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術員[穿書]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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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就頭腦發(fā)昏般地真要了,一開始她還想著等和葉驍華處了對象,別說大加一的利息,就是雙倍,她也用不著擔心。 事實確實如此,但是問題是,葉驍華這個神經病,竟然沒看上她! 而她為此還花了大價錢在秦綿綿那買了一件藍色連衣裙和皮鞋,大加一的利息,四十六塊錢一個月也得四塊六。 她不借錢的話,得還兩個月,利息都夠在友誼商場買一雙新皮鞋!想到這里,心里不由再次痛罵葉驍華那個豬腦子,她倒要看看葉驍華以后找個什么女嫦娥! 沒想到最后繞進去的不是沈愛立,反而是她!她真是腦子發(fā)昏,信了秦綿綿的鬼話。 余鐘琪回到房間門,就和愛立吐槽道:“元莉竟然把錢都花完了,這才第二天,就鬧起饑荒了?!?/br> 沈愛立直覺這件事有點奇怪,“這么快嗎?她手頭有多少現(xiàn)錢,她自己應該有數(shù)啊?” 余鐘琪搖搖頭,“我也不清楚,說是想找朋友借,撲了個空?!庇值溃骸拔也驴赡苁亲罱噘I了幾件新裙子,手頭一時周轉不開。” 在沈愛立印象里,王元莉一向是比較謹慎的性格,她就算借錢,定然也是手里頭還有余糧的情況下,絕不會將自己置于彈盡糧絕的地步。 對于這事,沈愛立也就聽一耳朵,并沒有上心。 明天上午就輪到她做報告了,她正整理著今天的筆記,下午黎東生是最后一個做報告的,他的題目是關于目前高速梳棉機的研制現(xiàn)狀,從梳棉機附加梳理部件、放氣吸塵排雜系統(tǒng)、剝棉結構和安全防扎措施等方面,都做了系統(tǒng)和詳細的介紹。 沈愛立光他這一份報告的筆記,都記滿了三四頁紙,完全沒有心思理會王元莉的事。 第二天上午,沈愛立是第一個做報告,她的內容是關于梳棉機的附加梳理部件這一塊,討論e型梳棉機如果不用清潔輥工作輥,是否可以在另一處添加一個控制輥? 她的報告不過二十分鐘,等她一說完,黎東生和樊鐸勻最先鼓起掌來。 等掌聲息落,黎東生站起來道:“非常高興能在這個會上,聽到沈愛立同志關于梳棉機附加部件的報告。梳棉機是棉紡織廠的‘心臟’,紡織研究院和工會都非常重視這一項工作,我借這次技術交流大會的機會,也向全國關注和研究高速梳棉機的研究員和技術員發(fā)出邀請,希望大家能積極、主動地和我們寫信交流,一起攀爬我國紡織工業(yè)新的技術高地!” 小組主持人也道:“據(jù)我所知,國際梳棉機技術正在發(fā)生變革,這對我國的紡織工業(yè)也提出了挑戰(zhàn)。既是挑戰(zhàn),也是機遇,我也非常期待關注這一塊的研究員和技術員,能夠和梅子湘、黎東生、沈愛立同志一起,走進紡織工業(yè)的歷史進程中來!” 沈愛立忙謙讓道:“謝謝大家對我的鼓勵,我是剛畢業(yè)不久的新同志,在紡織機械這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希望能向梅老同志和黎同志看齊,再次謝謝大家的傾聽和指導!” 掌聲再一次響起,這一刻的沈愛立,在樊鐸勻的眼里像是頭頂著一圈光環(huán),耀眼奪目。他完全想不到,長大后的愛立會熱衷于機械技術的革新。 她是他記憶中的姑娘,但是隨著時間門的變化,她也成長成一個他并不了解、認識的女同志。 忽然想到郭景泰中午和他說的,這同時還是一個沒有開竅的女同志,心情也有些復雜起來。 