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不對勁[年代] 第115節(jié)
而徐如月后續(xù)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說服了村里面其他跟她一起干活的婦女同胞。 目前, 村里面第一天打下來的野豬rou已經(jīng)完成了腌制的工作,正在晾曬, 過兩天就可以直接熏制了。 而這個時候的省城,跟車回來休息的孫衛(wèi)東見到下班回來的楊水芹后,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你們廠討論了這么多天,到底討論的怎么樣了?要不要訂???” 楊水芹上了一天的班,累的頭疼。 她揉著腦袋坐下來后才沒好氣地瞪了孫衛(wèi)東一眼說:“你當這是咱們自家出門買rou呢,哪那么容易的?!?/br> 孫衛(wèi)東見楊水芹的臉色不好,連忙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才小聲問道:“這也要不了多麻煩吧,要是你們廠子實在不行,我們要不然就自己再私下買點?” 可是剛說完,孫衛(wèi)東又嘀咕起來道:“就是咱們吃一次兩次還好,這要是吃的次數(shù)多了,又沒個光明正大的路子,回頭這些鼻子比狗都靈的街坊鄰居肯定要盯著咱們家了?!?/br> 楊水芹無語地看他一眼,“你既然知道這些還說要私下買,你怎么就天天想著吃rou?” 孫衛(wèi)東就說:“你不想?” 楊水芹:“……” 噎了楊水芹一下后,孫衛(wèi)東又說:“不止我們想,家里的孩子也成天惦記著rou呢,他們才多大啊,成天清湯寡水的,回頭都不長個子了。況且咱們家又不缺那點錢,能買到干啥不買?!?/br> 楊水芹雖然掌控著一家的吃喝拉撒,但是也不是細的什么都不舍得的那種人。 如果可以,她當然也愿意能吃好喝好點。 但是,楊水芹說:“但是廠里面每年采購都是有舊歷可循,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忽然說要換,你知道有多麻煩嗎?” “可是你上次不也說你們廠里很多人其實挺心動的,說特別想要rou?!睂O衛(wèi)東又道。 “說是這么說,但是我總不能直接到處跟人說我能找到貨源,然后聯(lián)合廠里的其他人逼著讓廠里這次過年必須采購rou吧?到時候得罪人怎么辦?”楊水芹嘆氣。 孫衛(wèi)東頭疼,“那咋辦,要不咱們這次還私下買好了,回頭吃的時候注意點就好了,畢竟我上次聽他們話里的意思,人家也不缺買家,萬一賣光了,別說你們廠子了,咱們私下都買不到了?!?/br> 楊水芹就沒好氣道:“你這也沒親眼見到,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一定賣光了,萬一是騙你的呢?!?/br> 孫衛(wèi)東搖頭,“那倒不至于,rou這種東西從來都不缺買家。從來都只有買不到的,沒有賣不掉的?!?/br> “這倒也是。”楊水芹想了下,又說:“不過你剛才也說了,他們那邊也不一定有貨,而我們這里甚至都沒見到他說的那些rou,說什么都是白搭,你要不然再聯(lián)系他一下,至少讓我們看到成品,我也才好說話啊。” 孫衛(wèi)東立馬就說:“那行,我等下就打電話?!?/br> 正如孫衛(wèi)東之前說的‘rou這種東西從來只有買不到的,沒有賣不掉的’的那樣,程建功雖然并不太擔心他們這批打的野豬的銷路,但是在再一次接到孫衛(wèi)東的電話的時候,還是小小的松了口氣。 至少免了一些他接下來的麻煩。 但是程建功依舊在電話里表示了自己村子里的rou不愁賣的事情,還說一周后他們村會送貨,到時候順便給孫衛(wèi)東他們帶點成品讓他們看看。 總之,程建功就主打“一個開局一張嘴,內(nèi)容全靠編”。 但是掛斷電話后的兩個人卻都不約而同的笑了,心情放松。 程建功回家后就把這個消息和徐建軍他們說了,并且說好一周后大家一起出門的事。 徐建軍和盧支書是既高興又惶恐。 “這過去送成品讓他們看是好事兒,但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村是騙人的可咋辦?” 