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 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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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楨倒是留下來,又聊了一會兒,問了一點學(xué)校這邊的情況,就聽校長有些焦頭爛額地和他道:“前頭有一個學(xué)生自愿放棄高考,去了西雙版納農(nóng)場,還留下了一封長信,所以最近學(xué)生們議論紛紛,對學(xué)習(xí)和學(xué)校的意見都很大?!?/br> 賀之楨皺眉道:“不讀書怎么行呢?國家的建設(shè)還得靠他們呢,不讀書,以后誰搞建設(shè)呢?” 校長嘆道:“可不是嗎?建國前,讀書多艱難啊,到處都戰(zhàn)火紛飛的,抗戰(zhàn)的時候,我們還跟著學(xué)校到處跑,鞋都不知道磨破了多少雙,你說現(xiàn)在這些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倆個人嘆息了很久,一直到林羨薇蓋好章,和同事們告了別,見舅舅還沒過來,又找了回來。 校長親自把倆人送出了校門口,囑咐林羨薇以后在漢城那邊也要好好教書育人,多教一個是一個。 等告別了校長,賀之楨立即帶著羨薇去買明天下午前往漢城的火車票,幸好下午三點鐘的火車,還有票,賀之楨立即掏錢買了。 等把票拿在手里,賀之楨才微微松了口氣,遞給了羨薇道:“明天上午我陪你去教育局蓋章,蓋好你就直接去車站,行李等后面我過去,再給你帶?!?/br> 正說著,倆人迎面碰到了一位身形高挑瘦削的女同志,似乎認識賀之楨,看了兩眼,主動打招呼道:“是賀局長吧?” 賀之楨一心惦記著快點把外甥女送走,壓根沒注意到對面的人,此時被喊住,定眼細看,發(fā)現(xiàn)是謝微蘭,頓時有些意外,略點點頭道:“是,謝同志好久不見。” 謝微蘭笑道:“好久不見,您這是要去漢城嗎?” 賀之楨點頭,“是!”他隱約知道謝微蘭和文江的關(guān)系,沒有說是給羨薇買票,甚至也沒有和她介紹,站在自己旁邊的是羨薇。 賀之楨態(tài)度上的疏離,謝微蘭大概也能感覺到,心里并不以為意,只是問道:“愛立同志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最近又要升職了。” 謝微蘭聽了這話,臉上露了點笑意出來,點頭道:“是差不多,她去青市搞多刺輥梳棉機,搞得很成功,廠里怎么都該獎勵一下?!鳖D了一下又道:“那就不多打擾賀局長了,回見!” 說著,又朝一旁的林羨薇點了點頭。 等人走了,林羨薇問道:“舅,不會是謝微蘭吧?” 賀之楨沒有瞞她,“是!” 林羨薇沒有想到真是謝微蘭,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不意謝微蘭也剛好回頭,倆人目光交匯的瞬間,謝微蘭朝她露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林羨薇也點了點頭。很奇怪,從愛立那里得知謝微蘭的身世以后,她對這個人討厭不起來,雖然說她和文江的婚姻破裂,有謝微蘭在其中的推波助瀾,但她知道,就算沒有謝微蘭,也會有張微蘭.李微蘭。 就是有些可惜,這樣的一個女同志竟然和文江混在了一起。 林羨薇今天被舅舅的一頓cao作,心里搞得不上不下的,此時也沒心思想謝微蘭的事,等到了家,迫不及待地問道:“舅,你今天怎么這么急慌慌的,好像巴不得我連夜離開申城一樣?” 賀之楨微微嘆了口氣,從公文包里把那份報紙拿了出來,“羨薇,文江這是下死手啊,我看他現(xiàn)在有點發(fā)瘋,你早點走,我心里放心點?!痹谫R之楨看來,工作不工作的都不重要了,不然他每月給外甥女匯寄生活費都行,就怕文江動起歪心思來,對羨薇下狠手,畢竟當(dāng)時離婚的時候,鬧得不是很好看不說,喬喬的撫養(yǎng)權(quán)還在他們家這邊。 林羨薇很少看文江寫的東西,此時見舅舅的反應(yīng)這么大,把報紙接了過來,看到文章上的措辭,完全不給人留余地,心里都忍不住罵了一聲:“造孽!” 和舅舅道:“他寫的輕松,到別人身上,搞不好就是一條命了,誰戴得起否定社會主義建設(shè)的帽子,舅舅,我現(xiàn)在真是慶幸自己離婚了,不然讓喬喬跟他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我都怕把孩子教壞了,那我這一輩子才真是毀了?!?/br> 賀之楨點頭,“你先挑一兩樣重要的東西帶著,其他的,我后頭給你帶過去,或者寄過去。