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術員[穿書]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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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蘭搖搖頭道:“不清楚,很多事情,局外人看的清楚,局內(nèi)的人,往往看不分明。”又和女兒道:“咱們能說的都說了,路怎么走,到底要看她自己,咱們著急也沒有用?!?/br> 沈玉蘭轉(zhuǎn)身就去給女兒收拾杏仁.無花果之類的,讓她帶回去,囑咐她道:“等鐸勻回來,也給我捎個信,免得我記掛著!” “好的,mama!” 愛立怕鐸勻下午會回來,沒有多待就走了,等到了家,發(fā)現(xiàn)家里靜悄悄的,并沒有樊鐸勻的身影。 看時間還不到三點,她知道羊城那邊到漢城,有一輛車是下午兩點多左右到的,到家差不多三點鐘,又準備再等會。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就坐下來給賀哲明寫信:“哲明大哥,您好,從我mama那里得知你的消息,就冒昧給您寫了這封信。很幸運因為長輩的結(jié)合,我們成了兄妹。我今年年初即被抽調(diào)去青市,參加試制任務,本月初剛回來,目前在漢城國棉一廠上班,近期要轉(zhuǎn)到機保部去……” 簡單介紹了下自己的狀況,愛立又寫道:“聽聞你在新疆參加邊防建設,那邊氣候溫差較大,這個時節(jié)是不是很冷?不知道您是否愛看文學作品,還是對科技創(chuàng)新這一塊有興趣?如有需要,我可以給你寄一些相關的書籍過去。祝好,盼來信?!?/br> 落款是“愛立”。 寫完,剛好是三點鐘,人還沒有到家,她知道今天是不會回來了,立即就坐不住,去給樊鐸勻拍了份電報,“若是已購車票,就回電!”她想著,今天下午人都沒有回來,月底只剩明后兩天了,要只是耽擱幾天都不怕,就怕他那邊遇到了什么事兒。 愛立一夜沒睡好,周一上午,一到單位,就先去孟小蔓那里領了棉被,拿到辦公室里,梁姐和王恂他們都圍著過來看,隔壁工藝科的聽說她領了床棉被,也過來湊熱鬧。 梁姐道:“我估摸只有六斤重,但是這被面挺好的,摸著順滑的很?!?/br> 鐘琪笑道:“我結(jié)婚的時候,湊一床新棉被可費勁了,倒是愛立省事兒,這馬上春天蓋剛剛好。” 又問愛立道:“鐸勻還沒回來嗎?你們這剛新婚燕爾的,就分開這么久,他也是舍得。” 王恂插話道:“這不是沒辦法的事,都是有單位的人,聽說不是要調(diào)回來了,比很多長期兩地分居的就要好多了,左右一兩個月而已。” 愛立心里也惦記著這事,中午都沒和序瑜一起吃飯,就直接先回了家,發(fā)現(xiàn)人還沒回來,心里就有些失落落的。序瑜打了飯,很快就過來了,見她坐在院子里的臺階上發(fā)呆,好笑道:“是不是想鐸勻了??? 愛立點頭,“怕他遇到了什么事兒,明明說最遲月底就回來的,這月底就剩一天了?!毙蜩ぐ扬埡羞f給她,“拍電報去問沒?” “昨天拍了。” “那明天就算人不回來,至少會有電報過來?!?/br> 愛立想想,也是這么回事兒。但是第二天一直到傍晚,愛立都沒見到人,也沒看見他的電報。 心里立時就著急起來,若是再推遲,他肯定會給她拍一份電報,不至于連一份電報都沒有,顯然是他目前的處境,通知不了她。 愛立又想著,是不是去黎族那邊橡膠基地去了? 一晚上急得碾轉(zhuǎn)反側(cè),第二天一早借了廠里的電話,給京市的樊多美打了過去,正好多美在家,聽到她說,鐸勻還沒回漢城,又沒給她回電報,安慰她道:“愛立,你先別急,我打電話給華南工業(yè)局的一位叔叔問下情況,說不定是去橡膠基地了,想著很快就回來,就沒和你說,沒想到絆住腳了?!?/br> 等掛了愛立的電話,樊多美立即就給華南工業(yè)局那邊打了過去,得到的消息卻是,樊鐸勻已經(jīng)走完了調(diào)崗的手續(xù),目前并無任務委派給他。 