中午散會后,黎東生和沈愛立由西苑,一直聊到餐廳,最后黎東生囑咐道:“沈同志如果最近有時間門的話,希望你能夠將這項提案再整理整理,等我回去以后,就在廠里先實驗一下。” 沈愛立興奮得臉都紅了,“那真是太好了,太感謝您了!”她沒有想到,這項建議真有實施的可能性! 不知什么時候跟在他們身后的郭景泰,一臉同情地看著樊鐸勻,低聲道:“我就說吧,這是個拼命三娘!” 樊鐸勻瞪了他一眼。 郭景泰聳聳肩,“你知道,我這是善意的提醒?!?/br> 黎東生正待和沈愛立告別,不意謝微蘭見到他走了過來,打招呼道:“黎叔叔,昨天都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黎東生見到來人,立即笑道:“啊,是微蘭??!昨天和故人有約,沒有在酒店用餐,不然肯定找你敘舊了!” 沈愛立心里一哂,她尋訪許久、準備許久,才搭上話的高速梳棉機研發(fā)團隊的同志,人家輕輕松松喊了一聲“叔叔”。 怎么辦,她好像也有點嫉妒這位京市的千金了。 第26章 只見黎東生對謝微蘭道:“聽說你這次的提案很出彩,祝賀祝賀!用橡膠來代替,確實是一個好法子,為你高興!” “黎叔叔,哪里,哪里,讓您見笑了!”見黎東生沒有繼續(xù)和她討論她的報告,謝微蘭微微松口氣,轉移話題道:“真高興在這兒見到您!上次見到您,還是去年春節(jié)。” 一直看著兩人交談的沈愛立,覺得很奇怪,當黎同志提到“橡膠”的時候,她感覺謝微蘭好像有點緊張,眼神微微閃躲了一下,本來自然垂下放松的手,忽然拇指壓了一下食指。 自己的提案被人夸獎,應該很高興才是啊? 沈愛立還沒有琢磨明白,就見謝微蘭和黎東生寒暄兩句后,像是才看到后面的樊鐸勻、郭景泰一樣,問黎東生道:“黎叔叔,您和樊同志、郭同志也認識嗎?” 黎東生一路和沈愛立聊控制輥聊得投入,壓根沒發(fā)現(xiàn)后面什么時候跟了兩個尾巴,這時望著沈愛立,意味深長地笑道:“這兩位同志應該是等小沈同志吧?我是不是耽誤你太長時間門了?” 沈愛立立馬擺手,瞎話張口就來:“沒有,沒有,這是我的兩位朋友,也很仰慕您。”說著,指了指樊鐸勻道,“這是華南工業(yè)研究所的樊鐸勻?!彼F(xiàn)在對上黎同志,完全是一副學生對上老師的心理! 樊鐸勻輕輕瞥了她一眼,上前伸手道:“黎同志好,久仰您的大名?!彼猜犨^梅子湘和黎東生的名字,梳棉機的研發(fā)團隊在1958年就組成了,也研制出來如1181e型這樣的能夠投產的機器,但是效果仍舊不是很理想,他想黎東生此次過來,難免沒有招募新研究員的想法。 對愛立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郭景泰也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津市紡織機械廠的郭景泰,非常有幸能在這次大會上見到您本人!” “客氣,客氣,你們都是工業(yè)領域的新星,期待你們在未來有更好的成績!” 謝微蘭朝沈愛立伸手道:“您好,我是京市紡織工業(yè)局的謝微蘭!不知您怎么稱呼?”邊說邊不著痕跡地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略微有點奇怪,這女同志好像是有浮腫病,這種病她三四年前見過太多,看一眼就能辨出來了。 想到那一段不太好的經歷,謝微蘭忽然有點晃神。 沈愛立回握住,“您好,漢城國棉一廠的沈愛立,幸會。” 謝微蘭很快回過神來,望著愛立,笑吟吟地道:“我以為你和黎叔叔一樣,是青市紡織機械廠的呢?”說著又問黎東生道:“黎叔叔,我看您剛才好像很看好沈同志,是不是巴不得這是你們廠的同志???” 黎東生笑道:“對,小沈同志很優(yōu)秀,愛動腦筋!” 沈愛立沒想到黎同志會這么夸她,忙謙虛道:“您過譽了!” 