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術員[穿書] 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老婆從鬼養(yǎng)起(百合futa高h)、流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的馬甲都奉我為神明、(海賊王NP,H)我不想成為全偉大航道的女人、女王的男奴【女S男M,主從】、雙喜(重生)、重筑2005、縱情
第81章 姜靳川這次沒有絲毫的心軟,以前他覺得女兒嬌養(yǎng)一些也無所謂,以后也不要她繼承衣缽,他對瑤瑤和斯民的期待不一樣。 但是沒想到,這回他差點因為女兒,而斷送了仕途,如若不是他確實不知情,王學成那里到底手下留情了幾分,他這次定然是難以脫身。 自己為官以來,一直諸多謹慎,就怕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如果因為這么一個毛丫頭,就栽了跟頭,他怕是后半輩子心里都過不了這個坎。 望著女兒紅腫的眼,心里不由覺得這個女兒怕是養(yǎng)廢了,沉聲道:“姜瑤,葉驍華那里,我不妨告訴你,絕無可能?!?/br> 看了一眼彭南之,冷哼了一聲:“你養(yǎng)的好女兒!”也沒再管母女倆,進了書房去。 彭南之見瑤瑤整個人都被嚇住,也顧不得臉上的痛,抱著女兒道:“瑤瑤別怕,葉驍華不行就算了,你爸之前還說季澤修最近在相看,這個比葉驍華有前途多了呢!”心里也埋怨丈夫,之前王家那邊沒有提出反對的時候,她說瑤瑤和葉驍華的事,他明明是樂見其成的。 現(xiàn)在碰了硬釘子,倒完全推到她和女兒的頭上來,安慰女兒道:“周末,mama帶你回姥姥家,讓你姥姥給你作主?!?/br> 姜瑤瑤已然什么都聽不進去,又恨又怕,癱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流。 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窮鬼,又想不明白,她和葉驍華怎么說都是一起長大的,難道在他心里一點情分都沒有嗎?還是說,這回就是王家故意借機打擊她爸爸? 現(xiàn)在,就是葉驍華轉(zhuǎn)了性子,她爸吃了這么大一個虧,肯定都不會再松口。一時又恨自己到底太心急了些,她一個千金小姐,要解決一個窮鬼還不是容易的很,偏偏這么急匆匆地就讓mama去找她,著了人家的道。 沈愛立和葉驍華說了這事,就放下沒管,最近廠里又趕工一批單子,她們清棉車間因為是頭道工序,被催得最緊,她忙著盯車間的生產(chǎn),怕出什么意外,壓根沒心思再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 周中午,卓凡又來給她送信,說毛麻廠那邊已經(jīng)把十四架竹扇刷了油,裝上了,司晏秋說效果很好,這兩天沒有一根黑灰紗。 每天將竹扇拆下來,放在溶有石堿的熱水中區(qū)洗,煤灰很容易去掉。洗好以后,再晾干刷油重新使用。 卓凡和愛立道:“我覺得這個案例很實用,也很有意思,司晏秋那邊準備寫一篇文章,去投稿,說你們也可以據(jù)此稍微整理一下,在廠里宣傳一下,讓這個法子擴展開來,爭取效益最大化。” 愛立笑道:“行,那我也整理一下,向廠里匯報。”這份報告就一直寫到了七點多,眼看外面都起了一層暮色,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煮個青菜粥,再給樊鐸勻?qū)懸环庑拧?/br> 沒想到,剛出廠區(qū)大門,就看到路燈下的葉驍華,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沈愛立有些意外,喊了聲:“葉驍華,你怎么過來了?” 