那邊又幫忙聯(lián)系了瓊山縣工業(yè)局,幫忙問了一圈才知道,樊鐸勻半月前代替同事去了一趟黎族村落,但是因為是私人之間的幫忙,瓊山縣工業(yè)局也沒有關注人有沒有回來。 樊多美這才覺出不對來,鐸勻向來是穩(wěn)重的性格,如果提前知道去這么久,不會不和愛立打招呼。 心里一時就有些著慌起來,黎族那邊又是湖又是山的,蛇蟲還多,他前兩年剛過去的時候,她還擔心的不得了,就怕在山上出什么意外狀況。 此時也不敢耽擱,立刻就去軍校告訴了丈夫,林以恒忙道:“我和我爸說一聲,讓他和那邊的公安局說一聲,派人去看看,多美,你放心,今天晚上肯定就能知道鐸勻的消息?!?/br> 樊多美想起來,他以前信里提過,每次去都是住在文大山的家里,把這個名字告訴了丈夫。 林以恒點頭道:“好,我記下了,多美你先回去,我讓爸爸一有消息,就給家里打電話。” “嗯,好!” 但是樊多美等到了晚上九點鐘,也沒有等到電話,在家里急得團團轉(zhuǎn),婆婆吳維珍披著外套出來,見她還坐在客廳里,問道:“多美,還沒有消息嗎?” “沒呢,媽,我這心里真是急死了,您說鐸勻這回,是不是真遇到什么事兒了?。俊?/br> “不會,不會,多美,鐸勻這才剛和小沈結(jié)婚呢!好日子還在后頭呢!”吳維珍上前來握了握兒媳的手,見冰冷冷的,急道:“你這孩子,現(xiàn)在夜里冷著呢,你也不拿給衣服搭下?!?/br> 忙塞給兒媳一個暖水袋,“我給你打打電話再問問?!?/br> 等電話接通了,吳維珍問道:“老林,鐸勻那邊有消息沒?。慷嗝赖鹊浆F(xiàn)在,還沒敢睡呢!” 樊多美的耳朵也貼到了電話上,只聽那頭的公公道:“鐸勻去的那個黎族村落里,最近發(fā)生了泥石流,引發(fā)了山體滑坡,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那個村里已經(jīng)挖了倆天了,還沒找到人。” 樊多美的腦子里立時“嗡”了一聲,“怎么,怎么會?” 鐸勻才剛和愛立結(jié)婚,倆個人的婚宴還沒有辦,她的賀禮還沒有送到倆人手里。 吳維珍掛了電話,就立即扶著兒媳去沙發(fā)上坐下,“多美,這種時候越發(fā)不能慌,鐸勻肯定能回來的,咱們先不急,你爸爸說,他已經(jīng)委托當?shù)剀妳^(qū)的人去幫忙了,肯定能把鐸勻找回來的?!?/br> 樊多美腦子里一片空白,泥石流?山體滑坡? 吳維珍問她道:“多美,這事要不要和你弟媳說一聲?” 樊多美點點頭,“要說的?!辈慌乱蝗f,就怕萬一,若是鐸勻真有個什么事兒…… 第164章 沈愛立半夜迷迷糊糊地,像是夢到了樊鐸勻,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他說已經(jīng)到了門外。 愛立立即就醒了,披了件外套就出來開門,外面漆黑一片,沒有一個人影,只有鄰家的狗忽然吠叫了兩聲。 凜冽的寒風,讓愛立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素來穩(wěn)重.周到,從來沒讓她這樣擔心過。 這回怕是真的遇到事了。 一大早愛立就去廠里,準備借用下單位的電話,再給多美jiejie那邊打過去。 不想,她一到單位,廠長的秘書就來找她,說剛有她的電話,五分鐘后再打過來。 愛立立即過去,剛好電話響了,忙接了起來,“jiejie,有消息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電話那頭的樊多美,一下子就紅了眼圈,愛立肯定和她一樣,擔心的一宿沒睡。更不敢表現(xiàn)出一點異常來,怕讓愛立更著急,溫聲道:“說在黎族村落那邊,最近那里發(fā)生了山體滑坡,你姐夫的爸爸,已經(jīng)打電話給當?shù)氐能妳^(qū),那邊聽說發(fā)生了泥石流,立即就派士兵去救援了,愛立,這兩天應該就能找到人了?!?/br> 聽到真的是出了事,愛立反而異常冷靜了下來,問道:“確定人在里面嗎?