明天不管教育局那邊給不給蓋章,你都先去漢城。” “好,舅舅,那我先去收拾東西?!?/br> 賀之楨應(yīng)了一聲,想了想,和羨薇道:“我再出去一趟,晚飯就不用準(zhǔn)備我的了?!闭f著,從家里拿了兩瓶好酒,就騎著自行車出門去了。 羨薇猜測,大概是替她找人了,她知道舅舅有個朋友在教育系統(tǒng)的。心里不由有些感動,舅舅大半輩子,都不愿意開口找人幫忙,臨到頭來,為了她的事,到底去求人了。 謝微蘭到家的時候,干媽正在看報紙,見她回來,抬手把老花鏡摘了下來,笑問道:“微蘭,車票買到了嗎?” “買到了,姆媽,還算順利?!?/br> 林岫云笑道:“那明天,我今天和單位的小劉說了,讓他明天早上過來幫個忙,把你送到火車站去。你這次去京市,時間要是夠的話,可以去謝家看望下你奶奶,老人家年紀大了,跟前寂寞得很?!?/br> 謝微蘭點頭,“是的,姆媽,我正有這個打算,要是這次會議不忙的話,我就住在奶奶那邊?!彼@倆個月經(jīng)常和奶奶通信,有一次姆媽看到信,問了她一句,她說是老人家一個人住,孫子在部隊里,跟前悶得很,她就多寫了兩封信去。 姆媽知道以后,就讓她多和老人家來往。 林岫云又道:“那一會我讓秦嫂子,拿兩罐奶粉出來,你帶過去,省得到了那邊,還要另抽出時間來買東西?!?/br> 她考慮得這樣周到,謝微蘭心里微微有些觸動,“姆媽,謝謝!” 林岫云擺擺手,“不值當(dāng)什么東西,你先去把行李收一收,一會秦嫂子做好了飯,我讓她喊你來吃飯?!?/br> “哎,好!” 謝微蘭到房間里,大概收了幾件衣服,把自己最近新照的相片挑了兩張帶著,準(zhǔn)備留給奶奶,其他的就沒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了。她放在林家的行李本來也不多,大部分還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最近干爸調(diào)到京市了,姆媽說一個人悶得慌,喊她過來住一段時間而已。 想到去京市,謝微蘭心里還有些復(fù)雜,上一次到京市,她在大院門口哭鬧不止,惹得很多人來看了笑話,當(dāng)時覺得天都塌了一樣??墒菦]想到,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她竟然就覺得那些窘迫的瞬間,已然不算什么。 她想,大概是現(xiàn)在她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的原因,她希望和愛立一樣,憑皆自己的努力為自己博取一個更好的前程。 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安全感這個東西,誰都給不了你,只能自己給自己。因為她現(xiàn)在想靠自己,所以覺得外人的眼光,已然不足為懼。 半個小時后,在飯桌上,林岫云也和謝微蘭討論起了文江,“微蘭,文江最新的那篇文章,你看到?jīng)]?” 謝微蘭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點頭道:“看到了。” “有什么感觸?” 謝微蘭言簡意賅地道:“駭人!” 這話倒讓林岫云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朝廚房看了看,見秦嫂子正在忙活著,才壓低了聲音道:“雖然你干爸很看好他,但是微蘭,聽姆媽的,離他遠點,他這一出手,把姆媽都嚇到了?!?/br> 謝微蘭點頭,“姆媽,你放心,我和他現(xiàn)在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彼缇秃臀慕f清了,后來文江再去找她,她從來沒給過他好臉,搞了幾次,文江許是也拉不下臉來,就不來找她了。她這才松了口氣,有時候都后悔,和藏季海剛離婚的時候,自暴自棄地和文江搭上。 林岫云見她說得肯定,點點頭道:“那就好,只要你這邊不點頭,有你干爸和姆媽在,他不敢做出逾越的動作來,你自己這邊要立得正才行,不然微蘭,到時候就是姆媽也沒辦法保護你,你知道,他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過了我的預(yù)期?!?/br> 謝微蘭在團工委工作了半年,這里頭的事,也大抵知道一點。此時見姆媽這樣鄭重,心里想著,以后在對待文江的事情上,還得再慎重一點。 這個話題委實有點沉重,緩了一會,謝微蘭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姆媽,干爸調(diào)到京市去了,我又不在家,您一個人平時要注意休息,吃飯要準(zhǔn)時,您本來胃就不是很好,現(xiàn)在還吃著藥呢,要注意補充營養(yǎng)?!?