正在轉(zhuǎn)著手里小發(fā)動機的葉驍華忙抬頭,“愛立,你下班了啊,我去你家敲門,發(fā)現(xiàn)你沒回去,就猜到你沒下班。姜家那事出結(jié)果了,我來和你說一聲,省得你一直憋著氣?!?/br> 聽到葉驍華說“監(jiān)察委員會”的時候,沈愛立都吃了一驚,“你爸下手真狠,我以為他只是去問問姜家是怎么回事呢!”她萬想不到,還鬧到監(jiān)察委員會那里去,這怕是要直接斷送姜靳川的仕途,她感覺,王學成這次,怕是不僅僅為她出氣這么簡單。 葉驍華道:“姜家怕是想通過結(jié)親,把我爸拉攏過去,不過,這回他們吃了教訓,以后不敢來找你了,可不要再生氣了。”他知道,他家老頭子這回這么生氣,怕是因為王家將手插到他的身上來了。 沈愛立點頭:“和你說過,就忘了!”又心有所感地道:“官場上的彎彎繞繞真多,像我這種對政治不敏感的人,怕是進了那里,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br> 葉驍華也認同,“你這性子是不行,直來直往的,一點事兒都藏不住?!?/br> 沈愛立又道:“大家都羨慕住在元巷的人,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回事兒。你們這刀風劍雨的,也愁人得很?!?/br> 葉驍華眼里閃過一點落寞。 沈愛立以為他是自責連累了她,笑道:“這回還是多虧你,不然我只能吃下這個暗虧。 葉驍華笑笑,“還不是因我而起的,不然你也沒有這么些煩心事?!彼娌恢?,原來姜家還存了這種心思。 他特地來跑一趟,沈愛立過意不去,請他去附近的國營飯店吃飯,飯間,葉驍華問道:“你哥還有一個月就能下地了吧,是回礦上上班,還是回原單位?” 沈愛立夾了一個小籠包,回道:“我哥說他還沒想好,可能還要再考慮考慮吧!” 說到這里,和葉驍華嘆道:“他之前戴帽子,就是在原單位,我和mama覺得,如果回去上班的話,可能還有這種風險。但是礦上,離家也有點距離。” 葉驍華點頭道:“是這么回事,可能還是礦上好些,到底都是礦工,大家都樸素一點,之前你哥在礦上做工的時候,不也還好,這摘了帽子,只有更好的?!?/br> “你說得對,回頭我再問我哥哥怎么想的?!?/br> 葉驍華望著她,輕聲問道:“樊鐸勻那邊,最近給你來信了沒?” “一直有,他最近去黎族那邊調(diào)研去了,沒十天半月都回不去,那邊蚊蟲可厲害了,我給他寄了蚊帳和風油精.艾草包之類,聽說山上還有山螞蝗,在農(nóng)家洗澡,脖子上可能都忽然多了一個螞蟥,看得我頭皮都發(fā)麻……”提起樊鐸勻,沈愛立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從山螞蝗聊到黎族的魚茶.番薯酒.竹筒飯和檳榔。 她說得起勁,葉驍華一邊給她夾菜,一邊聽著。等一頓飯吃完,倆人在回去的路上,忽聽葉驍華問道:“愛立,你最近會不會都不敢去我家?” 會不會不敢再和我來往?這一句,他壓在心里,沒有問出口。 沈愛立側(cè)頭看他,見他面色淡淡的,一點笑意都沒有,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的情緒有些不對,輕輕搖頭道:“怎么會這么說?” 話一出口,就想到是不是自己先前吐糟元巷的話,被他聽到心里去了? 忙道:“你不要這樣啊,我們是朋友,我吐糟別人,自動把你排除在外的,你可別犯軸勁兒。” 葉驍華訝異地挑了挑眉,笑道:“愛立同志,你想哪去了?我是怕你擔心被別人再找上門,沒膽子來!” 就聽愛立道:“一回生,二回熟,下回有這好事,咱倆上交一半,另一半咱倆拿著錢去吃大餐!” 葉驍華眼里又不覺漫上來笑意,“行!”