幾天前滑坡的?” “不確定,他借住的文大山家,只說是人一直沒有回來,三天前滑坡的?!?/br> 愛立忙道:“jiejie,他也有可能往山上跑了,那邊山上的蛇蟲也挺多,你看能不能托當?shù)厝巳ド缴险艺?。我今天就坐車過去?!?/br> 樊多美忙應了下來,“好,我今天也過去?!庇謩竦溃骸皭哿?,咱們都不要急,等到了再說,你坐火車也要注意安全,那邊天氣暖和些,帶些輕薄點的衣服?!?/br> “好,jiejie你也注意安全。” 掛下了電話,愛立立即就去找陳主任請假,陳主任得知是她愛人出了事,驚訝的不得了,他們這個月初才在她的結(jié)婚報告上蓋了章,前兩天單位里還給發(fā)了一床絲質(zhì)棉被,把辦公室里的人都羨慕壞了,梁婭還跑到他跟前來說,愛立這個婚結(jié)的可值了。 此時也不好多問,忙給她開了介紹信,讓她去人事科那邊蓋章,又道:“愛立,你先別慌,這事說不準的,說不定是在哪里絆住腳了,只要沒找到人,都不能說就一定在里面。這回你不要一個人去,看看家里有沒有人,能陪你一起過去的?” 陳立嚴知道,如果真的是埋在了泥石流里,那這回定然是兇多吉少,到時候要處理的事情,愛立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 問她道:“我記得你入黨的家庭關系一欄寫著,你哥哥在宜縣礦上?不然,我和顧大山說下,讓咱們保衛(wèi)科的同事陪你走一趟?” 愛立搖頭道:“不用,主任,我還有個表兄在這邊?!彼才聲惺裁赐话l(fā)狀況,她一個人怕是都分不開身去找人幫忙。 哥哥在宜縣,最快也得到下午才能過來,mama年紀大了,怕是知道這個消息,先就穩(wěn)不住了。她準備去問問亞倫抽不抽的出時間來。 從人事科出來,愛立去了隔壁宣傳科,和序瑜打了一聲招呼,就騎著自行車去了紡織工業(yè)局,林亞倫看到她來,還有些驚喜,等近前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對,忙問道:“愛立,怎么了?” “表哥,鐸勻在海南可能出了事,他jiejie打電話過去問,說是山體滑坡,我想今天中午就去海南,想問問你……” 她話還沒說完,林亞倫就打斷了她,“我陪你一起去,我現(xiàn)在就去開介紹信,你把你的介紹信.工作證都給我,我一會就去買火車票,你先回家收拾,咱們在車站碰頭?!?/br> “表哥,謝謝!要讓你耽誤好幾天工作?!?/br> 林亞倫擺擺手道:“客氣的話,咱先不說,先把鐸勻找到最要緊,咱們先穩(wěn)住,具體的情況還得到了海南才知道呢!” 亞倫看著門口還停著自行車,囑咐她道:“你騎車注意點,別分心。” “嗯,我知道的,表哥!” 林亞倫這邊介紹信開的也很順利,走之前,他給海南那邊的同學王振亞拍了個電報,請他到時候幫忙來接一下。 他住的離單位近,回家簡單收了兩三件衣服,又把準備給爸媽寄去的漢城特產(chǎn)都捎帶上,就去火車站買票。 不到半個小時,愛立也過來了。林亞倫和她道:“十點的火車票,咱們先到羊城,再坐船去海南?!?/br> 遞給她兩個還熱乎的包子,“我剛路過國營飯店買的,我看你氣色不好,是不是早上到現(xiàn)在還沒吃,先墊一下?!?/br> 愛立確實忘記吃飯了,一早上腦子里的弦就崩得緊緊的,一直提醒自己不能慌,不能急,鐸勻還在等著她過去,一點沒覺出餓來。 她知道自己有低血糖的毛病,也沒有推讓,說了謝謝就接過來吃了。 林亞倫用倆人介紹信和工作證,買了兩張臥鋪票,上午十點,倆人上了前往羊城的火車。 愛立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走,后腳葉驍華就到了她單位,意外得知她請了假,就又讓門衛(wèi)喊了章序瑜出來。 章序瑜從門衛(wèi)那里聽到葉驍華的名字,猜到他可能是沒找到愛立。果然一出來,就看到他手上還拿著東西,不待他開口,就和他道:“鐸勻在海南那邊出事了,愛立今天剛出發(fā)去的羊城,再從那邊到海南,這時候估計已經(jīng)上火車了吧!” 