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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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拍了一張大家的全家福,又愛立一家拍了一張,最后是愛立和樊鐸勻拍了兩張。 老板遞給愛立一捧塑料月季花,讓愛立捧在胸前,和樊鐸勻照了一張全身像。倆人又照了一張并排坐著的半身像。 樊鐸勻還堅持要求愛立再單獨拍一張單人照。 賀之楨和沈玉蘭也拍了兩張合照。 又給喬喬拍了一張單人的照片。小喬喬特別高興,全程都笑得眉眼彎彎,甜的人心都化了。愛立都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從照相館出來,賀之楨和姐夫一起去拜訪了他那位法國朋友。 其他人又去了附近的豫園逛了下,剛好碰到申城郵電工人藝術(shù)飛車隊在里頭表演,一家人又去湊了個熱鬧。 她們來的早,人還不算很多,尚有兩三個位置,老太太.沈玉蘭和賀亦棉抱著孩子坐了下來,剩下的人都擠在一邊看了。 愛立這時候才想起來,和樊鐸勻道:“咱倆是不是還沒去看過電影?”這年頭的年輕人談對象,都愛去電影院,電影票幾分錢一張,并不貴。但是她和鐸勻倆個,先前一直異地,還沒進過電影院。 樊鐸勻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笑問道:“那等回漢城,我?guī)闳タ??你想看什么片子??/br> 愛立想了一下最近聽說的幾部電影,好像有《天山的紅花》《山村姐妹》《紅色背簍》《地道戰(zhàn)》《寶蓮燈》《英雄兒女》《滄海遺珠》《巫山夢斷相思淚》《啞女情深》,忽然覺得好像聽起來都挺好看的樣子。 問樊鐸勻道:“你想看什么?” 樊鐸勻微微笑道:“我一直對電影沒怎么注意,看你想看什么?” “那《地道戰(zhàn)》吧?應(yīng)該蠻好看的。”她小時候就愛看這類片子,她印象里好像就是六十年代拍的,應(yīng)該還可以。 樊鐸勻瞬間啞然,他記得以前吳清輝.郭景泰都和他說過,處對象的時候,一定要帶對象去看文藝片,越煽情越好,可是他家愛立,好像反其道而行之,對文藝片不感興趣? 有些無奈地摸了摸愛立的頭,慶幸自己當時當機立斷追到了申城去,不然以他家愛立的開竅程度,還不知道倆人來回多少封信,才能處熟絡(luò)呢! 愛立聽到他好像嘆了聲氣,正準備問他是不是覺得這片子太悶了,忽然看到了陳紀延也朝這邊過來。 他身邊還有一位長得挺清秀的女同志,皮膚有些黑,留著齊耳的□□頭,身高比陳紀延矮一個頭,倆人離得不遠不近,看這架勢,像是在相看的狀態(tài)。 女同志的性格似乎挺好的,一直在笑著說什么,反觀之,陳紀延的臉上一直淡淡的,時不時簡短地附和兩聲。 陳紀延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還是沈愛立喊了他一聲,他才反應(yīng)過來,見是沈愛立,面上閃過一些意外,很快就笑道:“沈同志,這么巧,我們又遇到了。” “是,陳同志,真巧,我和我家人來這邊照相,這是我愛人樊鐸勻同志?!?/br> 陳紀延忙和樊鐸勻握手,熱情地道:“樊同志好,一直聽瑞慶大哥和沈大姐說起你,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了?!蹦┝瞬沤榻B身邊的女同志道:“這位是《申城日報》的記者袁敏同志,袁同志,這位是漢城的沈愛立同志,是我家隔壁鄰居沈大姐的外甥女,漢城紡織領(lǐng)域有名的年輕工程師。” 愛立忙道:“不敢當,不敢當,陳同志你真是過獎了?!?/br> 袁敏忙和愛立握手道:“你們好,很榮幸認識你們,是來申城出差的嗎?” 愛立回道:“不是,是來探親的,明天就回去了,剛看著這邊熱鬧,就來看看,沒想到這么巧遇見了你和陳同志。