任憑他拿捏了,所以正如你所說,我應該有恨,也不應該有恨,到最后不過就是身死而已,但是好歹也留了一個身后名,不然就是不孝子,就是自作自受,就是貽笑大方,照樣是個死字,還是背著罵名而死,所以就應該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才對啊?!?/br> 杰克斯不說話,金翅就自顧自的說了這許多,說完之后,他卻再次哈哈大笑,就說道:“取這頭顱,你親自整軍出發(fā),這邊境城有軍五萬多,全是精銳,統(tǒng)合你的部下和司令的部下,我先去和他們商量一下,估計接下來就要將這片區(qū)拿到手了,到時候就打出清君側(cè)的旗號……恨,若是沒有力量,那這恨就毫無價值,但是一旦有了力量,這恨就是傾盡洪荒之水都無法洗凈,杰克斯,你是我的老部下,你愿意隨我一起拿命拼一把嗎?” 杰克斯立刻恭敬的半跪在地,鄭重的說道:“當初我受公子母親大恩,無以為報,就讓我隨公子一同搏上一搏吧!” 而就在金翅等人以為是鈞的底牌輕松斬盡了來襲強者時,鈞正帶著古和羅,拿著地圖在邊境城外到處亂晃。 三人都有坐騎,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馬匹,都是帶有魔獸血統(tǒng)的混血馬匹,耐力又強,速度又快,甚至還帶著尖銳牙齒,可以吃rou來補充體力,在戰(zhàn)場上也不會驚慌失措,甚至還可以頂著敵人的刀槍沖上去撕咬,可惜是產(chǎn)量極少,所以只能夠由貴族與有錢人獲得,否則一旦讓一千精銳騎兵全部騎這種馬匹,在大平原上的沖擊力完全相當于一只千人超凡部隊。 不過這時候三人自然可以獲得這樣的馬匹,古與羅也不知道鈞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者要做什么,自從金翅表示來襲第二波超凡已經(jīng)全滅,他立刻就帶著古與羅跑到了城外,而且拿著地圖四處尋找,這已經(jīng)是他找的第五處地點了。 “鈞,你到底要找什么啊?”古實在忍不住了,他騎馬沖到了鈞的馬匹旁,就直接問道。 鈞也不回答,只是瞇著眼睛看向前方的一片叢林,然后他就忽然之間拍了拍古的肩膀道:“你進去看看,說不定有好吃的東西在里面?!?/br> 古就連連說著你騙人,卻是直接下了馬往叢林里跑去,可是剛跑了幾步,他忽然就雙手豎起,擺出了攻擊與防御姿態(tài)。 看到這里,鈞心里就有數(shù)了,還沒等他做些什么,從這叢林里就有一個人類走了出來,他手提著一把紫色大刀,正用滿含殺意的重瞳看著了眾人,然后看到古時一愣,看到鈞時又是一愣,然后他就低沉的說道:“人類?混血兒?還是人jian?” 鈞神色也變得了慎重,他就說道:“我們是……” “人類人類,我們是人類,沒錯,我們都是,呃,羅不是人,但是我們兩個都是人。”古立刻連連點頭說道。 下一刻,鈞和羅同時怒目看向了古。 第十二章 :局勢 “是嗎?你們從天蛇族的實驗室里逃了出來?!?/br> 籍大口大口吃著rou和餅,同時還不時往嘴巴里倒著葡萄酒。 rou和餅倒是管夠,不過這葡萄酒卻是精品葡萄酒,用管家的話來說,這些葡萄酒全都是歐雅莊園出產(chǎn),那里的每一株葡萄藤全都由專人精心培育,全都是魔法師與德魯伊花費多年時間育種的極品葡萄,在生產(chǎn)之前還需要挑選出其中不合格的部分,同時釀造好的葡萄酒還要陳釀至少十年才會售賣,每一桶歐雅莊園的葡萄酒全部都有魔法刻印,絕對不會有假貨,一桶的價格足以在這邊境城最繁華地帶購買一套房產(chǎn)了。 但是籍那里理會得這些,拍開酒桶就大口大口喝了起來,一小半的葡萄酒都順著他的大胡子滴落了下來,看得那管家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綠,讓人擔心他隨時都會暈死過去,然后鈞就叫他和仆人直接退下了,這才讓這個管家大大松了口氣。 籍吃了半桌子的食物,另外一半則被古吃了,這讓籍時不時看著了古,然后他就哈哈大笑道:“真是好漢子,能吃的男人才會有力氣,我旗下的勇士,最厲害的那些都特能吃,可惜糧食總是不夠,他們往往都吃不飽啊?!?/br> 說到這里,籍嘆了口氣,不過他很快就振奮的說道:“但是現(xiàn)在這么多的rou和餅,那我還不多吃一些啊,回去之后就可以少吃一些了,上餅,上rou!” 鈞拿起一個銀質(zhì)的鈴鐺搖了搖,這卻是一件簡單的魔法器具,很快的門外就有侍女與侍從打開大門走了進來,大量的食物也被送了進來,這一次可就不是圖快而端進來的大餅與烤rou,而是真正貴族吃的食物,烤乳豬,烤孔雀,嫩牛排,鱈魚什么的應有盡有,滿滿的又是一大桌子的菜。 待到仆從們都離開后,籍就嘆了口氣道:“真是奢侈……人口比我們多,超凡比我們多,文明也比我們強,真的沒法比……多吃一些,吃窮他們。” “吃不窮的?!扁x也在小口小口的吃東西,他聞言后就說道:“這些都是可再生資源,不過是消耗這些萬族的人力罷了,你吃得再多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