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 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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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一會兒,又寫道:“久未通音訊,不知道梅同志近況如何,李婧文.徐春風(fēng).秦書宇.許滿莉大姐等此次是否會回來……” 這幾年間,愛立除了和徐春風(fēng).李婧文還保有通信外,其他人都少有聯(lián)系。兩年前倒是聽婧文提過,大家都在這波革命浪潮中,被迫離開了科學(xué)研究院,徐春風(fēng)被下放到內(nèi)蒙去了,婧文現(xiàn)在在京市紡織工業(yè)局,聽說許大姐去了街道辦,專門管蓋章。 如果重啟高速梳棉機(jī)的研制項目,黎叔應(yīng)該會逐一給大家去信,不知道到時候能回來幾個? 她剛把信寫好,就聽到床上的女兒喊了一聲:“mama!” 小慶慶剛從睡夢里醒來,臉上還帶著一點酡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愛立忙放下筆,走過來摸了下女兒紅彤彤的小臉,“慶慶寶寶醒了啊,昨天晚上睡得香不香???” 小娃娃甜糯糯地道:“香,mama抱?!笨吹脨哿⑿睦锒架浐鹾醯模⒓窗阉Я似饋?。 慶慶已經(jīng)有三十五斤,抱起來都稍微有些吃力。愛立想到,自己要是去了京市,這個孩子找不到mama怎么辦? 輕聲問她道:“慶慶,mama要去京市出差,你和爸爸在家可以嗎?” 慶慶明顯愣了一下,眼睛懵懵地看著mama,“嗯?”一雙耳朵像是小鹿耳一樣,有些戒備地豎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眸子,巴巴地看著mama。 像是在默默承受著某個不愿接受的噩耗一樣。 愛立緩聲復(fù)述了一遍,慶慶立即搖頭道:“不可以,要mama。” 愛立摸了摸女兒柔軟的頭發(fā),“好,那mama要是出門,就把慶慶帶著好不好?” “好,要跟mama一起?!睉c慶立即把mama的脖子抱得緊緊的,生怕mama會忽然跑走一樣。 愛立怕讓她沒有安全感,沒有再和女兒討論這個話題, 抱著她起床,洗臉.刷牙,扎小揪揪,等母女倆都洗漱好了,張嬸也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愛立發(fā)現(xiàn)二哥還沒出來,問張嬸道:“嬸子,我二哥是不是出門了???” 張嬸笑道:“是,我來的時候,他剛好出門,說出去看看漢城,一會兒就回來。” 愛立點頭,抱著小慶慶道:“寶貝,我們出去找舅舅回家吃飯好不好?” “好,”小慶慶立即從mama身上滑下來,小大人一樣地把小手伸過去道:“mama,你牽著我,我可以自己走?!?/br> 嘴上說得好好的,一出門,慶慶就在前面跑起來,巷子里的鄭奶奶看到她,都笑呵呵地和她打招呼,“我們小甜姐出門了啊?” “奶奶,接我舅舅回家吃飯。” 老人家蹲下來和她牽牽手道:“那等你mama上班去了,你和張奶奶來我家玩好不好?” 小姑娘點點小腦瓜,“好!” “乖,和你mama接舅舅去吧!”老人家輕輕拍了拍孩子的后背,等進(jìn)了家門,和老伴道:“樊家的那個孩子,真可人疼,嘴巴又甜,人又乖,這要是我家孫女,我怕是高興得夜里都睡不著覺?!?/br> 老伴笑道:“那你讓她家的張嬸,多把人帶來玩玩,多在咱家那不著調(diào)的兒子跟前晃晃,就問他到底什么時候肯結(jié)婚,給我生個寶貝孫女?!?/br> 一條不長的巷子,愛立牽著慶慶走了十來分鐘,最后倆人站在巷子口,女娃娃仰頭問mama道:“舅舅去哪邊了呢?” “對啊,去哪里了呢?”愛立也沒發(fā)現(xiàn)二哥的身影,一時心里也有些嘀咕:“這是到哪去了?” 金宜福從巷子里出來,看到愛立母女倆,笑問道:“慶慶,怎么和你mama站在這里???” 慶慶仰著頭道:“福叔叔,我們在找舅舅,他跑不見啦!” 金宜福笑道:“不見啦?那怎么辦呢?” 慶慶也皺著小眉頭,有點擔(dān)憂地道:“對啊,怎么辦呀?” 