程建功就道:“放寬心,這種事情,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就算說村里的rou賣到了滬市和首都也不怕,他們總不能還去這兩個地方檢查吧?!?/br> 程建功說的輕松,可是徐建軍還有盧支是還是心里有些不安。 程建功又安慰了他們一些“村里面的rou不缺賣”的話才算勉強讓這兩人鎮(zhèn)定下來。 回到家后,程建功自然也和家里人說了這些,順便還問程靜淞道:“三寶啊,爸爸過兩天就要去省城了,你還有沒有什么主意,現(xiàn)在給爸爸說一說?!?/br> 程靜淞就說:“和人怎么溝通交流,騙人家怎么買東西這點你還需要我教,你一個出馬,咱們一個村子的人加起來拍馬都趕不上。” 程建功:“……” “這話怎么聽著不那么像是夸獎呢?!背探üμ滞趟鼓甑暮竽X勺上輕拍了下,“被你這么一說,好像我是專門干騙子的一樣?!?/br> 程靜淞就說:“真正的騙子也干不過你?!?/br> 程建功再次一鯁,然后提溜住了程靜淞的衣領(lǐng)子道:“小丫頭,你最近有點膨脹??!” 程靜淞:“……” 程靜淞立馬認慫,“爸爸,我還真想到了一個主意?!?/br> “什么?”程建功將程靜淞提溜著轉(zhuǎn)了個圈。 程靜淞討價還價道:“你先放開我再說?!?/br> 程建功乜了程靜淞一下,倒也不怕她跑,便松了手說:“說吧?!?/br> 程靜淞就道:“你們到時候帶展示品過去的時候,順便帶點熟制的,蒸的、炒的,燉的也行,總要讓他們嘗嘗味道?!?/br> 程建功揚眉,“就這個?” 程靜淞攤手,嘆氣,“爸爸,我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懂,什么都都會的啊!” 程建功都還沒說話呢,一邊的徐如月就開口了,“喲,你還有承認自己有不會的的時候,你不是成天都說你聰明的么!” 程靜淞:“……” 頓了下,程靜淞說:“奶奶,我的這個聰明,也是要看和誰比的?!?/br> 徐如月皺眉,好一會兒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程靜淞這是在說她笨。 徐如月豎眉瞪向程靜淞,但是程靜淞又和程建功磨嘴皮子去了。 時間轉(zhuǎn)眼就過去了,頭幾天打的野豬rou也都炮制差不多了。 在程靜淞暗地的指導下,徐如月隨便選了一條rou、蒸、炒以及燉了,然后讓大家伙嘗了嘗味道,很快就得到了一致的好評。 隨后,程建功就帶著忐忑不安的徐建軍和盧支書,拿上一些成品,去赴孫衛(wèi)東的局。 這一路的車程,讓原本穿戴的很是精神的三位都顯露了疲態(tài)。 尤其是徐建軍和盧支書兩人的心里還不平靜,導致他們這一路上除了緊張還是緊張,甚至都沒合過眼。 現(xiàn)在都十二月了,天氣冷了,自然也天亮的晚。 大約五點鐘的時候,扛著東西的三人走出火車站。對著茫茫夜色里孤獨佇立的幾盞路燈,第一次來省城的徐建軍開口道:“接下來咋辦???” 盧支書雖然是在省城上的大學,但是卻沒有拿主意,而是看向了程建功。 程建功沒有給他們回應(yīng),而是問道:“省城最好的招待所,或者賓館是哪個?” 盧支書下意識道:“荊南賓館,也是第一招待所,你問這個干什么,你不會說想去那兒住吧?” 程建功挑眉,反問道:“不行嗎?” 盧支書嘆氣,“當然不行咯,那里是政府招待所,一般只接受政府干部以及一些國際國內(nèi)的重要的知名人士,我們這種人連門都進不去。尤其是現(xiàn)在靠近年關(guān),里面甚至很有可能有一些重要干部住宿,我們一靠近說不定還不會被嚴查呢!” “那就換個我們能進去的并且最好的招待所。”程建功說。 盧支書想了下道:“現(xiàn)在靠近年關(guān),不止政府部門,就是各大單位都很忙,省城的招待所恐怕近些日子都挺滿的,前三個不要想了,你要是一定想去好的招待所的話,可以去第四招待所,也是龍坪賓館?!?/br> “那就去這家,你熟悉省城,接下來你帶路。”程建功指揮道。 盧支書先是點頭,可隨即又很是不解地問道:“帶路可以,但是我們就算要在省城呆上幾天也不必住這些貴的招待所啊,找那些便宜的就行了?!?/br> 徐建軍也點頭,“確實,沒必要在住的方面浪費錢。” 