兩位同志是不是好事將近?” 袁敏有些羞澀地微微低了頭,嘴角是帶著笑意的,明顯是對沈愛立的打趣并不反感,也就是說,她對陳紀延確然是有幾分好感的。 愛立想,她這么一戳破,陳紀延大概就會順勢應(yīng)下來吧! 意外的是,陳紀延聽了這話以后,臉上的笑意,立時消退了很多,溫聲糾正道:“沈同志,你誤會了,我和袁同志只是朋友。”竟是迫不及待地撇清了和袁敏的關(guān)系,像是生怕沈愛立會誤會一樣。 這一句話出來,不僅是沈愛立愣住了,就是袁敏也愣住了,剛剛才爬上臉頰的一點點緋紅,瞬間消散,抬頭望著前頭舞臺上正在做準備工作的表演人員,完全從剛才朦朦朧朧的氛圍中抽離出來。 雖然并沒有挪步子,但無論是她忽然抬頭看舞臺的動作,還是她的面部表情,都顯出與陳紀延的疏離和不熟來。 愛立看在眼里,都有些心疼這姑娘,覺得陳紀延也是奇怪,既然不喜歡人家,干嘛還不提出來,還陪著人到這邊來看表演,這簡直就不是怕人誤會,而是生怕別人不誤會他們一樣? 現(xiàn)在這急于撇清關(guān)系的姿態(tài),倒像是反悔了。 樊鐸勻看出氣氛的不對勁來,試著打圓場問袁敏道:“袁同志主要負責《申城日報》的哪個板塊?。渴墙?jīng)濟還是民生?” 袁敏客氣地回道:“民生?!?/br> 愛立很快把話題接了過來,笑問道:“那是不是得經(jīng)常下基層?” 袁敏微笑著點頭,“是,有時候得去村里,有時候是工廠?!睂τ谏蛲竞退龑ο蟮暮靡?,袁敏也有所感,大大方方地和人聊了起來。 愛立這才明白,為什么她的膚色也有點黑來,笑道:“聽著挺有趣的,但實際上是不是還挺辛苦的?” 袁敏搖頭道:“算不上吧,我的理想就是當一名記者,所以我覺得還好?!?/br> 談起自己的工作,袁敏的情緒立即好了些,還問了幾句愛立的工作來,得知她還參加過多刺輥梳棉機的研制,笑道:“我前一段時間剛?cè)ド瓿堑膰奕龔S,聽大家說新投入使用的雙刺輥梳棉機還挺好的,沒想到沈同志也有份研制啊!” 可能是出于工作的敏銳度,袁敏還問了一些他們在青市研制梳棉機的情況來,末了和她道:“現(xiàn)在國際梳棉機技術(shù)正在發(fā)生變革,我們國內(nèi)的高速梳棉機研制效果就很好,我也有關(guān)注過這一塊,聽三廠的總工程師說,你們本來還試圖研制出三刺輥梳棉機,后面怎么樣了?。俊?/br> 至今提起三刺輥梳棉機來,愛立都覺得很遺憾,搖頭笑道:“目前是暫停的,可能以后會重新研制吧!” 這時候表演正式開始了,倆人也就沒有繼續(xù)交流。 整個表演時間并不是很長,一個小時左右,等表演結(jié)束,愛立想著還要回家照彩色相片的事,就和陳紀延.袁敏告辭了。 臨分開前,袁敏還和她道:“非常期待你們?nèi)梯伿崦迿C有新的進度,要是有消息,不知道沈同志方不方便給我寄一封信?” 愛立想不到袁敏還真對這件事這樣上心,笑道:“好,一定!” 等走遠了些,愛立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陳紀延和袁敏的方向,倆人現(xiàn)在離得比剛才還遠一些,似乎也在道別。 忍不住問樊鐸勻道:“你說啊,這姑娘看著還挺好的啊,怎么陳紀延還不情愿的樣子?” 樊鐸勻也回頭看了一眼,“可能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吧,也或許是緣分沒到?!?/br> 這時候倆人都不曾往別處想,就是覺得陳紀延可能還不著急結(jié)婚的事情,想慢慢等和自己合拍.有緣分的人出現(xiàn)。 第二百零三章 難宣于口(二更)…… 而這邊,袁敏誠懇地和陳紀延道:“陳同志,謝謝你今天愿意出來陪我逛豫園。” 袁敏說到這里,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笑道:“你先前太過于紳士有禮了些,讓我產(chǎn)生了誤會,以為陳同志是愿意和我處處看的,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感謝陳同志今天陪我來看飛車表演,浪費你的寶貴時間了,以后我不會再打擾你了?!?