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 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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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姐卻看她悄悄抹淚,心里也不由嘆了一聲,不管怎么說,老太太對森哥兒是沒得說的,森哥兒在她跟前大腔小調(diào)的,她從來不會見怪,要什么也是給什么。就是森哥兒在部隊里,一年也回不了兩次,這次還在戰(zhàn)場上重傷,把老太太嚇壞了。 早兩天聽說森哥兒要走,就開始偷偷抹眼淚。私下還和她說,“森哥兒這一走,又是一年,都不知道我這還有沒有命再看到?!?/br> 當(dāng)時把她說的,心里都一酸。 此時上前勸道:“周姨,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這在家里待著,你一個人越想越傷心,出去和大家說說,心情就好了。我可答應(yīng)了森哥兒,得把你照顧好了?!?/br> 謝周氏擺了擺手,嘆道:“提不起來勁,不去了?!?/br> 這時候,外頭忽然傳來郵差的聲音,何姐忙出門把信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信封上的人名,竟然是謝微蘭從京市寄來的。 拿給老太太道:“周姨,是微蘭的信,您要不要看一下?” 謝周氏接了過來,讓何姐把她的老花鏡拿過來,展開信看了一眼,微微笑道:“這丫頭說她離婚以后,過得都挺好,覺得以前麻煩我比較多,和我道歉,又說她現(xiàn)在在團(tuán)工委工作?!?/br> 老太太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因為信的后一段寫著:“奶奶,以前是我不對,被利欲蒙蔽了眼睛,看不到您對我的心意,如果我那時候踏踏實實地在您膝下盡孝.好好過日子,后頭也不會有這些波折。我在申城意外地遇到了我的生母,她給別人當(dāng)mama,盡心盡力地幫她的繼子女找工作.安排相看,說一句母慈子孝并不為過??墒撬谝粋€雷雨的天氣,把我遺棄在一棵大樹下……” 謝周氏嘆了一聲,見后面還提到了愛立,“我元旦左右,在這邊看到了您的長孫女,和她聊了幾句,您可能不知道,有那么一瞬間門,我甚而想到,如果我在申城那次沒有提案剽竊,沒有被她的小姨認(rèn)出來我冒充的是她的身份,那么我和她會不會成為朋友?奶奶,我知道,這些事都沒有‘如果’?!?/br> 信的最后一段是:“奶奶,我目前已經(jīng)去申城的監(jiān)察委員會舉報了藏季海貪污受賄,這一段婚姻里,他對我實在是有些惡劣,等這事了了以后,我想重新開始我的人生,我不敢說做一個像愛立那樣光明.正直的人,但我希望以后的每一步路都是能見人的。奶奶,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維護(hù)和幫助,海天在望,不盡依依!” 落款是“微蘭”。 謝周氏看完以后,半晌才和何姐道:“小何,微蘭這孩子真是不容易,你看看。” 何姐接過來看了一遍,和老太太道:“周姨,這信看著比以前幾封信都誠懇很多,要是真的改過自新,好好做人,也不枉您先前疼她一場?!?/br> 謝周氏道:“這孩子現(xiàn)在才和我說實話,前頭那個照顧愛立的劉氏估計是收養(yǎng)她的人,她親媽把她扔下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有了記憶,她要是早些和我說實話,我……” 謝周氏忽然頓住了,要是微蘭早些說實話,自己能怎么樣?