愛立解釋道:“是我二哥,昨天下午剛到的,早上說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br> 金宜福愣了一下,“愛立,是你邊疆的二哥嗎?” 愛立點頭,“是他?!彼澜鹨烁栠@話的意思,金宜福和張揚關(guān)系最好,但是蓉蓉姐和張揚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年了,孩子都有兩歲了。 她二哥現(xiàn)在回來,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不知道,二哥這次來有沒有看蓉蓉姐的想法? 正聊著,慶慶忽然喊道:“mama,是舅舅,舅舅回來了?!?/br> 從東邊過來的賀哲明朝她們揮手,小跑過來,一把把外甥女抱了起來,笑道:“慶慶起床了?。渴莵碚揖司藛??” “舅舅,慶慶是……是喊你回家吃飯。” “好!那我們走吧!”賀哲明見旁邊還站著一位男同志,禮貌地點頭微笑,愛立介紹道:“這是隔壁周叔家的女婿,金宜福,和我一個單位的?!?/br> 賀哲明愣了一下,忙伸手道:“聽過金同志的大名,久仰久仰!” 他眼睛里一瞬間的愣神,讓金宜福知道,他不是客套,而是真得聽過他的名字,從哪里聽來的呢?金宜福猜測應(yīng)該是以前姜蓉蓉說的。 姜蓉蓉在邊疆的那幾年,妻子和她常有通信??蜌獾氐溃骸百R同志有空的話,來我家里玩。我爸好熱鬧,最愛聽外面的新鮮事兒?!?/br> “好,好,謝謝你們對我meimei的照顧?!?/br> 這一句聽在金宜福耳朵里,就覺得是一語雙關(guān)了,愛立是他meimei,姜蓉蓉嚴(yán)格算起來,現(xiàn)在也算他meimei。 稍微寒暄了兩句,賀哲明就把小娃娃架在了脖子上,“慶慶,走,咱們回家吃飯!”小慶慶雙手揪著二舅舅的頭發(fā),咯咯笑著回家去了。 金宜福望著賀哲明的背影,心里不僅有些感慨:“看著挺好的一個人,怎么就和姜蓉蓉倆個鬧到那份上了?”但是細(xì)想,要不是他倆鬧崩了,后頭也沒有他兄弟張揚什么事??! 金宜福沒想到的是,他前腳剛見了賀哲明,后腳就在單位門口,遇到了張揚。 對方一見到他,就朝他打招呼,“福哥,你今個夠早??!是不是被窩太熱乎了,睡不下去???” 金宜福皺眉道:“你可拉倒吧,還有心思在這兒和我貧嘴,你不知道……”他說到這里,忽然噤了聲,意識到這事也沒必要提醒張揚,說不定人家明天就走了呢! 他這一停頓,倒把張揚搞懵了下,揚眉道:“咋地了?咱哥倆還有不能說的話?” 金宜福擺手道:“沒事,我這嚇唬你呢,忽然發(fā)現(xiàn)編不下去,你去革委會辦公室吧?我得去車間了,咱倆不同路。”說著,就要走。 張揚不死心地跟過來道:“福哥,不對,你剛才明明有話要說的樣子,我看還不是小事兒,你得給兄弟把話說明白了,不然我這一天都沒心思干活?!?/br> 金宜福小聲咕噥道:“說透了,你更沒心思干活。” “嘿呦,這還真有事兒???福哥,你要是不說,我一會可就賴你家,去找我嫂子了。” 金宜福好笑道:“你去賴吧,你有本事賴沈部長家去,我看你敢不敢去?” 張揚笑道:“這有什么不敢的,不說我和沈部長的交情,就按蓉蓉這邊算,那可是我小姨子家??!” 金宜福見他這嘚瑟樣兒,忍不住補(bǔ)刀道:“你二舅子也在,你去唄!” 這下,張揚有點傻眼了,“我二舅子回來了?” “嗯,在甜水巷呢!”見張揚一下子就如臨大敵起來,金宜福打趣道:“哎,你還別說,真是人高馬大的,長得可俊氣了,說氣話來又彬彬有禮的,一看就和咱們這群莽夫不同?!?/br> 張揚咬牙道:“誰是莽夫了,你才莽夫呢!”緩了一下又問道:“福哥,你沒蒙我吧?前兩天蓉蓉去愛立那邊,也沒聽她說起二舅子要回來的事?。俊?/br> 金宜福指著對面的巷子口道:“吶,剛剛我倆就站在那握了手呢,你不信的話,現(xiàn)在去愛立家,不就看到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二舅子過來了,你怎么也得去問候一下吧?當(dāng)初沈嬸子可是作為娘家人,正經(jīng)地給蓉蓉準(zhǔn)備了嫁妝的。” 張揚點頭道:“那是自然,福哥,你先忙,我回家和蓉蓉說一聲?!?/br> 金宜福見他真去,又朝他喊道:“張揚,我開玩笑呢,你還真讓人去???你傻不傻?” 張揚卻是沒聽見一樣,已經(jīng)快速地跑到大門外去了。 甜水巷子里,愛立去上班之前,叮囑女兒道:“慶慶,你今天跟張奶奶玩,舅舅昨天坐了好久的火車過來,讓他休息一下好不好?” 