/br> 這是她和陳紀延的第二次見面,一般能見兩次,至少說明雙方都是有意的,所以今天一開始,她對倆人的見面抱了極大的期待。 她對陳紀延很有好感,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對方無意,她也并不準備多做糾纏。 陳紀延微微低著頭,有些歉意地道:“對不住,袁同志,你是一位很優(yōu)秀的女同志,我和我的家人都很欣賞你,原本也希望能和你進一步接觸,但是今天,當沈同志問我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目前還沒有辦法處理好自己的一段感情,真是抱歉,是我耽誤了你的時間。” 袁敏心里一動,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開誠布公地告訴她原因,他的坦誠和坦蕩,讓她心里不由地對他的好感更上一層樓,想著自己到底不曾看錯人。 緩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冒昧問一下,陳同志所說的‘一段感情’,是你上一任對象嗎?還是……” 陳紀延搖頭,有些苦澀地道:“未曾宣之于口,也難以宣之于口。”怕是永遠都不會說出口,這兩年來mama給他介紹了好幾位女同志,他都以這種或那種的原因拒絕了,唯獨到袁敏這里,就連沈大姐都說看過她的報道,是個很厲害的姑娘。 mama一聽,無論如何讓他和人見一面,等真見了面,他發(fā)現(xiàn)袁同志不僅性格活潑開朗.很有善心和同理心,而且業(yè)務(wù)能力也很強,按理來說,該是一位和他志同道合的同志。 所以當mama說安排了倆人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也想試著給自己一次機會,他總不好一輩子不結(jié)婚的。 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這邊,袁敏進一步問道:“對方不知道?” 陳紀延點頭。 記者的敏銳嗅覺,讓袁敏立時好奇起來,“陳同志不像是內(nèi)斂的人,所以你為什么不說出來,不說出來你們倆人之間怎么會有可能呢?是不能說嗎?還是絕對沒有可能嗎?” 陳紀延再一次點頭。 袁敏還想再問,但是覺得,如果她一次性把事情搞清楚了,以后陳紀延見到她,可能會有心理壓力,及時止住了,微微笑著朝他伸手道:“感謝陳同志對我的坦誠,希望我們以后能做朋友?!奔热凰湍俏唤^無可能,遲早也得結(jié)婚的不是,自己就還有機會。 陳紀延也笑了,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指,很快就放開了,“好!” 袁敏看著他的動作,心里有些好笑,但是越發(fā)肯定這是個并沒有什么兩性感情經(jīng)歷的人,一段少年時期的暗戀,在她心里并不足為懼,畢竟大家都是從青驄歲月走過來的,多多少少都有這樣的經(jīng)歷。 但是這在她看來,這是很不成熟的一段感情,那時候大家都太小了,性格不成熟不說,人生經(jīng)歷也很單薄。 她相信,等陳紀延和她多處處以后,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優(yōu)點來。 袁敏壓根不知道,這件事她從一開始就想錯了,她僅僅依據(jù)陳紀延感情經(jīng)歷單薄和大學畢業(yè)不久,來判斷他所說的“一段感情”是在校園內(nèi)發(fā)生的。 然而事情卻并非如此。不能宣之于口的原因,不僅僅是少年人的內(nèi)斂和羞澀,還有成年人心知肚明的禁忌和倫理。 