也能夠推心置腹地待她嗎?她自己都不敢確定,倒是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這么些事,她對這孩子反而真的生出兩分憐憫來了,和何姐道:“你幫我回一封信,我念你寫?!?/br> 何姐忙應(yīng)了下來,等寫完以后,何姐望著其中一句:“孩子,我已年衰歲暮,朝不慮夕,你若不以鄙,當(dāng)常有筆墨來贈?!焙屠咸溃骸爸芤蹋@是?” 謝周氏淡道:“她以后若是走了正道,也算我積德了?!?/br> 接過何姐寫好的信看了看,笑道:“小何,你這一筆字當(dāng)真不差,小時候怕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何姐苦笑道:“是,跟著爺爺學(xué)的,就是后頭我父親死得早,家產(chǎn)被叔伯搶了去,我媽只能帶著我改嫁給了家里的一個佃戶。”后來她長大,就在村子里成了婚,丈夫沒幾年得了癆病死了,她都以為自己要在村子里守一輩子寡,后來村子里一個當(dāng)兵的,把她介紹到謝家來當(dāng)保姆,這一留就十幾年了。 謝周氏嘆道:“還好你會寫字,我現(xiàn)在是看不清楚字了,要是沒你這個幫手,回封信都不容易。” 何姐問道:“那我現(xiàn)在去把信寄了?” “嗯,去吧!”等何姐出門了,老太太想著,不知道她給森哥的東西,這次能不能送的出去? 愛立這邊,第二天五點(diǎn)就起來去菜市買菜,然后搟了一點(diǎn)面條晾著,自己吃了昨晚從食堂買的倆個雜糧饅頭,然后就戴好圍巾和手套,起身去車站接人。 出門的時候,還碰到了小茹,小茹笑道:“愛立,你這是去哪???穿得這么厚實。” “我有個堂哥今天過來,我去車站接人?!?/br> 小茹笑道:“那可得趕快去,哦,對了,你昨晚不是讓我爸給你留意下附近的房子,說你同事想租嗎?我爸昨晚就去問了,巷子最后頭的那一家說是準(zhǔn)備租出去,老倆口要去部隊里投奔兒子?!?/br> 愛立忙道了謝,說下午就讓鐘琪來看看。 等到了車站,忙去問了工作人員,京市的火車幾點(diǎn)能到,那邊說還有半個小時差不多。 半個小時以后,她看著里頭有人群朝出站口走,猜可能就是森哥的那一班火車,果然很快就看到提著右手提著倆個包的森哥,身上還掛著一個帆布包,忙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去里頭接人。 她一過來,謝林森就看到了她,朝她揮了揮手,快兩步走了過來,“小妹,不是說,不用來接的嗎?耽誤你上午的工作。” 沈愛立接過來他手上的兩個行李包,笑道:“你還說你沒什么行李呢?這些東西是路上撿來的不成?” 謝林森笑笑,倒也沒和她搶,讓她拎著了,問她道:“鐸勻恢復(fù)的還好吧?” “挺好的,已經(jīng)去新單位上班了,今天晚上回來,森哥,你這次來等待幾天?” “三天吧,對了,我想去看下安少原,聽說他轉(zhuǎn)業(yè)的地方離漢城近的很,叫……” 愛立接道:“在宜縣的商業(yè)局,說是市場管理委員會主任,他回宜縣的那天,我剛好在汽車站遇到他和他mama,聽他mama說了兩句?!?/br> 倆個人坐電車到了國棉一廠站下車,到了家,愛立就給謝林森下了早上搟好的面條,又煎了一個荷包蛋,“我在申城的時候,閑著沒事,和我mama學(xué)的搟面條,還學(xué)會了做湯圓,明天早上給你做,你一會吃完先補(bǔ)個覺,中午我給你做一個揚(yáng)州炒飯。” 謝林森笑道:“行,你看著安排,”又看了一眼手表,才九點(diǎn)十分,和愛立道:“你先去單位上班吧,我一會就補(bǔ)個覺,你不用陪我?!?/br> 愛立交代了他兩句衛(wèi)生間門和暖水瓶的位置,就去上班了。 