一直將人送到了甜水巷子口,望著她進門去。 和來時的期待和興奮不同,他忽然開始思考,是否真的要將愛立拉到元巷子里來,如今不過是一個彭南之,愛立都覺得元巷是個可怕的地方。 而他自小,在那里見到的,遠不止這一點。 傍晚,樊鐸勻從橡膠種植基地回來,一進院子,就見蘇知微坐在中間的小木桌旁,微微點頭,就準備回自己的屋去。 卻被蘇知微喊住,“樊同志,我聽小毛頭說,你這次又帶了一頂蚊帳過來,不知道可否割愛讓給我啊?” 對著他輕聲抱怨道:“我這次下鄉(xiāng)來,東西沒準備齊,被蚊子咬了幾個晚上了,就沒睡一個好覺。再這樣下去,我可真是熬不住。”邊說著話,一雙眼睛卻像鉤子一樣,幽幽地望著樊鐸勻。 她早打聽清楚了,這位只是臨時被委派在瓊山縣工業(yè)局,以后還是要回羊城那邊的。難得在這么個地方遇到樊鐸勻,周圍除了土生土長的黎族婦女,女同胞只有寥寥幾個,她自認在這里頭是拔尖的。 只要夠韌性,臉皮夠厚,多花點心思勾住這位樊同志,以后跟著他去羊城,還不是早晚的事。所以,即使樊鐸勻一直給她冷臉,蘇知微也毫不在意。她是家里的二女兒,爹不疼娘不愛的,這婚事,她要自己不主動些,怕是一輩子就只能留在這小縣城里。 想到這里,蘇知微微微傾了一點身子,露出一截皙白的脖頸,順著往下,又是一番風光。她這身皮子,在海南可少見的很。 院子旁正在編竹籃的文奶奶一愣,她可知道,這蚊帳是樊同志對象特地寄過來的,怎么好給蘇同志用? 樊鐸勻聽了這話,就皺了眉頭:“抱歉,蘇同志,這蚊帳是我對象的,不便轉(zhuǎn)借?!?/br> 蘇知微眼神一閃,面上有些難色地道:“啊,樊同志,我不知道是這樣。”但越是這樣,蘇知微想借過來的心思,就更強烈些。 旋即,微微咬唇道:“我也知道我這要求難為人,到底這邊離城里遠的很,一時難買到,我們女同志不比你們男同志堅強,沒有蚊帳,我這夜里都不敢睡,就怕哪里冒出來個山螞蝗來。等我這邊買到了,就還給你,你看行嗎?” 話音已然是半撒嬌半祈求,文奶奶繼續(xù)編著竹子,像是聽不見兩人的對話一樣。 倒是進屋燒水的文二妹,聽到動靜,出來一看,就見蘇同志一雙明亮的眸子正直直地望著樊鐸勻。 同是女人,她很快意識到這位女同志又在耍心眼子。 這邊蚊帳最搶手,要是等蘇同志買到,這樊同志怕是早就回城里了,那這蚊帳到底還不還?不說還不還,這是人家對象給寄的,要是借給了蘇知微,又算怎么回事? 和母親對望了一眼,文奶奶對女兒輕輕搖了搖頭,繼續(xù)編竹籃。 文二妹都替樊鐸勻著急,就怕他礙于面子答應,卻不想,聽樊鐸勻開口道:“抱歉,蘇同志,難以割愛,也請你不要強人所難,你去別處問問吧!這家里的兩頂蚊帳都借不了?!?/br> 這是怕她把主意打到小毛頭的蚊帳上去。 蘇知微一噎,有些委屈地看著樊鐸勻道:“樊同志你誤會了,我怎么也不至于和小毛頭搶蚊帳吧!” 樊鐸勻不置可否,略略點頭,就越過她,進了自己屋里。 文奶奶臉上忍不住露了一點笑意,她知道對付這種小妖精,最好的就是不搭理。她們黎族的女兒,自來膽子大,年輕求偶的時候,耍的花招看得人都眼花繚亂。 在她看來,蘇知微這點手段,可不夠看。 文大山正扛著幾根竹子回來,見到蘇知微在,興致勃勃地道:“蘇同志,你今天來得可巧了,我抓了一條大青蛇,有小臂那么粗呢,就放在我背簍里,你晚上留家里吃飯吧?我阿媽烤青蛇的手藝是村里最好的,烤的香噴噴的,再撒點鹽巴,就一口酒,保準你晚上能睡個好覺?!?/br> 又朝mama道:“阿媽,晚上烤竹筒飯吧,我砍了竹子回來?!?/br> 誰知,蘇知微臉色頓時一變,望著文大山的眼里都閃過驚恐,“不用,不用,我先走了!”慌不迭地就跑出了文家,像是后面有什么野獸在追她一樣。 文大山一愣,問meimei道:“這蘇同志,怎么忽然就有急事了,我傍晚出門之前,她不還說今天有空,特地來我家坐坐嗎?我今個的大青蛇看著還挺嫩,晚上用火烤烤,肯定香飄十里?!?