沈愛立對陳紀延相看的事,也不過是好奇了一下,很快就拋出腦后,高高興興地和奶奶.mama拍照片的事來。 一行到家的時候,賀之楨已經(jīng)帶著他的法國朋友羅伯特過來了,正坐在客廳里喝茶,賀之楨還拿出了一些昨天家里做的桂花糕出來招待人家。 見一家人都回來了,很熱情地幫他們拍了一張全家福。 又額外給賀亦棉.沈玉蘭.沈愛立三對夫妻各拍了一張合照,老太太還抱著小喬喬拍了一張。全家福的背景在客廳里,夫妻合照選擇在庭院里的松樹下,愛立和樊鐸勻的這張照片稍微拍的親昵了些,愛立站在前頭,微微倚靠在樊鐸勻身上,一只手從肩膀上伸過去,由樊鐸勻握住。 羅伯特說拍得很好,一看就是新婚的夫妻。 賀黃氏留人在這邊吃午飯,親自下廚做了一些拿手菜,沈玉蘭.賀亦棉和羨薇給她打下手,愛立就負責帶小喬喬在院子里踢球玩。 離開文家以后,小喬喬越來越活潑,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好些,她們玩的熱鬧,羅伯特抓拍了一張。 鋪著青灰色石磚的小院里,有一株松樹,冬天它的松枝唰唰地在地上落了一層,穿著綠色呢子大衣的年輕姑娘,正伸出腳來踢球,對面的小女娃娃穿著一身新艷的紅色斜襟襖子,頭上梳著一個朝天辮,正一臉緊張地盯著對面的球。 如果是黑白色,這張照片并不算出彩,但是換成彩色,光是綠和紅的鮮明對比,在這一時期的華國也是罕見的。 所以后來除了給賀之楨兩張以外,羅伯特自己也一直保存著一張,這張臨時起意抓拍的照片,以后還出現(xiàn)在了他個人的傳記中。 這已然是后話了。 眼下,賀家十分熱情地招待了羅伯特,等把人送走,愛立和樊鐸勻就在房間里整理起自己的行李來。 不想,賀亦棉扶著賀黃氏進來,遞給了愛立一雙藍格子絨布面的千層底棉鞋,上頭的鈕扣是月季花的樣式,愛立拿在手里,愛不釋手,忙夸道:“奶奶,您手也太巧了,我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鞋子?!?/br> 老太太搖頭笑道:“就你嘴甜,你小時候還能沒穿過好看的鞋子?也就是現(xiàn)在找不到手藝人做這些,你和鐸勻結(jié)婚,我老婆子按理也該給你做一雙,是個意思?!?/br> “謝謝奶奶,我很喜歡?!睈哿⒋_實很喜歡,不說鞋好看不好看,就單論這一份心意,她也感激的不得了。她名義上雖然是賀家的孫女,但是和奶奶并沒有一點血緣關(guān)系,奶奶卻還是這樣費心費力地給她做鞋 賀黃氏笑道:“回頭有空,我再給你做一雙單布面的,夏天穿?!?/br> 愛立忙道:“不要了,奶奶,這針線活費眼睛的很,有一雙就很好了,你可不準再給我做?!庇殖R亦棉道:“姑姑,你也勸勸奶奶,這一雙我都覺得很勞累她了。” 不成想賀亦棉道:“是,mama你別做了,夏天的單布鞋,我來給愛立做一雙?!?/br> 沈愛立簡直哭笑不得。 等姑姑和奶奶走了,愛立把鞋拿給樊鐸勻看道:“這真的是我收到的最有心意的一雙鞋,我都怕回頭舍不得穿?!?/br> 樊鐸勻笑道:“老人家的心意,可不是讓你擱起來的。” 愛立想想也是,轉(zhuǎn)身把鞋收到了箱子里,又和他道:“今天袁敏和我說起青市那邊的事來,我忽然想起來,李婧文和許姐先前還讓我倆多拍兩張合照,回頭給她們寄幾張過去看看。這都到了臘月底了,她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京市安定下來了,這次回去不知道能不能收到她們的信?” 樊鐸勻問道:“都去了嗎?徐春風也去京市嗎?” 愛立點頭,“徐春風是肯定去的,他先前不是為了程攸寧針對我嗎?程攸寧可在京市呢,你說他怎么會不去?就是我和婧文都感覺,他怕是單相思?!?/br> 忽然想起來樊鐸勻也認識程攸寧,問他道:“你先前不是和我說那位程攸寧同志是都慧芳meimei家的女兒?那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