一到單位,金宜福就道:“沈主任,剛才齊部長正找你呢!你快去看看?!睈哿⒚Φ搅她R煒鳴的辦公室,“部長,你喊我?” 齊煒鳴笑道:“對,對,匯編手冊的事,兩位廠長都說沒問題,關(guān)于學(xué)習(xí)考核的事,徐廠長也很贊同,我和陳主任商量了一下,覺得下周一開始,組織大家學(xué)習(xí),每個周六下午,給技術(shù)員們開小班。” 愛立點(diǎn)頭,覺得沒什么問題,稍微提了一點(diǎn)建議,“不然課堂學(xué)習(xí)以后,再讓老師傅們帶大家到車間門里,將下午的學(xué)習(xí)內(nèi)容,實地和大家講解下?不然大家課堂上聽懂了,到了實際cao作的時候,可能又是一頭霧水。” 聽懂和會動手之間門,還差著一大段距離呢! 又補(bǔ)充道:“我們不強(qiáng)制,讓老師傅們自愿報名講解。”事實上,這事也沒法強(qiáng)制,若是強(qiáng)制的話,老師傅們怕是更加抵制,而她和齊煒鳴不可能手把手地教每一個技術(shù)員,最后實踐教學(xué)還是落實到老師傅們頭上。 問題是,老師傅們大都都比較保守,把自己手里的技術(shù)看得和命差不多,只能先試著說動幾個好說話的,把氛圍帶動起來,后面再由齊部長游說老師傅們幫幫忙。 怕是還得向廠里申請一點(diǎn)獎勵。 齊煒鳴也想到了獎勵這點(diǎn),笑道:“行,我和徐廠長說,申請一點(diǎn)獎勵,就咱們廠自己的瑕疵布就行,這事問題不大?!?/br> 倆人又開始商量起,課堂學(xué)習(xí)和實踐教學(xué)的具體安排來,忽然聽到辦公室外面?zhèn)鱽硇[聲,正疑惑著,金宜福敲門進(jìn)來道:“齊部長,朱自健的愛人來找沈主任?!?/br> 愛立一愣,“她找我做什么?” 齊煒鳴皺眉道:“大概還是覺得,是你舉報了朱自健吧?這事你不要出面,我來處理,你就在我辦公室坐著,我倒要問問,顧大山怎么就把人送到了我們機(jī)保部來?” 愛立還想說話,齊煒鳴擺手道:“這女同志正在氣頭上,要是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來,吃虧的還是你,朱自健的事本來就和你沒一丁點(diǎn)關(guān)系,你別理他們,越理越得寸進(jìn)尺?!?/br> 齊煒鳴沒說的是,他懷疑是顧大山那邊不敢得罪程立明,就把愛立推出來當(dāng)靶子,給人家出氣,他顧大山想得美! 齊煒鳴出門的時候,還反手把辦公室門鎖了,叮囑金宜福道:“別讓沈主任出來。” 最近生產(chǎn)任務(wù)不重,機(jī)器故障也少了很多,此時辦公室里有十來個人,看到齊煒鳴過來,都忙和那位女同志道:“你別鬧了,我們部長來了?!?/br> 聽說是機(jī)保部的部長,那女同志還叫囂道:“我不要見你們部長,你們部長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要找沈愛立,我要她給我哥說法,她憑什么誣賴.亂舉報人?我家孩子爸,不過就是和他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小過節(jié),她至于非要把人置于死地嗎?她心怎么那么狠呢?這事誰來說,都沒用,我就要沈愛立給我哥說法!”馬鑫朵越說越氣憤,好像朱自健真得受了什么大冤屈一樣。 齊煒鳴沉聲道:“你要沈愛立給你什么說法?先不說這事是公安查辦的,證據(jù)確鑿的事,就是退一步說,朱自健偷盜集體財物的事,是我們單位保衛(wèi)部發(fā)現(xiàn)并報警的,你憑什么把屎盆子扣到沈愛立頭上?” 馬鑫朵不高興地望著齊煒鳴,“你們是一個部門的,你當(dāng)然幫著她說話。我和你沒話說,我要找沈愛立?!?/br> 又補(bǔ)充道:“她今個不出來,我今個就不走!” 