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 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合歡宗弟子、心機(jī)外室上位記、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老婆從鬼養(yǎng)起(百合futa高h(yuǎn))、流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的馬甲都奉我為神明、(海賊王NP,H)我不想成為全偉大航道的女人、女王的男奴【女S男M,主從】、雙喜(重生)
門外,蕭逸鴻敲過門之后便直直立在原地站。 他放慢的呼吸,耐心等待屋內(nèi)人的回應(yīng)。 可是一刻鐘過去了,屋內(nèi)依舊靜悄悄的,對于他的到來置之不理。 向來眾星捧月的蕭大人,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 此時,屋內(nèi)人冷漠的態(tài)度著實讓他有些惱怒。 過去的十年寧星玥狠不得天天都跟蕭逸鴻膩在一起,哪里會有如今這般冷漠。 今時不同往日。 當(dāng)蕭逸鴻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自己兀自笑了起來。 誰曾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他竟也會為了掙得寧星玥的關(guān)注,如此扭捏作態(tài),內(nèi)心跌宕起伏。 笑意還未從嘴角收斂,他又想起這些年,他一直視她的好作為理所應(yīng)當(dāng),現(xiàn)下想來,他這到底是怙恩恃寵了。 思緒至此,蕭逸鴻也是于心有愧,見里頭并未應(yīng)答,他聲音又放輕了些,試探著道: “公主可有需要微臣代勞的?” 里頭依舊不答。 蕭逸鴻立在原地,忍不住透過竹窗上的間隙,隱約瞧著床上縮成一團(tuán)的被衾,他腦中止不住地去回想晨間看到的寧星玥慘白憔悴的容顏,有幾度他都想過去將她擁入懷中,他終還是忍住了。 前幾日已是昭告天下,兩人和離之事。 現(xiàn)在的他,又是作何身份,敢對長公主這般放肆? 念到這,他眉梢微蹙,目光又沉了幾分。 想沖門而入,又考慮到里面的人或是本不想見到自己,進(jìn)去只會給她添堵。 想掉頭就走,卻終是舍不下內(nèi)心的牽掛,想再瞅一瞅她是否安好。 回想起往昔她帶著各式親手做的糕點來書房尋他,每每被他拒之門外時,是不是也如他此時內(nèi)心如此掙扎。 蕭逸鴻止不住長嘆了一聲。 一向殺伐決斷的蕭大人,也有被事情套住,左右為難的時候。 現(xiàn)在又該如何,他卻也是沒有了主意。 忽而,一個想法閃過。 難不成寧星玥因為高熱昏暈了過去? 如此說來,這一直不答,也是有所緣由。 那還得了! 蕭逸鴻心口一揪,抬手就要將從內(nèi)栓好的房門,強(qiáng)行推開。 這樣一來,他在門前的響動愈加明顯,大有破門而入之勢。 正當(dāng)他要準(zhǔn)備抬腳踢開門時,里面?zhèn)鱽硪痪?,沙啞且有力的聲音?/br> “滾!” 話音一落,蕭逸鴻適逢抬起的腳,僵硬懸于空中。 不過僅是一個字,卻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正正扎入蕭逸鴻心中,曾幾何時,寧星玥對他說過這樣的重話。 蕭逸鴻驀然改色,堪堪退到了庭階之外。 看來是自己又讓她生厭了。 此時的蕭逸鴻似是跟屋內(nèi)人說,又似跟自己說: “夫妻十載,微臣為曾經(jīng)的不妥致歉,需要微臣矯正之處,殿下也可同我講。接到和離書的這幾日,微臣真真反省了過往的所有不足,殿下,對不起……” 他喉頭哽咽了一下,抬腳欲靠近,而后又怔怔放下,神色悵然若失,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時,齊彥從大門處轉(zhuǎn)過頭來,恰好對上蕭逸鴻眉目黯淡之色。 山澗的涼風(fēng),晃蕩著他漂泊無依的衣擺,鬢角的發(fā)絲也不如早前一絲不茍,偶爾垂下的一兩絲,卻是給他往日永遠(yuǎn)高高在上的謫仙形象,增添了一點點人味。 他此時霍然朝著齊彥走去,眉間染上些許喜色:“太子殿下,需要的草藥可有找齊乎了?” 齊彥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寧星玥那屋,點了點頭,“齊了。” 蕭逸鴻伸手接過藥草,“那就請殿下將藥交給微臣來煎吧。” 他沒有給齊彥駁斥的機(jī)會,拿過藥便就朝著廚房的方向去了。 蕭逸鴻的腳步才剛剛離去。 翠竹好不容易,將懸著的心再次放下。 