/br> 林岫云聽了這話,臉上不覺又添了幾分笑意,“都說養(yǎng)個女兒是個小棉襖,我家這小棉襖又好看又保暖?!?/br> “姆媽,您也是個很好的mama,遇到您,是我的幸運?!敝x微蘭這話說得很真心,確實是她的幸運,不然現(xiàn)在的她,別說報復(fù)藏季海了,大概還深陷在泥潭里。 林岫云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是個好孩子,就是先前運道差點兒,都沒有負責(zé)任的長輩,不然你未必不會像謝芷蘭一樣,是個一帆風(fēng)順的孩子。微蘭,其實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彼恢倍贾牢⑻m很聰明,從她住在傳染病醫(yī)院治療肝炎的時候,她就知道,朝她靠近的這個女孩子很聰明。 林岫云并不反感聰明的姑娘,相反,她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個聰明的女兒,她定然手把手地教她走出一條光明大道來,可恨的是,老天并沒如她的愿,唯一的兒子,大概還是遲早吃子彈的命。 所以,當(dāng)微蘭有意朝她靠近的時候,她順?biāo)浦鄣鼐驼J了微蘭做干女兒。微蘭確實沒有辜負她的期待,什么都是一點就會,而且倆個人相處下來,這個孩子什么心里話都愿意和她說,包括自己找到了生母,包括和文江的牽扯,倆個人漸漸地真生出了幾分母女情來。 這屬實就出乎林岫云的意料了,她原本不過想著,微蘭只要對她有幾分感激之情.不忘恩就行。 此時,對上她的夸獎,就見微蘭微微笑道:“謝謝姆媽。” 林岫云點頭,“快吃吧,吃完飯就早點休息,明天一早的火車呢!” 周三一早,謝微蘭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車,相比較上一次去京市找奶奶幫助她挽回婚姻,這一次的謝微蘭感覺渾身都很輕松,她也很期待,再和奶奶的見面。 而林羨薇這邊,因為有舅舅的幫助,很順利地在教育局蓋好了章,然后跟著舅舅直接到了火車站,到這時候,林羨薇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心來,和賀之楨道:“舅舅,這邊我一個人候車就行了,您先回單位吧!耽誤了您一上午的時間了?!?/br> 賀之楨搖頭道:“不在乎這一兩個小時的,親眼看著你上了火車,我才放心?!闭f到這里,又去給外甥女買了倆個饅頭和雞蛋,“路上帶著吃吧!等到了漢城,再讓你舅媽和mama給你做點好的,壓壓驚?!?/br> 林羨薇接了過來,“舅舅,我走了,就您一個人在申城了。” 賀之楨搖搖頭,“怎么會,瑞慶不也還在嗎?我們連襟倆個剛好作伴,等把你送上車,我就看看瑞慶去?!?/br> 林羨薇又有些擔(dān)憂地道:“舅舅,文江他們會不會找你麻煩???” 賀之楨笑道:“不會,我又不寫什么文章,他鬧不到我頭上來,再者,我到這年紀了,隨時都能退休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我剛好也申請調(diào)到漢城去,有你舅媽在,我這過去也是正經(jīng)的投靠家屬。” 一直到把外甥女送上火車,看著火車緩緩地開走,賀之楨心里的一塊大石才落了地。他剛沒和羨薇說心里話,要真是鬧到他身上來,他這么大年紀了,就算跌個跤起不來,也不算虧。但是羨薇就不一樣了,她還年輕,還有兩三歲的小女兒,她得好好的。 從車站出來,賀之楨先回了單位,把放在辦公室里的一些信件.筆記材料都整理了一下,裝到了公文包里,騎著自行車去了蘇家。 蘇瑞慶還沒有下班,賀之楨就坐在門口等他,一直到快七點,天已經(jīng)黑了大半了,才見蘇瑞慶推著自行車回來,看到姐夫,還有些發(fā)愣,“姐夫,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賀之楨沒回答他,而是問道:“你的自行車輪胎怎么破了這么大一個口子?” 蘇瑞慶悶聲道:“姐夫,進家再說吧!” 等關(guān)了院門,蘇瑞慶才和他道:“被人用刀片劃的,以后我也不能再騎自行車去上班了,還是走路去吧!”望著被人幾乎割掉了一大塊橡膠皮的輪胎,微微苦笑道:“真是在渡劫了,還好青黛走了,不然我這心里,總覺得對不住她,讓她跟著我提心吊膽的。” 賀之楨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晚飯還沒吃吧?我來給你做點吧,你先休息會兒?!?/br> 蘇瑞慶忙說不用,賀之楨推道:“去,去,我們哥倆兒誰和誰???