慶慶一邊喝著粥,一邊點頭應(yīng)下。倒是一旁的賀哲明道:“愛立,沒事,我就在這待三四天,還不準(zhǔn)我?guī)c慶好好玩玩,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呢!” 愛立笑道:“行,那慶慶,今天要聽二舅的話。” 愛立到單位去不久,賀哲明從張嬸那里得知,漢城有個比較大的友誼商場,離這兒不是很遠(yuǎn),就準(zhǔn)備帶慶慶去逛逛。 慶慶剛背上姥姥給她做的小書包,就發(fā)現(xiàn)蓉姨和姨父出現(xiàn)在她家門口,忙邁著小短腿跑過去,“蓉姨!” 慶慶見蓉姨朝舅舅看著,有點驕傲地指給她看道:“蓉姨,這是我二舅。” 姜蓉蓉喊了聲:“二哥!” 張揚也立即上前朝人握手道:“二哥!我剛聽金宜福說您在這邊,立即回去通知了蓉蓉,您什么時候到的漢城?。俊?/br> “昨天傍晚到的?!?/br> 張揚又笑問道:“是回來休假,還是工作有調(diào)動?” “工作調(diào)動,馬上去京市的《解放軍日報》工作,想著來這邊看下大哥和meimei。” 張揚當(dāng)然明白,這個“meimei”,怕是也包括蓉蓉,面上笑道:“那大哥這次待幾天,有沒有空去我們家吃個飯?” 賀哲明猶豫了下,搖頭道:“不多打擾了,剛好愛立夫妻倆都比較忙,我在這邊給他們帶兩天孩子。你們夫妻倆,最近還好嗎?” 姜蓉蓉點頭道:“挺好的。”確實是挺好的,婆母和氣,孩子可愛,張揚雖說沒念過大學(xué),但是人幽默風(fēng)趣不說,還上進(jìn),晚上愿意去上夜校,有不懂的就回來問她,日常生活上對她更是百依百順。 在張家,她體會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整個人的心態(tài)都像是松緩了很多。 賀哲明微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br> 張揚看著倆人這狀態(tài),就知道自己是穩(wěn)得了,和賀哲明笑道:“二哥,那你和蓉蓉先聊著,我先去單位上班,中午我們夫妻倆請您和愛立一起去國營飯店吃飯?!?/br> 賀哲明忙道:“不用破費?!?/br> 張揚卻堅持己見,并叮囑自己姑姑中午不用做飯,一起去國營飯店吃。 張揚走了,張嬸給侄媳婦和賀哲明倒了兩杯茶,笑道:“你們倆聊,我今天不用做飯,帶慶慶去前頭老鄭家玩會兒。”張嬸只知道侄媳婦是沈家的干女兒,并不知道她和愛立的二哥,以前還處過對象。 以為兄妹倆許久沒見,該是有話說的。 等只有倆人的時候,姜蓉蓉才開口問道:“你去京市,那江同志呢?” 江映月,申城來支邊的,這是一個她連愛立都沒有告訴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賀哲明不由皺眉,“她前年就已經(jīng)回申城了,后面大家就沒再聽到她的消息?!彼腿厝刈叩竭@一步,江映月在中間做了很多貢獻(xiàn),一開始他看不明白,只當(dāng)她是同志,又是團(tuán)里面年齡最小的,多偏幫了點。 沒想到,正是他的這份“偏袒”,讓江映月漸漸對蓉蓉有敵意,在中間鬧了很多事。 即便后來,他當(dāng)著大家的面,和江映月把話說清楚了,這個姑娘仍舊執(zhí)著地圍在他身邊。蓉蓉在漢城結(jié)婚以后,她又一次和他表露了心跡。 但是他還是果斷地拒絕了。 仿佛只要一點頭,就證明他當(dāng)年真得在情感上背叛了蓉蓉一樣。 聽到這個答案,姜蓉蓉有些意外,“我以為,有一天你會把她帶回來,畢竟她挺鍥而不舍的?!?/br> “蓉蓉,當(dāng)年的事,我欠你一句道歉?!?/br> 姜蓉蓉怔了下,隨即微微笑著道:“二哥,不必客氣,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什么時候去京市?我想托你帶點東西給干媽,不知道方便不?” “下個月三號,準(zhǔn)備見了大哥再走,方便的?!?/br> 倆個人一時無話,姜蓉蓉也沒有多待,出去喊了張嬸回來,說她今天請假了,中午在家里做飯,晚上再去國營飯店。 賀哲明則帶著慶慶去友誼商場了。 張嬸子問侄媳婦道:“我昨天聽愛立說,她這二哥馬上要去京市的什么《解放軍日報》?是個好單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