還沒有緩得一息,門前又有一個細(xì)碎的腳步停駐。 她終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往常也未見得長公主有如此多的人惦記著,這一朝和離,引得蕭大人回心轉(zhuǎn)意不說,現(xiàn)在還多了個北國太子的青睞。 齊彥在門前問了句,“可有何需要的?” 翠竹不想答,想冷著他,這尊貴身份的貴人,自是不會這么自討沒趣。 但她顯然是低估了齊彥的毅力。 見里頭不答,他一個人便開始在門前喋喋不休,從采藥出門,說到路上遇到的蝴蝶,從林間的松鼠,說到回城的風(fēng)景,事無巨細(xì),他都一一說了個遍。 翠竹聽得都有些乏了,外面的人卻依舊侃侃而談。 不過好在齊彥只是在門前說話,并沒有入內(nèi)的想法。 猝然,蕭逸鴻的聲音又出現(xiàn)在門邊。 這使得翠竹有開始進(jìn)入警戒的狀態(tài)。 一來二去,翠竹心中早已苦不堪言,心心念念著,“長公主,您快些回來吧!” 這次蕭逸鴻的聲音相較之前更多了一些溫軟,“公主殿下,藥已備好,還請允許微臣入內(nèi)。” 門口現(xiàn)下堵著兩尊大佛,隨時隨地都有沖進(jìn)來的可能,翠竹心中的膽怯也漸漸歸于平靜,幾乎都快要放棄掙扎了。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寧星玥躍入窗欄,翠竹仿佛見著那救世的佛祖。 可現(xiàn)在翠竹身著寧星玥的紗裙,寧星玥穿著男子的衣服。 兩人面面相覷。 恰恰此時,蕭逸鴻馬上就要進(jìn)門。 當(dāng)務(wù)之急,寧星玥一把扯掉頭上的發(fā)帶,將翠竹和自己的身子藏入被衾之中,只露出披散著頭發(fā)的上半張臉。 見蕭逸鴻進(jìn)來,啞聲怒斥道:“蕭大人,請自重。” 蕭逸鴻聞聲,先是端著藥的雙手微微一怔,神情恍惚立在門邊,腳步停滯不敢再繼續(xù)向前。 見人還不走,寧星玥又加重了語氣,“蕭大人,這是要本宮來親自攆人嗎?” 蕭逸鴻本也不是糾纏之人,寧星玥已經(jīng)這般冷言冷語,他自是沒有再繼續(xù)在屋中逗留的必要。 他俯身將湯藥置于桌上,悵然若失地退到房外。 見他終于走遠(yuǎn),寧星玥總算松了口氣,將剛剛蓋在被中的翠竹拉了出來。 兩人重新?lián)Q上自己的衣裳,相視一笑,方才長長舒了口氣。 “公主,你若是再不回來,我都準(zhǔn)備跪在蕭大人面前求饒了!” 翠竹心有余悸地?fù)崃藫嵝乜凇?/br> 寧星玥輕輕刮了一下小丫頭的鼻子,“都說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br> 翠竹終于能舒心一笑,想起方才蕭逸鴻在門前說的一番話:“公主,剛剛蕭大人再門前說了一大通深情告白的話,可需要奴婢轉(zhuǎn)述一遍?” 對于寧星玥和蕭逸鴻的感情,翠竹是這個過程完完全全的見證者。 這十年來,公主對蕭大人有多上心,蕭大人對公主就有多冷漠。 現(xiàn)下卻正好調(diào)轉(zhuǎn)了個。 公主對蕭大人已然釋懷,反倒是蕭大人這會子卻是上桿子追著他們家公主跑。 這男女之間的感情,委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寧星玥對翠竹說的話并沒有應(yīng)答。 蕭逸鴻在她心中已經(jīng)是放下了,至于他今后會說什么,做什么,又與她何干? 寧星玥轉(zhuǎn)而將適才機(jī)關(guān)匠人贈與的鎖交給了翠竹,“此物尤為重要,你要好生保管。” 翠竹接過這沉甸甸的鎖頭,妥妥貼貼地壓于箱底好好保管著。 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寧星玥從房中再出來時,臉上的病色早已消散,她與聞訊趕來的蕭逸鴻擦身而過。 寧星玥連一個眼神都未施舍給他,經(jīng)過他的身畔,便朝著守在門口的樂承說了句“啟程”,便鉆入馬車中,再未見過任何人。 被無視的蕭逸鴻愣怔站在原地。 他雙手負(fù)于身后,冰涼的指尖婆娑著不慎被炭火高熱而燙出的血泡,抿著唇,呆呆望著不遠(yuǎn)處桌上擺著的一滴未進(jìn)的湯藥,微濕的眼底早已失了往日神采。 第14章 驟雨初歇,水云谷中的草木在昨夜暴雨的沖刷之后,都換上了難得的新亮,令人賞心悅目。 蕭逸鴻此時的臉色在這些鮮艷顏色的映襯,顯得尤為陰沉。 他控制著速度,走在馬車的側(cè)后方僅差兩三步的位置,雙眼呆愣著望著寧星玥的車窗失了神。 以至于他都沒有注意到劉理此時已經(jīng)回到了隊伍中。 “爺?!?/br> 劉理小聲喚蕭逸鴻。 蕭逸鴻這才回過神來,又換上素日里的沉穩(wěn)。 他不經(jīng)意間又把視線投向不遠(yuǎn)處齊彥的背影,眼底裹挾著一層陰霾,問道,“可查出點眉目?”