齊煒鳴氣笑了,眸子沉沉地望著面前的女同志道:“你憑什么不走,憑誰?” 馬鑫朵眼神閃了一下,自然是憑她姐夫是程立明,她可不怕這什么主任還是部長的,她家老朱被判了十五年,這一家子吃喝用穿的,不可能全指著大姑姐手里漏幾個。她本來還為這事發(fā)愁,然后有人和她說,舉報她家老朱的是沈愛立,倆個人之前有一點(diǎn)小過節(jié)。 她去打聽了,一個年輕的女工程師,還升了主任,一個月工資估摸得有六七十,她可不得把握機(jī)會,把這沈愛立扒下一層皮來。 第218章 不死不休(二更合一)…… 齊煒鳴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面無表情地和旁邊的陳舜道:“你去喊顧大山過來,他憑什么把人放進(jìn)來?讓他們保衛(wèi)部把人帶走!” 馬鑫朵立即大聲喊道:“你有什么資格趕我走?沈愛立,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不敢出來見人?我家老朱哪兒得罪你了,讓你這么把人往死里害?” 這一兩句話,把齊煒鳴氣得腦子一炸,指著她身上穿的細(xì)呢子大衣道:“朱自健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家屬心里沒數(shù)嗎?你吃rou買衣服的時候,就沒想想那錢是從哪來的?到底是誰要把人往死里害?我齊煒鳴今個就把話放這了,只要我在這里,你別想在我們機(jī)保部欺負(fù)人,就是他程立明來了都不行!” 又朝旁邊的陳舜道:“快去,把顧大山給我喊來!” 因為朱自健的事,齊煒鳴本來就有些瞧不上程立明,媽`的,這欺負(fù)人還欺負(fù)到他們部門來了。等今兒這事過去,他一定得去劉葆樑和徐坤明那里告他一狀! 旁邊的鄭衛(wèi)國也實在是忍不住,和齊部長道:“這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仗著有人給她撐腰,不管別人死活?!?/br> 孫有良也道:“是,部長,這女同志不怪朱自健自己自食惡果,反而怪到沈主任頭上來,這也太欺負(fù)人了!”何止是欺負(fù)人,簡直心肝就是黑的。 林青山想了想,也站出來道:“她就是看沈主任是個年輕女同志,臉皮薄,好欺負(fù),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她們朱家人心里怕是比誰都明白,鬧這么一出,估計就是想訛錢?!?/br> 馬鑫朵一點(diǎn)不怕,她就是仗勢欺人怎么了,她就是想訛錢又怎么了?她姐夫是廠長,這些人都是看著她姐夫臉色吃飯的,不然她今天也進(jìn)不來這國棉一廠。 聽他們一個倆個的給沈愛立出頭,望著面前的幾人冷笑道:“怎么,沈愛立這個小娘們給了你們什么好處,不管老的少的都幫著她,這**藥沒少吃吧?” 齊煒鳴冷冷地望了一眼馬鑫朵,和孫有良道:“你現(xiàn)在就去派出所報警,我就不信了,她一個黑分子的家屬,想污蔑人就污蔑人了?”本來他是不想把廠里的事鬧大,影響他們廠的名譽(yù),但是程立明作為副廠長都這樣沒分寸,縱容自己家屬來鬧事,他一個機(jī)保部部長,替他cao那些閑心干什么? 他也鬧大給程立明瞧瞧,看誰是軟柿子! 聽說要報警,馬鑫朵眼神閃了一下,強(qiáng)撐著道:“你們這樣包庇一個人民群眾中的壞分子,你們廠長知道嗎?” 齊煒鳴冷笑了一聲,淡道:“這位同志,我不妨告訴你,我齊煒鳴就是辭職不干,我今天也得把你這事給解決了!廠里不給解決,公安還不給解決嗎?” 馬鑫朵一噎,她沒想到這機(jī)保部的部長是個硬茬子,她以為大家看在姐夫的面上,沒人會敢給沈愛立出頭,只要她態(tài)度強(qiáng)硬點(diǎn),這趟是穩(wěn)賺不賠的。 