我難得過來一趟,你剛好喘口氣,前頭玉蘭來信還讓我有空來看看你。” 蘇瑞慶苦笑道:“我倆一起搞吧,我現(xiàn)在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剛好能和姐夫聊一聊。” 賀之楨問他道:“文江的文章,你看到?jīng)]?” 蘇瑞慶點頭,“就算沒看到,也聽到了,今天傍晚單位里的廣播在中午的時候,就播報了一遍。文江這一次,算是全國出名了。羨薇呢?去漢城沒有?” “去了,下午我把她送上火車了,先前調(diào)動的章,一直沒有蓋成,我昨晚幫她跑了一趟,今天上午一蓋好,就立即讓她去車站了。” 蘇瑞慶道了兩聲:“那就好,那就好!” 賀之楨笑道:“這下,申城就剩咱們哥倆兒了?!闭f著,賀之楨忽然想起來,去把公文包拿了過來,把里頭的信件一點點地放在了爐子上燒掉,和蘇瑞慶道:“前頭,愛立給我寫信,讓我不要留私人的信件和日記之類的,讓我也和你說一聲,早些處理掉,以防萬一。” 頓了一下又道:“特別是最近你和青黛的通信,比較敏感?!?/br> 蘇瑞慶雖然舍不得,但是也知道此時的自己,不能再添任何麻煩了。到底是回房,把青黛的信都拿了出來,一封一封地放在了爐子上,看著信件很快被燒成了灰,有些苦中作樂地道:“咱們今晚這一鍋粥,不知道會不會別有風(fēng)味?” 賀之楨安慰他道:“困難是暫時的,今天我到學(xué)校里,看到學(xué)生們鬧得兇,但是我想,孩子們還真得能不讀書嗎?國家需要的人才怎么接續(xù)得上?一個學(xué)生可以退學(xué),一個班的學(xué)生也可以都不學(xué),但總不會所有人都不上大學(xué)吧?瑞慶,我相信困難只是暫時的?!?/br> 蘇瑞慶點點頭,“是這么個道理?!?/br> 被賀之楨一頓開導(dǎo),蘇瑞慶難得敞開了心扉,和姐夫聊了聊他的境況,得知整治他的一直是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賀之楨道:“你再撐一段時間,后面我看看,能不能把你調(diào)到工廠里去,單位是不能再待了,不然一有什么活動,他們就把你推出來湊人頭?!?/br> 問瑞慶道:“不然去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呢?你先前學(xué)的就是公共醫(yī)療,去鄉(xiāng)鎮(zhèn)上工作大體應(yīng)付得來?!?/br> 蘇瑞慶點頭,“可以,現(xiàn)在青黛不在,我去哪都一樣。”蘇瑞慶想得開,現(xiàn)在青黛和伊利已經(jīng)在漢城安家了,他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保平安,爭取早日和她們母子團圓,如果真調(diào)到鄉(xiāng)鎮(zhèn)上去,可能看在自己是大夫的份上,當(dāng)?shù)氐拇迕褚膊粫圬撍?/br> “那行,我明天就去給你問一問,就申城邊上看一看,有沒有哪里緊缺醫(yī)生的。” 倆個人一直搞了快一個小時,才將所有的信件和日記燒完,等吃完了粥,蘇瑞慶就催姐夫快走,“我現(xiàn)在這情況,誰沾上我,都要帶霉運,姐夫,我今兒也不留你,趁著天黑,你快回家去。” 賀之楨還要再說,蘇瑞慶截住了他話頭道:“我調(diào)去鄉(xiāng)鎮(zhèn)的事,還得靠你,姐夫,你別跟我客套?!?/br> 賀之楨沒有辦法,只得起身道:“那你自己一個人,心里放寬點,要是遇到事了,來和我商量。” “知道了,姐夫,你放心吧!” 等把人送出門,蘇瑞慶望著姐夫的背影,眼眶微微發(fā)熱,青黛走后,也只有姐夫會一而再地來看望他,其他的人,好像忽然就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樣。 第237章 新的生活(二更合一)…… 漢城這邊,周三晚上7點鐘,樊鐸勻就到了家,摸了下愛立的頭,發(fā)現(xiàn)沒有再發(fā)燒,微微松了口氣。 愛立笑道:“沒事了,不用擔(dān)心。先前我就是心里一直存著事兒,現(xiàn)在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以后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毕惹八恢牢慕瞧恼碌降资裁磿r候出來,心里一直像有一把火在拱著一樣,等這篇文章真的出來了,瞬時就有一種大石落地的感覺。 樊鐸勻問道:“羨薇表姐過來沒?” 愛立搖頭,“還沒有,我今天上午拍了份電報給賀叔,讓他看看能不能給表姐想個法子,讓表姐早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