主辦方的人來和黎東生打招呼,黎東生對幾人道:“你們年輕人聊聊,我先失陪!”臨走前,還拍了拍樊鐸勻的肩膀,道了一聲:“道阻且長?。 惫膭畹囊馑疾谎远?。 他昨兒個就見這樊同志圍在小沈身邊,但是依他看,這也是一位和梅子湘同志一樣志在科研的女同志。 謝微蘭也聽到了,望著樊鐸勻笑了一下,又道:“黎叔叔回見?!惫凰母杏X沒有錯,他確實是對這位沈愛立同志有想法,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獨獨選中的是這位女同志? 畢竟當初在京市棉紡織廠里,對樊鐸勻動心思的,可不止她一個,也沒見他對誰區(qū)別對待過。 她這次參會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倒是愿意花點時間門來找點樂子! 轉身對愛立道:“我對黎叔叔他們梳棉機團隊慕名已久,可惜我做的是原料工藝這一塊,他們壓根不會招收我,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啊?”說完,還俏皮地眨了眨眼。 沈愛立覺得余鐘琪形容得很準確,確實明朗大方。 沈愛立還在奇怪怎么黎同志單單就鼓勵樊鐸勻一個了?就見余鐘琪徑直朝她們走過來,笑道:“今天你們來的可比我早,”說完才發(fā)現(xiàn)謝微蘭也在,忙打招呼“謝同志你好!” 對方微笑著回道:“余同志你好!”說完又和沈愛立道:“沒想到你們也認識余同志,我們是一個小組的?!?/br> 她這話說完,郭景泰就有些好笑,“這兩個是一個單位的,能不認識嗎?”說著還不著意地微微“嘖”了一聲,覺得這女同志的行為委實過于刻意。 矯情!做作! 余鐘琪微微抿唇,沒好意思笑。 倒是謝微蘭側頭看了一眼郭景泰,秀眉微蹙,勉笑道:“郭同志,你覺不覺得應該給女同志稍微留一點面子呢?”尾音帶了點女兒家的嬌喃。 郭景泰聳聳肩,不置可否。到底是謝家的女兒,也不好太不給人面子。雖然他一對上謝微蘭,就覺得哪哪都看不過眼。 謝微蘭望著沈愛立道,“介不介意和你們一桌?” “歡迎,歡迎!”沈愛立看了眼樊鐸勻和郭景泰,她想這女同志總不會是奔著她來的吧?就是不知道目標是樊鐸勻,還是郭景泰了。 但是她話剛說完,郭景泰就橫插一腳進來,對謝微蘭道:“謝同志,這里五個人呢,一桌怕是坐不下,不如這一頓,你和我湊一桌?” 謝微蘭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電光火石之間門,一個新的念頭在腦海里生發(fā)出來,笑道:“當然可以!”又對沈愛立道了一句:“那我們回頭再聊!” 等人走了,沈愛立這才問樊鐸勻:“你也認識這位女同志???我看你們好像很熟?!?/br> 她眼睛微微一轉,樊鐸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算不上認識,只不過以前在紡織廠調研的時候,見過幾回?!?/br> “感覺是一位很優(yōu)秀的女同志,長相好,家世好,業(yè)務能力還過硬!”沈愛立這一番實是肺腑之言。 樊鐸勻好笑道:“你這是不是在拐著彎子夸自己,這幾點,你缺哪一項?” 沈愛立搖頭道:“我拐沒拐彎,我還真不知道,但是小樊同志剛才是在明著夸我了!”感嘆道:“原來我在小樊同志眼里,是這么優(yōu)秀的女同志!哈哈~”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昨晚上鐘琪說,她問了郭景泰,說樊鐸勻目前還沒有對象。沒想到今個,樊鐸勻同志倒一點不隱晦地夸她。她覺得自己之前偷瞄的行為,也沒有那么讓人臉紅尷尬了。 覺得自己的心理得到了一點平衡的沈愛立,拍拍樊鐸勻的胳膊,裝模作勢地道:“感謝小樊同志對無產人士的愛護和鼓勵,雖然你說的和事實有部分差距,我還是深受感動!” 