/br> 文二妹“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哥,他們外面的女同志最怕蛇了,聽說上次蘇同志在田埂上看到一條蛇,硬是嚇哭了,你還請人家吃蛇?!?/br> 文大山撓撓頭,“她這么怕蛇,她干嘛還下鄉(xiāng)來?在城里待著不是更舒坦些?” 這個問題,文二妹先前也不清楚,今個忽然就明白過來,和哥哥悄聲道:“大概是為了樊同志來的吧!” 文大山又笑問道:“樊同志回來了沒?” “回來了,在屋里呢!” 文大山忙道:“那我去打兩碗番薯酒來!” 晚上,樊鐸勻做了一個夢,夢見被一條大青蛇攔住了路,這蛇忽然變成了個女人的臉,他正想著怎么一棍子把這怪物打死,就看見愛立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正幽幽地看著他,問道:“這蛇精是不是還怪好看的?” 自己還沒明白過來,就又聽她道:“不然,怎么不見你烤了它吃?” 樊鐸勻一個激靈嚇醒了過來。黑夜里,摸了摸蚊帳,又摸了摸掛在上面的艾草包,心里就安靜了下來。 半個月以后,沈愛立就收到了一封海南來的信,這次樊鐸勻重點和她講述了在黎族吃烤青蛇的經(jīng)歷。 第82章 傍晚,樊鐸勻正收拾著行李,明天一早就要回縣城里,將給愛立收集的避蚊蟲的藥草包.番薯塊.山蘭米和野姜.竹筒單獨收放在一起,預備到了縣城,就給她郵寄過去。 不妨聽到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樊同志在嗎?有點事想請教一下?!?/br> 是蘇知微。 樊鐸勻本能地皺了下眉頭,開門問道:“蘇同志請說?!?/br> 蘇知微微微抿唇,低頭道:“聽說樊同志明天也回,我想請樊同志幫忙搬個行李,我這次在這邊買了一些魚蝦和番薯,我剛搬了一下,就把手肋紅了,你看!” 話音未落,一雙蔥白如玉的手伸了過來,露出半截俏生生的皓腕。 樊鐸勻淡道:“恐怕不行,蘇同志去問問其他同事吧!我還要整理些實驗記錄,先不奉陪了?!?/br> 蘇知微還要再說,門就“啪”地一下被關上了。 氣得咬牙,她剛為了做戲做全套,還真的拎了那兩袋東西好一會,把手心都勒紅了,樊鐸勻竟然絲毫不為所動。 又不甘心就這么走了,這次樊鐸勻一回去,下次再過來至少又是一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的時間能發(fā)生很多事了,萬一他突發(fā)奇想,和他對象結(jié)婚,那她就徹底沒戲了。 一直到文大山回來,準備開飯,文奶奶才讓小毛頭去喊樊鐸勻出來,沒想到,他一出來,發(fā)現(xiàn)蘇知微還在。 “樊同志,我一直聽說文奶奶做飯最好吃,今天小毛頭說你明天就走了,文奶奶給準備了魚茶,我聽著都饞,就厚著臉皮來和你們搭個伙。”蘇知微見他終于出來,微微笑道,眼里卻是志在必得的光。 樊鐸勻略略點頭,默不作聲地吃飯,對于文大山勸酒的行為,第一回 表示了拒絕,“大山,明天得坐車,今天不能奉陪,你自己盡興?!?/br> 文奶奶也在一旁勸大山道:“大山,你別拉鐸勻,別誤了人家的大事?!彼粗K同志的眼睛,總覺得今天晚上怕是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倒是蘇知微道:“大山哥,我也想嘗嘗你家釀的酒,你給我倒一杯唄!” 文大山高興道:“行,行,我阿媽釀酒的手藝可好了,我隔兩天就要喝一碗?!泵δ昧艘粋€空碗,給蘇知微倒了半碗。 不成想,過了一會,蘇知微又朝文大山道:“大山哥,我喝了還想喝,你再給我倒半碗?!?/br> 文奶奶勸道:“蘇同志,姑娘家可不好喝這許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