葉驍華也來不及多問她,就把東西往序瑜手里一塞,道:“章同志,這是我送給他們的結(jié)婚賀禮,先放你這,我現(xiàn)在去火車站?!毙蜩ぶ浪蝗ゲ粫佬?,也沒有勸。等人走了,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發(fā)現(xiàn)是一對細白如玉的曲頸花瓶,仔細地用絨布和報紙包好。 不由輕輕地喟嘆一聲,愛立和鐸勻剛剛新婚,好些親友的祝福還沒有送到。 當時樊鐸勻為了早些回漢城和愛立團聚,新婚第三天就走了,如果是永別的話,對他們倆人來說,都太殘酷了些。 葉驍華一到火車站,就問了工作人員,得知前往羊城的火車,已經(jīng)于一個小時前開了,立即又騎車跑回國棉一廠去,序瑜再看見他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和他道:“說是有泥石流,又發(fā)生了山體滑坡,目前還沒找到人?!?/br> “山體滑坡有幾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多的我也不清楚,她早上剛從樊多美那里得到消息,和我打了聲招呼,就走了?!?/br> 葉驍華道了聲:“謝謝!”序瑜搖搖頭,和他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她說喊表哥林亞倫陪她一起去,樊鐸勻的jiejie今天也從京市趕過去,那邊人手差不多夠了,是好是壞,很快就有消息了。” 就是序瑜也覺得這事懸得很,在自然災害面前,生命往往是異常脆弱的,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命運的眷顧了。 葉驍華仍將賀禮放在了章序瑜這,和她道:“等愛立回來,勞煩你幫我送給她,若是方便的話,也麻煩你通知我一聲?!毙蜩c頭應下?,F(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葉驍華,真的和兩年前給人的印象完全不同,要穩(wěn)重內(nèi)斂很多,似乎大家口中那個三元巷的混不吝,和眼前的人是倆個人。 一直到單位,葉驍華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月初他剛從徐學鳳那里得知,愛立和樊鐸勻結(jié)婚的事,就想著送他們一個別致的禮物,挑了許久,直到看見這一對潔白如玉的花瓶,釉質(zhì)很細膩,瓶身細巧,不高不矮,他都能想象到,如果插上一些薔薇或者月季,該是怎樣的可愛和美好。 他想,愛立肯定喜歡,恰好今天上午單位搞年底文藝匯演的排練,他偷溜了出來,準備給愛立一個驚喜,沒想到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如果樊鐸勻這回回不來,那愛立的生活…… 葉驍華沒敢往下深想。 第二天上午,沈愛立和林亞倫到了羊城,又立即到海港,買了去海南的船票。 下午三點,倆人碾轉(zhuǎn)到了海南,一下船,就發(fā)現(xiàn)王振亞已經(jīng)在下面候著他們了,和他們道:“到瓊山縣的汽車,四點還有一班,到了那邊,咱們再坐拖拉機去黎族村落?!?/br> 等他們到了瓊山縣的黎族村落,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鐘了。 幾人一路問到了文大山家,文奶奶聽說是樊鐸勻的愛人,立即就握住了沈愛立的手,眼里涌了淚出來,輕聲道:“孩子,你來了,人還沒有找到。” 兩天一夜的火車.輪船.公交車.大巴車.拖拉機,沈愛立的臉色憔悴了很多,嘴巴也有些干裂,腦子卻依舊清晰得很,問文奶奶道:“嬸子,大家確定他在那里面嗎?” 文奶奶抹了眼淚和她道:“不確定,只是山體滑坡那塊,剛好是他平時從橡膠種植基地回來,要經(jīng)過的路,他又許久沒回來,大家就怕是困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