她預(yù)想到的場面是和沈愛立拉扯罵架,真動起手來,她也是不怕的,她個高身子也壯,一般瘦弱的年輕姑娘不是她的對手。 自己肯定不會是吃虧的那一個,只要膽子夠大,性子夠潑,至少能在沈愛立身上搞個一百塊錢出來。 就是沒想到,不僅沒見到沈愛立,反倒被他們部長給纏住了,強(qiáng)自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你說報警就報警?我什么都沒做,就是公安來了我也不怕?!?/br> 齊煒鳴沒吱聲,搬了把椅子坐下,等保衛(wèi)部的人來。 不到一刻功夫,保衛(wèi)部的副主任李柏瑞就帶著人來了,和齊煒鳴道歉道:“齊部長,今天我們部長剛好有公事外出了,真是對不??!我來處理可以嗎?” 齊煒鳴心里有數(shù),顧大山這老小子是不想趟這一趟渾水,派了李柏瑞來,不過李柏瑞來也是一樣的,朱自健的事不就是他一手經(jīng)辦的嗎? 也沒和李柏瑞置氣,指著還坐在地上的馬鑫朵,將她鬧事的始末說了一遍,李柏瑞就讓人把馬鑫朵帶到保衛(wèi)部去,馬鑫朵聽了這話,立即就撒潑打滾。 齊煒鳴讓大家都后退幾步,給她騰出場子來,張揚(yáng)還順手把機(jī)保部的門關(guān)了,怕吵了其他科室的同事。 馬鑫朵見一個勸她的人都沒有,心里忽然有點(diǎn)著慌,遲疑地看了一眼圍觀的人,見大家面上都冷冷的,明顯都是維護(hù)沈愛立的。她再鬧也不過是白給大家看了丑態(tài)去,有些不自在地坐了起來。 張揚(yáng)語氣不耐地問道:“馬同志,請問現(xiàn)在能走了嗎?你是在這里等公安過來?還是去保衛(wèi)部等?”他剛來的路上撞到孫有良去派出所,立即讓保衛(wèi)部的人給他借了一輛自行車,派出所離這里近的很,不到十分鐘就能來人! 馬鑫朵沒看他,而是看向了李柏瑞,老朱這回怎么進(jìn)去的,其實她心里門兒清。此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站起來就要抓李柏瑞的臉,沒想腳下被誰絆了一下,摔了個大馬趴,馬鑫朵趴在地上就咒罵起來。 李柏瑞看了一眼張揚(yáng)伸出去的腳,和他道:“把人帶走吧,留在這里影響了大家辦公?!?/br> 倆個人剛剛把馬鑫朵拉起來,外頭就傳來孫有良的敲門聲,“齊部長,公安來了!” 被張揚(yáng)拉著的馬鑫朵不由一瑟縮,老朱被判以后,她看到公安都低著頭,也就是想著姐夫是廠長,這廠子里沒人敢動她,才壯著膽子來鬧事,想不到齊煒鳴一點(diǎn)不給姐夫面子,竟然真的讓公安來抓她。 囁嚅道:“我就是想來問沈愛立一個事,同志,我沒鬧事,都是誤會!” 來的公安也算是熟人,雷大年和孟達(dá),齊煒鳴將事情原委和兩位公安說了一遍,雷大年皺眉道:“這位同志,你愛人是犯了罪,才被判刑,你要是有什么不滿,也該是等你愛人出獄以后,找他出氣,怎么平白無故就來欺負(fù)人?” 頓了一下又道:“退一步說,就算是沈同志舉報的你愛人,她只要沒有誣告,就是幫我們揪出人民群眾中的壞分子,是英雄,怎么,你還怪起英雄來了?” 孟達(dá)道:“行吧,這位同志,請你配合我們?nèi)ヒ惶伺沙鏊??!庇趾妄R煒鳴說,讓他們派倆個同事作為證人,跟著他們跑一趟。 這時候,金宜??辞邦^公安來了,就把辦公室的門打開,放了沈愛立出來。 沈愛立剛在里頭,把馬鑫朵的話聽得七七八八,一口氣沖到馬鑫朵跟前,“你憑什么胡亂污蔑人?你們夫妻倆看我好欺負(fù)就逮著人欺負(fù)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敗壞我名譽(yù)好些天了,你不找我,我還想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