程建功抬腳下樓,老神在在地說:“誰說這是在浪費錢?” “咱們村這段時間天天打野豬,現(xiàn)在存貨幾萬斤,接下來為了捉活的野豬,肯定還免不了要繼續(xù),這么多的rou,光是孫衛(wèi)東那里怎么吃得下,肯定得找其他的買家。” 程建功抬腳后,徐建軍和盧支書也趕緊跟上,就聽著他又解釋說:“可是省城那么大,廠子也很多,但高傲慣了的人可不一定搭理我們這個農(nóng)村來的,所以我們與其貿(mào)然上門去一家家的找,還不如找個能大量遇見這些人的地方呢?!?/br> 盧支書到底在省城呆過,立馬反應(yīng)過來說:“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招待所住了很多不同單位的員工,甚至有些還是領(lǐng)導,你想要在招待所敲門推銷?” “但是人家招待所應(yīng)該會管吧?”盧支書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還有些激動,但是細想后又覺得不太可能。 程建功就道:“不敲門,那太慢?!?/br> “那你要怎么弄???”徐建軍和盧支書異口同聲地問道。 程建功就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br> 三個人走出火車站后又等了好一會兒才有城市公交過來。 他們由盧支書指點帶路,一路晃晃悠悠,又倒了兩趟車,再加上中間又等車浪費的時間,趕在了快八點的時候到了盧支書嘴里面的第四招待所。 這會兒天總算是大亮了,從對面的街道看過去,也能難道不少人在招待所里面進進出出。 程建功的目光在徐建軍和盧支書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終對著盧支書說:“等下進去的時候,你假裝絆倒,把手里的rou灑出來?!?/br> “啥玩意兒?”徐建軍和盧支書兩人聽完后都有些懵,紛紛對著程建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撒rou干啥,等下弄臟了咋辦?” “弄臟了就洗洗,這些rou本來也不能生啃?!背探üφf道:“至于假裝絆倒撒rou,自然是要引起別人的注意了,等著他們主動上鉤了,不然還真一個個敲門問啊?!?/br> 徐建軍和盧支書都被程建功這個主意鎮(zhèn)住了。 他們實在沒想到居然還可以這樣。 “可是這樣能成嗎?”徐建軍他們擔憂道。 程建功就說:“要是你碰見一個人摔倒的時候撒了一地的rou,你會不會停下來看,會不會關(guān)注,會不會打聽?” 徐建軍和盧支書立馬點頭,“那是當然了?!?/br> 程建功朝著對面的招待所抬了抬下巴說:“所以他們也是一樣?!?/br> “可是我怕我到時候摔不好?!北R支書又開始擔心了,“而且我還擔心我萬一也裝的不好咋辦?” 程建功抬手往盧支書的肩膀上一拍,“支書啊,你好歹是從政的,將來肯定要往高處走,學不會臉皮厚的話,你以后怎么和其他人競爭啊,你這個大學生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我們上塘村吧。” 盧支書:“……” 還不等盧支書這個小年輕消化完程建功的話,程建功又開口說了,“不過你摔不好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我偷偷踢你一腳,幫你一把?!?/br> 盧支書又一次無言了。 說完這些,程建功又讓兩人打好精神,然后就往對面的招待所走去。 徐建軍和盧支書想著剛剛程建功的話,心里面亂七八糟的,可步子上也不敢停,加上兩人都神態(tài)疲憊,步伐看上去倒是挺凌亂的。 尤其越是到招待所門口的時候,這倆人的心里就越打鼓。 可惜程建功不容他們有多余的念頭,一直在后面小聲催著他們,并且趁他倆沒注意的時候,角度刁鉆地撞了盧支書一下,并且暗中使力將他撞在了徐建軍的身上。 兩人幾乎同一時刻倒在地上,并且不止手中的袋子掉下來露出了里面大量的rou,甚至連徐建軍原本背著的那些裝在飯盒里面的熟制的rou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