樊鐸勻看著她發(fā)揮,看她還能謅出什么瞎話來,接話道:“既然小沈同志都說感謝了,那回漢城以后,多寫幾封感謝信寄過來吧!” 沈愛立也沒在意,隨口應道,“好的,沒問題!”等日后被催信,她坐在桌前苦思冥想的時候,才深悔自己的一時大意。 樊鐸勻對她關心梳棉機的事,還有點好奇,問她道:“你是什么時候開始關注梳棉機這一塊的?” “實不相瞞,知道要過來開會以后,我在資料室和車間門待了半個月,總想著是個難得的機會,”末了又小聲道:“實際上是想早點升職加薪,哈哈!” 樊鐸勻一本正經地點頭:“那確實是動機不純!” 沈愛立搖搖頭道:“哎呀,怎么辦,等我升職加薪,可能就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小沈同志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樊同志,且行且珍惜!” 樊鐸勻見她因為提案受到好評,而得意洋洋翹起小尾巴的樣子,覺得這樣的一段時光,大概可以讓他撐下去后面兩年的日子。 中午的工作餐,是沈愛立愛吃的紅燒排骨、冬瓜rou沫,唯一的缺陷是,申城這邊的口味偏甜一點,但是還好照顧到其他地方人的飲食習慣,只是放了一點點糖。 沈愛立完成了提案,感覺心里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胃口都好很多,像一個小鼴鼠一樣,全程別人都沒看到她的臉。 真實的埋頭干飯人! 余鐘琪偷偷瞟了好幾次樊鐸勻的表情,她都替小沈同志焦心。 為了讓沈同志的形象不至于太過于崩塌,她試著轉移樊鐸勻的注意力,問道:“樊同志會議結束以后,也是直接回海南吧?”她知道自己沒戲,可把希望都寄托在小沈同志身上了,這么好看又優(yōu)秀的男同志,她們廠里壓根找不到一個! 要是小李同志有樊同志的學歷和工作,也不至于苦戀小章同志,卻一句追求的話都不敢提! 她正想著,就聽樊鐸勻道:“是,預計和你們同一天的火車?!?/br> 余鐘琪欣喜道:“那真是太好了,那到時候還麻煩你幫我們提一點行李。” “當然可以,最近要是有哪里需要幫忙的,也可以來找我,”望了一眼沈愛立,意有所指的道:“我住在三樓的311?!?/br> 余鐘琪從善如流:“好嘞,那先謝謝樊同志了!” 就見樊鐸勻將自己面前的一份紅燒rou推給沈愛立,“這一份沒動,我今天沒什么胃口,麻煩小沈同志幫忙分擔一點?!?/br> 余鐘琪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向小沈同志,見對方感謝以后,就扒拉了半份紅燒rou到碗里,微咬了咬唇,輕輕嘆氣。 轉念一想,可能人家樊同志就喜歡這樣樸實的女同志呢? 這一幕不僅余鐘琪看到,離他們不遠處的王元莉也看到了,她還以為沈愛立對魏正是真的情根深種,為他還去秦綿綿那借錢,大加一的利息,就是她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心里發(fā)慌。 沒想到,沈愛立不過來申城幾天,就和同組的男同志搭上了! 只是不管什么樣的對象,對沈愛立來說,都是鏡花水月,等到人家知道她是反`動派,怕是跑都跑不及,可不會有人像她一樣傻。 王元莉的眼神過于不善,樊鐸勻微微一回頭,就看見了。他記得這位好像也是和愛立的同事,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小沈同志,不動聲色地問余鐘琪道:“你們單位這次還有哪些同志過來啊?” “哦,還有和愛立同科的王元莉,和我同科的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